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情敌她总肖想我(39)
树上挂了很多暖白色的星星灯,此刻一男一女站一块的画面,任谁路过都会误以为他们是情侣。
那个男人是闻栖之前无意撞见的,路晚安的相亲对象。
她有打听过,男的叫贺言,在贺家排行老大,脾性温文尔雅,家里经商,也是生意人,跟路家不相上下。
闻栖没有驻留在原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贺言执意把冰淇淋给路晚安,那支冰淇淋是青色的,应该是抹茶口味。
贺言温俊的面庞都是难掩激动:“路小姐,远远就看到了你,还有点不敢确认,太突然了,都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是我侄女刚买的,特意让我送给你呢,希望你会喜欢。”
贺家二小姐已婚,小孩才四岁。
那么小的孩子,路晚安没有拒绝,她接过手,没吃:“帮我谢谢小公主。”
这时候贺言看到过来的闻栖,以为是路晚安闺蜜还是什么朋友,正要主动自我介绍,路晚安站在闻栖前面,急促解释:“她叫闻栖。是我邻家妹妹,小时候一个大院玩的,分开好多年了,今天出来聚聚。”
贺言还沉浸在和路晚安巧遇的高兴里:“我知道闻小姐是闻前辈的掌上明珠,没想到居然还是你妹妹,你们感情真好。”
闻栖没说什么,张嘴吃冰糖葫芦,刚打出来的糖葫芦糖浆还没完全凝固,她旁若无人吃着,把另一个给路晚安买的也吃了。
“对了,不知道路小姐下周末有没有空?”贺言看了看闻栖,见闻栖还是站着不动,沉下刚刚的激动,邀约都变得拘束起来:“是这样的,我朋友他给我送了两张门票,下周末有芭蕾舞表演,芭蕾很优雅,我想路小姐应该会很喜欢欣赏。”
路晚安给人感觉就是端庄温婉,骨子里有种被艺术熏陶的气质。
所以贺言认定,路晚安会喜欢这些,费尽心思请专业的芭蕾舞者排了舞,办了舞台。
“我……”路晚安面色有一丝为难:“我记得上回已经跟贺先生说清楚了。”
“没关系,路伯父都跟我说了,说你不擅长和人交流,才会跟我那么客气。”
男人的条件不错,从来没有往路晚安会看不上自己这一块想,几乎毫无怀疑的就相信了路行的说辞,他又补充一句:“真的没关系,慢慢来也是一种诚意。”
搬出路行那一刻,路晚安不知所措了,她向闻栖求助,闻栖只是吃着嘴里的东西,一言不发,甚至都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路晚安想挽上闻栖,闻栖侧了下肩,轻松避开。
这一个动作让路晚安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整个胸口都是酸胀的,她咬着下唇,面容笑的很勉强,跟贺言婉拒:“抱歉,我没有不擅长交流,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请贺先生另觅佳人,不用再约我了。”
等路晚安把话说完,闻栖才离开现场,她完完整整吃了两串山楂,糖浆全被她咬碎吐在纸巾里包着,酸的胃跟喉管都在隐隐作痛。
硬是跟没事人一样,把木签扔在垃圾桶里。
闻栖侧眸看路晚安,眼里浮现愠怒:“你吃一口试试?”
路晚安手里拿的抹茶冰激凌瞬间变得烫手,她不能吃太多冰淇淋,也没打算吃,苍白解释:“是小孩送的,不是贺先……”
闻栖走了……
没听路晚安那套解释,径直朝前面走去,紧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很急切。
其实闻栖走的并不快,正常速度,路晚安身体不好,本来就比常人要走的慢一些,又穿高跟鞋,根本不容易跟上。
能让路晚安和闻栖一同距离的时候,那都是闻栖刻意放慢脚步等的。
来到摩天轮的下方,闻栖走上售票台,一次性买了两张票,直接进去座舰,在摩天轮快要启动时,路晚安进来了。
“栖栖,怎么不等我?”路晚安面色煞白,胸口没规律起起伏伏。
闻栖第一眼先去看路晚安手,见路晚安手里没拿贺言送的冰淇淋,愠怒的情绪才得已缓解。
就路晚安这个笨女人才会相信贺言说的话,如果真的是贺言小侄女买的,小孩怎么没跟过来?
