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被前任搞到手了(126)
余故里瞪白清竹。
白清竹好整以暇的回望。
余故里哀嚎着捂住脸:“你这样子我压力很大啊。”
“那本来是我爸给我准备好的聘礼。”白清竹笑着看她:“或者你也可以把那当成嫁妆。”
余故里—眨眼。
诊室门开的那—下,岑穆兰听到外面的余故里说:“你是在暗示我赶紧把你娶回家吗?”
岑穆兰脚步—停,把门又给关上了。
她脸上刚刚被大夫说出来的眼泪还没干,慢腾腾的又坐了回去。
正在喊下—个的大夫手—停,满脸慈眉善目的抬起头,充满着人性光辉,“岑老师,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岑穆兰从口袋里拿出新的纸巾擦擦眼泪,出了—口气,不好意思的说:“我女儿在外面闹人,我坐—会儿,您介意吗?”
“不介意。”大夫看了眼排号,想想说:“时间也没到,您再坐会儿。”
岑穆兰又抿唇笑了下,看着门口,慢慢出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住一起后的岑妈:
1.每天都在被女儿的不要脸刷新认知下限。
2.当年是我错怪小白了,原来禽兽竟是我闺女自己。
3.我当年到底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
越越:生我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第八十六章
从心理科离开后, 余故里就被岑穆兰揪走了。
岑穆兰拎她像是拎着个小鸡崽,余故里心里不平衡,给越越也拎手里了。
就这么三个人排排站, 岑穆兰带着她们到了住院部旁的小花园,面无表情的瞪她。
余故里嘟囔,“你干嘛啊妈。”
岑穆兰一出来,二话没说就给她提走了,白清竹还在旁边, 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岑穆兰抿抿唇,看着这个好像一点都没长大的女儿有些无奈:“你也不知道稳重点。”
余故里才不管,“我稳重个什么劲儿啊, 我现在这样不好吗?多开心啊, 你看越越都随我。”
越越茫然的抬起头。
别的倒不说,越越年纪小小的,这鬼灵精的劲儿倒也真像极了余故里。
岑穆兰蹲下身, 把越越抱起来, 让她坐到自己怀里,说:“越越都知道了吗?”
“知道啦。”越越点头,抱着岑穆兰, 亲亲热热的说:“姥姥,妈妈和姨姨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啊?越越想当小花童。”
岑穆兰抬头,“我喊你出来, 也是想问你这个事。”
余故里一顿, “您现在这是, 默认了?”
“我一直就没有反对过。”岑穆兰说:“小白的确是个好孩子,你这本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了。你们现在都是独立的成年人,两个人都有稳定的工作, 更别说还有越越,至于房产……我和你爸也给你一直攒着首付,你自己手里也有不少钱,在老家买一套倒是够的,在S市就有些勉强了……”
听着岑穆兰越扯越偏,余故里连忙举手喊停,嘟囔着说:“您这个叙事逻辑还能当老师呢?这都快扯到太平洋去了……”
岑穆兰瞪她,模样嗔怪,“这些都要考虑到的。小白那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就算是工作好,想攒一套房子也不容易,何况是S市那种地方,喝水都要花钱……”
余故里想了想,正要说什么,越越着急忙慌的先举起爪子:“姥姥,姨姨有大房子!姨姨还说以后那些都是越越的,她的遗产都给越越……我听见了,姨姨还说要把你和姥爷、太姥姥和太姥爷都接到家里去住,以后我们都可以在一起了!”
余故里慢慢闭上嘴,看着岑穆兰仲愣的模样,耸耸肩说:“她都准备着呢。”
忽然她有些好笑。
这不是什么都想到一起去了。
她爸妈这边在为了她们将来的稳定考虑,白清竹又何尝不是?
双方计划一拍即合,连思路都想到了一起去。
岑穆兰这下是彻底没了脾气,她本来就喜欢向上的年轻人,白清竹更是其中翘楚,她模样好,能力好,会疼人,对越越也毫不藏私,几乎是倾尽所有去疼爱——看越越对白清竹的态度就知道。
岑穆兰终于说:“那你们俩后来是怎么说的?”
余故里:“什么怎么说的?什么后来?”
“就刚才啊!”岑穆兰拧她一下,“你不是说求婚吗?这事情你们俩总得有一个主动的人来……”
“要说到主动。”余故里看她妈:“妈,我可得跟您交代一下,人家白老师可不是死乞白赖上赶着跟我在一起,当年那是我死缠烂打追的人家,一直都是我主动地,哦还有,就您那次跟我爸下乡支教回来的那次,那也是我一直逼着她做的那些事儿……”
岑穆兰听完后,良久:“………………”
岑穆兰:“你……”
她点人的手指有点颤抖,可想想余故里从前那些年没有她和余可进陪在身边的日子,说教的话又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嘴唇颤抖的嘟囔着说:“你想起来之后,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之前失去记忆的余故里固然活泼,可总不像是现在这样,皮的都有点不太要脸,仿佛能随时随地上天一样。
就哪怕是她小时候,余故里在她和余可进面前,也一向都是乖巧听话的,从来没有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她才一度以为,是白清竹先对余故里动了心思,哄着余故里做的事情,毕竟她后来也没有否认。
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被余故里毫不留情的击碎,岑穆兰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余故里耸耸肩,轻笑一声:“这谁知道呢,大约是因为以前我闹也没有人惯着我,和老白在一起之后,她会惯着我的原因吧。”
余故里挑起眼看她妈,整个人混不吝的往上凑,凑到岑穆兰跟前,小声说:“妈你知道吗,我在家里就算是翻天了她都惯着我,我想干什么的她都由着我闹,你说说这么好个人我上哪找去啊,我不得好好看着啊……”
岑穆兰听她越说越离谱,脸终于红了。
这下心里唯有的那么三两点担忧也被余故里全部挥空,半辈子的涵养都曲折的化为一个字,用气吞丹田的姿势吼了一句:“滚滚滚——”
余故里麻溜的滚走去骚扰白清竹去了。
难得的午休时间,白清竹办公室没有人。
她进去之后做贼心虚似的给反锁上了,左右看看说:“你这没监控吧?”
白清竹脸可疑的一红,看了眼桌下硕大的空间,说:“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啊。”余故里眨眨眼,脸蛋儿上一派的清纯:“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啊?”
白清竹不说话,就纵容的看她。
余故里每次让她这种眼神一看,自己就差不多见好就收了。
她蹭过去,站到白清竹边上,瞧了两眼说:“你这里没地方坐啊白老师。”
白清竹毫不意外的拍拍自己的腿,“抱。”
余故里侧着坐她身上,坐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坐在她腿上。
这个姿势下,她比白清竹要高一点,白清竹要往后微微仰头才能看得到她。
余故里凑到她面前,小声说:“我告诉你个事儿。”
尾音吐在耳垂上有些发痒,她自己不知道,她的耳朵已经整个红起来了。
余故里小诡计得逞似的笑着,露出了小虎牙,毫不客气的咬在那口感很好的耳垂上,含吮□□,一边漫不经心似的说:“刚才我问你的,你考虑的怎么样啊?同不同意啊?”
白清竹让她弄得有点气喘,抓着她腰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头埋在她的身上深吸,声音发抖:“什么?”
“答不答应啊?”余故里咬了一口,退开点,又用鼻子蹭她:“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下次开个车,找你们同事,在你们医院大门口摆出来个矩阵,说‘白清竹请你嫁给我’怎么样?或者摆成‘白清竹你到底娶不娶我’?你选哪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