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的秘密(86)
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很暗,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醒了?饿不饿?”岑九早就醒了,跑到农家乐那边吃饭,回来后看见方敬睡得香,又爬上床抱着方敬继续睡。
“几点了?”方敬坐起身来,一看时间,居然睡过去了整整一天,难怪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四点。”岑九掀开被子起床,中午他给方敬带了饭,一直在锅里温着。
外面温度很低,方敬嫌空气太干燥,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开空调,岑九一起床,就缩在被子里,完全鼓不起勇气下床,床头一直安静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熟悉的铃声响起,方敬从被子伸出手把手机拿了起来一看,是陆教授的电话。
“老师?”方敬挺惊讶的,按理说这个时候学校忙着组织期末考试,陆教授估计应该挺忙的,怎么想起来给他打电话。
“小方啊,我有事找你,怎么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啊。”陆教授在电话那头抱怨道。
方敬:“……”
“我最近出了一趟海,海上没信号。”方敬满头黑线,连忙解释,“老师找我有事吗?”
海上没有信号,方敬差不多一个月没用手机,没电了也懒得充,昨天回到家才充电,刚刚才开机,陆教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前两天看新闻,看到你在大塘码头似乎拖了条沉船,看那龙骨,似乎是清代的赶缯船。”陆教授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激动,“是这样的,系里最近正好在做一个关于清朝沉船的课题,不知道你捞到的那条沉船有什么打算?要是打算出手的话,不知道愿不愿意考虑卖给系里,不过价钱方面可能不会太高,系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当然也不会让你太吃亏。”
第64章 未来
方敬:“……”
那天他拖着打捞船回大塘市的港口时,确实看到有记者闻风而来,进行采访,不过他都推给老葛他们几个同来的水手了,自己并没有出面,就这样陆教授居然还能看到他,不得不说老人家年纪虽然不小了,眼睛可真利索。
不过,他本来有点发愁怎么处理这艘沉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接手了,真是打瞌睡就马上有人送枕头!
方敬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陆教授更加会雪中送炭的人了。
“我正愁不知拿这艘沉船怎么办呢,陆教授想要那是再好不过了。”对这位于自己有恩的授业恩师方敬十分尊重感激的,立即答应下来,随即又有点迟疑地道,“不过,教授,这船我估计可能就是一艘清代的普通打捞船,没什么太贵重的意义,要不您抽空过来瞅瞅再做决定也不迟。”
陆教授一听只是打捞船,有点失望,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当即道:“那行,周末的时候我带人过来看看,你可别急着卖掉了。”
“放心,船我一定给你留着,等你看过了,要是没什么用,我再找别的买家。”方敬爽快地道。
他虽然急着出手,可是一来现在除了陆教授没有别的买家,二来与其将船卖给不知名的买主,不如卖给自己的母校,好歹那也是培养自己的地方。
“除了船体,你捞到别的什么好东西没?”生意谈完,陆教授立即开启师生模式,和方敬拉家常。
方敬道:“不多,只有两三百件瓷器吧。”
陆教授沉默了一下,这个数量确实有点少,一船的古代贸易商船,多的有近十万的瓷器,少的也有几万套,由此可见方敬捞到的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的沉船。
基数太小,值钱的也就更少了。
陆教授道:“别灰心,两三百件瓷器里,只要有一两套珍品,你也赚了。周末的时候我顺便去给你掌掌眼,你先别随便处理了。”
方敬求之不得,立刻答应了。
两人都不是什么话多的人,正事说完,陆教授忙着安排系里的事情,和方敬随便聊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岑九推门进来,看见方敬一个人抱着被子大床上傻乐,像个小傻子一样,特别二。
“吃饭了。”岑九意思意思地敲了敲门,端着热好的饭菜进来。
闻到饭菜香,方敬本来就瘪瘪的肚子更饿了,也懒得刷牙洗脸,端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方敬干掉了两大碗米饭,两盘菜,还喝了一碗汤,满足地喟叹一声:“总算有活过来的感觉。”
岑九摸了摸方敬吃得圆滚滚的肚子,笑了一下,把碗筷拿出去,就着炉子上的热水洗了,擦干手回到房间里。
方敬吃饱喝足,身上暖乎乎的,觉得应该好好犒劳一下任劳任怨的男朋友。
他朝岑九招招手,岑九的眉毛动了动,仿佛在问他要干嘛。
方敬掀开棉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特别言简意赅:“睡觉。”
岑九眼睛一亮,立刻脱了衣服爬上床,不过没有立刻开始睡,反而抱着方敬在床头玩了好一会儿。
确切地说是方敬在玩,岑九在一边给他揉肚子消食。
方敬拿手机玩消消乐,破解版,无限精力的那种。玩了半小时,有一关怎么也玩不过,方敬把手机一扔,岑九的按摩非常有效果,他肚子不撑了。
岑九坐在床头,方敬坐在他腿上,两个人抱在一起不住地亲吻。
相比起真正的睡觉,方敬反而更喜欢事前的亲吻和爱抚,主要是岑九体力过人,每次做起来,都让他有种痛并快乐着的矛盾感受。
这一次也一样,等到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至少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两个人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岑九一手扣着方敬的腰,一手毫不羞涩地盖在他的屁股上,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我很高兴的气息。
每每这个时候,方敬都会无比想念当初那个亲他一口都会满脸通红的小暗卫。
“那个,咱们打个商量呗。”方敬动了动,犹豫着道。
“嗯?”岑九松开一点,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我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纵欲了?听说纵欲过度容易早衰,我想着要不咱们节制一点?”方敬开始给他分析可持续性发展的必要性,“过了年我就二十六了,你二十,就算我们只活到七十岁吧,那也还有到至少四十多年可活,要是按我们现在这个频率,我估计四十岁,咱俩都得去补肾了,后面三十年只能干看着。如果我们节制一点,我觉得以我的身体条件,至少做到六十岁都没有问题,当然我是说到那时候,如果你对一个小老头依然有性趣的话。”
岑九慢吞吞地道:“我觉得即使到七十岁,我也依然很精神。”说完还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了方敬好久。
而且他们睡觉的频率也不多,这一次出海一个多月,他们都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呢,什么都没做。
方敬被他的目光看得立刻炸毛了,掐着岑九的脸冷笑道:“炫耀你年轻身体好吗?不知道自己一身的暗伤要好好休养吗?现在就知道做做做,到了四十岁,一身的病痛,想做都做不了,到时可不要哭!”
“我为什么要哭?”岑九纳闷地道。
当年抚养他长大的影十八为了一根皇帝打棺椁的烂木头死在水里,他都没有哭,至于方敬说的就更不是个事。
朱雀堂的暗卫哪一个出来后不是一身的病痛,他们都习惯了。
方敬看到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又泄气了。
算了,大不了他以后多注意锻炼身体,对了,听说隔壁的山上,有个老中医技术很好,还会做药膳,改天去拜访一下,给岑九讨几个方子好好调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