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193)
“苏耶尔。”托纳蒂乌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被他攥在掌心当中的那一小截伶仃的腕骨。
他这样的动作会让人联想到那些在吞吃下猎物之前,会先用身体去丈量猎物的大小与尺寸的蛇类,而当他望着苏耶尔的时候,眼底也闪烁着某种极为冰冷危险的光:“【他】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你即便是对我阴奉阳违、即便是明知道我会为此生气和不高兴,也依旧要用自己的鲜血和本源去供养他。”
苏耶尔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托纳蒂乌话语当中的这个“他”究竟指的是谁,于是有些呐呐的、小声的试图为自己申辩:“但是、那个也是你啊……”
他的这句话终归还是没有能够说完。
因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用力的扳住了苏耶尔的下巴。他被迫仰起脸来,用一种非常可怜的姿态同托纳蒂乌对视,后半句的其他什么话也都因为这样的动作与钳制而不得不全部都咽了回去。
“苏耶尔,你好好的看着我。”托纳蒂乌的声音当中带着某种隐忍的怒意,“你真的认为,他和我,是完全一样的存在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苏耶尔那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眸当中,肉眼可见的浮现出一些茫然来。
显然,他并不能够理解托纳蒂乌这种突然而至的怒火,也不能够很好的理解到对方话语当中那些隐藏的、未曾明说的话外之音。
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样的表情和行为只会成为将年长者的愤怒彻底点燃的、那一撮最初的火苗,并且这火焰到了最后则是会反过来将他自己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全部吞噬包裹到其中。
托纳蒂乌的脸在他的面前放的很大——以往都是苏耶尔主动的去朝着托纳蒂乌靠近,这还是第一次,由托纳蒂乌作为主导方,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只是还不等苏耶尔为此生出惊讶、喜悦……亦或者是其他什么更多的情绪来,他的大脑就已经完全宕机,再思考不能了。
——因为,托纳蒂乌已经低下头来,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在最初的时候,这绝对不能够算是一个吻,因为没有哪个吻会这样的鲜血淋漓,夹带着惩罚的意味。
托纳蒂乌狠狠的咬着苏耶尔的嘴唇,带有着一种苏耶尔从未体验过的凶狠。在体型上更占据优势的那一方一只手按住了银发少年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拦在他的腰间,杜绝了苏耶尔任何的、从这个吻当中逃离的可能。
金色的血珠从因为这个凶狠的吻而被磨的异常红肿的唇瓣上渗透了出来,但是很快就又重新被探出来的舌尖给卷了回去,在唇齿间逸散开一种近乎甘甜的味道。
只是这样的味道反而更加的激发了托纳蒂乌的愤怒,他开始不仅仅满足于表面的亲吻与撕咬,而开始决定让这个吻更加的深入——更加的亲密。
苏耶尔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如今更是只能够齿关失守,任由托纳蒂乌攻城略地、长驱直入。他的眼尾红的惊人,但所有下意识的挣扎全部都被托纳蒂乌给完全的钳制住,根本毫无意义。
少年的身体逐渐的软了下去,全靠托纳蒂乌强而有力的手臂揽着,才没有软趴趴的瘫倒下去。但即便如此,他如今也近乎是全身都倚靠在了托纳蒂乌的身上,无论对方做什么,显见得都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余地了。
在这个凶狠而又缠绵的吻的间隙,在昏昏沉沉、丢盔弃甲的朦胧意识当中,苏耶尔听到了托纳蒂乌附在自己耳边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与平日简直是大相径庭,里面像是带有着极为浓郁的侵略性与攻击性。
“你想要的、不是我的爱吗。”
修长的、指腹带有薄茧的手指搭上了苏耶尔那飞羽一般的耳翼上,以一种极为恶劣的、玩弄的力道拨弄与揉搓着。
苏耶尔于是从那本就激烈的吻中溢出了近乎是哭泣一般的,可怜又可爱的呻吟声,但是这绝不会为他换来宽恕,而只会招惹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
——尽管那位上位者,可能更愿意将这个称之为惩罚。
“但是,苏耶尔,我心爱的孩子,我的太阳与天命。”
托纳蒂乌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从什么非常遥远的方向传来,落在苏耶尔的耳中,其实并不怎么能够听的真切。
“你真的知道,自己究竟都招惹了一些什么吗……?”
