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盛宴(266)
“!!!”
柏奚是真学坏了。
*
柏奚的生活规律,主要安排是备考学习,因为合同的保密条款,她不能再去接送裴宴卿上下班,只偶尔出现在裴宴卿家里,给她做顿饭。裴宴卿工作日一般不在家,只有周末能见面。
假如裴宴卿出差的话,她们就会一整周见不到面。
《猜不透的她》共十二期,一晃眼第八、九期都结束了,形势最明朗的是苏秦一对,误会解开以后,全网都看得出苏眉月对秦柔情根深种,然而天下第一嘴硬,加上她脾气冲,有时候对秦柔说话难听,大矛盾没有,小矛盾不断。复合概率高,但保不齐苏眉月不想吃回头草,依旧选择独美。
商今得一番心理咨询的长谈,尝试改变二人的相处模式,似乎起了些效果,但前景不明。
唯有裴柏这对进展反复、停滞不前。
主楼:【《猜她》第九期:只剩下三期了,裴柏还有希望吗?】
1L:严谨点,正片只剩两期了
2L:裴姐,我唯一的姐,你什么时候能想通
3L:想通了,她这一期勾的离婚【滑稽
4L:路走窄了裴姐,这么盘靓条顺的漂亮妹妹,你不要真的不怕被人抢走吗?
10L:第七期裴仙犹豫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看到了HE,这集播完我泪洒长江
15L:在加班晚上才能看,有人能给我剧透一下为什么裴姐又改变注意了吗?她不是说要想一想吗?
20L:离谱的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节目组搞了一个爬山比赛,小柏不是腿受伤嘛,就在山下给裴仙加油。这女人好胜心第一名,嗖嗖嗖第一个登顶,下山的时候小柏送了她一朵用纸折的花,类似小时候编星星那种彩纸
22L:为什么是纸折的?
23L:好问题,裴仙也问了
24L:柏奚的回答:山石里长了很多小野花,她本来是想采一束小野花送给裴仙,但是伸出手又收回来了,说生命不易,她不忍攀折,于是找节目组要了道具,折了一朵玫瑰花,就像她们的爱情,永远不会衰败
26L:卧槽她好会说
30L:没看节目都被吸粉了,不过打动我的点可能很奇怪,她不忍摘花,反而很戳我,谁懂?
33L:懂!这种细节真的会被戳中,好温暖
35L:我们柏真是一个值得爱的人
37L:一个曾经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最终学会爱惜所有的生灵,包括她自己
40L:楼上也好会讲啊
42L:打个赌,裴仙绝对被感动了
45L:她不仅被感动了,而且秀了整整一天,所有人耳朵起老茧
46L:笑死,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60L:苏首席连夜叫秦柔折花
61L:细说,折的是哪朵花?
63L:不是吧,这破路也能开?
99L:but我不理解,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要离婚了?
130L:无情的嗑药鸡抱着日记本火速赶来,啪叽一声摔倒在地,拍了拍日记本的灰,打开幸好没事,本期日记——
柏·中学生作文·奚版:【旅行第九天,很可惜我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在山下为她打气,好在她还是夺得了登山冠军,她一直都是第一名,那么遥远,但曾经离我很近。她下山迫不及待地走向我,身上还绑着登山的绳索,就像月亮奔向我】
【谢谢你喜欢我送的花,爱你永不变】
裴仙版:【很久没有爬山了,体力有些下降,有惊无险,我赢了。唯一可惜的是她不能和我一起,以后会有机会的。
【白天我感到久违的轻松,山、水、花、草、树木、虫鱼,还有她在我身边,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但越是圆满我越是会想起那道裂痕,它像是一条丑陋的疤痕,华美的袍子上的虱子。我不能接受它留在我的婚姻里。你的爱越美好,曾经越不堪】
【谢谢你送我的花,爱你永不变。但是对不起,我想我们必须分开】
133L: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
138L:乱中嗑,这一期的日记她们俩好多相似的话,这就是默契吗?kswl
140L:只要我嗑得够疯,刀就追不上我
145L:第九期了,我仍不知道裴仙过不去的坎是什么?节目组不能争气点挖出来吗?!
146L:毕竟裴姐是顶头上司,打工人不容易啊
150L:第十期能揭露吗?留给节目组的时间不多了
第十期播出的那周裴宴卿刚好在家,今天同样是柏奚的休息天,她起了个大早,满心欢喜地出发,裴宴卿刚起床就看到她坐在客厅里,和她打招呼。
大变活人似的。
裴宴卿一惊过后,也没表现得太意外,她在中岛台倒了杯水,喉咙滚动,缓解睡了一整晚空调房的干燥。
柏奚合上笔记本电脑,问道:“要不要我给你做早餐?”
裴宴卿本来醒了,看到她又有点犯困,本质是身心放松带来的倦意,她嗯了声,折身往回走,留下懒洋洋的一句:“好了叫我。”
主卧的门带上了,柏奚撇了撇嘴。
好几天没见了,虽然昨晚还视频过,但她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淡了。
不亲一下也要抱一下吧。
柏奚嘟嘟囔囔地进了厨房,熟练地准备两个人的早餐,一边生裴宴卿小小的气,一边感到幸福。
早饭做好了,知道裴宴卿多半要赖床,柏奚暂时没盛出来,去卧室叫她。
裴宴卿睡在床中央,被子堆到一边,只盖了一个角,一条雪白的大腿伸出来。
柏奚避开不看,捏着被角给她盖好,松了口气。
裴宴卿熟睡的脸透着桃色的浅粉,睡裙下的锁骨半遮半掩,柏奚俯身将她捞到自己怀里抱着,温香软玉享受够了,方贴着她耳朵唤她起床。
“卿卿。”
装睡的裴宴卿:“……”
柏奚便知她仍不愿,换了称呼:“小宴,该起了。”
裴宴卿悠悠醒转,睁眼见是她,又窝进她怀中赖了会儿,方起身洗漱。
柏奚就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情不自禁地笑。
裴宴卿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一嘴的泡沫又不好开口,只得由着她盯完了全程。
她从盥洗室出来,柏奚给她拿了身家居服,长袖长裤。
柏奚转过身背对她。
裴宴卿边换边道:“你现在的审美变成这样了?禁欲系?”
柏奚的背影笔直,说:“不是,今天我们俩要一起待很久,我怕我把持不住。”
后面突然没有声音了。
柏奚陡然一僵,后背忽然抵上柔软,裴宴卿的手自后圈住她的腰,看见她耳朵在瞬间烧透。
“把持不住会如何?”
“会……”柏奚咽了一口口水,一把攫住她扣在自己腰间的白玉手腕,转过身将她紧紧地带进怀里,反客为主。
她重重地吻了下来,比上次在门口的那个吻有过之无不及。
柏奚被逼出了一份急躁,女人被她咬得唇色艳丽,亲吻的动作像要把她拆吃入腹。
裴宴卿的一只手手腕被她攥着拉在身前,印出淡淡的指痕。
裴宴卿闭着眼,腿软得站不住,但是柏奚的手臂很稳,牢牢地圈着她,强势地给予她更多。
许久她才松开。
柏奚退了一步,喘着气补上后半句话:“……这样。”
她亦不习惯这样的自己,游走在失控边缘,道:“如果你觉得不喜欢的话我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
裴宴卿不置可否。
她这个人,不喜欢会说不喜欢,喜欢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柏奚一时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