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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禧(42)

作者:魏丛良 时间:2019-12-15 10:05 标签:生子 甜文 ABO 幻想空间 破镜重圆

  梁立野使唤小孩很得心应手,他让焉嘉乐去把浴室里的吹风机拿来,焉嘉乐听话地跑了过去。两只手拿着吹风机小跑着过来,插上电源,梁立野单手扶着焉许知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拿起吹风机。
  “轰隆隆”响着,热风从风口里吹了出来,焉许知缩了缩脖子,“烫。”
  梁立野立刻调了档位,风变凉了,吹着发丝。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还挺准的。
  这天也就早上的时候晴了两小时,快到中午时,便开始下起了大雨。
  他们被困在民宿里出不来,焉许知那一天都在休息,蜷在床上像是有睡不完的觉。
  梁立野就带着焉嘉乐下楼,昨夜的老年团也没出去,都聚在了休息室或者茶室里,聊天喝茶下棋。
  梁立野抱着焉嘉乐看着几个老人下棋,没多久自己就也技痒,
  下了一个多小时,回回赢,最后被他身后的大爷给赶了出去,不准他玩了。
  梁立野乐死了,虽然被赶下了棋盘,但还是抱着焉嘉乐亲了两口。
  边上有人笑道:“你孩子长得真可爱,和你好像。”
  梁立野笑了笑,摇头道:“这不是我孩子,他……”
  他的话说到一半,恰好看到焉嘉乐的脸,目光落在那张同自己儿时一模一样的脸上。
  身边的叔叔阿姨听了他说的都纷纷惊讶,“这不是你儿子?我们这看着就跟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眼睛鼻子嘴巴都一样的。”
  梁立野愣住。
  焉许知睡了一觉,睡得比往日都要沉。
  醒过来时,房间里很安静,因为下雨,木头泛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却不难闻。他靠在枕头上,听着窗外小雨,躺了好久。
  门从外推开,梁立野牵着焉嘉乐进来。焉许知慢慢坐起来,焉嘉乐朝他扑过去,扎在他怀中。
  焉许知抱了抱他,没抱动,就松了手,让他抱着自己。焉嘉乐笑着说他是小懒猪,焉许知第一次被儿子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
  梁立野走过去,把手里带回来的餐盒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睡了大半天,我和焉嘉乐在外面吃了地锅鸡,给你打包了一些回来。”
  焉许知的确是饿了,他动了动。梁立野就走过去直接把焉嘉乐给提开,放在了沙发上。
  焉许知下床,睡得太久,脚步有些飘浮,他对梁立野说:“我先去洗脸。”
  他走到焉嘉乐身边,伸手在他发顶捋了一下。焉嘉乐小声叫着,捂着头看向梁立野,“叔叔,你扯我头发做什么?”
  “不小心的。”梁立野把那根头发藏在手里,用另外一只手去揉了揉他的头。


