大佬和他兄弟们都爱我(89)
来者是客,连鸳请左聿明进去,对他道:“你瘦了很多。”
心里还想别的。
想起上次孟放的拥抱,好像孟放也瘦了很多,冬天室外活动减少,应酬增加,人不应该是稍微长点肉的吗。
左聿明看着连鸳静默的脸庞,其实连鸳才瘦了很多。
这房子他是第一次来,难掩震惊。
不论连鸳和孟放之间发生了什么,左聿明想,如果他是孟放,绝不会放连鸳住在这样的地方。
怜爱或者义愤。
他握住连鸳的肩:“小鸳,我才是第一个遇到你的人。”
连鸳想起那个雨夜:“那次多亏了你。”
左聿明看他和过去相比明显迟钝了很多的样子,心痛又歉疚。
他凝视着连鸳:“我很后悔,那次我不该一走了之。我应当早告诉你,你摔倒在我车前,我的心就跟着你一起摔了。”
连鸳觉得一切如梦似幻,包括之前遇到周宗南的事。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如果是以前的他,听到左聿明很有暗示性的话,肯定会慌张的打断,但是慌张也要调动很多情绪,他没什么力气。
左聿明却既激动又忐忑:“我会保护好你,我不会那样对你,要和我试一试吗?”
他笼统的说了“那样”。
这个词代指连鸳过去一切不好的遭遇,这其中也包括孟放的一些行为。
连鸳摇头,他不需要保护,一切身体或者精神上的恶意,对他来说都没什么。
被人靠太近了很不舒服。
他往后退了退,礼貌的道:“抱歉,我不想试。”
第76章
表白被拒绝,再留下来两个人都尴尬,左聿明只得离开,在问过连鸳需不需要帮助之后。
连鸳真诚的回答他:“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在偶尔去武连庆那个温馨整洁的家,还有刚刚租了孟放那个房子时,他也曾对比两者,觉得这房子不太好。
现在却觉得好。
这是个被城市遗忘的角落,虽然冷清,但更让人放松。
连鸳睡前看了日历,距离过年还有十天,他得计划起来了,买票、请一些朋友们吃饭,不会道别,只是最后一聚。
朋友们包括武连庆一家,也有孟放他们。
不过连鸳想,还是只请武连庆一家吧,其他人,他拒绝了他们的表白,再请人吃饭,太奇怪了。
周宗南和左聿明的表白对连鸳来说很突兀,像幻觉。
不过好像也有迹可循。
他们都知道他狼狈的过去,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也许是看他可怜,想要带他一段。
连鸳没觉得他哪里值得人喜欢。
倒是孟放……
搬出来九天,孟放来敲他门四次,不敲门的那天会打电话和他聊几句。
这么算起来,他和孟放每天都联系。
不知道他要再走了孟放会怎么样,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有些霸道的。
想了几分钟连鸳就拒绝再想,虽然他可能也睡不太着。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孟放出现在连鸳家门口。
他没敲门。
直接给连鸳打电话:“门口有冰,我摔了一跤……”
连鸳知道楼门口附近有个低洼处,雨水或者雪水总会积在那儿,冬天冻成冰,不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就容易摔跤。
赶紧开门,就被孟放胡噜了一把脑袋。
孟放一侧裤腿上有泥土,当着连鸳的面拍了两把,走两步还有点瘸的样子。
连鸳建议:“去医院?”
