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鬼畜病娇改造攻X渣浪受)(8)
原以为自己有所动作会牵扯到伤处,应该会痛得龇牙裂嘴,但想不到起床时身体却没什么感觉,只是一些地方会传来细微的痛感。
蓝正平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并没想象中严重。
这不科学啊……
他可是清楚昨晚那三个混混下手有多黑,而且他记得自己应该有伤到骨头的。
蓝正平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记忆有误,给自己加了戏。
最后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思考,只是想:下次碰到那个新搬来的邻居时得好好道个谢。
以防万一,蓝正平还是去医院检查,最终结果出来,医生告知他没什么事,只是轻微淤伤而已,开了两瓶药油给他。
蓝正平去药房领完药,始终感到几分不真切,搭地铁回到家附近。
从地铁口出来后没走几步,蓝正平就看见前面的行人中有个熟悉的背影。
蓝正平当即认出是新搬来的外国人,毕竟对方那身高走在南方城市的路上简直是鹤立鸡群。蓝正平在背后看见他提着个黑色塑料袋,几只苍蝇围着它打转,对方依旧是穿着T恤,套着条不合身的运动长裤。蓝正平加快脚步,直接走到他身侧,笑着打招呼道:“Hello!”
对方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金棕色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
蓝正平也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懂中文,可是他自己本身外语水平有限,最多就是懂几句日常用语。
他想了好一会,才组织出一句:“额……Thank you for your help.”
对方嘴唇紧闭,只是从喉咙发出类似“恩”的声音。
语言不通再加上对方态度冷淡,蓝正平就算想套近乎也无从下手,好在他心大,也没觉得一路沉默有什么好尴尬,于是就这么回到楼下。
然后那个男人停住脚步,蓝正平准备上楼却发现对方没跟上来,心想大概不是同一栋楼的,也不甚在意。出于礼貌,他朝对方扬扬手,说了声“byebye”。
“Felix.”
在蓝正平踏上楼梯即将上楼时,沉默的男人突然说出一个短暂单词。
蓝正平回过头,面带疑惑。
“Felix.”
男人再次说道,蓝正平斟酌一下后问:“Your name?”
男人即不点头也没否认,见蓝正平已经听清楚就转身走了。蓝正平摸摸鼻子,嘟囔道:“果然搞艺术的都是些怪胎……”
回到家后蓝正平随手将药油放在桌上,打算今晚洗完澡后再擦,结果想不到等到晚上洗完澡出来要擦的时候,却发现两瓶药油不知什么时候被碰倒在地上,瓶身已经裂开,里面的液体淌了一地,空气里都是药油刺鼻的味道。
蓝正平暗骂倒霉,看来改天还得去庙里看看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最近做什么都不顺。
不管如何药被摔破也已经是事实,蓝正平只好小心翼翼捡起包装扔进垃圾桶,将流出来的药油拖干净。虽说拖把洗了有三次,但药油的气味众所周知是十分顽强,怎么拖空气中都还是能闻到那股味道。蓝正平无可奈何地去把客厅里的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尽快令气味散去。
当晚梦里,蓝正平又梦到香艳的大保健场景。
依旧是按摩女仔仔细细地舔遍他全身,还帮他口了一次深喉,然后用手掌揉按他每一寸肌肉,让人舒服得欲生欲死。
……
深夜时分,G市南区的某个街口。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拉着木板车,从垃圾桶中翻找能二次利用的废品。
他找着找着,终于在垃圾桶底部看见一个空铝罐,流浪汉两眼一亮,伸手便想将其拾起,却发现这铝罐被个黑色塑料袋压在下面。流浪汉尝试几次,发现被压得太实,没法把它从下面抽出来。
流浪汉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拉车,腾出双手将上面的塑料袋拿起来。因为他的搬动让塑料袋口松动的缘故,黑暗中,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流浪汉如愿以偿地取得铝罐,把它扔上木板车,正要走时,突然看见那掉在地上的东西。
骤然间,他的瞳孔收缩得针尖大小,他上下唇颤动,身体也在发抖。最后、最后他在深夜里发出划破安宁的呐喊——“啊!!!”
他连木板车也顾不上,直接弃在原地,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那静静躺在地上的,是一只人手。
它还带着血迹,一截白骨从横截面中凸出。
……
蓝正平醒来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因为梦里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他没把这场梦和先前那些噩梦联想到一起,心里暗搓搓地想:等好了后去沐足城时,定要让那里的技师像梦里那样来为他服务。
洗刷过后蓝正平将睡衣脱掉,准备换衣服出门到常保寺找高僧咨询下。
上衣脱掉后,蓝正平发现今天的身体好像又轻快的不少。他低头看了看,发现先前挨打留下的淤痕,昨天还很明显,今天居然散得差不多了,不禁感到诧异。为了确认一下,他特意走到穿衣镜前,看看背后的痕迹,发现虽然还有,但比起昨天青紫发黑看起来十分可怖的情况,现在已经好很多,没有发黑,部分地方发紫罢了。
难不成是我恢复能力好?
