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审计成为皇帝后(177)
“痒,别闹。”
“要闹,我好气啊。”
“你气啊?我倒是不气,若不是这些人弹劾,我此刻还回不来京中呢。”
“嗯,要这么说那倒确实也算是他们干了件人事儿。”
“好了,你再洗我头发要掉光了。”
“哪有,我这是头疗你懂不懂?”
“陛下懂得不少,从哪学来的?”
“就许你温香软玉,我就不能去做个大保健啊?”
“什么是大保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哎,你先把衣服给我。”
“这叫浴巾,你看这样一裹一披,先擦干头发,我再给你拿衣服。”
李崇抱着人从内室出来,坐在床榻边一点儿一点儿地帮他擦干头发,感受这手下的布巾一点儿一点儿地被那人头发上的水洇湿,感受到宋离切实就在他身边,他的心才算是定了下来,他附身在那人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好了。”
宋离这才换了在屋内的长衫,舒了口气:
“还是这京城中的气候好些,总算不是日日水汗一身了。”
李崇唤人进来上了膳食,都是从春熙楼中要过来的:
“来吧,督主,感受一下久违的京城美食。”
宋离洗了澡但是身上还是有些困顿,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没什么胃口,只是不忍扫了李崇的兴这次忍着反胃吃了些:
“好了,若是没胃口不要勉强,一会儿胃里该不舒服了。”
李崇话音落下宋离立刻撂下了筷子。
见时间都晚了李崇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宋离这才问道:
“你不回宫了?”
“你在这里我回什么宫啊?回去独守空房啊?放心,明天不是朝会,陪你一晚。”
内室是久别重逢,温情脉脉,但是外堂的赵成却是一整个坐立不安,想去内堂?不敢,直接回家?更不敢...
“去府中知会夫人,本官今日不回去了,彻夜审案。”
这消息从大理寺传了出去,立刻就被传到了各个不同的府中,赵成晚上都不回府彻夜审案,能是审谁?自然是今天被下了大理寺的宋离啊。
而此刻全京城都知道被审讯的宋督主,此刻如墨长发被一根丝带松松绑在脑后,着了一身丝锦中衣被人按在榻上:
“来来,侧躺,坐了今天的车,腰肯定不舒服,我给你按按,你这腰可得保护好了...”
后面的陛下言辞暧昧,被身边的人一巴掌拍了一下头:
“好好,不说了,哎呦...”
李崇缩了一下脖子,但是色胆未退,手掌顺着那人腰间流畅的线而下:
“再乱摸你就小心些。”
凉凉的声线传来,色壮怂人胆,李崇一下低头咬住了他的脖颈:
“我的人我有什么不能摸的?”
话音刚刚出口,便只觉了天旋天转,下一刻便换成了自己躺在床上了,他眨了眨眼看着那个将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好似小媳妇,故意羞答答地开口:
“督主要吃了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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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生遇到法医后》
沈易33岁,妇产科副主任,卷生卷死博士毕业后人生的全部,就是加不完的班,做不完的手术,忍受答非所问的患者,善于推卸责任且个个跆拳道黑带的家属,精神每天都在去精神科还是自我消化之间徘徊…
终于在一起栽赃加医闹的恶性事件中,他被保护性停职了,二话不说,拎起皮箱,躲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上。
小镇什么都好就是外卖业不发达,这严重影响了沈主任的生存,而且他每次在泡面还是出去吃饭之间生死抉择的时候,隔壁都会传来一股诱人的饭香。
在吞了三天口水后,他敲响了隔壁的门,企图交饭伙,求救狗命,就在他难以启齿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清冷好听的声音:
“想蹭饭?”
沈易没出息地点头:
“我可以交伙食费。”
“不用,刷碗就行。”
“成交。”
沈易吃的好心情就好,极会提供情绪价值:
“哎,你刀工真好,还没问你的职业呢。”
“殡仪馆入殓的。”
沈易…
“你呢?”
“我?医院太平间运尸的,咱俩还挺有缘分。”
江砚低头没说什么。
却不想,小镇一个车祸横死的人要出殡,但是本地出殡的老头不在,剩下一个出殡的是个二把刀,不敢碰横死的人,辗转有人寻到了小院。
江砚撂下手里的鱼,扫了一眼沙发上五连跪的沈易:
“运尸的,你去还是我去?”
沈易嘴角抽搐,就见那人似笑非笑地脱了围裙,长腿一迈出了屋,他紧随其后。
他眼看着那个每天像个家庭煮夫一样的男人,动作熟稔地拉开尸袋,将尸体拼凑好,缝合,整理遗容,最后还化了个还不错的妆。
酒后坦白局,沈易醉醺醺开口:
“我坦白,我不是运尸的,我是造尸的,我是医生,该你了。”
江砚看了看他泛红的脸颊,嘴角微勾:
“我不是入殓的,我是剖尸的,我是法医。”
异口同声: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再次异口同声:
“医闹。”
这一晚法医上医生下…
第89章 宋离自尽
承平八年八月,直廷司一案发酵越发剧烈,案件牵扯的人员越来越多,不单直廷司督主下狱,所涉及直廷司下属官吏皆陆续被捉拿归案,牵连人员数百,案件审理两月。
于十月,承平帝下旨,直廷司众人不知覆露之恩,行狂悖之道,陷狱忠良,通敌卖国,欺君罔上,鉴直廷司督主宋离曾有救驾之举,流放八百里,其余直廷司众人着大理寺按律惩处。
这一封圣旨结束了历经五代帝王的直廷司,圣旨下发后的第二日早朝,大理寺卿赵成便立刻上奏:
“陛下,昨日宋离接到圣旨,深觉有负圣恩,于接旨后撞柱自尽了,臣已着人收敛其尸身,请陛下示下。”
这份上奏引得朝野唏嘘,朝臣却也不见多少意外,宋离心高气傲,恐怕死了也比被流放好,有些朝臣心中也有猜测,恐是龙椅上那位见不得宋离还活着,却还顾及他有救驾之功,这才着赵成暗中动了手,却见高坐龙椅的帝王沉默片刻:
“死了啊?宋离好歹辅佐朕多年,又救过朕,既然死了那也算是恩怨两消,礼部,就还按从一品规制安葬吧。”
“是。”
早朝后,朝臣三三两两下了白玉阶,出了青华门有些官吏才低声讨论:
“陛下真是手腕独到。”
“是啊,陛下还有仁心,宋离虽然死了,却还得了个从一品的安葬,这也算是死的值得了。”
虽是这么说着,但是有心的朝臣都将宋离的死安在了如今这位天子头上,这位天子这是既看不得宋离还活着,又碍于宋离曾救驾,不想落个寡恩的名头,这才有了恩怨两消,死后哀荣的做法。
承平八年十月,史书称这月为屠戮月。
十月,江南盐引案审结,所涉官员六十七人,其中京官二十八人,宗室十七人,承平帝无一徇私,按律惩处,抄家,处斩,流放。
十月下旬,直廷司案审结,原直廷司的众人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承平帝借此取消了各地宦官督军制。
这一月抄家的官员之多,创大梁史上之最,这一月京城百姓,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官兵带着人抄一个大官的家,无不拍手称快,山呼万岁。
正阳宫内,午后的日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房内羊绒织就的地毯上,桌案后的圈椅中趴了一个胖嘟嘟的橘色猫儿,小脑袋抵在前爪上,享受着照进来暖洋洋的日光,那秃了的大尾巴上已经长出了一层毛,只是有些稀疏,像是一个长长的蒲公英,一下一下惬意地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