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28)
虽然那天夜里喻柏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心结,但还是有些改变的。
余悦看着他埋头做题的模样,一时居然有点老怀甚慰,不肯说出来没关系,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就不在原地踏步了,总有一天,那些噩梦就会被他甩在身后,他会像同龄人一样幸福地生活。
喻柏头也不抬地道:“快点。”
沉浸在老父亲角色里的余悦:“嗯?”
喻柏“啧”了声,眉毛扬了扬,余光撇向余悦,眉目间不像同龄人般朝气蓬勃,多了股沉静,本应该一板一眼的面貌却因为眼尾斜飞添了些惊心动魄的艳色,或喜或嗔,动人心魄。
“要摸就快点!”
“哎?”
喻柏不耐烦地将他放在大腿上的手拿到自己头上,眼睛撇向一处,不看余悦,却红着耳尖,声音有点紧绷:“摸吧,摸完就别总盯着了,怪变态的。”
余悦一脸冷淡实则内心幸福感爆棚地感受着手底下毛茸茸的寸头,对着系统哽咽道:“摸到了,摸到了,统统!”
系统作为一个一直看着自从喻柏剪了寸头后就遭余悦觊觎,时不时对喻柏寸头跃跃欲试想摸一下的旁观者:“……能不能克制一下,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
余悦忍痛收回魔爪,颇有点自知之明:“变态。”
系统:“呵呵。”这辣鸡宿主它是压不住了。
这时,杨新雅回来了,瞅见那一幕也有点跃跃欲试,对喻柏道:“男神。”
喻柏看也不看她,径自做作业,冷漠地“嗯”了声。
杨新雅双手合十,十分少女地撒娇道:“给我摸摸呗。”
余悦心里“呵”了一声,对系统道:“她在我面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系统:“……”它知道戏如人生,但像辣鸡宿主这说来就来的戏感实在让它有点遭不住了。
系统也“呵”了一声,道:“那你不要怂就是上啊!”
余悦:“嘤,你凶我!”
系统:“……”心好累。
喻柏听了抬头看了余悦一眼,余悦抿了抿嘴唇,这个被人在意的感觉太好了——喻柏的寸头只能是他的!只有他能摸!
喻柏对着杨新雅摇摇头。
杨新雅瘪着嘴巴,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余悦。
她知道余悦最受不了她这一招,要星星就不可能给月亮,十分好使。
余悦哪里不知道她是戏精,但就是按捺不住自己八十老父的拳拳之心,眼一闭牙一咬,在喻柏的眼神下堂而皇之地将杨新雅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摸吧!”
杨新雅:“……”
喻柏:“……”
杨新雅吞了吞口水,假装没有察觉到自己男神杀人的目光,将自己的手从余悦手感不错的头发上挪下来,干笑道:“马上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男神拜拜尚遇白拜拜。”
说完就溜之大吉了。
余悦舒心了,这样喻柏的寸头就没人可以摸了嘻嘻嘻。
系统:“我劝你看看你的人物对象嘻嘻嘻。”
余悦与喻柏暗沉的目光相遇,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吓得都炸毛了。
好在上课铃声响起,余悦拿出要讲的卷子,死死盯着桌面,但还是能感受到喻柏投过来的目光。
夭寿啦,这见鬼的占有欲。
最后余悦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晚上,余悦穿着睡衣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
喻柏正坐在床边,拍拍床,示意让他坐下。
余悦秒怂。
他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额头:“我还没洗衣服呢。”说着就要掉头往卫生间里走。
喻柏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过来。”
余悦认命地走过去,还对系统埋怨道:“还说不弯呢这都弯成曲别针了。”
系统此时正泡“温泉”呢,手上还拿着系统手册,一条又一条地看着,看到心里就变成了“聆听宿主的心声有利于巴拉巴拉……”,于是温柔地“嗯”了声。
余悦被它这么一声差点酥成了偏瘫:“哥儿们,你是不是人啊?”这可不是系统一贯的电子音。
系统沉默了。
余悦继续疑惑地“啊”了声。
脑内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声线轻笑了下,忽而又变成了小萝莉清脆悦耳的笑声,最后还原成系统的电子音,听起来十分冷淡:“声音合成包了解一下,小哥哥网恋吗?你喜欢的声音我都有。”
余悦小哥哥:“不用了,我铁观音,咱俩不合适。”
余悦生无可恋地在床边坐下,又对系统道:“不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系统沉默着,就在余悦以为它不会再理会自己时,才开了口:“没关系,你俩都满十八了。”
内容还是插科打诨,但余悦就是感觉到系统不开心了。
说起来余悦都可能不信,一团数据也有悲喜,但是余悦就是能感知到,统统不开心了。
原因只可能是自己。
因为在任务完成之前它只有自己。
余悦试探道:“如果发生了什么,记得打马赛克哦。”
话音在脑海里像是沉入水中的石头。
系统不再说话了。
而在余悦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系统正戴着狐狸面具宛如隐形一般看着床边坐着的两个少年。
灯光下,喻柏拿着电吹风将风调到最低,轻柔地为余悦吹着头发。
而余悦正用双手撑住大腿,低着头,抿着嘴,抵制着头皮传来的酥麻感,眼睛亮得很,很快就双颊酡红。
明明是顶亲昵的画面,看得系统却是暗自攥住了手。
等到屋内一片黑暗,窗外星河闪烁,系统的身影虚虚实实,最终化为虚无,空留了一声叹息。
床上喻柏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有点不安地攥紧眉头,双手无意识地摸索着,将余悦抱进怀里。余悦回抱着他,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嘟囔道:“……别怕。”
喻柏这才舒展了眉头,一夜好梦。
☆、听说你是钢管直?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高考的时候。余悦和喻柏分在了不同的考场,于是两人就由各自家长送往考场。
楼下住着的老奶奶打趣道:“这是要出两个大学生啊。”
两个大人也含笑应和着。
余悦看着喻柏笑了笑,眼神干净,走到他面前,极亲昵地勾了勾他的小指,只一下便偷偷放开了,叮嘱道:“好好考。”
喻柏小指蜷缩了一下,喉结滚动着:“你也是。”
余悦心情很好地上车,尚父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道:“你紧张吗?”
