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76)
(虽然我真的希望我的正主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我们的站子这边也是一触即发。真的不希望某些毒唯和自称团饭唯饭的黑粉,趁虚而入来带节奏了,真的恶臭)
作为粉丝,我能说的就是,支持他们的想法,等到最后的结果。
锤还没有砸死,我们彼此的头上都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谁能笑到最后,现在还犹未可知,所以我希望某些粉丝不要再出言不逊,甚至上升蒸煮,如果你这么做了,那那些事就会在你的身上超级加倍(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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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吵架就自闭:点赞苏乔微博……就是站队了吧。有时候我还挺佩服阚君桓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起来我以前看综艺的时候就觉得他和于斐很好,感觉师兄弟都是一个个性啊,骨子里是很硬的,叹气。
·扶月月过马路:后续来了!快看[图片]
[@NBS Television-Music(6:07):
针对本台综艺节目《创造!新偶像》练习生楚湘东的相关网络舆论,节目监管组决定介入调查,对于诽谤诬陷,我们绝不姑息,对于恶意借鉴抄袭,我们从严处理。在处理结果发表之前,《创造!新偶像》定于本周五播出的新一期节目,将延后三天播出。望广大观众多加谅解。
《创造!新偶像》节目组全体。]
名词解释:gnjj=光年姐姐;nsdd=你是对的;awslszdwsl=啊我死了是真的我死了;tla:谈恋爱。
这或许就是饭圈吧(叹气)
作者有话说:
开始了开始了(搓手手)。
第55章 背水
这一夜,对许多人而言都辗转难眠。
乐时和于斐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摄制组的小姑娘抱着机器,在大堂等他们,准备补录一些夜里的时长,以向总监交差。系带又挽回了手上,两个人都不大说话,一左一右站在洗手台刷牙、洗脸、刮胡子。
“圣诞老人。”于斐在刮他下巴那层密密的、厚厚的泡沫时,在镜子里笑着对乐时说,人中上一点儿泡沫吹起来,他想到什么似的,往自己的脸颊上抹了一把丰盈的泡沫,朝乐时的侧脸抹了一把。“Merry Christmas.”
乐时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
于斐哂笑一声,像是突发奇想,又像是诚挚约定:“今年圣诞夜的时候,也请别的练习生来这儿一起玩吧。”
“那会儿已经出道了吧。”乐时朝镜子探过身去,抬起下颔,让电动剃须刀的刀刃能更平滑地覆盖下颏线,“大家各奔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络得上。”他没把泡沫抹干净,于斐伸出手,把他下颔的那点奶白色泡泡撩撩干净,乐时一眯眼睛,像只猫,不躲不避,只说:“在厂里集训的时候虽然很累,但也留下了很多好的回忆。”
镜子里的他和于斐,一高一低,用着一样的动作,就好像已经共同生活了很久。某种难以名状的温馨暖热地涌上心头,尽管他们正站在人生极其重要的一个路口,面临极其重要的选择。那条路也许通向出道,也许来自淘汰。
“也许很多人觉得我离开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于斐慢慢说,镜子里的他低下了头,将脸伏低,瓮声瓮气的声音才响起来:“可我来到《创偶》,遇见了你,遇见了大家,大概就是一辈子的幸运吧。”
“姐姐,我们去洗澡。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了,明天有项目,我们明天再见。”洗漱完毕之后,于斐朝身后的三脚架挥挥手,摄影师显然也已经又困又累,尽管这只是来自于练习生的善意提醒,他们还是如蒙大赦,带着二人在洗漱时生动的互动细节,以及充满感性色彩的谈话,离开了房间。
“你先我先?”乐时解开手腕的系带,转头去收拾自己的睡衣。
于斐歪歪头,探手越过系带,握住乐时的手腕:“这么好的小池子。和我一起吧?”
