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146)
非得等赛神医给侯爷看过才肯去,不仅不去,中途还追着他打了一阵,也就是他看对方是个伤患不计较罢了……
林三倏尔看他一眼。
杜建心中‘嘶’了声,抱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腿走开了。
江望津好笑地看了看他们。
确定林三的伤势没有大碍后他走进房间,准备等长兄回来。
江南萧离开侯府后径直便去了亭南驿,邬岸正在同一个身形高出他一个头的男人交涉。那人五官略显粗犷,耳边挂着一枚蓝色坠子,是北狄王室的象征。
江南萧猜他应该就是仲泽提到的北狄大王子,此前对方并未来过西靖,因而他也只是猜测。
走近了方知对方确实就是北狄的大王子,赫连尔。
赫连尔似乎是不太满意亭南驿这边的环境,这边偏离主城,同样也代表着不够热闹,冷清。
与之相反的,他是一个格外喜欢热闹的人。
邬岸一脸菜色,“大王子,这个驿馆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别的地方现下其他人已经住进去了,不能更改。”
赫连尔似还要再说,忽而就听一道沉冷的声线传来。
“赫连王子不满意孤的安排?”
此话一出,两人循声望去,邬岸面露惊喜。
反而是赫连尔一脸打量,旋即眼中就露出了几分警惕。
他们北狄多的是勇士,赫连尔自认是北狄第一勇士,阅人无数。所以他仅从气场就分辨出了对方实力不俗,自己对上可能没有多少胜算。
且听此人自称,赫连尔心中有些惊异,以往怎么没听人提起这西靖太子气势如此不凡。他浓眉一抬,朗声道:“想必这位就是西靖的太子殿下吧。”
江南萧颔首,一双凤眸扫向他,眼神锐利,暗藏锋芒,“赫连王子想换住处?”
赫连尔动了动眉毛,思索一瞬,摆手,“不换了,此处清净,正好。”
说话间他拍了拍身侧人的肩,正在心底骂骂咧咧这人看碟下菜的邬岸被他猛地拍这一下险些跌倒,他踉跄一步,眼神微变。
这个赫连尔似乎也有几分本事。
自诩功夫在绣云楼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邬岸悻悻朝对方望去。
江南萧递给他一个眼神。
邬岸这才作罢。
确定赫连尔不打算再闹事,江南萧这才带着邬岸往其他几处驿馆而去。
一来一回的功夫,天色也渐渐暗下。
中途文岑过来,邬岸一看到她,先前的郁闷心情登时就散了,“嘿嘿,美人儿来了。”
文岑走向邬岸,她身材妖娆,摇晃着身形往邬岸身边靠,邬岸将人顺势一扌娄。
为掩人耳目,文岑都是以邬岸相好的身份在外走动,刚一靠近她便嗓音娇媚道:“邬世子,你最近在忙什么?都已经许久不去奴家那里了。”
三人齐齐上了马车,文岑立马嫌弃地从邬岸身上移开。
“主子,宫中那边传来消息,硕丰帝让人把蔺琰关押了起来,慧怡皇贵妃……”她将蔺琰被龙禁卫带走一事说了。
进宫后的蔺琰恢复了神智,似乎同硕丰帝说了什么,慧怡皇贵妃亦在旁求情。因而只是关押,还未将此事论罪。
江南萧似早有预料,他让两人离开,自己则踏着夜色回了侯府。
茗杏居院中此时一片灯火通明,江望津房间内却有些昏暗。
他走进去,“怎不点灯?”
房中此时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层薄薄微光,即便没有燃灯,江南萧却依然能清晰看清房中的所有。
江望津却不行,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是半个瞎子。
“长兄。”
江望津的声音自屏风后响起。
江南萧应声,朝里间走去。
漆黑一片的房间内,江望津独自坐在榻前,脸色微红。
江南萧一顿。
“用过晚膳了?”他问。
江望津点头,“长兄用了吗?”
江南萧身侧的指尖捻了下,他听出对方声音里似乎带着不自然,压着嗓子道:“用过了。”
一时间房中又安静下来。
江南萧:“我去点灯。”
他刚一动,身上的衣袍就被扌爪/住,因为看不见。江望津并不知自己扌爪到了哪里,只觉有一块微微的凸//起,他手上一扌斗,即刻将人放开。
“不用点。”江望津声音极轻,带着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
江南萧站在原地,看向跟前的人。
江望津沉默了一瞬,没说话。
“仲泽。”
江南萧低唤,他的声音有些口亚,循循善诱道:“告诉长兄,为什么?”
半晌,江望津方才开口:“不想点。”
“为什么?”
江南萧稍稍俯/身,与人平视。
江望津眸子睁大,他只能感觉到对方离自己很近,却看不清人。
“为什么不想?”江南萧还在问。
江望津垂下头。
江南萧喊他:“阿水。”
江望津仍是没说话。
江南萧退开,似准备离开,衣摆再次被拉住。
“长兄。”
江望津声音微颤。
江南萧应声:“嗯。”
少顷,只听对方开口了,似乎是难以启齿,话音低不可闻。
“你要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宝贝你好香
第92章 【二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南萧语气出奇的缓。
江望津说完浑/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他不知道还能怎么说,只能随着心意开口。且……这句话已经是他反复思索后能说出最出/格的话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相反,他十分清楚。
闻言,江望津缓了好半天,江南萧等着他开口。
“先前你离开……我去找了赛神医。”
江望津说得很慢,江南萧听着,“找他做什么?”
江南萧像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此刻正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
话落,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江南萧静静等待。
江望津低声道:“找赛神医……要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江南萧像是问上//瘾了,仿佛要将对方的一切都掌//握//手中。
他看着面前的人手上一动,身侧传来瓷瓶碰到一起的声音。叮叮当当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内尤为明晰。
江南萧继续:“是什么?”
江望津抿着唇,不再开口。
少顷,江南萧在他跟前半蹲下去,似乎是在看那些东西。
江望津忍/着扌吾耳朵的冫中/云力。
一时之间,他有些不太想让人看那些东西,但却并未后悔去拿来了这些。
江望津一直都知道,长兄心/疼/他,担心他的身体,所以在等着他完全恢复。
可他的心情也是同样的。
在醒来后感知到长兄心中那一阵一阵的心//慌和害/怕后,江望津明白这些情绪是从何而来。
蔺琰的话影响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即便坐上那个位置,也依然是孤家寡人……
江望津可以想象到长兄在经历千辛万苦后终于报完仇坐上那个位置,身侧却无一人陪伴。那种孤高冷寂的滋味,非常人可以忍受。
且稍微一想,他就不自禁联想起更多,他也心/疼。
正在此时,将东西看过一遍的江南萧忽而出声将江望津的思绪拉回。
只听对方问道:“想好了?”
默了片刻,江望津轻声应:“……嗯。”
垂放在膝//头的手被扌屋/住,他没有躲。
“把自己给我了?”江南萧嗓音徐徐,不知是在做最后的确认还是其他。他眼神落向前方,眸光幽/邃,掩/盖在夜/色下。
江望津:“是。”
话落,跟前倏尔落下一声轻笑,带着丝丝忄俞/忄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