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76)
藏矜白侧头垂目认真听完他的建议,才抬眼看向鹿嘉渺,征求意见,“可以吗?”
双人拍摄,摄影师本意就是把【朱砂痣】的另一种氛围激发一下,主打就是一个“欲”。
他与藏总沟通了两句,发现对方虽然位高权重但修养极高,每个意见都会认真听取还会积极配合。
藏矜白脱了外套,袖口卷上,只露出一截小臂。
藏矜白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色如白玉,食指挑起那颗红翡的瞬间,散漫不经意的力度让欲气几乎从指尖发散了出来。
摄影师越拍越满意,越满意越上头,“凑近一点,手往上走!”
藏矜白十分配合,指尖力道微松,让红翡落了回去,他很温柔,但微凉宝石触碰到锁骨之间温热皮肤的瞬间,鹿嘉渺只觉得像有颗小石头砸进了心里,涟漪一圈一圈的。
藏矜白没有直接抚上鹿嘉渺的脖颈,目光从雪白皮肤间的红翡移到鹿嘉渺的眼上,就着颇近的距离询问道,“可以吗?”
见鹿嘉渺轻轻点了点头,他的指尖才点上鹿嘉渺的锁骨,一点点轻轻抚过,力道过轻,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鹿嘉渺抓着大理石桌边缘,想缩缩肩,往后躲一躲的瞬间,就听摄影师道,“就是那里!”
藏矜白手掌贴在鹿嘉渺修长的颈侧,拇指和食指之间缠着项链银色的链条,那颗红坠子刚好落在无名指上,像一枚朱砂色戒指。
指腹贴在鹿嘉渺喉结之上,能感受皮肤之下的微动。
摄影师一步步引导,两人越凑越近,暮色越来越沉,氛围朦胧,像在逐步引入一场更旖旎的梦……
镜头里只有珠宝和手,镜头外是耳际能吹动发丝的清浅呼吸。
藏矜白依旧礼数周全,摄影师的每个指令之前,他都会贴在鹿嘉渺耳边轻声询问,“可以吗?”
这声询问几乎贴在鹿嘉渺耳垂了,鹿嘉渺不再敢点头,怕脑袋一动就会蹭在藏矜白的嘴唇。
他心里素质远比不上依旧云淡风轻的藏矜白,早在温热呼吸扫过脸颊时就放空了。
摄影师说什么都听不真切了。
只听着藏矜白在他耳边的循循善诱,他问一声“可以吗?”,他就乖乖“嗯”一声。
鹿嘉渺手撑着桌沿,头微微后仰着,献祭一般露出那截修长雪白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后敏感非常的皮肤。
藏矜白嘴唇擦过红耳坠,这次拒绝了摄影师提出的叼住耳坠的意见,贴在他颈侧,相差毫厘处停住。
“这里需要一个吻。”他柔声询问,“可以吗?”
第39章 轻吻
在藏矜白的自我判定里,他尚算理性,欲望控制能力也一向良好。
他有足够的耐心去步步引导鹿嘉渺的情绪,也有足够的准备去接受鹿嘉渺的喜恶。
比如他的工作,还比如他收到的鲜花和卡片。
他淡然站在鹿嘉渺身边,陪他工作,看着镜头里那个与在自己面前不同的小朋友。
他精致漂亮,像一帧简单笔画勾勒出的惊艳的画。
但,许是今天在休息室里说的话,也许是刚才无意对视上那个勾起尘封的眼神。藏矜白今天的“情绪”比以往鲜明许多。
“情绪”鲜明,会让他更喜欢鹿嘉渺,也会让他……更想把鹿嘉渺藏起来。
选择鹿嘉渺来拍宣传照本就只是出于私心,比起干净的玉石雕塑,他更有兴趣看看这些珠宝戴在鹿嘉渺身上的样子。
但不代表他愿意让更多人看到,让更多人贴近他。
这种情绪在有人碰到鹿嘉渺的项链时达到了峰值,他遥遥看着鹿嘉渺同别人说笑,他也会朝别人弯眼,对谁都那么乖巧。
所以他恶劣了一点,他占用了鹿嘉渺的另一半的镜头,并在镜头聚焦处贴着他耳语,想留下一个吻。
在嘴唇贴在颈侧的瞬间,他能听到鹿嘉渺忽滞的呼吸。
这方空间安静得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光影落在鹿嘉渺颈侧肩头,被覆上的人遮出一片阴影。
那片阴影里像藏着一个避开众人的秘密基地,那里只有藏矜白的呼吸和鹿嘉渺被灼热的皮肤脉搏。
