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149)
现在,只是稍稍摆脱了盛熠的控制,时霁自身的强悍过头的天赋和实力,就已经耀眼得不容忽视。
……
叶父回来告诉儿子,抢到最后,在场的人谁也没能抢到时霁。
特战队的新负责人直接锁了时霁的军籍。
不是没有人提出抗议,特战队的确是联盟所有部队中最顶尖的,可毕竟不能不讲道理到这种地步,各个军区同样有权利争抢有潜力的优秀人才。
但叶父却只是叹了口气,他对叶含锋说,特战队拿到了最优先级的特权。
叶父说,只有一种情况下,特战队会拥有最优先级特权。
——虫潮将临,战争在即,特战队是迎战的第一柄尖刀,他们需要用最精湛的钢来淬成利刃。
……
辛强半天才缓过神。
他有点因为自己的丢人恼羞成怒,又不敢招惹叶含锋,远远走在了另一边,烦躁地不断劈砍着拦路的树枝。
叶含锋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这次选拔的投放方式很特殊,观察手、机甲操作员被同时投放进入战场,但他们所驾驶的僚机和机甲,却被投放在了地图的其他地方。
这种徒步跋涉危机四伏,多浪费的任何一点时间,都可能遇到足以毙命的可怕对手。
观察手必须和操作员商议,优先找回机甲还是僚机,还是两人干脆直接分开行动。
“先去找你的机甲吧。”
叶含锋说:“我看过地图,需要穿过一片森林和两条河。”
辛强愣了愣,他的脸色稍好了些,干咳一声:“你也不用特意照顾我……”
叶含锋没说话,朝森林的方向走过去。
他不是特意照顾辛强,他的僚机是观察侦测方向的,为了得到最优的动力推进效果,保证机身重量足够轻,不得不砍掉了大半武器装备。
所以那天在观众席上,看到时霁用一架满载的旧式僚机做出那些匪夷所思的高难度动作,叶含锋才会那样震惊。
只有同为观察手,看过足够多的训练和实战资料,才能真正意识到时霁的能力有多可怕……
念头未完,辛强刚经过的树叶忽然微微一动。
叶含锋神色忽凛,用力将辛强向后扯开,启动手臂上的电磁能源炮。
一只机械甲虫叶含锋重重撞翻在地。
辛强的反应也足够快,他就地一滚,带着落叶碎土一跃而起,朝那道忽然冒出的影子扑过去,同机械虫扭打成一团。
他的格斗水平的确不低,可那只机械虫毕竟足有半人大小,甲壳坚固得惊人,即使辛强和叶含锋合力,也只是勉强将它困住。
辛强咬了咬牙,骤然发力,死命抵住机械虫。
叶含锋找准机会,瞄准机械虫最薄弱的部位,电磁波激烈震荡,彻底绞毁了机械虫的脑腔。
……
辛强揉着发麻的手臂,重重呼了口气,一骨碌站起来。
才进入丛林就成功搏杀了一只机械虫,让他心情迅速好起来,“你放心,我就是刚才吓了一跳……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
辛强缓过来不少,他尽全力找补,挺直身体说:“我好歹也是机甲专业综合评分第七,格斗第二,你也是为这个找我搭档的吧?你放心,我不像盛熠,会保护好自己的观察手……”
叶含锋叹了口气。
他挑了辛强搭档,只是因为他毕业以后就会进入父亲的部队,有机会挑选更成熟、更优秀的机甲操作员。
既然是迟早要拆伙的搭档,没必要耽误别人,叶含锋就只是随便找了一个还算凑合的。
……现在看来,有些凑合过头了。
叶含锋擦了擦唇角的血痕,简单处理了几处擦伤。
他和辛强交换了位置,走在前面开路,又看了看地图上的定位。
……
他想知道时霁的表现。
来军事学院前,叶含锋一直都是最优秀的。
即使在入学以后,他也只是在很短一段时间内被时霁这个前第一观察手压制,很快就重新拿到了僚机学院的第一名。
即使已经明确意识到双方在僚机驾驶上的悬殊差距,叶含锋依然控制不住地想要和时霁比较。
时霁的搭档是那架全自动机甲,没有操作员,只能一个人进入战区,按理来说是最危险的。
这是专门用于军区演习的区域,除了作为敌人的蓝军,这些丛林里投放了数不清的机械虫族。
机械虫会完全模拟真正虫族的战力,对于军校学生来说,两人合力下搏杀一只机械虫,已经能够在评测表上拿到95分。
没有操作员搭档,战斗力并不仅仅是折半这么简单,即使是叶父麾下最出色的士兵,也不会冒险独自进入这些丛林。
这种局面下……时霁究竟准备怎么应对这场危局?
-
另一边。
时霁推了下,让机械虫砸在地上。
机械虫庞大沉重的身躯溅起一片尘灰。
时霁轻甩了下手腕,匕首收好,勾手在树枝上借力,稳稳落地。
他半蹲下来,那只黝黑发亮的甲虫翻过来看了看,有点失落,在意识海里汇报:“俞先生,这只也是机械虫。”
俞堂蹲在意识海里跟他一起研究:“这个也不能吃吗?”
“不能的,这片区域里好像没有真正的虫族。”
时霁说:“剑角虫真的可以烧烤,是队长告诉我的,队长说好吃。”
俞堂遗憾地轻叹了口气。
他们已经进入了作战区域,是军区负责人做的战前动员,庄域只是带人来看了看,就兴趣缺缺地回了作战帐篷。
来参加选训的都是精英,不少人被特战队牛气哄哄的态度刺激得要命,摩拳擦掌地要给这些人点厉害看看。
时霁悄悄站在人群后面,领好配发的装备,被投放进入了战区。
“军区应当有自己的考量。”
时霁也看到了新修正的规则,他自己想了一路,尝试着站在了指挥官的角度,在意识海里给俞堂认真汇报自己的反思总结:“我们是考核者,也是被考核者。”
“对于特战队来说,我们是被考核的一方。”
“那些原本没能进入选训、现在又被允许参加演习,同时可能会围攻我们抢夺名额的新人,他们本身,就是我们需要通过的考核之一。”
“对于那些新人来说,我们也在考核他们。”
“原有的受训者不会坐以待毙,在维护既得利益的一致目标下,大家更愿意选择的不是对立,而是联合。”
“通过这场演习,最大限度地让普通学员和士兵体会战场的残酷,让被选出的精英承受比原本更强的压力——更重要的,是逼着所有人都弄清楚一件事,面对敌人的内斗是自取灭亡。”
“这些都是最明显的备战表现。”
“如果只是普通的战争,不需要采用这种惨烈和直面人性的方式。”
时霁说:“如果我没有推断错的话,三个月内,将会有一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虫潮入侵。”
……
在意识海里,俞堂放下了刚截获的军方机密文件。
他没忍住笑了下,揉揉额头,在S7的数据流里给他画了朵小红花。
时霁有点局促,耳根腼腆地泛起红:“……俞先生?”
“放心,反OOC系统不认识小红花。”
俞堂:“你要是当着军部说这一段,他们大概会直接你抢去作战参谋部,庄队也抢不回来。”
时霁吓了一跳,连忙牢牢闭上嘴。
俞堂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他随手合上那份和时霁说得一丝不差的机密文件,放在一旁。
在聂院长暴怒着吼“他能让成千上万人活下来”的时候,俞堂还没有太过明确地意识到,能让一个经历过数不清的战争、功勋赫赫的老观察手给出这种评价,究竟意味着什么。
时霁的判断力和全局观,不止局限在具体的某一处战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