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穿越重生>

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16)

作者:杯时沏 时间:2018-07-09 08:32 标签:甜文 快穿 架空

  余悦不曾说过“我爱你”,就像柳与明也未曾将地下室里消失的“白月光”的画像朝余悦解释,当然余悦也没问。
  两人用过晚餐后就在管家的眼皮子底下互道晚安,各自回了房间。
  管家:“……”都是大人了能不能直接点?
  直接是直接不起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直接了,又不是白月光,就是替身这种存在才勉强维持关系这样子。
  躺在床上的余悦忽然想挑战一下自己,酝酿一下替身悲苦心酸的心境,却被系统骂了一句你有病并且向他扔了一只柳与明。
  无奈之下,余悦只好选择睡觉。
  半分钟后,系统对酣眠的余悦彻底没了脾气,只好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什么人呐,这还是它的小鱼干吗?
  第二天余悦被柳与明从被窝里挖起来,洗漱,吃完了丰盛的早餐后,两人向杨叔告别,临走时柳与明顶着杨叔激励的目光往余悦怀里塞了一瓶温牛奶,对杨叔道:“您今天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杨叔咳了咳,老脸一红:“先生你们就外宿吧,天黑路远不好赶回来,别怕耽误工作,我可以为你们递请假条。”
  柳与明愣了愣,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点点头:“那我们走了,杨叔。”
  两人在杨叔的目送里驱车离开。
  这杨叔……
  就差直接说“你俩洞房吧”了。
  但两人的确是奔着日出去的。
  余悦本来以为应该是找个山野营,然后躺睡袋里看星河闪烁,直到金乌东升。没想到总裁就是不一样,直接驱车到了山上宾馆。
  宾馆看上去格外雅致,是用木头搭建的小屋。小屋听起来小巧,实则空间并不小,东边一水儿的落地窗玻璃,从内往外看,视野宽阔,因为在室内不会被冻着。
  柳与明定在这里,主要是怕秋夜露水寒气重,余悦这小身板受不了。
  余悦看上去挺满意的,进了门便将鞋脱了,穿着袜子在木质地板上到处踩。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马上就要狗带的原因,他显露出了一些懒散和小淘气。
  要放在以前,他才不会就这么穿着袜子到处走。
  虽说知道死不了,但要与死亡近距离接触,这还是让他有一点消极怠惰起来。
  余悦躺在落地窗旁边的榻榻米上,看着柳与明拿过脱鞋放在榻榻米旁边。
  “不准光脚。”
  “有袜子。”余悦辩驳。
  “有袜子也不成,自己什么身体自己没点数吗?”柳与明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像是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这简直就不像他了。
  余悦没敢继续反驳,只能对着系统道:“没有,我膨胀。”
  系统简直没眼看了:“能不能对他说去,瞧你那点出息。”
  余悦可不敢,毕竟上次耍赖不喝药膳就差点被柳与明打屁屁了,等他一口咕咚咕咚完,柳与明还摸着下巴露出了可惜了的神色。
  门被人敲响。
  柳与明走过去,问道:“谁?”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季欢。”
  柳与明这才打开门,季欢脱鞋进来了,露出身后的张良林,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余悦从榻榻米上挣扎着坐起来,头发有点乱,但脸上白净净的,没多少血色,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季欢穿着拖鞋进了屋,边走边道:“我和张良林来这儿玩会儿,看见你车了,就找过来了……哎,嫂子!”
  余悦看了他一眼,冷淡地点点头,移过视线便对上了张良林的眼睛。
  这哥儿们有点意思,看着他一副怜悯的模样,要是原主估计就忍不住想问个所以然了,但余悦偏不。
  虽说下定了决心,但他还是回想起之后张良林和他的谈话内容。
  “……我们都是一个人的替身。”
  还有柳与明说过的——你才不是他。
  不就不是白月光吗?不就替身吗?
  余悦转头就对系统说:“统统……”
  系统:“……干嘛?”
  “你能踢一下柳与明的屁-股吗?就一下。”
  系统抓狂道:“还能不能好了,我要是能踢你能蹦跶到现在吗?”
  余悦:“好像无意识间暴露了些什么了呢统统,说好的与宿主和谐相处呢?”
  系统突如其来地骚了一把:“生命大和谐也是和谐呢嘻嘻。”
  余悦:“……”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骚,闪了小鱼干的腰哈哈哈哈
比对章数的时候摸到了一条漏网之鱼,被自己蠢哭QAQ

