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直播渣BOSS了(97)
肩胛骨处的刺青就像两片还未来得及张开就被折断的翅膀,一直朝下延伸着,在那漂亮的背部留下灼人的印记。
晏尔感觉到一点粗粝的触感落在了自己后背上——那是涂真戴着手套的手指指尖。
怪异的潮热顺着那甚至还隔着一层并不薄的手套,轰地一下扩散开来。
“难怪。”
粗粝的触感顺着他的肩胛游走,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脊柱……
晏尔止不住的微微颤栗起来。
“全部都是……”
他听到涂真说。
“欲纹。”
虽然没有说,但晏尔就是知道,涂真话里画外的潜台词:难怪sao味这么冲,大老远隔着个天台都能闻见,原来你满背都是这种东西。
所谓的欲纹是什么呢?
就是会诱发人欲望的魇纹。
而且魇纹这个东西它更像是一个魇师的“名片”,每位魇师的魇纹都有他自己独特的印记。
贺兰亭既是从涂真的书里学的魇纹,又是和涂真是同一个灵魂,会被涂真认出来,甚至远远就‘闻’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们一个两个,真的很会给我挖坑啊!
晏尔无奈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神态上已经有了点细微的变动。
如果说面对觋央的晏尔是个清纯总带着点引诱的纯欲少年人设,面对贺兰亭的晏尔是个时而狡黠时而乖巧的小狐狸人设。
那么在涂真面前的晏尔,就真正的,是个很“妖孽”的狐狸精人设了。
因为一开始的涂真看起来真的太禁欲了。
越是禁欲古板的人,有时候就是偏偏最吸引狐狸精了。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狐狸精就是喜欢去勾引道士,勾引和尚呢?
或许挑战的就是那种触犯禁忌和亵渎圣洁的刺激感?
不过……
后来晏尔青痛的老腰和快散架的身子骨成为了他放飞自我的惨痛代价。
他也才切身的体会到,涂真哪里是禁欲古板啊?
涂真是个无敌闷烧啊!
也是。
正经魇师谁特么会去研究“欲纹”这种魇纹啊?而且还研究出了108种……
如无意外,此刻全部都被刺在他背上了。
脑海中闪过不知道多少念头,肚子里不知道多少腹诽。
但其实晏尔的反应一点也看不出他在一心二用。
他微微偏过头,说话间总给人一种吐气如兰的妖孽感,温热的气息顺着他嘴唇的开合,扑在涂真那个丑陋(真的丑陋)且狰狞的木刻面具上。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卧槽!!老婆怎么变得,变得……变得诱人起来了?我不是说原来的老婆不诱人,我是说……啊!像个妖精似的!】
【有一种美人与野兽的即视感——魇师大佬你的面具真的太丑了我建议你换一个漂亮的,我晏晏可是个标准的视觉系!】
【或者换成面帘子也可~嘶哈嘶哈~~】
【大佬哦,你的手放哪里?!!】
涂真的手掌握住了晏尔的腰。
他的拇指,正好就陷进了晏尔一边的腰窝里。
晏尔腰细,涂真手大。
真的就是“不盈一握”的即视感。
【奇了怪,他们这么火热的画面,旁边没有一个人有反应?】
【哦,大佬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只要他想,就能让所有人“忽略”他的存在,类似屏蔽一样……简直就是杀人越货偷香窃玉的最佳技能!!!】
“你不知道?”
