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少爷重生后开挂了(251)
如果路夕知道他出这种馊主意,估计得跟他当场干起来!
燕图南见他终于笑了,不再故意逗他,而是认真起来,温柔地说:“哥哥,我不认为友情必须为爱情让路,在我眼里,它们一样重要。”
“如果哪天季阳送了你一枚戒指,我不会生气、吃醋,我会为你感到高兴,因为我知道你们的感情有多深,但同时我也知道,这感情不会影响我在你心中的份量。如果路夕因为这枚戒指迁怒你,那是他的问题,而不会是你,我认为他应该感谢你才对。”
“没有你,他这辈子也不会意识到,季阳手上还缺了一枚戒指。”
“相信我哥哥,他只会感谢你,不会迁怒你的。”
郁白初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又似乎是在想别的。
燕图南不催促,就一直安安静静地等待。
浅浅的呼吸声,在告诉着彼此,电话没有挂断,两个人都还在听着。
好半晌,郁白初才慢慢开口:“小息。”
燕图南立即道:“嗯,哥哥我在,你说。”
“我在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依赖你的,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我都会习惯性给你打电话,而你每次都能给出我最好的建议。”他笑了笑,轻声说:“你好厉害。”
“那是因为哥哥本身就很棒,哥哥很善良,今天的事情换了别人,少有人会这么纠结困惑、只因为怕给别人造成半点不好的影响,哥哥很好。”
“你嘴好甜。”
“那是哥哥教的好。”
似乎不管郁白初怎么夸他,燕图南都能绕回到他身上,再把所有功劳都归功于郁白初。
他生怕郁白初有一点点对自己的不自信。
他的爱,从来不只是单一的索取。
郁白初的话没有错,这个比他还小三岁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熟强大到让郁白初可以放心大胆、甚至是习惯性地依靠了。
他嘴上喊着哥哥,但其实他才是充当包容引路角色的那个人。
跟燕图南打完电话后,郁白初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才下楼找路夕。
——从外面回来必须洗澡是郁白初多年养成的习惯。
到了楼下,客厅里面人很齐。
季阳他们全部回来了,一起围着那张黑胡桃木的圆形饭桌,桌上摆着吃食酒水。
很显然,今天大家准备聚餐。
导演看到楼梯上站着的郁白初,赶紧伸手招呼:“小初啊,过来,今天大家一起玩游戏!来来来!就你还没有玩过了!”
郁白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导演拉过去了,然后按着肩膀,直接坐在了季阳对面。
季阳原本笑得很开心,直到看见对面坐下来郁白初后。
他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这时,路夕走了过来,他没有站季阳旁边,而是推开导演,伸手拍了下郁白初的肩膀,弯腰,皮笑肉不笑道:“我们玩了一圈投骰子,阳崽赢了八回,没有输过。郁白初,现在轮到你了。”
郁白初:“……”
然后路夕抬头,对对面表情复杂的季阳说:“跟刚刚一样,输了的喝酒,赢了的拿钱。”
郁白初赶紧道:“我没有钱。”
说着就想起身。
路夕立即按住他肩膀,沉声:“没事,燕图南有。”
“……”
郁白初跟季阳两人对上视线后,又默默别开了。
别问,问就是心虚。
季阳投骰子作弊的方式还是郁白初教的呢,可谁知道他不用来在床上坑路夕,他在这时候坑所有人。
现在好了,他俩被迫杠上了。
这酒谁喝好呢?
第191章 狂徒
郁白初先投骰子,所有人都不觉得他会赢,毕竟季阳已经赢了这么多回,都快原地封神了。
郁白初摇完,还没有打开,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不觉得他会赢跟好奇他摇了几点,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导演伸手去翻骰盅。
五个一。
“……”
众人集体沉默。
导演回头看郁白初,一脸同情,“不是吧,你老公七岁就玩这个玩出花了,他就没教过你一些作弊的方法?就算没有教过,也不能摇出这么个鬼样子吧?不是我说,你点咋这么背呢?”
郁白初没有说话,默默把骰盅合上了。
抬头对季阳说:“该你了,阳阳。”
季阳是所有人里面最震惊的,震惊到看见点数的时候蹭一下就站起来了,然后又在路夕的注视下,默默坐了回去。
真的,他猜到郁白初可能会给自己放水,但他实在没有猜到,郁白初会给自己开闸!
五个骰子全是一,自己得摇五个零出来吧?
问题是骰子哪里有零啊!
更何况他作弊的水平很一般,练了这么久,就学会怎么往大了摇!
他根本摇不出来小的!
季阳眼睁睁看着郁白初喝了一杯酒,那酒季阳没有见过,是向野带过来的洋酒,度数似乎有点儿高。
郁白初喝完刚准备起身,又被路夕按着肩膀按回去了,说:“别急,酒已经倒了,再来两把。”
季阳手痒了。
但郁白初脾气好,他抬头看向准备开口的季阳,说:“我们再来两把吧。”
郁白初看看他,又看看一直盯着自己,似乎今天自己帮郁白初他就要一头撞死在自己面前的路夕……他默默坐了回去。
能怎么办呢?他还真能让自己老公一头撞死吗?
不过季阳也有头脑灵活的时候。
他直接说:“我们换个玩法,比谁更小。”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换,导演忽然一拍大腿,叫道:“这个玩法也很有意思啊!要不我们就听阳阳的,就这么玩吧?”
话音刚落,导演感觉自己被谁用力推了一把,推到一边去了。
导演人瘦,路夕那臂力,直接给他一把推门上去了。
砰的一声!
季阳感觉自己的膝盖都有点儿疼了,皱眉,对路夕小声道:“你要不要轻点儿?”
路夕看了眼抱着膝盖在房间里跳来跳去、鬼哭狼嚎的导演,淡淡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他们学校跆拳道社的社长。”
“可人家现在年纪大了啊!”
导演立即不疼了,回头,义正言辞地告诉季阳:“阳崽,我才三十几岁,我还很年轻的!”
“啊?”季阳看着他的地中海,有点儿不忍心打击他,“我以为你至少是三个孩子他爹了。”
“……我还没有结婚。”
“哦,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
季阳赶紧转移话题,对郁白初说:“白初,我们来比谁更小吧,我先开。”
“好的。”
季阳先摇,然后先开,开骰盅的是路夕,当他看见季阳开出五个六跟一个四的时候,他基本可以确定了。
季阳绝对学过投骰子作弊。
而教他的人,就是郁白初。
看到点数,季阳有点儿失望,“差了一个。”
然后轮到郁白初,不出意外,郁白初摇出了五个六。
所以还是郁白初喝酒。
第二杯烈酒下肚,郁白初感觉自己看骰子已经有点儿重影了,手拿骰盅的时候,都有点儿抖。
他仰头问路夕,“还玩儿吗?”
路夕还没有说话,季阳先板着脸开口了,“不玩了,没喝完的我全喝了。”
然后直直地看着路夕,带着几分报复意味的,直接干了剩下的三大杯。
路夕一直看着他,等他喝完了,才轻声说:“专门找的度数最低的酒,不醉人,你就那么怕我欺负他吗?”
话都还没说完,季阳砰一声栽桌上了。
“……”
空气忽然安静,众人沉默。
导演小心翼翼道:“路总,我以为你就坑坑别人,原来你连自己媳妇儿也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