他羞怯却又躲不开,脑子被心跳扰乱得糊涂,藏矜白的话落进耳朵,却没办法辨别对错。
他也不记得自己答应了没有,所有感官在藏矜白嘴唇轻轻贴上来那一刻,热度从那小块儿皮肤爆炸了。
藏矜白吻得很轻,仿佛只是用干燥的嘴唇轻轻贴了一下。
但来自他人的陌生触感太明晰,扫过颈侧的呼吸让那块皮肤也染上了清冷的木质气息……像是轻轻浅浅打上了一个属于藏矜白的烙印。
这个吻稍纵即逝,仿佛真的是为了完成一个镜头。
藏矜白用手指挑开的耳坠回落回去,轻轻晃了晃。
鹿嘉渺放空一样在走神。
呼吸微重,脸颊泛红,指尖攒着大理石桌边缘缓解心跳。
显然这种更为亲密的接触吓到小朋友了,他或许又要躲起来消化一段时间。
其实从让鹿嘉渺认知了两人的关系需要转变到更进一步,他预留了更长的时间,但他控制能力失常,心急了些。
藏矜白把靠在墙上,呆愣愣红着耳朵盯着地板发呆的鹿嘉渺从拍照的大理石桌上抱下来,刚才就一直在躲,背后的石棱会咯疼腰。
等人站稳才侧转头问一旁的助理道,“可以下班了吗?”
藏矜白眉眼温和,但浅淡一笑自带威慑力,众人识趣忙重重点头,十分钟不到就整理好设备抱着跑路了。
鹿嘉渺还在揉着衣摆走神——先生……亲他啦?
他微垂着脑袋,眼帘悄悄掀起看看藏矜白又扑棱着紧张收回来,衣摆快被指腹摩挲出火星子了。
他、他不会真的……那啥我吧?
从昨晚有这个认知开始,鹿嘉渺就一直在找理由说服自己说不定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呢?
但事情走向不对。
藏矜白交待完事转回头,刚好碰上鹿嘉渺悄悄抬眼打量他的眼神,吓得鹿嘉渺一下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藏矜白像没看到,从容走近,手自然抬起搭在他衣领处,准备帮他扣好衣领,“饿了吗?”
晚餐的时候鹿嘉渺一心挂着帮忙,吃得急,他打算带他去买他喜欢的小蛋糕。
但鹿嘉渺一下避开了,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衣领,眼神又惊又警惕地看向藏矜白——你刚亲完我又想脱我衣服?!
这话鹿嘉渺只敢在心里惊诧,面上憋着,就眉头拧得紧紧的,防备地看着藏矜白,敢怒不敢言。
他还没从刚才那个似有若无的“吻”里回过神,就给他来那么激进的嘛?这不可以的。
藏矜白不气不恼,识趣收回手,“我在门外等你好吗?”
藏矜白真的很温柔,他可以接纳鹿嘉渺所有的状态,不安的吃惊的,就连突然的小别扭也可以。
他给鹿嘉渺足够的安全空间,儒雅有礼得都让鹿嘉渺怀疑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鹿嘉渺不知道拍照的服装是藏矜白差人为他特地买的,是可以穿回家的,所以藏矜白把拍摄室里的人都支走后就来碰他扣子,可把他个小黄文受都吓得不不轻。
他不是不可以接受这些……但他需要缓一缓,就像当初知道自己穿进事业文一样,忽然冒出来的爱情剧本也需要缓一缓。
他换好衣服,把白衬衫叠好放在大理石桌上,在手碰上门把时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走出一点。
他下意识抬手碰碰自己的颈侧,只敢用指尖轻轻碰一碰……果然不是他的错觉,烧着了一样现在还热乎乎的。
*
也许是今天太累了,鹿嘉渺虽然心里别扭,但面上不显,藏矜白特意开车带他去买小蛋糕时他还选了两个味道。
就是一路都在放空……本来在回来的车上,他已经想好了感谢先生的话,但现在从脖颈到胸口,但凡藏矜白刚才碰过的地方,都觉得别扭非常。
酝酿好的言辞也说不出口。
往常洗完澡鹿嘉渺就捧着手机坐在床头的长凳上,边玩游戏边等着藏矜白帮他吹头发,但今天他自己先异常勤奋地把吹得乱蓬蓬出来,暼见藏矜白不在,立马钻进了被子里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