涂真掐住晏尔脖颈的手掌又收拢了些,不知是憋的还是痛的,他看到青年斜睨过来的那双狐狸眼,眼尾飞上了一层靡丽的薄红。
他左眼下还有一颗深色的泪痣,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尤为扎眼。
被他那双潋滟的狐狸眼一衬,显得格外妩媚,妖冶。
像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因为收拢了手掌,透过手套,涂真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掌心处被喉结抵住的触感。
喉结低着他的掌心,上下滚动了两下。
青年只要开口说话,还能感受到此处的轻微震颤。
带给掌心一丝微妙的痒……
就如同他偏过脸来,隔着很近的距离朝他说话时。
气息落在面具上,却仿佛能渗透过面具,感受到他气息的湿热,和唇瓣的柔软一般。
他在引诱他。
如此不加掩饰的直白……放荡。
涂真活过漫长岁月,见过无数各式各样的生灵。
引诱也好,献祭也罢,不知直面过多少。
但……
从未有过像这一刻。
很想用力扼住他的呼吸,逼出他的眼泪,听他哭泣求饶,看他迷离破碎……
很奇怪,也很陌生的欲望。
却蓦地听到青年轻笑了一声,紧接着青年修长指尖攀上了扼住脖颈的那只手。
清瘦白皙的手腕上金铃叮当响了一声。
晏尔偏着头盯着涂真的眼睛,一点一点穿入他的指缝,把他的手从自己脖颈上移开。
涂真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了桎梏。
却被他缠着不放,甚至还把他的手拉高了一些。
只见他微微低头,咬住了涂真的指尖,同时两根手指悄然从涂真手腕处钻进了他的手套里。
他的体温冰凉,却不影响指尖细腻触感,顺着他指尖一点一点向上爬,白色的手套自涂真手腕处往上缩,露出他与青年手指肤色差距明显的皮肤。
与此同时,青年唇瓣下移。
刚才隔着面具感受到的潮热和柔软,这一次毫无阻碍的,在手腕处感受到了。
他做这一切动作,都抬着眼睛没有移开视线。
当着涂真面具后那双显得更加深邃神秘的眸,他倏地一笑,然后咬了下去。
被刺破皮肤的痛感只是前菜,一股难以忽视的酥麻仿佛顺着他的尖牙从血液里注入。
陌生的,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节节攀升。
掐住青年细腰的五指无意识收紧,再收紧,直到听到青年轻哼一声。
手腕被尖牙松开,这一瞬间,涂真内心竟浮现出一丝不爽。
但紧接着,他亲眼看着青年伸出舌尖舔了舔手腕上被咬穿而渗出的血迹,那双潋滟的狐狸眼中依稀仿若有血红之色一闪而过。
“你弄疼我了~”
他听到青年慵懒中带着一丝微哑的嗓音说道。
因为刚才被那样掐了一下喉咙而已,此刻他脖颈那里的皮肤轻易的就被弄出了几道红痕。
看起来脆弱又充满了别样意味的涩气。
更不用说腰上……
【哎呀妈呀我鼻血!!!!!】
【涂真大佬,这还不上你就是不行!你太监!!!】
【妈的我也想让老婆这样勾引我!】
【啊啊啊晏晏好诱好诱!好米好米!!】
涂真再次收拢掌心,这一次竟觉得手套有点碍事。
就在这时,涂真似有所感,眸光一暗,晏尔只觉腰上一紧,整个身体瞬间腾空。
还未作出反应,耳中只听得轰然作响。
腰间的桎梏一瞬松了,肩上却多了沉甸甸的一层暖意。
眨眼间一直在身后拥着自己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裹在了他身上的宽大白袍——或者说,这其实是件剪裁特别的大披风——以及耳边最后那晦涩低哑的两个字:“下次。”
下次什么呢?
好期待呢~
晏尔舔了舔唇瓣,舌尖上还能感受到涂真血液里散发出的熟悉味道和香甜。
等眼前的烟尘消散开来,晏尔看到前方他们原来站着的位置上一个被炸出来的大坑,陈霄等人刚好冲到那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草!晏晏你没事吧?刚才这里污染值把组长探测仪都爆掉了!组长一炮就轰过来,还好没伤着你!咦?你啥时候换了件衣……披风?
哪来的哦?
哇塞好像祭司白袍哎~~”
晏尔抬眼看向几人,缓缓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纯良无辜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