蓝正平也搞不懂,只能归咎于个人体质原因。
常保寺到底还是没去成,因为蓝正平在半路就被拦了下来。
眼前的警察出示了警官证后,立马直奔主题:“蓝先生,现在有起凶杀案需要你配合调查取证。”
蓝正平:“……”
他现在是真想骂娘,一个月不到就两次牵扯进命案里,他妈的真不是一般晦气。
蓝正平一脸吃屎般的脸色,虽然如此,他还是乖乖配合警察工作。
这一次似乎没上回严重,没要求他去局里问话,直接在警车上查问。
蓝正平坐下后掩不住心里好奇,不待警察开口,就先问道:“警官,能不能透露下是谁死了?”
负责调查的警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死者是不久前于家中被害的女企业家谭雪的弟弟。”
蓝正平顿时一脸诧异,想不到这次的主角竟然成了谭启正,在愕然的同时他也不禁纳闷,谭启正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和谭启正接触的次数少之又少,连十个手指头都没有,最近一次还是在谭雪的葬礼上。
前来办案的警察不动声色地观察他脸上的神态,将他眼中流露出的惊愕与不解看在眼里,原本对他的怀疑减轻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询问道:“谭启正近日派人找你麻烦一事,请问你知道吗?”
蓝正平一听这话,立马炸了,都忘记自己在车内,手往座椅用力一拍,激动地要站起来,结果“砰”的一声,头和车顶来了次零距离次数。
“卧槽!原来是这条孙子派人暗算我!我还想是谁和我过不去,他妈的!”
蓝正平吃痛地揉着发顶,嘴上不忘咒骂谭启正。
警察看他那得知真相后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仅存的怀疑也散了,看样子是真不知情。
【迷雾】
G市刑侦大队办公室,杨延乐看着最新发送过来的资料,愁眉紧锁,整个人陷入对案件的琢磨当中。
谭家最近像是厄运缠身般,自有所作为的长女谭雪被发现惨死家中后,才仅仅半个月不到,剩下那唯一的儿子也被发现遭人碎尸并弃置街头。作案者看似是针对谭家,但在只要把两个案子的案情都一看的话,便会发现两个案子中都出现一个共同人物——蓝正平。
现在让杨延乐纠结的就是,这究竟是不是凶手的烟雾弹。
“小杨,新案子怎么样?”
这时一个中年警官走过来,杨延乐回过神,看见来人后,便将刚才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刘队长,我有个猜测,凶手会不会一开始就是冲着谭雪和她家来的,蓝正平只是个为了混淆我们的烟雾弹,在我们都盯着他的时候,凶手就已经瞄上谭启正。”
这个刘队长正是先前审讯室里负责问话蓝正平的那位长官,他听了杨延乐的话,脸上露出笑意,然后就推翻了杨延乐的猜测:“你有一点猜对了,凶手确实是刻意误导我们,但这个烟雾弹不是蓝正平,而是谭启正。”
“哎?!”杨延乐瞪大眼睛,很是不明白。
“不出意外的话,凶手下一个目标就该轮到姚美静。”刘队长并未解释,只是说,“近期我们会派人留意姚美静的安全,蓝正平那边也要有人盯着,凶手不简单,恐怕是高智商罪犯。”
杨延乐见他说完就准备走,赶紧追问道:“等等!队长,你为什么说烟雾弹是谭启正?”
刘队长停住脚步,说:“如果你有认真看过尸检结果的话就应该知道,被害人不是普通分尸,他在被分尸前身体还曾遭遇重物击打,体内骨头都已碎裂,然后凶手才将他杀害并分尸。”
杨延乐张张嘴,原本张口还想问点什么,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泄愤?!”
刘队长脸上再度浮现笑容,并未多作解释,转身回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杨延乐一瞬间感觉茅塞顿开。
联系蓝正平不久前被打,混混们就是带着铁棍等器具去教训他,再想到谭启正的死亡方式,凶手显然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为蓝正平报仇。然后他又想起谭雪,那个女人因为抓伤过蓝正平,所以她的指甲最后都被凶手拔了下来。
杨延乐一方面因凶手的疯狂和极端感到毛骨悚然,另一方面却又因同样的原因而感到热血沸腾。
……
蓝正平上网查了下,自己这个月好像处在水逆期。
星座这玩意他以前只是为了和小女生有话题才去了解的,但现在不得不承认,星座学能流行这么多年果然有点干货。
看着网站上关于水逆的介绍,蓝正平觉得自己躺枪严重。关了页面,蓝正平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凭着记忆快速地找到姚美静,发了条信息过去,准备和她吐槽下顺便聊聊骚。
姚美静没有工作,平时就是吃喝玩乐,每个月按时领家族分红,所以她的时间很多,也很闲。
通常蓝正平每次找她都能很快得到回复。但今天似乎是例外,蓝正平等了很久,手机都没有“滴滴滴”的提示音。
难道还没起床?
蓝正平瞄了眼时间,现在是中午一点,但想想看也不无可能,姚美静向来都作息时间混乱,有时候玩到凌晨三四点才回来,那睡到下午也不奇怪。所以蓝正平也不大在意,直接光撒网,列表里眼熟的都发了句问候。
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开始忙碌起来。
水逆期诸事不宜,蓝正平前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倒霉事现在虽说不认命,但也不得不信上几分,所以接下来连门也少出了,再加上身上有伤,他也不大想外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