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上(134)
“不会的。”费莱尔离开前说,“傅哥,微玉也问过我帽子的事。”
傅延生眯了眯眼:“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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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傅延生没回别墅,他是周四回来的,没到下班的时间。
陈子轻背部的伤恢复得不错,身上披着宽松的长袍坐在客厅看电视,面前桌上是佣人给他做的甜点,他撇到傅延生进门就赶紧把嘴里的甜点咽下去。
傅延生拿着一个档案袋拍拍他的脸:“帽子的资料,夏家村的由来和发展,夏桥正的成长经历都在这。”
陈子轻表情呆滞:“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很难吗?”傅延生上楼,“只要我舍得投点时间进去。”
陈子轻快速追上他,讨好地说:“你经营那么大的公司,脑子是比一般人要聪明,谢谢你帮我弄到这些东西,等我看了,我再跟你解释我为什么好奇。”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好奇。”傅延生进了书房,从档案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我只要你把这个戴上。”
那是一个黑圈,接口是电子锁。
陈子轻摇头:“我不戴。”
“蹭”
傅延生扣动打火机,火光对着档案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陈子轻的眼皮挑了挑:“别烧别烧!”
“这个黑圈,我戴了会怎样?”他小心谨慎地试探。
“你安分守己,那它就只是个装饰物,你要是放荡,”傅延生恶意地停顿几秒,“一旦你碰了我以外的男人,或者被碰,你就会被电击。”
陈子轻目瞪口呆,神经病啊!
“电流的大小根据你和人接触的程度来定。”傅延生笑得有多好看,说出去的话就有多可怕,“你被穿了,就是一具焦尸。”
陈子轻完全没了对档案的期待激动,他浑身发冷:“为什么?这东西是你为了报复我搞出来的?”
“当然是为了报复你。”傅延生冷冷道,“不然我还能是为什么。”
他用词难听,煞有其事:“你做了傅太太,就是我的脸面,你他妈再不收收自己的骚气到处乱散,我参加个活动都要被人问头发在哪染的绿色。”
“……”陈子轻不说话了。
“微玉,这是我给你开的条件,事实上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同不同意,电子圈都会戴到你的脖子上,我有的是办法。”傅延生慢条斯理道,“到那时,你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陈子轻心里也明白,可他就是不想戴,那东西是未知的,未知代表着危险。
傅延生见他不吭声,顿时怒火中烧,不能离了野男人是吗?非要四处勾搭是吗?
正当傅延生要撕烂档案袋砸过去的时候,书桌对面的人犹犹豫豫地说:“会不会出故障啊,万一检测错了,冤枉我了呢。”
傅延生:“……”
“被电是很难受的,”陈子轻说出自己的顾虑,“别到哪天我挨了顿罪不说,还要被你骂,我怎么解释你又不听,你只相信电子圈。”
傅延生沉了沉气:“不会有故障。”
陈子轻不信:“你发誓。”
傅延生二话不说就要点档案袋。
“不发就不发!”陈子轻火速伸手去拦,“我戴,你把档案袋给我!”
于是办公室里就上演了这样一幕,年长的捧着档案袋打开,认真地倒出里面的纸张,年少些的站在他背后,满脸厌烦地将他的长发撩到一边,露出藏在里面的后颈。
冰冷的电子圈接触到陈子轻的皮肤,他抖了抖,那股子抗拒刚起来就被纸上的内容转移了过去。
资料显示,帽子的样式很古老,有至少一百年的历史。
而帽子是某个村落的习俗。
就是夏家村。
在当时,村子里人人都会编那种帽子,是由新娘亲自给丈夫编的,新婚当天为丈夫戴上。
现如今夏家村没有人会编了,那种文化手艺被时间啃食殆尽,没有跟跟上时代的发展,死在了路上。
老一辈也不会。
夏家村本身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子,地下埋了罕见矿石才会被关注。
夏桥正不是夏家村的人,他出生在别的地方,也在别的地方长大,夏家村跟他没有关系,碰巧一个姓而已。
陈子轻一张张看完了,收获的信息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多,他觉得夏子跟夏家村,夏桥正之间肯定有联系,只是没有挖出来。
因为傅延生没听他提起过夏子这个人。
不好在傅延生面前提夏子了,太突兀。他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夏家村比较稳妥。
陈子轻思索着,既然帽子是新娘编的,要在新婚之夜给丈夫戴上,那夏子给人戴帽子,不会是在找她的丈夫吧?
随机的吗?
不像啊,死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通过什么选定的目标呢……
陈子轻把纸放回档案袋里:“延生,现在都没人会编那种帽子了,钟少头上的是怎么回事啊?”
“一百多年前的帽子,保存得好是能戴的,但可能性不大,我倾向于是当年的手艺传了下来,后来某个人做的帽子到了这起命案的凶犯手上,凶犯给尸体戴帽子,属于个人癖好。”傅延生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如此耐心地和他讨论这点破事。
陈子轻分析傅延生的推测,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响。
那是生命和自由被囚住,发出的尖叫。
电子圈刚好遮住了陈子轻脖子后面的蝴蝶,只有解开项圈,才能看见它。
然而解开项圈,需要傅延生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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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就这么戴着电子圈……结婚了。
做个任务怎么还要结婚呢。
陈子轻稀里糊涂就站在了婚礼现场,场面很隆重,许多摄像机架在周围,他有种无处遁形的窘迫,那份不自在从他的心里流到了他的脸上,表情都僵了。
这一幕落在宾客们眼里,难免会产生误会,他们以为微家长子又爬回了名流圈的中心,目中无人。
尤其是爱慕傅延生的那批男女,他们看陈子轻的眼神充满敌意。
就算傅延生给不了忠诚,傅太太的位置一样炙手可热,怎么就给了这么一个人。
还这么快。
陈子轻被催着走流程,一枚婚戒圈上了他的无名指,傅延生掐他的腰,让他笑,他就笑了一下。
掌声四起,送上祝福。
微家也有来人,一个个跟奔丧似的,其中原主的弟弟最为明显,他几次怨毒地瞪向陈子轻,都被陈子轻抓了个正着。
招待宾客的时候,傅延生丢下陈子轻,径自谈笑风生去了。
陈子轻无视一道道看笑话的眼神,他转着戒指去洗手间,听到有人说话,脚步停了停。
“钟家怎么没人出席?”
“办丧事呢。”
“钟少的葬礼不都完事了吗?”
“是钟二爷。”
……
“啊?不会吧,钟二爷也死了?!”
……
“车祸,据说让车子从背上多次碾压过,一只手被碾得稀烂。”
他们发现了陈子轻,立即停止了话声,敷衍地喊他:“嫂子。”
陈子轻因为钟二爷的死冒出的鸡皮疙瘩一下全掉了,他尴尬地笑着离开。
钟二爷这就死了啊,死了也好,牲口一个。
陈子轻心不在焉地去上洗手间,迎面走来一个人影,把他的肩膀被撞得一歪,他收了收注意力看去。
兰翕穿得很休闲,可他在青春四溢的年纪,不用任何装饰照样很耀眼,也不会让人觉得他的穿着不适合今天的场合,由着他任性。
陈子轻揉了揉肩膀,两只手梳理着白发。
“微叔叔,你不会以为我是嫉妒你,故意撞你的吧?”兰翕故意用那个划分年龄的称呼,笑得人畜无害,“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傅少娶你不代表他重视你,他在会所的房间还留着,干净的好的永远先让他挑,他的情人只会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