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直播渣BOSS了(152)
【啊!是什么啊是什么啊老婆快说!】
晏尔歪着头眨眨眼,“生死簿啊。”
【!】
【我艹!听起来好合理!】
【如果冥府丢了生死簿,那确实是大乱子啊!】
【话又说回来,人类世界发展日新月异,冥府早就应该跟上进度啊,网络技术都引进过来开直播了,生死轮回的记录不能搞一个电子档吗?】
【唔,这个建议很好,建议你自己去跟轮回部门建议。】
【……】
胡三不知道直播这回事,只当晏尔在自言自语。
不过生死簿这个存在如雷贯耳,谁还能不知道么?
“生死簿相传是由判官掌管,记录着一个人的生平到死亡的灵物,曾经还有一种说法,只要把自己的名字从生死簿上抹去,就能跳出生死,与天地共存。”
“为此还有过许多厉害的大妖打过生死簿的主意呢。”
晏尔很感兴趣,“那有人成功过吗?”
“没有,别说抢夺生死簿了,就没人知道生死簿长什么样子。”
晏尔眨了眨眼,“判官肯定知道吧,不是说生死簿由判官掌管?”
胡三总觉得小美狐一举一动,哪怕随便眨眨眼都美在了他心坎上,声音更加温柔了,知无不言,“有没有生死簿的存在都没人说得准,判官的存在不就是无稽之谈吗?”
晏尔若有所思。
胡三心痒痒的,很想和小美狐亲近亲近。
只不过才抬了抬屁股要挪过去些,就见小美狐一手抵着额头,露出疲惫模样,“我有点累,想要安静的歇一会,你能帮我看着点时间吗?”
美人轻言软语,谁能拒绝得了?
“快去歇着吧,我守着,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
晏尔勾唇浅笑,“谢谢你,我还想和你去百鬼夜行见见世面呢,可以带我去的吧?”
胡三已经被这个浅笑惊艳得迷失自我了,“好,好好好,我一定带你去。”
晏尔注视着男狐狸精挂着痴痴的笑出了房门,门被轻轻掩上,他能感觉到,胡三真的没有离开,如他所说,尽职尽责的站在门口给他守门。
作为一个狐狸精,你道行是不是浅了点?
当然,晏尔没有半点愧疚。
他真的躺到了床上,闭眼睡觉。
直播间观众看来,他睡着了,应该还睡得挺沉,结果转个头,直播画面居然发生了变化。
实际上,晏尔又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
与其说是在做梦,他更愿意理解为自己的魂被勾了。
赤足踩在草地上,能感受到脚心下每一点细微的触感。
晏尔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金铃就会“叮铃”响一声,直到铃响了十七声,眼前原本一望无际的花海中,出现了一栋精致的木屋。
晏尔福至心灵,对于即将见到谁已经有了猜测。
他并没有迟疑,脚步轻快的朝那小屋走去。
“贺——”
兴冲冲又热情的声音在对方推开木屋的门出现在晏尔面前时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表情尚且还停留在与贺兰亭相处时给自己树立的人设上,表情是娇憨黏人还带撒娇的。
没成想对上的却是漂亮少年的脸。
【哦呵呵……翻车了吧!晏晏老婆,你这么可爱的一面你的美人弟弟知道吗?】
【晏.变脸大师.尔!】
“阿央~”
情绪可以无缝切换。
在面对阿央的时候,晏尔可比面对贺兰亭的时候“稳重”不知道多少了。
觋央穿的依旧是黑木寨男子节日盛装的装束,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挑选了几股编成细细的辫子,与其余头发一起扎起来,扎成一个利落的高马尾,耳朵上的银色蝴蝶耳骨夹在光线下闪着微光,又美出了一个新高度。
“过来。”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也平和。
如果是不知晓前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以为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在叫自己出门散了趟步的恋人。
【活久见,阿央美人居然不发疯不病娇了!】
【那谁能知道呢,看起来非常正常的病娇不是更可怕吗?】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们阿央美人?他哪病娇了?他只是爱得太深~晏晏你没有心!】
晏尔缓步朝觋央走过去,才靠近,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晏尔表现得很乖顺,甚至顺势贴近了他,在他耳朵上的蝴蝶翅膀上轻轻拨弄了一下,脸上扬起笑意,“阿央,我回来了。”
他刚认识觋央没多久的时候,就很喜欢做各种肢体上的小动作撩拨他。
喜欢看他脸红又要故作镇定的样子。
后来跟寨子里的手艺人学了亲手做银饰,第一个做的就是这只蝴蝶造型的耳骨夹。
送给了觋央之后,就尤其喜欢拨弄。
直到现在这个习惯也改不了。
可惜觋央已经不再是那个轻易就会红了脸,或者红了耳朵的少年了。
“刚才想见的人不是我,对吗?”
“怎么会呢?不想见阿央还想见谁啊?我很想你的~”
话虽如此,其实因为铃铛的原因,晏尔以为会见到贺兰亭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贺兰亭打输了,还是被阴了。
当然,真要问他的意见,他可一个也不想见。
觋央对他的花言巧语不置可否,牵着他就往屋里走。
晏尔顺从的跟他进去,好奇的打量着屋内布置。
和贺兰亭城堡里那个林中的小木屋差不多的模样,证实了这里原本就该是贺兰亭的地盘才对。
晏尔被推了一把,推到了椅子上坐下了。
才抬起头,觋央的身影已经俯了下来。
他的动作正好方便了觋央,对方顺势掐住了他的下颌,低头便吻。
唇齿相接不过片刻,齿列轻而易举就被撬开。
灼热的气息彼此交换。
他被轻咬着舌尖掠夺。
深红的舌尖仿佛熟烂的浆果,非要被吮吸吃完最后一滴甘甜的汁水不可。
晏尔从一开始的勉强应和到后来的应接不暇也就一小会。
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仰着头,时间久了脖子非常累。
他喉咙里溢出求饶的轻哼,眼尾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直到承受值到了临界点,才终于被大发慈悲的松开,觋央却仍旧在轻吻他的泪痣。
那一小块的皮肤连着眼尾,水红一片。
晏尔哪有力气挣扎,他只剩微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喘气的份。
【这是我能看的吗?!!!吗的看得我都要in了!】
【就接个吻!接出了doi的激烈效果!不愧是你,钻石一样的阿央少年!】
【阿央美人,哥哥是不是很甜?噫……怎么都不听你叫哥哥了呢?】
【年下不叫哥,心思有点多,嘻嘻~】
【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嘿嘿~】
【就我关心堡主大人怎么了吗?听到老婆铃铛响,我也以为是堡主大人来着。】
显然,晏尔也有点“关心”贺兰亭怎么了。
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来得及问出口。
因为他的气息才喘匀,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再次被吻得呼吸不能,浑身发软了。
觋央其实并不是那么急色的人。
禁果副本的时候,他之所以那样,晏尔愿称之为是因为被自己不辞而别而导致的ptsd。
比起正餐,觋央其实更喜欢餐前的漫长温存——当然不是这种往死里亲的架势。
他现在却很急切,急切中带着怒气。
这让晏尔猜测,应该是因为他或者他们都并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或许是因为敏感的感觉到了晏尔的走神,觋央似乎生气了,没轻没重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晏尔吃痛回神,连忙抬眼去看。
却看到觋央泛红的眼睛。
晏尔:!!!
这不会要哭了吧?!!!
觋央或许觉得丢脸,本想遮住晏尔的眼睛不让他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改变了心意,转而把头埋进了晏尔的肩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