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红娱乐圈从龙套开始(77)

　　轻狂下的自信，自然托出。
　　比他更符合。
　　相比之下，他演得刻意很多。
　　他的确演出了自信，但跟蒋清比起来，不似轻狂少年。
　　师燃思索过后，道：“这次我不如他。”
　　师燃神色平静。
　　*
　　郑裕扭头，师燃很坦荡。
　　输就是输，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下次赢就好了。
　　他们之间pk一直都是互有输赢，从不会一蹶不振。
　　郑裕落在他面上的目光犹疑两秒，师燃扭头问：“怎么了？”
　　郑裕不确定要不要说。
　　当面说是不是不太好，对着人脸就讲，你原本有机会，你选错了角度。
　　他要是师燃，肯定很尴尬。
　　“没。”
　　他不确定，师燃听了会是什么心情。
　　本来输了，心情会很微妙，他再说他的视角看问题，是不是不太在意当事人的心情？
　　师燃提醒：“到你了。”
　　郑裕谢谢他。
　　起身同蒋清狭路相逢，身影交错，听到了蒋清低声祝福。
　　加油。
　　*
　　蒋清走向师燃，笑问：“怎么样？”
　　师燃毫不犹豫：“你赢了。”
　　蒋清满意：“我就说嘛，我会赢。”
　　又说：“不知道郑裕会怎么演，我还蛮期待的，刚我还问他，有把握不，他说他没自信的活过，不知道。”
　　这点和师燃得到的答案一样：“他说过。”
　　他们都看得出来，郑裕有点紧张，还有点忐忑。
　　蒋清落座，等着看。
　　*
　　台上灯光明亮，很有氛围。
　　郑裕走到了导演制片面前。
　　没有马上动。
　　周围很安静。
　　一抬起头，满目星光。
　　蒋清笑意突然收敛：“等等。”
　　师燃也在此时扣了一个问号。
　　……好像有哪里不对。
　　台上的人眼里有星光，唇边也有笑，透着一股惊艳。
　　蒋清震惊。
　　没看错，是惊艳！
　　第一眼开始惊艳！
　　仿佛真有一个少年郎从画卷里走了出来。
　　马踏流星，身负长枪。
　　对着众人言简意赅，志气昂扬。
　　‘在下，楚胤，请诸位指教了。’
　　长枪一挑。
　　借势挡住了第一个不服者一刀。
　　一招使人败下。
　　何等惊才艳艳，自信张扬。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一个接一个挑战者败下阵。
　　手握长枪的少年，一人挑遍了所有不服的人。眼神略过一个又一个，像是在说——
　　继续？
　　从容写意，自信轻狂。
　　长枪所指，竟莫名不敢与之对视，眼神撤离。
　　蒋清很快反应过来。
　　他又不是去挑战的人，怎么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
　　扭头一看，师燃也悄悄挪回视线，哈！跟他一个反应。
　　蒋清舒服了。
　　师燃回以一个平静眼神，在说，你在舒服什么，不也是一样？
　　蒋清：“……”呵，师燃。
　　他回望嘲讽，彼此彼此啊。
　　师燃：“……”
　　他无法反驳，反应是这样，他确实避了‘楚胤’锋芒。
　　郑裕一上台说不出有哪里特别，的的确确第一眼开始惊艳。
　　完全想不到，他会是这样一个人。
　　*
　　上台前，郑裕拘谨忐忑的面容和眼神，同台上人，进行了一秒对比。
　　这叫，没有过自信？
　　不止师燃在怀疑。
　　蒋清也在怀疑人生。
　　郑裕该不会在演他？
　　师燃沉思一秒。
　　上台前，郑裕还拘谨说不确定，他竟不确定，这是对谁的不确定。
　　他还说相信自己，现在看来，他太相信自己了，如同过了头的表演。
　　台上人的自信写意，和郑裕的拘谨神情，交替闪动着。
　　师燃再次默了一下。
　　不止输给蒋清，还输给了郑裕。
　　他说：“我们都输了。”
　　蒋清呵了一声：“还用你说，我看得到。”
　　师燃再看郑裕的满目星光。
　　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一抬眼，一个笑，活似变了个人。
　　他当然自信。
　　骨子里，行走间，笑容眼神里，都充斥着它。
　　属于少年的自信在一抬眼间。
　　最先感受到的是，轻松。
　　当他介绍完自己，言明目的，挑遍所有人，握住长枪起。
　　无形中的自信，再无遮挡。
　　很巧妙的一个点。
　　楚胤握着长枪，才毫不掩饰倾泻出少年人的自信飞扬。
　　少年天才，于武艺上很自信。
　　当他挑起长枪，站在了自幼建立的底气上面，自然流露出属于他的自信。
　　那是真正的楚胤。
　　呈现得非常自然。
　　展示出了不一样的效果。
　　关键是，郑裕从头到尾没有特意表现出自信。
　　他的状态很放松，呈现出了少年人独有的轻松与意气。
　　待握紧长枪，他更轻松了。
　　这意味着绝对的自信。
　　是什么样的自信，才能呈现出这种效果？
　　答案显而易见了。
　　……甚至有点狂了。
　　师燃品出了郑裕演绎的精妙。
　　不一般。
　　表现得很有层次感。
　　*
　　蒋清看完后轻叹。
　　楚胤自信轻狂。
　　通读剧本的他当然知道，相信只要有文字理解的人，都能得出同样的结论。
　　可是要怎么演出这个点？怎么拔得头筹？
　　钱导不止面对他一个演员，来试镜争取的人不止他一个。
　　正常演出楚胤的自信不够。
　　没办法凸显出他的特别。
　　他想到了，轻狂。
　　少年人的轻狂，独属于少年人的恣意。
　　同样的片段，谁想得更细，演得更有味道，天然具备了优势。
　　他成功压了师燃一头。
　　蒋清知道，他赌对了，他的准备没有白做。
　　……偏偏郑裕也压了他一头。
　　他的表演落了下乘。
　　几乎是那人刚抬眼起，他就感觉不妙了。
　　这段太灵了。
　　自己被比下去了。
　　这种感觉非常明显。
　　郑裕饰演的楚胤，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特别到，即便楚胤本人来了，也不会差太多。
　　郑裕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轻松，从上台，踏入军营，介绍自己，发起挑战到回击，都透着轻松。
　　为什么？
　　因为郑裕相信自己会赢。
　　这是何等的自信？何等轻狂恣意？
　　浑然天成到，不用刻意表现角色任何特质。
　　光是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的回应和体现了。
　　蒋清立马意识到，郑裕演成功了。
　　不论是师燃刻意演绎的自信，还是他特意选取的轻狂，都在此刻，落了下风。
　　他们都不如郑裕演的灵。
　　一点之差，传递出来，差别很大。
　　蒋清困惑。
　　郑裕为什么演得这么灵？
　　一个轻松写意，把他们都比了下去。
　　他神色复杂：“如果后面没人比他好，九成就是他了。”
　　师燃所见略同：“是。”
　　“我还以为这次会是我的，”蒋清叹气。
　　台上。
　　郑裕站得笔直，认真回答钱导的话，隐隐间，眉眼像楚胤。
　　他试图用探究、疑惑的眼神，把郑裕看明白。
　　不明白，还是不明白，想不通。
　　郑裕那一抬眼，太惊艳了！
　　几乎让他拍案叫绝！
　　下了大功夫，到头来，还是不如。
　　蒋清：“看来我俩输得不冤。”
　　又输了。
　　还是同一个人。
　　上次是海妖，这次是将军。
　　师燃说：“还有下次。”
　　蒋清低声念着：“下次我要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