第四十二章 去过春天(一)
  焉许知原本的计划是在这古镇住两天便往南走。但变化赶不上计划, 梁立野加入之后,硬是让他们在这古镇上呆满了一星期。
  梁立野会玩的东西多,成天就带着焉嘉乐出去四处转。问河边管理租了钓鱼竿,一大一小搬了矮凳坐下, 一钓就是大半天。
  焉许知不和他们一块玩, 他怕冷, 不敢去河边。
  他俩钓鱼的时候,焉许知就和那些老大爷一块坐在长廊里, 裹在厚外套里晒太阳。
  焉嘉乐又钓到了一条鱼,转身正要给他爸爸炫耀,就看到焉许知阖着眼皮, 靠在红木色的柱子上。阳光落下,睫毛都变成了浅棕色。
  他拉了拉梁立野的袖子,呼吸轻轻,小声说:“叔叔你看, 爸爸睡着了。”
  梁立野闻声扭头,把手里的鱼竿放下,朝焉许知走去。
  焉许知醒来时是在房间里了, 他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焉嘉乐坐在沙发上, 电视机开着,放着动画片。声音调的很轻,几乎听不见。他见焉许知醒了, 就立刻把嘴巴里的糖给咽了下去,“砸吧”了下嘴, 磨磨蹭蹭走到床边。
  焉嘉乐说:“爸爸,刚才是叔叔抱你回来的, 好多人都笑你了。”
  焉许知一愣,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太敢相信,迟疑着问:“他抱我的?”
  焉嘉乐笑着说是啊,声音很奶,说出的话很混,指着焉许知的嘴角,“爸爸,你刚才口水都流出来了。”
  焉许知睁大眼,他睡得迷糊,尚且还在半醒状态,竟真的相信了这熊孩子的话。
  梁立野正好从门外进来,他把钓上来的鱼拿回民宿,问老板借了厨房,自己煮了鱼汤喝。
  放在砂锅里炖煮的鱼,烧出了乳白色的汤,剪了葱段,热气腾腾地被端了过来。
  梁立野找了两张看过的废报纸垫在桌子上,砂锅放在上头,又去拿了碗和汤勺。这些碗碟都是梁立野问民宿老板借的,在外工作这几年,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找人借东西。
  有时候露宿在外,找不到旅馆,厚着脸皮去问人借宿。七拼八凑挤一挤,又是一个晚上挨过去了。
  他舀了一碗汤越过眼巴巴看着的焉嘉乐,先递给了焉许知。
  焉嘉乐说他偏心,梁立野笑了笑,意味不明道:“你长到我这个年纪,也会遇到那个能让你为他偏心的人。”
  焉许知捧着瓷碗的手抖了抖,汤水差点洒出来。梁立野起身,托着他的碗底,热汤淋在了梁立野的袖子上。焉许知心中一紧,“你没事吧?”
  梁立野收回手,拿过纸巾把袖口的汤水擦掉,他摇了摇头,“没事,你喝你的,不用管我。”
  焉许知问:“烫到了吗?”
  梁立野想说没烫到,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撩起自己的袖子,轻声说:“烫到了。”
  “我包里有医药包,我去给你拿。”
  “不用,我自己去,你先喝汤,鱼汤冷掉了味道就不好了。”
  这么说着,梁立野站起身。焉许知的包放在电视柜上,梁立野指了指,“是在这格吗?”
  “就在里面,你拿出来吧。”
  梁立野“嗯”着点头,缓缓扯开拉链,白色的医药包就在里面。他打开一看,“哟”了一声,笑道:“不愧是医生,什么药都有。”
  梁立野把烫伤药膏翻了出来,在自己发红的手臂上涂了点,随意的揉开后,把包重新放回去时,动作顿住。
  焉许知低头喝了一口汤,身体发暖,额头上慢慢沁出几滴汗。
  梁立野身上带着一股烫伤膏的薄荷味朝焉许知走来,他重新坐到焉许知身边。他伸出手,焉许知以为他要给自己看烫伤的地方,把碗放下,垂眸看去,却见梁立野摊开的手掌里横着张照片。
  梁立野问他:“既然都离婚了,为什么还留着我的照片。”
  为什么?
  焉许知沉默,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看着非常镇定。他想,他只是和梁立野做了一模一样的事情。
  “把照片还我。”
  焉许知看着那张缓缓在他手中被揉碎的照片,忍不住出声。
  梁立野没有停,被保存完好没有一丝褶皱的照片成了一团碎纸。焉许知低下头,肩膀收紧。梁立野把那团纸丢进了垃圾桶里后再看向焉许知,捏起他的下巴,手指碰了碰焉许知的眼眶,问他:“为什么还留着我的照片?”
  又问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焉嘉乐还在喝汤,察觉到气氛不对,莫名抬起头,便看到焉许知眼角缓缓流下来的眼泪。
  他呆住,而后放下了碗,冲到焉许知身前,张开手,稚嫩的脸上是生涩的愤怒。他这个年纪连生气都不会,像只在雪地里行走的小狼,张牙舞爪毫无威慑力只会让人发笑。
  梁立野“嗤”了一声,拉开焉嘉乐扯到自己身后,焉嘉乐挣扎着喊着,“你不要欺负我爸爸。”
  “谁欺负他了,我正和他好好沟通呢。”
  梁立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自己的脸拍了好几张,直接都传给了焉许知。
  “你要是想我就直接问我要照片得了,把以前的旧照,还那么难看的一直藏在身边,算几个意思?”
  梁立野先退了一步,焉许知抵在一起的后槽牙缓缓松开,暗自吁了一口气。
  梁立野给他又舀了一碗汤,焉许知其实有些喝不下了,但他不想再冷场,心里有一种补偿式的想要接受梁立野与他的东西。
  鱼汤下肚,饱胀的胃微微泛出难受,没多久,一股恶心感钻到了心里。他很少吃那么多,之前有一段时间心理失调时,甚至可以三天不吃东西。
  焉许知忍不了那股难受,背过身去,隔了一会直接站了起来,捂着嘴几乎是跑着进了厕所。
  梁立野愣了愣,紧跟着上去,站在卫生间外,看着紧闭的门,微末的光从门底下的缝隙里穿透。他叫了一声焉许知,回应他的是龙头水声,哗一下,像是巴掌闪过的风声,甩在他脸上。
  混账话说一遍就够了,可他说了不止一遍了。
  他怎么能对焉许知说那些话,他怎么敢。
  梁立野慢慢蹲下,就像只狗一样蹲在门口。
  焉许知胆汁都吐出来了,胃一抽一抽的,嘴里发苦。
  他皱着眉,走到洗手池前,漱口又洗了把脸。
  出来时,梁立野已经不在屋里了,吃剩下的鱼汤裹着吃稀碎只剩下鱼刺的骨架沉淀在砂锅里,窗外逐渐阴暗。
  在民宿住了一晚后逍遥的日子结束,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梁立野开车。焉许知坐在副驾驶,新买的安全座椅按在后面,焉嘉乐乖乖地坐在里头,起得太早睡着了。
  车子往南开,公路上两道是正在落叶的柏树,路上车辆很少,梁立野的车开得很稳。
  他问焉许知要不要听歌,焉许知说不用。
  他靠坐着,身体微微下沉,安全带勒在胸前,肋骨有些不舒服。
  可能和冬天有关,天冷后,脊柱疼痛的频率多了,疼痛又起在后背扩散。
  梁立野察觉到他的不舒服,便道:“车子前面抽屉柜里有止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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