“……”
白色水雾氤氲蒸腾,那一汪小汤池里的水偏热,于斐围着水龙头捣鼓半天,发现龙头里甚至可以飘出粉色的、冒着彩虹光泽的小泡泡,各种气味的浴盐一应俱全,这儿像个旧式的干净小澡堂。
乐时把遮挡落地窗的浴帘摇下去,他的腰上围着一块短浴巾,远远望过去只看得瘦高身材的轮廓,比例很漂亮,可就是没能长多少肉,在能量摄入远低于和体力消耗的训练里,乐时的关节显得有点儿支棱。但流线优美的锁骨,微微隆起的肱头肌,以及紧贴着腹部的肌腱形状,被蒸得有点儿湿漉漉的线条,都使得他在有意无意的淡定动作里,多了些难以明喻的性感。
在他的眼里,乐时不是秾丽而明艳的,他只是风轻云淡、百毒不侵地立着,皮肤、肌肉,线条、细节,都能引起某种热切的、近乎于亵渎的遐思,激起的只有将那层清清冷冷的壳子打破粉碎,揉入身体,据为己有的欲望。
“我想我们可以多去去健身室。”于斐趴在汤池的边缘,他感到耳朵尖儿烫红了,那处薄薄的皮肤在微微突跳。朦朦胧胧的白雾里,他的身边哗啦一声,温热的水花毫无感情地溅了他一脸,他打了个激灵,仍然注视着乐时。
“我帮你搓背吧。以前合宿的时候,张岚那家伙老和我抢,简直是恋爱路上的最大阻挡。”
乐时没说话,只是在水里转了个身,将后背暴露在于斐的面前。他弓着背脊,手臂抱着膝盖,蝴蝶骨舒展,皮肤匀实光滑。手掌覆在他的后背上时,弯曲的脊骨明显地挺直了。乐时的声气很轻,在浴室内发出浑浊模糊的回音。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
于斐收拾干净那点儿不合时宜的小心思,细砂的澡巾在那片白皙的后背上反复摩擦,不出几下就潮湿地红透了,被水浸热的皮肤几乎是灼烧地滚烫,于斐垂着眼帘,眼睛中酝酿着深暗的、凝滞的情感。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对待苏乔这件事,只有保持沉默,等待事情水落石出,才能够保全自己。”乐时随着那痛麻而爽快的力道,微微松垮了腰部,“但我没办法袖手旁观。在A组练习生选拔时发生的那些事情,我也会说出来的。”
“如果我是你的经纪人,我一定狠狠骂你一顿。”于斐拍了水,顺着背脊那根生硬梁骨,缓慢抚摸下去,“就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我也不想你亲自去披露这些事情。但你是你,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我原本以为我直到最后,还是孤军奋战。”于斐忽然说,他动作一顿,“我以为你不会再原谅我了。”
乐时伸直了腿,在水影晃动的池子里变换了姿势。他靠在池壁上,眼尾被蒸气熏得现出嫣红颜色。他说:“我也没有原谅你之前的不告而别,也没有忘记我们当时的互相争吵与伤害。这些事情总是在的,只是没有过去这样令我抗拒和排斥罢了。”
“我很抱歉。”于斐低下了头,他的头发湿漉漉贴在两腮,向下连续不断地滴着水,他的长睫毛上也凝聚着水珠,随着眼皮的颤抖而纷纷坠下,在这些日子里,他道过的歉,几乎是这二十余年人生的总和。
如今他们要将楚湘东的所有恶行都盘托而出,这一行为无异于与HP彻底宣战,一如江河所说,他们或许挑战的不是一个练习生的德行,更是一家公司的权力,甚至于是整个比赛的格局。
这个圈子本没有什么清白公平,暗箱操作,计票造假,结果总与权财密不可分。试图反抗的人或许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机会,阚君桓停止活动,于斐毅然退组,再到今天苏乔的忍无可忍,在他们意图说出真相的时候,外界的攻击就已经先声夺人。
乐时伸出一只湿淋淋的手,颇有些孩子气地留下小拇指,在于斐的面前晃了晃,他向于斐约定道:“这一次,无论是喜是忧,是赢是输。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于斐笑逐颜开,小指勾在一起,拇指抵着拇指,默契地按了又按。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阚君桓将手机的听筒朝外拉远一些,好让里面源源不断的哀声怨语更加无力,他看向落地窗外的都市夜景,唇边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弧。
“为什么点赞苏乔的微博?是什么意思?”
“您也很清楚。”阚君桓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经纪人在那一头几乎要哭出声来,“HP做了什么,您也很清楚。”他打开电视遥控器,《创偶》的回放记录在屏幕上多达三四十条,除却唐之阳的舞台,他看得最多的,是初等级评价与C位选拔。
“既然他没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要让他唱一首连他都频频失误,连他都感到陌生的所谓‘自作曲’,既然他没有这个才力,为什么要让他编出如此出色新颖的动态舞台?”他的语速平缓,脱口而出的明明是反问句,却像是在和焦头烂额的经纪人平心静气地说故事。
“明明知道会毁了他,为什么不能让他在节目里,老老实实、平平安安地努力,靠自己得到应有的名次?”
经纪人怒极反笑,那头啪地甩脱什么东西,是清脆的四分五裂声,“君桓,你出道多少年了,我就做了你多少年的经纪人,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天真?无论是六光年的出道战,还是现在创偶的抄袭风波,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天真?”
“是公司选择了你们,是公司为你们好,爱惜你们,希望你们能够留下,创作出更好的作品,为你们投注了资源,按时给你们发工资。不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吗?你知道于斐的出走让公司蒙受多少损失吗?你知道你力挺于斐的行为又给高层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吗?”
阚君桓沉默着,可那头的人却越说越激动,话音甚至带上了哭腔,他几乎是声嘶力竭:“我真的受够了,我每天、每天,都顶着多大的压力上班啊,我完不成一件事情,面对的永远只有辞退。我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我没有女朋友,我没有家庭,我要靠这份工作赡养父母。我真的……为什么什么事都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