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打算掰弯你(128)
——小徒弟好可爱!唱的好棒好好听!
——投了投了!我宣布这就是我的宝贝女鹅了,蒹葭小宝贝亲亲!
——480个月大的宝贝还能拜师吗?我也想跟玉佩老婆学戏,是谁羡慕了我不说。
郁霈刷了会评论准备关掉,突然看到下面有些人质疑他为徒弟拉票有作弊和走后门的嫌疑。
——小玉佩本身就有热度了吧,这样不会对其他选手不公平吗?
——太明显了吧?装都不装了?这是打算师徒俩包揽冠军吗?小玉佩到底是不是谁家的太子爷过来走个程序的啊?
——现在的比赛都这样了吗?说好的公平公正公开呢?这种拉票方式不违反规则?真是世袭制了?
郁霈点着屏幕回复:作为师父为徒弟拉票不是应尽的义务?我转发,影响你不喜欢我和她了么?你给我投票了么?
评论立即秒回:不喜欢就不能说了?不给你投票连质疑的权利都没有?你影响我了我还不能说?别太离谱了太子。
郁霈觉得好笑,撑着下巴给他回复:哦,我影响你什么了?
足足十分钟,对方没回。
郁霈明天就要出发去京城,猜测陆潮今晚得过来缠他,便等着他一块出去吃晚饭。
他下午闲着没事摊开纸写了一会,看着外头枝叶摇晃间光影交错,从窗台落在他手腕上,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以前幻想过新时代,但没想过会是这样富足安稳,更没想过还有一个陆潮。
他很幸运,何其幸运。
郁霈抽出一张纸,饱蘸墨汁在砚台上碾顺笔锋,看着平整玉白的宣纸,手腕微垂缓缓勾勒。
时光既往,山河汤汤,得与你逢,我心甚欢。
郁霈收笔,打量一会觉得写得还可以,不由得笑了笑,在右下角落款时顺便画了一个靠在飞行器上的醋缸。
微风拂过,墨水很快干透,郁霈刚把纸拿起来陆潮就来了,靠着楼梯口笑:“给我写情书呢?”
郁霈随手把纸压在最下面,淡淡瞥他一眼:“你情书都能拿去植树造林了,还缺我一个?”
“谁造谣我,我什么时候收人情书了。”
郁霈:“你妈妈。”
“……别人硬塞那能算吗?我看都没看过。”陆潮凑过来,从后抱住他,另一只手握着他连同毛笔一笔一画写:“郁霈爱陆……”
郁霈把他手拍开:“别闹,哪有自己给自己写情书的?”
陆潮在他脖子上蹭蹭:“一周没见了想不想我?”
“不想,我清静的很。”
“嘴硬,半夜没我抱你睡不着觉吧?来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陆潮说着就往郁霈腰上掐,觉得他腰好像是细了一点。
郁霈被他困在怀里,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也不敢太扭动,“别闹了。”
“没闹,给你检查身体呢,你写你的别分心。”
别分心?
他现在连笔都拿不稳了好么,郁霈觉得不能再放纵下去了,于是一转身,把笔横着咬住一推他肩膀。
陆潮一时不防被他推到椅子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在自己身前和桌子之间蹲下,微垂的头发散在他腿间。
郁霈伸手按住他的皮带,另一只手拉起他T恤下缘寸寸卷起,“咬着。”
陆潮有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理智觉得郁霈不可能主动,除非他疯了,但感性觉得郁霈可能真疯了。
他愣愣咬住布料,屏息凝神看着那只细瘦修长的手指贴着他紧实的腹肌,指尖轻轻下划,猛地用力一点。
他差点儿当场竖旗。
肌肉绷得坚硬如石,陆潮甚至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汇聚到一起,眼看着那个长发柔顺的脑袋压近,喉咙口简直要烧起来。
他不会真要给自己……
陆潮脑子飞速运转,从他会不会到他能不能吃得下再到他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来回交错,最终汇聚成一句:我操。
腹肌一凉,接着就是绵绵密密的麻和痒,陆潮定睛回神,脑子再次短路了。
?
郁霈握着毛笔,以那个极度暧昧的姿势慢条斯理地写了两个字,然后施施然起身把笔往笔架上一搁。
陆潮看着腹肌上一团墨迹,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儿里,“你刚刚就为了写个字?”
郁霈一抬眉稍:“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陆潮憋得半死,总不能承认自己误会他想给自己……只好悻悻磨牙:“没什么,看出来你要写字了,随口问问。”
第74章 情知在霈(四)
青京赛热度空前, 主办方尝到了直播的甜头决定延续赛制。
陆潮担心郁霈又水土不服,不仅要求他去自家的酒店住,甚至还要安排个医生全程陪护。
“……我是去比赛, 不是去省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陆潮理所当然,掏出手机就要拨号:“怎么不用,万一再发烧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养出来二两肉你出趟门就作掉三斤, 白给你补了。”
郁霈看他像是要来真的,哭笑不得拿过手机:“我这次保证不生病, 你老实在学校待着, 乖一点, 我回来告诉你一个你想听很久的秘密。”
陆潮轻嗤:“你能有什么秘密?还能是你看到我就一见钟情?”
郁霈:“回来就告诉你。”
“回什么来,现在说。”陆潮执意问他,但无论挠痒还是威逼利诱愣是没撬开他的嘴。
郁霈不动声色将刚才写的字收起来,“森*晚*整*理急什么,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陆潮看都没看那纸,冷哼一声:“你敢, 你不回来我掘地三尺也得把你挖出来。”
晚上睡前, 陆潮一把将人揽在怀里:“约法三章还记不记得?背一遍。”
郁霈已经很习惯他美其名曰先预习但强制执行的同床共枕,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说:“不记得。”
“把你老公的话当耳旁风是吧?”陆潮一翻身压在他身上,恶狠狠道:“欠教育, 我再跟你说一遍,你……”
“陆潮,如果我亲你一下你能不能安静睡觉?”
“你不许跟那个肖……嗯?”陆潮怀疑自己幻听,“你再说一遍?”
郁霈抬起双手, 勾住陆潮的脖子往自己一拉,在他反客为主之前抬手捂住他的嘴, “让我睡觉。”
“想得……”
郁霈仰躺着看陆潮,慢吞吞补了一句:“你要不要抱我睡?”
陆潮:“……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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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落地就被粉丝围得水泄不通,他按着箱子踉跄几步,看着乌泱乌泱的人群和印着他照片的名牌有些头痛。
“老婆!!!”
郁霈循声回头,那小姑娘立刻不说话了,但这两个字活像个开关,直接撬开了此起彼伏的呐喊。
郁霈头都快裂了,“不要影响其他旅客,赶紧散了。”
粉丝七嘴八舌表白,郁霈三叉神经隐隐跳动,“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姑娘的样子,叫什么老婆,不许叫了。”
他不斥还好,一教训完铺天盖地的老婆几乎掀翻穹顶,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啊啊啊老婆突然好daddy!!!”
郁霈循声望向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说的就是你,从刚才开始就你嗓门最大,收着点儿,那边的旅客都看你呢。”
小姑娘脸颊一红,当场捂住嘴。
郁霈在人群里艰难“蠕动”,手机相机怼着他脸疯狂拍照录像,等他和肖听出航站楼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肖听长长舒了口气,无限忧虑道:“现在就这么多粉丝来接你,等清河班办起来了恐怕你连门都出不了了。”
郁霈劫后余生,一摸头发发现簪子不知道被谁抽走了,又好笑又好气,“如果回回都这样那还是不出门的好。”
“郁老师您好,我是陈波,来接您二位到酒店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