***
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拒绝来自苏耶尔的任何要求。
若是那个孩子想要的是他的爱,那么,他给他便是。
太阳的神明想,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将你的目光落在其他人的身上——
也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其他的任何存在去伤害自己。没有谁配得上他的小太阳做出这样的牺牲,即便那是过去的时间线上的自己。
既然口口声声的说喜欢的是他,爱慕的是他。
——那么,就只要永远追逐着他的存在,便足够了。
第151章 第四纪(十二)
这里是怪物之巢,是整个世界上最为危险的底层。无论是英雄还是神明都显少会踏足这一片土地,前者是找不到进入的路途,而后者则是不屑于踏上这一片土地,仿佛生怕这怪物的群居之所玷污了自己。
在怪物之巢当中会长久的盘踞的,只有鲜血与杀戮。
然而今天,在这本该有如地狱一般的巢穴当中,却是传出来了一些奇怪的……至少是不应该在这怪物之巢当中出现的声音。
那是属于少年人的、即便是已经非常努力的想要克制和掩饰了,但是依旧因为被欺负的太过而间接的溢出来的一点点可怜的泣声与不断的道歉与求饶,只是这样听上去都会让人觉得实在是可怜又可爱到了极致……但在这之上,从这种哭泣与道歉当中,似乎又平白无故的带上了几分过于的暧昧来。
“我知道了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少年的声音中带着非常浓重的鼻音,一迭声的不断的道歉,仿佛被人给欺负的狠了,但是又没有办法做到什么,只能这样哀哀的、徒劳的试图用语言来打动上位的独裁者。
随后响起来的是听上去有些过分低沉了的男声,带着根本无法忽视的沙哑,像是上位者手中拿着冰冷坚硬的玉牌,力道稍重的拍在了少年的脸颊上。
“你上一次也是这样同我保证的,苏耶尔。”沙哑的男声叹息着,“但是你显然并没有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做。”
“我记得我曾经同你说过……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么你必须为此而付出代价;我也会给你一个绝对不能够被忘记的惩罚。”
在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能够听见少年的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这次其中已经带着再也忍耐不住的哭腔了:“托纳蒂乌,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或许自认已经做出了足够的保证,然而那一双已经饱经了过分的蹂躏、因而红肿饱满有如熟透的果实一样的唇却并没有因此而被放过。
敏感的耳翼如今已经完全成为了被对方所掌控的“人质”,只要苏耶尔有半点的想要逃离的意图呈现出来,对方的手指便会非常富有技巧性的轻柔拨动那点可怜的羽毛,于是他才蓄积起来的一点点的力道便会全部都因为这样的动作而被泄掉,只能够任由对方继续为所欲为。
托纳蒂乌的另一只手搭在苏耶尔的后颈上,不轻不重的捏着。但是于苏耶尔来说,那一只手上像是拥有着惊人的热度,从后颈的位置一路传导向四肢百骸。
他于是轻微的抽搐着,在托纳蒂乌的怀里面一抖一抖的,看上去那么的可怜……但是却又那么的,容易引来更多的欺负他的欲望。
托纳蒂乌原本灿金色的眼眸如今暗沉的惊人,像是在其中酝酿着什么极为深沉的风暴。但是他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做什么,只是总算放开了苏耶尔的唇,然后低下头去,在他从发丝间所露出来的、白白嫩嫩的后颈上用力的咬了一口,随后用舌尖轻轻的舔去了那一点渗透出来的金色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