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105)
唐青从萧亭的这番话里,看出萧隽要借用拿捏在手里的把柄,将这群旧势力连根铲除的意图。
那么近日以来,冀州势必会引起动荡。
王府如今这么安静,有些风雨欲来的意思。
萧亭道:“我留下安抚当地的官员和百姓,至于其他的……”
那些见不得光的,要见血的脏活儿,都让萧隽亲自带人肃清去了。
萧亭道:“这群北境旧部势力绝大部分会被分离,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时候意外瓦解,或永无见天之日。”
唐青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萧亭定睛凝视,眼见他满眸赤诚,眉宇之间残留着雨露滋润的韵味,明明让人心怜不已,流露出来的坚韧心性却叫人移不开眼睛,无法不被他吸引。
就是这样的唐青,一心一意地为皇上做事,不求别的,但求光明堂正的活着,他所求简单,一往无前的韧性,也让萧亭知道皇上为何始终不肯放弃他。
纵使在唐青与韩擒有过一段情意之后。
唐青喝了几口参茶,他靠在萧亭肩膀,忽然开口:“皇上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萧亭目光一怔:“为何……”
唐青:“我做不出用感情欺骗人的事,既然你我在一起,若叫我当着皇上的面否认,与你,与这份感情不公平。”
他又开口:“且以皇上的直觉,若我瞒他,很快就会被他看穿,在落个欺君大罪前,索性赌一把,默认了。”
萧亭忍不住吻着他的发髻:“阿青,你真傻。”
唐青笑了笑:“所以今后无须遮遮掩掩的。”
他是破罐子破摔,在皇帝面前,除了支配自己的心意,别的都无畏。
萧亭把唐青放回床榻,压着细长的手腕,专注看着,道:“又想亲你了。”
第82章
萧亭的吻没有忍耐, 炽热的气息再次扑下,毫无顾虑地将唐青那两片软红如脂的唇反复含进嘴里,用不断地亲吻和舔舐表露他的喜爱。
唐青适才稍微整理得当的衣衫, 再次被萧亭揉得发皱, 仿佛成了对方掌心的水, 无形而柔软, 湿淋淋地任其摩着搓着。
良久, 他推了推萧亭, 鼻翼连连动着, 微微摇头,呼吸不匀地道:“好、好了。”
一声低笑,萧亭浑身清凉的水汽经过新一轮的缠/绵厮磨后, 再次像沸腾的水,源源不绝传递着燥热。
这股热灼得素来淡淡的人也热了起来。
唐青眼尾勾出一抹摄人朦胧的桃红,在幽幽的烛火中睨了他一眼。萧亭心口激荡,伸手把人拥紧。
二人衣衫凌乱地枕在榻里, 发丝错乱。
唐青的肌肤一向偏凉, 此刻就像块被捂得发暖的玉, 萧亭爱不释手,在这块温香软玉上反复以指腹搓摩。
已经用过了晚膳,又在房内叙了一阵话。
唐青半阖眼眸,语气染了慵懒,温声问:“王爷还不回自个儿的屋么。”
萧亭就等他这一句话。
“今夜可能宿在此处”
唐青复又掀开眸子,瞥见对方眼底的坚定。
素来成熟包容的人,与他相处总是进退妥当, 此刻却想与他共宿一屋。
唐青眼瞳转了转,耳后又再次落下连连的啄吻, 只听萧亭唤他“阿青”,低沉磁性的言语里多了少见的恳求,他连拒绝的话都开不了口。
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轻往上一搭,放在萧亭的脖子后,此举等同他默认的态度。
二人自相识以来,第一次同榻共眠。
萧亭先是抱着他说了会儿温言蜜语,之后又谈起公事。
私事夹着公事,思绪可谓跳跃,可唐青与萧亭的叙谈却没有半刻停顿,直到深夜,才相继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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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青在亲密无间的轻吻中转醒。
萧亭抱着他温存片刻,叹笑:“这几日只怕不得闲,很想把你带出去。”
随着北方旧部势力的连根瓦解,冀州恐会引发动乱,萧亭要亲自带人巡视城邑,力图将趁机作乱的苗头尽早熄灭。
唐青笑道:“你尽快去忙。”
萧亭眉目扬起,低笑着轻轻摇头。
“有时倒盼望阿青能黏着我些。”
又不忘叮嘱:“这几日若无必要外出,就在府中好生待着。”
