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坐标(86)
等等,沛诚这时候有了一种更恐怖的猜测,换一个思路来设想——难不成高中时代的这两人本就有过一段?所以十年后的岳望锡才对自己喜欢森泽航这件事阴阳怪气、频频打压?
真这么玄幻吗?可他以前以为三人组里面岳望锡喜欢的应该是姜远声才对啊。沛诚思来想去,更混乱了。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剧情的安排,也就是说森泽航现在也不一定是真对他产生了什么感情,可能只是被系统剧情在推着走罢了。
但不可能啊,沛诚很快又否决了自己——如果两人高中时代要真谈过恋爱,他后来在看八卦号的时候不可能一点迹象都没发觉。
“你在想什么,能否分享出来?我的好奇心要爆炸了。”Amber也是满脸纠结。
“我不懂。”沛诚为难地说。
“那我就懂了吗?”Amber显得十分绝望。
“你们都没有我不懂。”旁边的男生插嘴道。
两人略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Amber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发言道:“总之,他肯定是喜欢你,首先这点能肯定。”
旁边男生听完后眼神迷茫了一瞬,而后猛地睁大了,他闭上嘴,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尖叫。
“怎么就能肯定了,”沛诚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这一点还有待商榷。”
“有待商榷的是你的态度,你不喜欢他?”Amber问。
沛诚噎了一下:“我没有不喜欢他,我只是……”
“那就是喜欢了。”Amber斩钉截铁道。
“不不不,话不是这么说的,人是很复杂的,人的感情也是很复杂的,不是不喜欢就等于喜欢……”沛诚徒劳地解释,“而且喜欢也分很多种对不对?”
“那你的喜欢是哪种?”Amber不给他任何糊弄的机会,直截了当地问。
沛诚闭了闭眼,老实道:“呃……把他当弟弟,当可爱小狗。”
“觉得一个人可爱就是喜欢。”旁边男生忽然又上线了,Amber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夸赞道:“哦!你很懂嘛!”
男生害羞地笑了笑,说:“比如我就觉得你很可爱。”
“谢谢,”不料Amber秒速又转过头来:“好了,现在他喜欢你,你也觉得他可爱,如果他和你告白,你应该可以和他试着约会交往对吧?”
沛诚惊恐地退了两步:“这……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沛诚瞪着眼,“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你现在可以开始做准备,他不是让你等着吗?那你就趁着等着的时间准备准备吧。”Amber得出结论后十分满意,双手握在一起点了点头。
沛诚心中波涛汹涌,脑子里惊涛骇浪,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忽然问:“你们俩为什么这么积极地凑我们对?”
Amber一下挽住男生的胳膊,满脸浩然正气:“因为我们尊重并渴望美好的爱情。”
男生受宠若惊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猛点头表示同意。
“可你们眼睛里只有对于八卦的渴望。”沛诚生无可恋道。
“你看错了,就像你之前看走眼说你俩之间没可能一样,”Amber无情道,“之前你还和我说,你们没有在一起也没有约会,你现在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吧,之前你们真的没在约会吗?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认为吧。”
三人又闲扯了一会儿,Amber拉着男生回去跳舞了。沛诚绕甲板转了五圈,终于做足心理建设、回到舞厅。他远远瞧见森泽航站在人群之中聊得热络,对方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立刻抬起手招呼他过去一起玩。
沛诚脚下灌铅,沉重地挪了过去。
“在干嘛?”他气若游丝地问。
“没有酒精的喝酒游戏,我教你。”森泽航说,“每次输的人决定下次的主题和动作,大拇指表示……”……
不料接下来的整个夜晚,森泽航都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沛城一直“等着”,猜不透他接下来要闹哪出,实在心力交瘁。
弦月高挂之时,圣诞舞会结束,众人排队等着下船,森泽航甚至还奇怪道:“你今晚总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噢天,你居然还敢问我!但沛诚也不能主动问,只觉得精神十分疲惫。他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想睡觉了。”
“累了的话晚上早点休息。”森泽航随口说,先一步迈下楼梯。
沛诚瞪着他的背影,甚至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幻听了。
但当时在场的也不止他一人,果然,Amber从背后悄悄摸上来,关心道:“后续如何了?”
沛诚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后续。”
Amber满脸不信,沛诚怒道:“是真的!”
Amber却理解地点点头:“这里人多,不适合说这些。”
“刚才放一首歌,所有人都跑去跳舞了,就剩我们俩,”沛诚说,“他拉我过去,我以为要和我说什么呢,结果是看一个猫跳衣柜摔下来的视频!”
Amber满脸麻木地看着他:“猫摔下来,你笑了吗?”
沛诚:“……笑了。”
Amber:“男生真的好幼稚。”
沛诚摇头:“猫摔跤真的好笑。”
“总之,他只是还没准备好,时机成熟了就会来的。“Amber拍拍他肩膀,宽慰道。
沛诚下意识点点头,忽觉不对劲:我本来也没有期待他做什么啊!为什么我现在非得要这么郁闷啊!
第83章 像我像他
新年过后转眼进入了考试周,沛诚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担心其他事,全因他功课学得着实辛苦。他好些年没有这么用功地埋头读书了——由于看英文教材的进度太慢,他基本要到考试当天凌晨才能勉勉强强准备好。于是他白天严阵以待地去参加考试,下午回宿舍倒头就睡,傍晚起来吃个晚饭,醒醒神,再次奋战到凌晨。
文史类的科目他还能这样恶补,但逻辑科学类的如果没有人讲解的话进度就实在太慢了,森泽航在此刻发挥了他的巨大功能——他不但叫上沛诚按时吃饭,不至于一觉睡昏过去;还敦促他尽快进入学习状态,而非晕头晕脑地刷半天手机浪费时间;更重要的是对方讲题深入浅出、直切重点,十分好理解,简直就是天降救星。
两周地狱般的生活过去,沛诚对于森泽航的警惕消除了不少,毕竟对方一直举止正常自然,仿佛那天在游船上的口误只是一场误会。于是沛诚彻底放下心来,反而对他升起了革命战友般的情谊和感激。
等到最后一堂考完,沛诚卷子一交,直接扭头冲出教学楼,像个傻子般张开双臂站在喷泉边,开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只想歌颂自由的美好。数分钟后,森泽航和几个同学跟在他身后,沛诚听见他们口中的只言片语,立刻捂住耳朵大叫起来:“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对答案,我不想听!”
森泽航走上来,把他撂在教室的书包递给他,问:“你不回去睡会儿?”
“不睡了!都考完了还睡什么!终于考完啦哈哈哈哈哈!”沛诚猖狂地仰天大笑,根本听不进去。
“好了,你今天早上四点才睡,现在回去眯一会儿。”森泽航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捏了捏,而后将他整个人翻了一圈,推着往前走,“吃饭的时候我叫你,晚上再出去玩。”
“哦!刚考完试就要去浓情蜜意啦!”同学们在后面揶揄地起哄。
沛诚现在和他们也算相熟了,知道他们没什么恶意,只是随口开玩笑,便头也不回地竖了个中指,众人乌泱泱一通笑,又商量起考完试去哪儿嗨。沛诚虽不太愿意回屋睡觉,但更不想和他们出去玩——毕竟熬夜让他头重脚轻,整个人晕乎乎的,只不过此刻考试结束的兴奋盖过了疲惫。
森泽航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不去了,又接着说:“下周回国了就没办法单独给你过生日了,这周末提前给你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