余悦摇摇头,这又不是老姑娘上轿头一回,他放松得很。
倒是尚父时不时清清嗓子,将窗子摇下来,过一会儿又摇上去一点点,察觉到余悦的目光,解释道:“风有点大……”
说着自己也笑了。
他咳了咳,好歹不那么紧张了:“当年你老爸我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次轮到你了,加油儿子!”
余悦看着尚父温暖的目光,想起自己现实里的那一次高考,回忆起来的一两个片段居然是满桌子的习题册还有父母不温不热的态度。
“谢谢你,爸爸。”
尚父不太自在地咳了咳:“这孩子,你跟我说什么谢呢……”
高考考完就是漫长的假期,余悦拉着喻柏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杨新雅报的是帝都的一个学校,在聚会上喝多了酒就扯着余悦的手号丧似的喊:“尚遇白,我想和你在一起读书啊啊啊啊啊!”
包厢里一静,突然就像一滴水落入油锅里,发出一阵阵“在一起”的声音。
变换的灯光下,有两个人沉下了脸,小鸡仔瞪着喻柏。
——还不管管?
余悦被吵得心都燥了,看不到喻柏的表情,这让他有点不安。
但同班同学们像是集体失了智一样,哄着闹着要两人亲亲抱抱。
杨新雅是喝醉了舍不得余悦闹酒疯,但班上同学们整这一出就很过分了。
余悦拎着杨新雅的衣领,与她保持距离,好脾气地哄道:“咱们还可以视频电话的乖哈。”
杨新雅“呜呜呜”地哭着,却又很乖地点着头,靠着沙发坐好了。
余悦拿起桌上的麦克风拍了拍,周围总算清静了,他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眼神却有点冷,径自盯着喻柏:“我跟杨新雅不是那种关系……”
“我不喜欢……”
被他看着的喻柏终于坐不住了,将手中装了冰啤酒的玻璃杯往茶几上一放。
玻璃和玻璃之间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气里炸开。
喻柏和余悦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气愤一个冷漠,谁也没让着谁,针锋相对。
最终,喻柏微微移开目光,对同学们道:“换个话题吧,他和杨新雅之间没那种事情。”
睡神平时在班里不怎么说话,但只要开口就没他镇不了的场子。
同学眼看着气氛由剑拔弩张又变成和风细雨,于是忙不迭地转换了话题。毕竟是聚会,闹僵了不好玩。
余悦特别不高兴,他感觉到喻柏正在疏远他。
感情之前碍着高考才跟他妥协呢,余悦喝光自己杯子里的啤酒,又倒上一杯。
杨新雅就在他旁边,靠着沙发坐着,看着五颜六色的灯不知道想些什么。
她有点伤感地吸吸鼻子,一手揽在余悦的腰上,头靠着他的肩膀,道:“我不想离开你,尚遇白……”
余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等你过去了你就会发现有别人可以代替我的,朋友永远不嫌少。”所以迎着新生活飞奔吧少女,总要有一些东西要被遗留在身后的。
杨新雅瘪瘪嘴:“你这人怎么这样?”
“怎么样?”
“你就不需要人陪吗?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
“你们?”
杨新雅没回答,只一个劲儿地咕哝着什么,到最后又渐渐扬高了声音:“寸头!我要寸头!”
余悦:“……”这算是酒壮怂人胆吧。
他又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喻柏,结果喻柏坐在原地没动,身体往后靠着,一张脸隐在黑暗里。
他那边的小鸡仔倒是立刻过来了,伸手将杨新雅的手从余悦的腰间拿开,无比自然地放在了自己头上。
余悦:“……”这波骚操作……
杨新雅摸了摸,手感不太对,于是醉醺醺地喊:“不是寸头!我要寸头!”
所以说不能喝酒就别喝,一醉了就成了说一不二的太皇太后,等就醒了就自己哭去吧。
小鸡仔道:“没有寸头,只有我的头。”
杨新雅:“我不要!我就要寸头!”
小鸡仔特别执着:“没有。”
“你没有别人就有!我去摸别人的!”
小鸡仔把她的手牢牢摁在自己头上:“不行,你只能摸我的。”
“那你去剪啊,我就要摸寸头!”杨新雅都快气哭了,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小鸡仔固执道:“不剪,就只有我,要不就不摸。”
余悦:“……”
这俩人能不能换个地方秀?
等到快要到大学报名时,余悦才明白杨新雅的“我们都走了”是什么意思,余悦报的是江南的一所大学,而喻柏居然和杨新雅一起去了帝都。
当时余悦将自己报的学校跟喻柏说了,喻柏当时“嗯”了一声,余悦还以为这厮会和他一起读大学,毕竟高中处得还行,谁知道喻柏闷声放大招,居然转眼就报了帝都,还瞒了他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