尽管有皇帝安插的暗卫跟在唐青身边保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萧亭希望对方不要离府。
唐青道:“我自有分寸,莫要担心。”
日头初升,两人用完早膳,萧亭便出了王府。
唐青在书房翻看文书卷宗,有边贸的消息呈来,即刻专注批阅,差暗卫把密信送出。
手头若无无公务处理,闲暇时便提笔练字,在书房内一待就是整日。
七日后,唐青主张往北和西边设立的贸易之路有了新的进展,他邀约几名官员议会,会议从早延至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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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自青砖街道驶过,夕阳的余烬将半面天际渲染成燃烧的残红。
平城街角的尽头恰是一轮将落的红日,唐青靠在车内闭目养神,马车陡然停下,周围响起争斗的动静。
驾车的王府护卫说道:“还请大人不要下马车。”
唐青掀开帘布,恰见前方有人带头挑拨闹事,公然跟巡城的将士抗争。
刀剑无剑,鲜血染红了青砖,百姓们早已四下躲散,生怕遭受了牵连。
潜伏在周围的暗卫将唐青的马车包围,形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唐青被笼在这层包严密防护的包围内,衡量眼前事态。
他正待开口,却见青砖街道尽头,落日的最后一抹残辉下,一枚箭矢划破长空,宛如千军齐发之势,霎时间结束这场争斗。
利箭直接没入始作俑者的胸腔,只见他胸口血液喷发,如水柱飙射,紧接两眼一瞪,直挺挺地倒在原地。
或许到死的那一瞬,他都没能明白这支箭从哪里射出,是何人射的。
天地昏暗的同一刻,御在战马上的男子着了银光流溢的紫金胄,目光不复素日淡漠,带着厮杀过的血气和炙热,隔着长街,灼灼望向马车的方向,仿佛能灼穿一切。
唐青落下帘布,想了想,再次掀开。
萧隽正被后方疾驰赶来的武将簇拥着,遥遥的,城墙外响起号角,那是宣告冀襄王回城的信号。
还算宽阔的平城一角,因着回城的军队变得热闹起来。
唐青在远去的将士后方看见影子一样的韩擒,韩擒似是有意落在最后,看着他,最后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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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有计划的斗争以萧隽胜利落幕,拔除北方旧部势力后,当晚设宴,款待此行的将士和官员。
唐青回到王府后就待在书房里看书,管事送来冰镇的豆冻,加了牛奶,问询可要再添点什么时,唐青多要了一勺冰糖和赤豆。
他是地道的南方人,喝豆腐花自然是甜口。
伏在书案前,一篇字帖还没写完,就见跟在皇帝身边的暗卫轻飘飘落在门外,抱拳行礼。
“大人,皇上有请。”
唐青心道这会儿不是在设宴款待功臣,怎么还能抽空见他?
可皇帝召见,他断然不能耽搁,匆忙整理了仪容,很快跟着引路的暗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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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只在主楼设了灯火,唐青在门外敲了敲,听萧隽道“进”时,甫一推门,便落入对方怀里。
他惊道:“陛下……”
萧隽双臂如铁,目光包含着灼灼的热烈还有煞气。见了他,那煞气软和几分,垂目注视着,道:“孤想见你。”
唐青闭了闭眼:“陛下此刻应该在犒赏功臣。”
萧隽细细看着他:“孤已经着人去办此事,该有的封赏,不日就会拟好圣旨。”
唐青:“那陛下是何意?”
他上下打量二人,语气温和却强硬道:“臣已和冀襄王心意相通,陛下此举,有违礼数。”
圈桎在唐青腰后的铁臂僵了一瞬,紧接着把他拥紧,下颌抵在他发端蹭了蹭,使了劲,好像要借此发泄那份嫉妒。
“你们心意相通,合着孤对你,便只有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