都特意买冰淇淋讨好「未来舅娘」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还有那两张芭蕾表演的门票,什么朋友送的,假的要死,路晚安还信了。
闻栖不想说话,摩天轮开始缓缓上升,座舰空间不小,能让闻栖站在玻璃门俯视下面灯火通明的夜景。
路晚安没心情欣赏,小手抓住闻栖,很失落:“刚才栖栖也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无所谓别人和我约会嘛?”
闻栖讥笑:“你应该庆幸我刚没说话,不然一开口就喊你滚,你面子会挂不住。”
身为邻家妹妹,她哪里有身份阻止路晚安约会?还想她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路晚安脸色更白了,眼里的朦胧泪花都在打转,被凶的委屈,还是没松开抓住闻栖的手,四指温顺蜷在闻栖掌心里:“可是……栖栖真的喊我滚的话,我会耍赖哦。”
女人的声音细听能听出小小的哽咽,闻栖告诉自己,是路晚安做的不对,用邻家妹妹就概括她们的关系,还舍不得别人送的冰淇淋,她不需要心软,就是路晚安不对。
偏偏听着路晚安声音,看楚楚可怜那样,闻栖心烦了,她一烦躁就做不到对路晚安冷硬心肠。
路晚安肩膀挨着闻栖,软软糯糯:“下个月我生日,当天就跟我爸说清楚。栖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没让闻栖等太久,就半个月。
闻栖不喜欢这种情况下路晚安对她做承诺,她坐下来,没让路晚安牵她:“我不想你是为了哄我才出柜。”
路晚安蹲下身子,伏放在闻栖膝上:“为了哄栖栖,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仰着看闻栖,眼眶湿润,颤声:“我知道栖栖是担心我以后用「为了你出柜」的借口拿捏你,我舍不得的,栖栖不要这样想我。”
「为了你出柜」这句话太重了,会压到对方喘不过气。
甚至很多同性恋情侣在吵架的时候,试图用这个借口当做逼对方退步的武器。
路晚安不会这样做,逼闻栖服软还是逼闻栖对她退让,她都舍不得。
虽然情侣之间闹矛盾,总有一方要先低头,可她想闻栖在她这里能从心。
闻栖眼里沉了沉,把路晚安拽起:“不准伏我膝上。”
路晚安没站稳,直接扑到闻栖怀身上,诱人的沟壑从抹胸领口若隐若现,她双手撑在两边,情绪低落,栖栖连膝盖都不让她枕了……
“那我可以坐栖栖腿上么?”她小声请求。
闻栖手臂收紧,掐锢住路晚安柳腰,把人带进怀里。
路晚安露出浅浅笑魇,在闻栖怀里调整位置,双膝并拢,侧坐在闻栖腿上:“栖栖,我没有吃那个冰淇淋。”
看路晚安跟邀功一样闪闪亮亮的眸眼,闻栖扬眉:“是不是还要夸你?”
路晚安含住闻栖的耳朵:“我想让栖栖消气。”
她们第一次来游乐场,路晚安不想让不愉快的事占据闻栖感官。
摩天轮上升到最高处,这个高度看夜景最美,连抬头看天都是浪漫的,座舰里面的俩个女人谁都没心思欣赏。
闻栖把路晚安上身平放在椅子上,压住路晚安,舔吻那玉颈生香的部位,路晚安仰起长颈,挺起和闻栖紧贴。
“栖栖……”比起亲吻脖子锁骨,路晚安更喜欢和闻栖舌吻,那是她最能直接感受闻栖热烈渴望她的时候。
闻栖似乎在那声亲昵的低声里听出路晚安需求,滚热的唇舌寻找路晚安熟烂香甜的红唇,吻的一下比一下重。
她能感觉到路晚安的热情,在她的深吻下沦陷,稍稍停顿,路晚安还会哼咛,传递的信息都在告知她给的不够多,磨着要继续。
闻栖抬手就能碰到开关,把里面的所有灯都打开,原本昏暗的空间变得明亮,她沉眸看路晚安意乱情迷的样子,眼尾染起的桃色更诱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