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22)
顾勉:“……”
他慢条斯理地抽回手腕,微笑,“谢谢如溪哥的关心,它挺好的。”
谢如溪眼神游移,“哦哦,那、那就好。”
-
电梯内。
“……大概就这样吧,具体有谁我也不知道。”谢如溪看了眼上方横屏跳动的数字,笑着说,“思绪平时爱交朋友,可能是这边新认识的,也有以前的,不过比起欢庆圣诞,更多是图个热闹吧。”
顾勉点头,“嗯,有可能,哥哥他确实喜欢喜庆热闹。”
“还有惊喜环节哦。”谢如溪忽然说道。
顾勉抬眼,“如溪哥知道?”
“一点点。”
“就瞒着我一个人?”顾勉虽然这么说,心里大致有了猜测。
“哎,不是。”谢如溪凑过来,轻声道,“主要吧,你哥觉得和你说这些,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我来开这个口。
顾勉面色从容,也学着对方的模样倾身,“你说。”
谢如溪说不出话了。
电梯内的光线明亮,但顶光的角度死亡,一般人照得轮廓崎岖,丑了几倍有余。
但顾勉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抗住了。
谢如溪晃神了一下,掩饰地轻咳。
他小心地凑到对方耳边,低语几句,又立刻退一步。
顾勉古怪地说:“我哥……可真是,他从哪学来的?”
“叮!”五楼到了。
谢如溪肩膀动了动,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网上的视频?或者策划公司?”
顾勉笑了笑,“我倒是觉得……”
嘭嘭嘭——
顾勉和谢如溪刚进门,头顶就炸开一堆彩带,一根长杆吊着槲寄生晃动,两边跳出人,大声欢呼:“哇哇哇!!!圣诞惊喜,kiss、kiss、kiss!!!”
顾勉脚步一顿,还算冷静地环视周围,充满圣诞元素的装饰,白色长桌是精美的食物,中央的大屏幕播放歌曲,立着几个麦;谢如溪则直接表情空白,呆在原地。
“等等,搞错了,不是yoyo和子岩!”有人惊呼。
“哎哎,他们上来了。”
“快点快点,重来。”
大伙儿着急忙慌地把两人“请”到一旁,仓促间,旁边恰好是顾思绪。
谢如溪唤道:“思绪。”
“哎哎,如溪。”顾思绪笑着打招呼。
顾勉往前一步说:“哥,你居然瞒着我?”
顾思绪挠头,压低声音,“哎,我也不想,就不好意思说,而且我说我昨天才下定决心的,你信吗?”
顾勉挑眉,“不信。”
突然,顾思绪眨眼,给自己弟弟使眼色。
“芽芽姐。”顾勉抬头,唤了一声。
徐雯雅剪了短发,染成红栗色,刚好到耳垂。
“阿勉。”她挥挥手,又朝谢如溪道,“如溪。”
谢如溪含笑点头,“芽芽,你剪了头发?很好看。”
徐雯雅摸了摸发尾,爽朗一笑,“谢谢。”
嘭嘭嘭——又是几声彩带棒的声音。
“哇哇哇!!!圣诞惊喜,kiss、kiss、kiss!!!”
相同的场景再次出现,众人围着的两人,其中女方的表情明显是惊喜,捂着脸。
“亲一个、亲一个!!”
“亲亲亲!!!”
“在槲寄生下都要接吻的!!”
……
暧昧未满的男女只差一层薄纸,在起哄声中,女生在男生脸颊落下一吻。
包厢里愈加喧哗,音乐声的鼓点躁动,每个人脸上布满笑容。
顾思绪也在鼓掌,余光却在看徐雯雅的反应。
顾勉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头微微垂下。
无意间,他和谢如溪对上目光。
对方用口型说:你哥在紧张。
顾勉微不可闻地点头。
谢如溪笑得更乐了。
……
“什么时候开始?”谢如溪在吃蛋糕,好奇地问,“都过一小时了。”
“可能等我哥不紧张吧。”顾勉淡淡地说。
“还紧张?”谢如溪问,“吃布丁吗?乳酸菌味,挺好吃的。”
“嗯。”
“哇,中西结合啊,这居然还有粥。”谢如溪给自己盛了一碗,“你要吗?”
“甜粥?”
“有甜有咸。我这碗,应该是咸的。”
顾勉一言难尽,“我不用了。”
“很奇怪吗?你的表情……”谢如溪无奈。
“非常奇怪。”
周遭突然安静,一开始被围着放礼花的男生冲到立麦前,开始跳舞、唱歌,五、六个人上去给他伴舞。
——顾思绪也在上面伴舞。
男生握着话筒,大声表白,并细数了和女生的点点滴滴。
女生感动地落泪,哭着说自己愿意,抱了上去。
气氛煽情,音乐感人,扫射灯聚集在舞台中间。
所有人都在鼓掌,徐雯雅也不例外,嘴角挂着笑意,认真祝福这对有情人。
几分钟后,男生牵着女生下去,给顾思绪暗暗做了个手势。
舞台的灯光霎时一变,音乐也换了,原本伴舞的一群人再次上台。
这次聚会邀请的人不少,大多是顾思绪和徐雯雅的共友亦或者同学,关系都较为密切,基本都得到了“通知”。
“芽芽还是一无所觉。”谢如溪用手捂着嘴,轻声说。
“嗯。”顾勉看向徐雯雅,“毕竟谁能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日子求婚呢?”
“他说这是找了风水大师算的。”
顾勉扬眉,“风水师还有这业务?”
“是吧,我也很惊讶,范畴也够广的。”
……
排列整齐的“舞队”忽然分叉,中间的顾思绪捧着花,从中走出——
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做到换了一身装扮,还弄了束花。
顾思绪一步步走到徐雯雅面前,单膝下跪,他送上捧花,又颤抖着拿出红色盒子。
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倏然失声,泪水从眼尾流出,哽咽至极。
徐雯雅也捂着嘴巴,眼眶发红。
顾思绪勉强咽下喉咙的艰涩,把自己想好的稿子,努力说出来,期间磕磕绊绊,有些句子词不达意,但还是全都说出来了。
“……芽芽,我、我真的很爱你,对我来说,这像成为了一种本能。”他哑声说,“可以嫁给我吗?芽芽。”
在这一刻,徐雯雅脑子里闪过很多事情,生病、寿命、未来……
所有的一切像破裂的玻璃,消失在空中。
她泣不成声,伸出手。
“好……”
掌声立刻响起,有人吹了声口哨,依旧是在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快亲!不亲不完整!”
……
谢如溪也跟着喊了一句。
他喜欢看到美好的场景,情不自禁感慨:“真好啊。”转过头,“小勉,你……”
包厢里的灯光不算明亮,但绝不昏暗,社交距离里,一切都纤毫毕现。
谢如溪怔了怔,放轻声音,“小勉?怎么了?”
“嗯?”顾勉长睫颤了颤,“什么?”
“你——”谢如溪迟疑,看着那双眼睛,似乎有一点亮光,眼尾处极为明显。
他匆忙在口袋翻找,把手帕纸递上。
“小勉……”谢如溪忧心地唤道。
顾勉沉默地看了眼,没接,只撇开了头。
谢如溪好笑,这都什么事啊?
他叹了一口气,手按在顾勉肩膀,微微仰头。
两人面对面,距离拉近。
“喽,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谢如溪闭上眼睛,全凭感觉地给顾勉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