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情敌她总肖想我(57)
闻栖跑了一整天,回去的路上天色都黑的差不多了。
她在路晚安的小区楼下,坐在车里却迟迟没有上去,她不知道路行有没有把今天的事跟路晚安说,万一路晚安问起来,她连道歉都不好说出口。
闻栖趴在方向盘上,满目都是疲劳困倦的血丝,她不想跟路晚安分开。
可她也真的不能推乐容,哪怕是乐容自己一步步走到的悬崖边,她也不能做那一个把乐容推下最后一步的人。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变小,闻栖就在车内坐着,浑身都冷的僵硬。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路晚安了。
“咚咚咚……”
闻栖骤然惊了下,她顺着被敲车窗的方向望去,路晚安撑着一把伞站在她眼前,风刮的那么大,把路晚安头发吹的凌乱飘起。
透过被雨珠洗刷的窗面,闻栖还是能模糊看见路晚安对着她浅浅的笑,眉目如画,温婉柔情。
闻栖下了车。
路晚安连忙把伞撑过来:“栖栖怎么不上来?我在阳台看了好久。”
“晚安,我……”闻栖和路晚安一同乘上电梯,她张张唇,又什么都没说。
进到屋子后,路晚安圈抱住闻栖,发现闻栖手冰的吓人,又握住相互搓搓,她语气满满都是心疼:“栖栖是我的,不可以不经我允许,让自己身体着凉哦。”
她知道闻栖心里在想什么,又亲了亲闻栖被冷到微微青紫的唇,徐徐缓缓开口:“我都知道了。不管栖栖怎么选择,都不要让自己难受好嘛?”
栖栖是很善良的人呀……
爸怎么可以这样为难栖栖呢。
路晚安的反应有点让闻栖始料不及,她还以为路晚安会哭泣落泪。
或许路晚安现在确实不好受,只是喜欢包容她,迁就她。
闻栖把人搂紧在怀里,在路晚安身上取暖,逐渐把手臂收紧,鼻酸:“路叔叔说要带你去欧洲……”
归期不定……
这四个字烫的闻栖所有神经感官都在紧绷。
现在的闻栖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狮子,没有平日里的张扬利爪,只剩下无助和无穷无尽的愧疚。
路晚安见不得闻栖这样,心疼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牵着闻栖在沙发坐下,桌上放着事先煮好的花茶。
她软声:“栖栖,我有办法,你不要难受。”
闻栖喝下温热的茶水,身心暖了不少:“是路叔叔同意我和你交往了吗?”
路晚安摇摇头,膝盖跪在沙发,爬上闻栖腿跨坐着,她两手揉捏起闻栖的耳朵,妩媚的双眼逐渐温柔:“栖栖去画室藏起来,我爸就找不到了,那样他也不会急着带我去欧洲。”
她用唇蹭蹭闻栖:“我收集了好多做好吃的教学视频,栖栖等着投喂就好了。”
闻栖听到这荒唐的想法,忍不住要打消路晚安的念头:“又不可能一辈子都藏起来,早晚还是……”
“为什么不可以?”路晚安圈住闻栖的脖颈,凑的很近,鼻尖抵着鼻尖,唇一启一合都能暧昧相嚅:“栖栖不也很喜欢我的画室吗?在喜欢的地方呆着,怎么还舍得离开?”
闻栖说的喜欢,可不是要呆在画室的意思,她正要说清楚,路晚安的红唇已经深吻了上来,搅弄她的唇舌。
闻栖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缺氧,头昏脑沉,不是很舒服,她想把路晚安推开一些,手却无力被路晚安抓住……
第53章 心疼
她后脑仰在沙发上, 承受路晚安越来越缠绵的吻,全身都没什么力气。
感觉到她的手被路晚安放到衣服里面,掌心下是柔软温暖的触感, 她试了试想挣脱开, 路晚安却没费什么力气就按住了她的手。
“栖栖,你的手好冰……”路晚安似乎被冻着了, 当闻栖的手和自己肚子相碰那一秒, 冻的她打了个寒颤。
闻栖手脚冰凉, 身体却是热的,深重的困倦更是袭卷她所有神经“我好像有点感冒,不要亲我,会传染。”
路晚安身体不好, 小感冒都要调养好久,她想把手抽回来,手背却被路晚安隔着布料压住。
没过多久, 方才还冰凉的手现在也和路晚安腰腹上的体温一样温热。
“那我叫医生过来。”听到闻栖说不舒服,路晚安有点着急。
闻栖无力的靠在路晚安身上,浑身都闷热, 又怕冷:“下那么大雨,别让人过来了,你扶我去床上睡会。”
路晚安摸向闻栖的脸颊额头, 才发现闻栖的体温发热的厉害,跟手脚的冰冷完全不一样。
她又看了眼桌上被喝的只剩下大半的花茶,眼里有丝慌张不安:“栖栖,今晚煮的茶是合欢花加酸枣仁,安神用的……”
路晚安不知道闻栖病了, 她看闻栖从早到晚都在外面没回来,想着肯定忙累了,才煮了些辅助睡眠的茶。
闻栖咬住路晚安的锁骨,使不上劲和蜻蜓点水没什么区别,她贴上路晚安那软腻肌肤,用身上过于常人的体温去热路晚安,轻笑:“解释什么?你怕我误会你干坏事?”
路晚安刚刚还有些不安的情绪,被那声沙哑低沉的轻笑安抚不少,她摇头:“我担心栖栖怕我……”
那些得寸进尺的想法,已经过分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该这样,她更不想闻栖害怕她。
要是在闻栖眼里看到惊怕的眼神,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闻栖被路晚安扶起,朝床上走去,刚坐下,就看见路晚安蹲在地上要帮她拖鞋,她心头一颤:“我自己来……”
路晚安仿佛没听到那般,手指已经碰上鞋面,一直脑沉无力的闻栖,突然用了好大的劲拉住路晚安。
下一秒就是阵阵头痛欲裂传来,能炸开闻栖的脑神经。
她难受的倒吸一口气,缓缓神才看向身侧的女人,坚持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去浴室帮我拧湿一条热毛巾,已经不早了,等我擦会脚就睡。”
路晚安微微失神,却没说什么,起身就去了浴室,她顺手把浴室门也关上,从放毛巾的架子翻出一条新的。
打开水龙头,转向热水那边。
刚出来的水还是凉的,沾湿了毛巾,也同时冲刷着路晚安的手。
几秒后凉水渐渐变温,路晚安维持刚刚的姿势没动,再到后面,水温越来越滚热,已经超出正常人能接受的温度范围,路晚安还是没动。
那双白皙纤软的手,被滚水烫出一片红肿水泡,让人触目惊心。
路晚安却像失去痛觉那般,她感觉不到疼,眼睛却被高温热水升起的水汽,熏的泪眼婆娑。
就在她愣愣出神之际,猛拍浴室门的动静把她惊醒,外面是闻栖紧张慌乱的声音。
“晚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路晚安这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她把水龙头关上,看着自己这双被烫的不堪入目的手,满眼都是茫然无措。
闻栖的声音带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祈求:“你把门打开好么……”
一分钟路晚安都没从浴室出来时,闻栖就有不好的预感,她喊了两声路晚安都没回应她,赤着脚就跌跌撞撞过来。
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拍门,里面都只有水龙头冲水的声音。
正当闻栖准备找物业过来开锁时,门把拧动,浴室门终于开了。
见路晚安除了脸色煞白了点,没出什么事,闻栖悬着的心才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