  ☆、你才不是白月光

  得知余悦和柳与明是来看日出后,季欢带着张良林欣然加入。
  张良林神色一动,终究没说什么,轻轻地点点头。
  于是四人就这么拍板了。
  现在还是中午,也就是说他们得等到翌日,几个人坐在客厅里,余悦则还是歪在榻榻米上,神色颇有些不振。
  他的时间不多了。
  偶尔听见别人问他什么便含糊地应了一句。
  柳与明极少说话,属于那种能用“嗯”解决问题就不会用“好的”来代替的人。季欢在一旁嘚吧嘚的时候,他就时不时看向余悦,看到他那副苍白病弱的模样眉头就越皱越紧。
  还是得去医院瞧瞧,他想。
  季欢看了看自己唯一的听众张良林,越看他越觉得顺眼,比那个“嗯啊哦”要好上一万倍。
  最后还是闭了嘴,一个人的独角戏有点傻逼,他扯着柳与明出了门,扔下一句“我们外面去抽根烟”。
  余悦没应,他根本就没听见,对系统特别平静地道:“统统,我是不是要离开了啊?”
  系统像往常一样道:“快了。”具体有多快却没有回答。
  转而还问了问余悦:“痛吗?怕不怕?”
  余悦道:“还好,就是想睡觉,也不怕,就是怕走得太突然,连日出都看不完。”
  系统道:“不会的。”
  系统说不会,那就应该不会。余悦放心地打了个哈欠,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前面站了一个人。
  他费力地眨眨眼,看清人影后,道:“是你啊。”
  张良林神色复杂地俯视着他,却见塌上的病弱青年,虚虚地撑着眼皮,似是有些累了,索性就仰卧着,将目光撇向他。
  张良林道:“你知道你是替身吗?”
  余悦回道:“托你的福,发现了。”
  他看着榻榻米上躺着的青年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居然知道自己是替身后还要留在柳与明身边……
  就不会被逼疯吗?
  他可是听说过余悦自杀过一次。
  也许是很爱柳与明吧。
  但这种爱情张良林不能苟同,他绝对做不到陪着一个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谈恋爱。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余悦,换来余悦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你别这么看着我……”余悦纳闷了,他是同情心富余还是怎么的,总拿这种眼神看过来,拍拍身边,随口道,“要不要一起睡会儿?”
  要是搁以前,估计余悦就能和张良林比比谁更冷淡,可现在睡眠限制了他的冷淡力,整个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浆糊,迷迷糊糊地,像是一只冷淡的猫咪露出了柔软的肚皮,还喵喵叫的那种,无害得很。
  没有人能够拒绝,包括同样冷淡的张良林。
  季欢和柳与明回来时就发现房间里安静得不正常,还有轻微的呼噜声。
  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往榻榻米走过去,就看见两个长得很像的青年睡在一起。
  一大些一个小些,余悦头微微看着张良林的肩膀,睡得特别熟,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苍白的脸上有一阵不太健康的薄红,十分惹人怜爱。
  季欢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张良林,恨不得钻被子里把他抱着,永远不分开。他一边看着一边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两个男人各自看了会儿,最终轻手轻脚地离开,到阳台上去。
  一时有点沉默。
  “你就这么晾着他?”
  “晾着谁?”柳与明双手搭在铁艺栏杆上,微微偏过头来看他,却发现季欢特别正经,这就真的的有点不正常了,接着了然道,“哦,张良林。”
  “你打算收心了?”
  季欢被这个问题砸得头昏脑涨。
  他是圈子里公认的花蝴蝶,走到哪儿浪到哪儿,这收心听起来有点可怕,对方还是一个男的……
  而且还是他朋友的前男友……
  踏出这一步还是不踏,好像已经不是问题了,他想起隔着大洋的那一通通电话——谁他妈啥也不想就给人排忧解难的,那不是圣父,那是傻逼!
  柳与明没问他,直接道:“我和他不是分手了吗?还要什么交代?”
  季欢这就很生气了:“你心里有白莲花哦不对白月光那你还和他谈什么恋爱?”
  柳与明:“……”果然是兄弟如衣服,情人如手足。
  季欢顶着柳与明的目光挺了挺胸膛,特别心虚地提高了声音:“怎么着,我说得不对吗?”
  柳与明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说得很对,不用怂的。”
  “至于交代,让他自己来,我给他一个交代。”
  吃了午饭,四人本想打会儿牌,奈何余悦晕乎乎的,一个没注意,手里的纸牌就散落了一地。
  众人只好作罢。
  季欢暗地里问过柳与明余悦是不是生病了,柳与明便将近况说了:“去医院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我想把他带国外去检查一下。”
  于是,一整个下午,柳与明就陪着余悦在沙发上坐着,将他圈在怀里,为他读书。
  在柳与明喝水时,余悦懒懒地开口问道:“柳与明,你还想活下去吗?”
  柳与明一怔,喉结滚动一下,低下头温柔地看着他:“当然想啊,我们才刚刚开始……”
  有很多东西没有尝试,也有很多话没有说完,一想到余悦能陪他共度余生,他就觉得活下去不是很艰难了。
  “如果没有我呢?”
  “什么?!”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还会不会活下去?”
  “怎么会没有你……”柳与明触及到余悦的目光,最终还是考虑了一下自己不愿意深思的可能,最后还是开口问道,“那你想我活下去吗?”
  他这次变得聪明起来,知道自己的答案可能会让余悦不满,所以直接问余悦想他怎么做。
  实际上,没有了余悦,他还活着干什么呢?
  余悦极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口齿清晰地道:“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柳与明将杯子放回小几,看着余悦,最终合上眼帘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吻,极为温柔地道:“那就如你所愿。”
  即使你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也会遵守这个承诺,孤独地活下去。
  系统道:“任务完成。”
  余悦心一抖,对系统道:“统统,等我看完日出……”
  系统“嗯”了声,电子音有点温柔:“好的。”
  日出很美。
  太阳像顽童一样一开始只冒出个脑袋尖尖,一会儿躲在稀薄的云气里,一会儿出现在群山上方。
  又趁着人们沉睡的时候,一点点地往上浮出,橘红色的光芒慢慢地浸染过云层,犹如正在被晕染的一匹旖旎的轻纱。

[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