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少爷重生后开挂了(489)
说到周也,燕听雨扭头问女佣:“阿也呢?怎么我回来几天都没看见他人?跟我大哥出差去了?”
自从上次宴会燕闻筝把周也带走后,她就没再看见过这俩人,还以为这事真要成了呢,结果没过三两天,就又看见燕闻筝出入秦家,这可真给燕听雨气笑了。
合着上赶着去哄那小贱*人去了?
后来喊了人去打听才知道,之前建兴集团的人刺伤燕闻筝,秦意浓逼着她爸跟建兴集团的老总一刀两断了,也难怪她大哥要急着去见秦意浓。
不过这并不会让燕听雨对秦意浓改观什么,相反她甚至觉得她大哥有病,他们燕家弄不死建兴集团?用得着秦家去出这个头?
在燕听雨看来,这根本就是燕闻筝在哄秦意浓,估计还会好好谢谢她,夸她帮了自己大忙。
燕听雨越想越想笑。
“没呢。”女佣听完后说:“大少爷出差前还说让我好好照顾周小少爷,但确实是奇怪,我也没看见他人。”
“人不见那么多天,你都不知道去找?”燕听雨皱眉,摸牌的手都停了。
“苏白说不用,说让他自己好好冷静几天。”
“冷静?冷静什么?”
女佣摇头,也有点不解,“不清楚,就说看不到他人也别担心,说不定是想不开……”
“想不开?”燕听雨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猛的回头看她,其他几人也看了过来。
女佣忙把后半句说完:“说不定想不开回安山去了。”
这下燕听雨骤然悬起的心就放下了,继续看回自己手里的牌,慢悠悠道:“回安山干什么?看那群道士给他养的,瘦得跟条竹竿子似的,也不知道大哥当年抽什么风,非让他跟那个江湖骗子走。看看这两年时间,学了什么没有?还不如送他出国念书。”
女佣就不说话了,当年送周也去安山这件事,全家没有一个人答应,除了燕闻筝。
燕闻筝当时可以说是铁了心要送周也去修道,固执得几乎不像他。
那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燕听雨把这事儿再这么一想,忍不住怀疑,他不会那时候就跟秦意浓好上了吧?所以才费尽心思把碍事的周也送走?
送那鬼地方去也没见学到什么真东西。
“事业运不行,你还是继续读书吧,今年好好学肯定能考上的,绝对能考上,你的考运非常好,等过两年再出来找工作。”
老旧城区的天桥下,支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摊子,小桌子小椅子,旁边还有一个旗幡,上面用潦草的毛笔字写着大大的几个字——算命,十元一次。
朴素又低调,便宜又实惠。
但光顾的人并不多,因为这位算命先生看上去年纪真的太小了,虽然穿着道袍留着长发,但非常像个刚从学校里逃学出来玩cosplay的中学生。
“你确定吗?我从小成绩就不好,我能考上研?”来算命的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在听完对方的话后,就已经开始心疼自己打水漂的十元钱来。
摆摊三天,被质疑了三天,暴脾气的周也都佛系了。
他轻轻摆手,示意对方闭嘴,然后从自己装钱的碗里翻出九块钱递给他,“给给给,九块钱退你,快走吧。”
“我给的是十块!”大学生弱弱地发火道。
周也生气道:“算命必须给钱!不然卦象不灵!一块钱你至于吗?”
大学生看了看他凑不齐一百元的瓷碗,又看看他稚嫩的小脸,像是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从钱包里翻出一百块钱,在周也震惊的眼神下,放进了他的碗里。
“早点收摊吧,入冬的京城还挺冷的。”
然后大学生走了。
周也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碗里红艳艳的百元钞票,有点儿意外,又有点儿茫然。
在大学生去路边拦车的时候,拿起那张红票子冲了过去,把钱塞回人手里,又往自己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自己画的平安符揣他口袋里了。
“你自己生活费一个月才一千,你给我一百?你有毛病吧你?还你了啊,这个平安符好好带着,保平安的,能帮你挡一次灾,千万别弄丢了。”
说完就回去收拾自己东西准备走了。
大学生目瞪口大看着他,刚准备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生活费才一千,可叫的网约车已经到了,他只好上车。
在上车离开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那个年轻的算命先生,心想真是一个怪人。
京城繁华地带是不允许摆摊弄这些的,说是影响市容市貌,周也许久没有回来,从前也不出门,所以能找到摆摊的地方也就是天桥底下了,这还是他师傅从前教他的呢。
不过随着时代的迅猛发展,算命这一行也逐渐商业化,甚至有了被垄断的趋势,有钱人请风水先生都要先问师从哪里,有无名气,是否是正派弟子。
说直白点儿,这一行不看本事,要看师门硬不硬。
而周也刚出山有个屁的名气,去夜市摆摊还被赶了,这个清冷的天桥还是他找了好几天才找到的,三四天总共就不到十个人来算命。
唉,生活不易,要不是燕家养他,他靠自己能饿死。
其实最难过的倒不是没赚到钱,而是大家都不怎么信任他,本来有点儿兴趣,一看见他年轻的样子就走了,所以周也的定价从一开始的百元一降再降,最后十元都没几个人愿意来。
这换了谁不糟心啊。
“你好小师傅,我要算命。”
碗里忽然放了几张红票子进来,但周也没有半分心动,眼皮都不抬,一边继续收拾,一边没好气地说:“收摊儿了,你明天再来吧。”
然后拿起那几张红票子,往那人还没收回去的手里塞,手刚碰上,就被反手握住了。
周也一愣,忽然觉得这手摸起来有些熟悉。
他抬头,看见了正低头温柔注视自己的燕闻筝,听他微笑着喊自己:“阿也,来接你回家了。”
十月份的北京城已经冷得有些厉害了,树上的叶子落了满地,薄薄的一片枯黄干燥,轮子碾过时会发出咔咔的清脆响声。
不过这声音传不进车里,周也现在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前面的司机在跟燕闻筝说些什么,他听不懂,但感觉燕闻筝好像没怎么听,一直看着自己,终于在长达两分钟的注视后,犹豫着开口问他:“阿也,你要不要坐过来些?”
周也已经快把自己贴车门上去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眼,像是明白了什么,没再谈工作的话题,而是将前后座之间的档板升了起来,为后面提供了足够的隐私性。
“是因为我突然出差没有告诉你吗?”
周也赶紧摇头,但也没有要往他那边坐的意思。
燕闻筝看他低着头,一副拒绝跟自己沟通的样子,沉默了两秒,又问:“那是因为宴会那晚,我对你无礼的事情吗?”
周也似乎想了下,还是摇头,但脸跟脖子却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阿也,那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不起。出差是临时接到的通知,我没有逃避跟装傻的意思,同时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不会再有下一次。”
“不是。”周也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他,对上视线后,又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低声说:“我没有生气……”
他真的没有生气,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燕闻筝。
在苏白房间根本没有看完所有视频,只看到一半,他就忍不住红着脸跑出来了,一路跑回燕闻筝的房间,继续把自己裹起来,甚至裹得更紧。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被燕闻筝亲吻的画面,他当时被捂着眼睛,按理说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但是很奇怪,回想的时候他甚至连他抚摸自己的细节都能自己脑补出来。
周也真的是又尴尬又羞耻,把自己狠狠埋进被子里,逼迫自己睡觉,睡觉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结果睡着后,梦境却比清醒时的想象更加可怕。
在梦里,他连眼睛都没有被捂住,他能清晰地看见自己被扒下衣服后雪白的胸口,上面遍布各种痕迹,低下头,他看见了自己不敢想象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