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250)
这吻来势汹汹,几乎不给叶安年喘息的机会,他被死死压住,根本招架不住,只能被动承受。
两人纠缠了许久,叶安年才堪堪将人推开。
嘴唇已经有些红肿破口,他喘着气瞪了江竹一眼:“你疯了?”
“我吃醋啊。”江竹勾了勾唇,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叶安年:……
怪他多嘴。
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就要离开,却被江竹一把拉了回来。
叶安年因为惯性直撞进他怀里,蓦地叹了口气,也不挣扎了,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江竹却没再做什么,只是道:“年年,我之前瞒过你,所以就不追问你和卫之淮他们都说些什么了。”
“但,”他突然严肃起来,“卫之淮这个人很狡诈,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和他见面,最好离他远远的。”
刚刚他赶来时,撞见的那一幕,当真是让他浑身汗毛耸立,不敢想若是他晚到一些,卫之淮会做叶安年做出什么事。
“我只是看你太辛苦了,想做点什么。”
叶安年也冷静了下来,解释道:“之前我见过柳卓,他让我帮他找个东西,说就在白鹤斋里。”
“找什么?”江竹挑了挑眉。
“雕金镂刻双龙的盒子。”叶安年道,“我面上答应了下来。谢前辈失踪这么久,我想起这件事,便给他发了信号,想试试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
没想到,柳卓不仅来了,还把卫之淮也带了过来。
“年年,”江竹听完,一脸无奈,“这种事你大可以跟我商量的。”
叶安年撇撇嘴:“你只要再晚来一点点,说不定我就能从卫之淮嘴里套出东西来了。”
“我再晚来一点点,你怕是都要被他拆了吃了。”江竹拉着他往回走,语气强硬,“下次不许了。”
“嗯。”叶安年低声答应。
见他面色不好,突然想起子末买给他们的手绳,开口道:“等等。”
“怎么?”
江竹停步,回头看他。
叶安年将那条红色的手绳取了出来,拿给他看他。
“你买的?”
叶安年摇头:“子末买的。”
江竹扭头就走。
叶安年赶紧拉住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子:“我也有的。”
江竹这才停下,把手伸过去。
叶安年勾勾唇,给他戴上。
江竹一把牵住他的手,哼哼道:“你就气我吧,气个半死再给颗糖吊着。”
叶安年一脸无辜:“我哪有。”
“哼,回家。”
江竹拉着他又从后门回了法源寺,一边走,一边气呼呼道:“晚上想吃什么?”
叶安年忍着笑:“想吃你煮的面。”
“鸡蛋素面行不行?”
“行。”
两人回到前院,子末和阿梨正坐在偏殿外角落的台阶上等着他们。
见他们回来,阿梨举着手上的纸袋子小跑过来,一头扑进叶安年怀里。
“叶哥哥!糖!”
小姑娘从纸袋里抓出一块,踮着脚往他嘴里喂。
叶安年很配合,俯下身子吃了,笑道:“好甜。”
“嘿嘿,”阿梨顿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子末哥哥买哒!”
“我的呢?”江竹道。
阿梨突然被问到,看了他一眼,捏紧了手里的袋子,也不理他,扭头走了。
江竹:……
他捏了捏拳头,看向叶安年:“我没惹她吧?区别对待?”
“小孩子的直觉吧。”叶安年抿抿唇。
见江竹有些失落的表情,突然抬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松子糖。
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江竹有点惊讶的看着叶安年。
叶安年笑笑:“刚才偷偷拿的。”
第192章 狗急跳墙(微修)
转眼, 就入了六月。
谢逍公一直没有音讯,东陵国的仲夏大雩大祀却到了。
古有父天母地的说法,仲夏的大雩大祀就是祭地的仪式, 主要是为了向上苍祈福,保佑农作物丰收。
一般会由帝王或储君先去皇家的祭坛举行祭礼,再前往寺庙上香祈福。
京城内其实是有皇家寺庙的, 但眼下卫霆州病重不起, 卫之淮举行完祭祀仪式之后, 却突然将上香祈福的地点改到了法源寺。
也不管下面大臣的议论声, 只身带着一队随行护卫,就擅自离宫了。
这天阳光正好, 江竹和叶安年正在他们的小院里荡着秋千晒太阳。
子妤脚步匆匆的进来,对江竹道:“法源寺来了个小沙弥说要见你, 有要紧事。”
江竹用脚停住了秋千,对叶安年道:“我很快回来。”
说罢,起身跟着子妤走了。
叶安年目送两人的背影走远, 一个人悠悠的晃着秋千。
不知为何,他隐隐有些不安。
江竹这一去,就去了许久。
叶安年左等右等,没等到他回来,却等来了子末。
少年笑嘻嘻的跑进来, 手里还拎着个空篮子, 对他道:“少君,带上阿梨,咱们去后山摘杏子吧。”
叶安年从秋千上起身, 见他欣喜的样子,却总觉得哪有不对。
“你们斋主呢?”
“斋主还在前面跟子妤姐他们谈事情。”子末道, “咱们先去,他说忙完了就过来。”
叶安年正犹豫,听见动静的阿梨从楼上跑了下来。
“摘杏呀?好哦好哦!”
小姑娘蹦蹦跳跳跑到叶安年身边,拉住他的手:“叶哥哥,咱们去吧!”
不待他多想,已经被子末和阿梨闹着往后山去了。
漫山遍野都是涨势茂盛的草药田,子末领着两人往稍远一点的林子里去。
“这山上的野山杏可甜了,你们肯定喜欢。”子末嘀咕道。
“嗯。”叶安年心不在焉地应声。
“有我们上次吃的枇杷甜吗?”阿梨追着问。
……
江竹跟着子妤去前院见了那小沙弥。
小沙弥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年纪不大,却很是沉稳。
但他此时神情凝重,见两人来,立刻行了个佛礼。
直接对江竹道:“江斋主,事发突然,小僧就长话短说了。”
“今日是仲夏大祀,太子本该去光明寺上香祈福,却突然带人来了我们法源寺。
敬香之时,山上又突然起火,眼下火势猛烈,全寺僧人都已出动救火和疏散香客,无暇他顾。”
“小僧赶来之前,主持已被他带来的一人拖住,那人看起来功夫不弱,似是武林中人。
这会儿,他恐怕已经带着人往山上来了。”
“他这是早有预谋?”子妤脸色十分难看。
江竹也皱起了眉:“恐怕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了。”
之前,他们双方因着老皇帝卫霆州、谢逍公还有尘芥主持三人之间的关系,一直维持着面上的平衡。
卫之淮早就有心对白鹤斋动手,但碍于法源寺的关系,只得作罢。
又因着自己的父皇,他甚至连白鹤斋在外的药铺医馆都动不得。
反过来说,江竹也早就有杀掉卫之淮的心,但同样碍于他是老皇帝的儿子,到头来就只是废了他一条腿。
“看样子,老皇帝恐怕要不行了。”江竹轻舒了口气。
回想起谢逍公突然受召入宫,怕是他们师兄弟俩见的最后一面。
老皇帝命不久矣,这个平衡也终于要被打破了。
待客厅的隔壁就是书堂,数十名白鹤斋弟子的朗朗书声,清朗有力,声声入耳。
江竹上前拍了拍小沙弥的肩膀:“小师父恐怕一时半会儿不方便回法源寺了,不如现在白鹤斋喝杯茶,听听弟子们念书,或者到处转转。”
那小沙弥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朝他行了一礼:“阿弥陀佛,江斋主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