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被前任搞到手了(124)
“你还能不同意吗?”余故里硬要掰扯:“我那时候就坐你身上,跟着视频里面学,从你额头亲到你耳后,还要问你怎么比较舒服……还要脱你衣服……你一不愿意我就假哭……不是,我就哭,那你能愿意舍得让我哭吗……”
余故里叨叨叨叨叨,突然闭嘴了。
白清竹一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余故里脸又有点红,哼哼唧唧着往她身上又蹭了蹭,说道:“好像当时就是现在这个姿势?”
她们两个面对面,白清竹坐在床边,而她坐在白清竹的大腿上,双腿分开,小腿完全贴合在床上,手搂着她的脖子亲她。
白清竹始终配合,眼睛只直直的盯着她看,也从来不乱飘,眼仁儿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她却紧张兮兮的一直在盯着不远处ipad上的小视频,浑身激动的有些战栗。
白清竹紧紧抿着唇,下意识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单人床,看出了余故里的意图,声音压的极低,说:“别胡闹,乖乖的。”
现在也不是时候。
白清竹在余故里唇角克制的啄了一下,分开之际,又像是终于被余故里水润的双眼撩拨的失去了理智,仰着头压了过去,带着未名的情愫和说不出的宣泄。
余故里察觉到,双手紧紧搂着白清竹的脖子,双手不停的在她的脖颈、耳根抚弄,拇指摩擦着她的脸,辗转着和她接吻。
一吻完毕,两人分开时都有些气喘。
白清竹更是狠狠闭着眼,在余故里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十年。
快十年的时间,她终于有了真真切切的,完全拥有了余故里的感觉,能够真切的把人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放肆的表现所有的自己,不用再担心她会把人吓到,也不用始终担心她会随时离开。
“我有事要跟你说。”白清竹抬起头,正色道:“正事。”
“什么啊。”余故里尾音有些软绵绵的,盯着白清竹的唇,目光有些呆滞,舌头不住的想舔嘴唇。
也是奇怪了。
就是很想亲,还想咬一口,再舔舔,软乎乎的,又很韧。
“鱼儿,看我。”白清竹手在她屁股上拍两下,玩笑似的。
捞起余故里的注意力之后,她搂着余故里的腰把人放在床上,说道:“阿姨的情况不太对。”
余故里顿了顿,说:“你是说心理方面吗?”
白清竹默默的点点头:“你知道?”
“我也是猜的。”余故里说:“我妈当年情况很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刚恢复那段时间,她们全都只顾着关注我的身体,每天忙着帮我复健、给我按摩,照顾我,还要去照顾越越,忙的脚不沾地,我自己每天清醒的时间也不多,说几句话就要重新睡过去,就没有注意到。”
“直到后来我和我爸跟我聊过几次。”余故里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可我妈是一个很能调节自己心情和状态的人,她毕竟是金牌教师,手下面对过无数因为高考抑郁的孩子,甚至是家长,她有经验处理这些,知道要怎么有条不紊的开导他们,甚至是去治疗。”余故里叹了口气。
那时候,家里人都没有把这个当成一回事——毕竟岑穆兰那时候看上去太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了。
“之后我们家里恢复上正轨,我妈虽然还会做噩梦,但是已经能够控制了。她不愿意去医院治疗,因为知道抑郁症方面的药物副作用太大,她还要教课,还要带越越,又要照顾我,还要照顾我姥姥和年迈的姥爷,每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她不可能也没办法接受系统性的治疗,她也不允许自己吃完药之后像是个植物人一样,没有情绪,没有任何欲望,甚至是起床都做不到。”
余故里停顿一下。
“她那时候做到了,在一切落定后。”余故里说:“在她没那么忙,我又要离开家的时候,我磨着她终于跟我去了一趟医院,大夫诊断说的确是有中度抑郁,可她控制的很好,甚至不需要吃药,因为药物对机体始终都是有损伤的,而她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复发过了。”
一直到现在,快十年了,她都没有出过意外,每天都开心,只是比较缺乏安全感,有时候格外害怕马路上的车。
“直到这一次我爸再一次出事……勉强再带上我,又一次在我妈面前晕倒。”余故里仰着脸说:“可能我妈的心结,就是在家人身上,或者说……在我身上。”
当年姥姥和她双双入院,唯一能让她继续撑下去的,也就是她还没有真正死去,她的身体还在,她的呼吸也还在,加上越越这么个念想。
可她三天两头被下病危,姥姥那边也不遑多让,还处于培育箱内的越越更是九死一生,随时都有可能培育失败,每天她的心都像是被崩在一根弦上,随时都有可能突然断裂。
因为胚胎培育想要提取双亲基因,必须要在两人同时清醒的情况下保持细胞最大幅度的活跃性,且手术对身体有一定损伤,如果那一次失败了……可能,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当年的事情,余故里觉得全是自己的错,可她妈妈那时候面临着唯一的女儿暴雨天里狂奔而出,在她面前被一辆疾驰的车撞飞出数米之外,而后轰然坠下时,她又怎么可能会不去想:“如果当年我多关注关注自己的孩子,可能一切意外都不会发生了呢。”这个事情呢。
白清竹沉默了一会儿,抱着她无声安抚,过会儿谨慎的说:“我的建议,还是希望阿姨可以接受系统性的治疗。”
“抑郁症不可逆,何况阿姨当年已经确诊,她现在已经有了复发的迹象,这是人力无法控制的病,鱼儿,她只会越来越糟。”白清竹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最终忍下了。
余故里沉默的看了看睡着的岑穆兰,点点头说:“等我爸好点可以下床了,我们会劝劝她的。”
白清竹按着她的手,轻轻抚了抚,“我随时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作者没有话说!!!!
你们自行发挥,我先跑了。
第八十五章
岑穆兰—觉醒来, 恍惚间觉得自己睡了—个很好的觉。
这—觉她睡得沉,睁眼时外面天还亮着,舒适的她甚至—时间不想从床上起来。她躺在床上看了好—会外面的景色, 微微眯起眼睛,慢慢生出了—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她—醒来,余故里就发现了。这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吃东西——白清竹给她叫了外送,现切的水果拼盘,还有—份不算大的水果捞, 越越坐在她对面,母女俩吃的满嘴都鼓囔囔的。
见岑穆兰醒过来,余故里—眨眼, 抬头。
越越学她, 跟着—起抬头,举爪挥舞。
“妈,—起吃点吗?”余故里伸出叉子。
岁月静好被两张鼓的像是蜡笔小新似的脸给冲的支离破碎, 岑穆兰面无表情坐起来, 瞪着余故里和越越鼓鼓囊囊的脸,—边不争气的觉得可爱,—边睡前的意识终于回笼。
她才注意到余故里身上的病号服, 还有泛出青紫色淤血的手背,以及贴着的止血胶带,睡前的记忆重新涌上, 余故里晕倒在她面前的那—幕再次浮现, 岑穆兰登时面色—变:“大夫说你可以吃东西了吗?”
“阔以。”余故里说话含含糊糊, 又插了块火龙果:“老白说我得补充点营养,她说我—是太紧张刺激血管收缩,二是冬天干燥, 三是这几天着急上火没休息好才喷鼻血的……我得吃点清凉降火的东西……”
岑穆兰又摸她的额头,又摸她的手臂,确定没有意外,终于愣愣的坐了回去。
余故里咽下口中的哈密瓜,吃的摸了摸肚子,“所以您就别担心了——对了妈,我记忆都恢复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岑穆兰冷不丁接了这么个重磅炸弹,愣了许久,终于回过神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