孟放说没事,很快就瘸的不那么明显了,去洗了手,没碰连鸳的毛巾,用纸巾擦了手后坐到沙发上。
他对这儿很熟悉。
像主人又像客人,求助连鸳一些小事,想喝水,或者有什么别的吃的没有。
连鸳刚穿好衣服吃了个小面包,正准备再躺回沙发,如果饿就点外卖,不饿就继续躺着。
现在被指使的团团转。
他忙碌,孟放也没闲着。
等到连鸳水烧好倒杯子里拿过去,还拿了小面包和剩下的一个芒果,房间窗帘已经都被拉开了。
屋子亮了好几个度。
床上的被子,沙发上的毯子,全都被叠的整整齐齐。
还有门口好几个外卖塑料袋,被归置到一个垃圾袋放好。
连鸳记得垃圾袋还是孟放让人收拾东西那天买的,还有停电的备用灯这些。
地不脏,连鸳不乱扔东西,但上面有一层浮灰。
孟放两口吃了面包,熟门熟路的找到拖布淘洗湿了拖了遍地。
连鸳拦着不让他拖。
孟放直接将连鸳扛起来放桌上,又把手机塞给他:“十分钟,踩脏了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他拿走了连鸳的拖鞋。
拖完地把拖鞋也刷了一遍,用纸巾擦干水,美其名曰鞋底脏了地就脏,并且断定连鸳肯定穿拖鞋出过门。
的确穿拖鞋下楼扔过外卖袋的连鸳:“……”
他原本准备好和孟放说不要动不动抱他,拿他拖鞋让他走不了路也很过分,很严肃的说,不行就把孟放赶走。
连鸳心里其实一直计划着和孟放闹翻,这样孟放就不会管他了。
可孟放刷拖鞋了,有理有据的刷。
连鸳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能闷闷把拖鞋穿好,没问孟放来干什么,他总来,没什么问的。
他们之间有太多说不清,也不用当客人招待。
连鸳坐到沙发上,这里的沙发没有抱枕,就把叠的四四方方的毯子抱在了怀里,懒洋洋的靠着。
毯子也是孟放那天拿来的,手感特别好。
因为这些,林林总总的,连鸳暂时找不到对孟放说狠话或者逐客的事实。
孟放坐在连鸳身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抱着连鸳深深的吸了一口,在人恼火前又倏然松开手,没事人一样问:“大周末的,吃点什么好?”
连鸳不知道已经是周末:“我不饿。”
孟放看着连鸳瘦削的脸:“可我饿了,大早上干这么多活,不给点好处的吗?炒菜米饭怎么样,我干活,你就得管饭。”
他拉连鸳的手去摸自己肚子:“饿扁了,真的。”
连鸳的手被迫按在孟放薄毛衣上面呼噜了两把,搓衣板的手感,孟放的腹肌一如既往的结实且明显,一点都不扁。
孟放开始点菜:“干锅虾、红烧鱼、酸辣土豆丝,再来一个汤,汤要什么?”
这都是连鸳爱吃的菜,这里厨房条件太次施展不开,而且很有可能被半路赶走,他只能带人出去吃。
连鸳默默的想,紫菜蛋花汤就行。
他们一起出了门。
孟放拎着两大袋从家里搜索出的垃圾,有种熟悉的安定感。
他长的太好,穿的也太好,肩宽腿长身形优越,惹得因为天气不错颤巍巍出门晒太阳的大爷频频的看。
小区太老太旧了,住的都是年轻时就搁这儿安家的老人,偶尔来往的年轻人都是老人们的子孙们,探望后就离开,很少停留。
大爷以为孟放是衣锦还家的小辈一类,问道:“你是哪家的?”
孟放看了眼连鸳,大声的和看着有些耳背的老大爷聊天:“他家的。”
老大爷看连鸳:“你是哪家的?”
连鸳没奈何的微微提高声音:“我们出门吃饭。”
老大爷点点头,超大声的赞同:“吃饭好啊,年轻人牙口好!”
孟放就有些呆滞,敏锐捕捉到连鸳唇角翘了下,出门后攥着他后脖颈做威胁状:“是不是笑话我呢?再笑一个我看看?”
他熟悉连鸳的一切,包括连鸳一被捏脖颈就打个激灵,脊柱一条儿会又痒痒又酸。
知道这么详细还是连鸳说的。
那时候两人还挺好呢,连鸳形容的这么详细,就是让孟放不要总这样。
但孟放却像逮住了什么关窍,没事就玩两下。
连鸳就也捏回去过。
他手劲儿没那么大,两只手上去,毫不反抗的孟放也神色如常,还跟被按摩了一样,指挥连鸳再往下捏捏,最好锤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