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死(37)
薄烨莱发觉一目十行的注意力不再:嗯?
秦颂吐出一口浊气:就陈正那小瘪三,我听说他最近骚扰你?薄少最近也是念上佛了。
薄烨莱把电子书关上,闭目养神:不用你管。
秦颂转过脸看他:你...你不会是想?还是我来,你们家都不搞地产的。
秦颂他妈秦云坤才是这行的龙头。
薄烨莱睁开眼,把脸拧开,转而盯着窗外的风景看:少管。
秦颂也不想管,奈何有人是真贱:找你小叔?你是真的想把他往死里整啊,带我一个呗,我真挺烦他的。
薄家是个大家族,薄烨莱是长房次子,顶头长子继承人是他大姐,二房是开连锁医院的,三房早年做的事不太干净,清算的时候老爷子头发都急白了,后来南边大行动将功折罪,代价是他小叔在牢里蹲了十年,生育能力也没了,向来把其他几个小辈当亲生的疼。
薄烨莱也奇怪:你烦什么?
陈正也看他鸟了?
*的小瘪三,秦颂一想到就生气,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这你别管。
薄烨莱心想这人果然是变态,到处看鸟:那你也别管。
秦颂顾左右而言他:就前两天吧,*的,他怎么那么贱啊,受不了了,我今天就得弄他!
薄烨莱不耐:你又不吃亏。
秦颂以为他已经知道:我吃...我艹,匡扶正义不行啊?讲文明树新风不行啊?
这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薄烨莱不由得扫了他一眼,难道陈正看他,无意间发现他阳痿?
上午课结束,薄烨莱去第三餐厅吃饭,他最近不喜欢被人跟着,其他人也有眼色,提前去帮他占着位置。
今天班主任特地把他留下来,跟他说了几个竞赛的事,薄烨莱不需要,他初中时候就有几篇有影响力的论文了,没必要跟贫困生竞争名额。
而对他来说,学校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贫困生。
应付完老师,他抄了条近道,是几栋废弃实验楼,前校长的靠山包情夫被双规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着整个班子都吃牢饭,这几栋楼批下来那么大一笔款子都被冻结了,现在新校董压根不想管。
地面都爬上青绿了,他快步穿过走廊,然后在两栋楼之间被人叫住:救命啊——
这两栋楼的楼梯是贴在一边的,因此楼梯间相对着开了个门,本来是方便学生穿行,但荒废之后这地方就变成了一个绝佳的霸凌场所。
陈正不是第一天被人堵,他遛人经验丰富,从下了课发觉有人跟着自己就开始往荒僻的地方走,穿来引去,只是一直没把人甩开,步伐还越来越慢,在发现走到第二栋实验楼转角之前戛然而止。
他回头,笑吟吟地说:在这等着我呢?
前头堵着三个,后面留着两个,还有一个望风,可能还有几个面子好用的去处理可能存在的监控。
陈正这么想着,一手拽住一个,一拳砸在人眼镜上,崩开的碎片划了他一手血,他哈哈大笑:四眼还学人打架?
他打架没什么技巧,只是疯,不要命,抓住一个就往死里打,肾上腺素一上来根本不知道痛,有人想勒他脖子,他好像早有准备,张嘴就咬下去,牙关死紧,手上还抓着人头发,一拳一拳带着血重重砸下去,那戴眼镜的吐血晕了过去,周围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四个人都停了手,拼了一身力气把他架开,赶紧送那小眼镜去医务室。
爽死了。
陈正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他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肾上腺素一褪下去,死狗一样,都爬不起来了,只能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拖长声音喊救命。
他约了江之遥去游泳馆偷秦颂泳裤,但江之遥没答应——秦颂柜子里不放泳裤,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发发善心来找自己。
有人发现了,陈正从耳中震耳欲聋的轰鸣中辨认出脚步声,那双脚停在他手边,他努力睁开眼。虚焦好一会儿,才看清居高临下的人。
薄烨莱。
这视角特带劲,薄烨莱看起来要抬脚给他碾死。
但薄烨莱显然不会轻易奖励他。
陈正笑了:薄烨...嘶,领带挺漂亮,你嘴怎么了,带我去医务室呗?
薄烨莱:凭什么?
陈正想了想,血从他眉尾淌下去,脏得像流浪狗,看得薄烨莱眉头一抽。
陈正咧开嘴又笑了:求求你了,亲过嘴怎么说也算一日夫夫百日...啊艹!
薄烨莱一脚踩在他手上。
楼梯间比地面高个十公分,陈正的手和地面还有点距离,整个被往下踩出一声响,不知道是骨折痛还是擦伤痛,薄烨莱漠然看他:不会说人话?
陈正都有点恍惚了,痛是一码事,这视角,他的目光从薄烨莱的校服裤腿一路抬到薄烨莱的裆部,被踩住的手心动了动,指节无所适从的蜷缩了一下,大概碰到了薄烨莱的黑色皮鞋,校鞋,隔着一层无关紧要的棉袜,包裹着薄烨莱的脚,大概是很漂亮的脚,毕竟站姿那么标准,腿也又长又直,而且...薄烨莱浑身颜色都淡,肤色像玉,*都是浅粉色,那他的脚...
好半天,陈正道歉:对不起啊薄烨莱...
薄烨莱神色稍松,但也可能是陈正的死前幻觉。
幻觉就好,陈正神情恍惚,他毫无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好像有点儿...硬了...
作者有话说
喜欢美人1被无赖0纠缠大抵是我dna的一部分
小正:今天走狗屎运
人一天怎么能被奖励那么多次
第42章 遥遥有期7
江之遥吃完午饭不放心,在游泳馆门口守了一中午,陈正没来,他才回教室。
但直到下午第一节课铃声响起,陈正都没回教室,薄烨莱也是,还有几个江之遥不熟的同学。
他不由得有点心惊,陈正难道是去偷薄烨莱的泳裤了吗?
胆子真大,他暗暗咋舌,但惊讶过后,他心里又是说不出的羡慕。
陈正的家境在这只能说中不溜,父亲做地产生意,母亲原配刚死,后妈就被扶正,其实这么说有点偏颇,因为人家在这边一直是以正室自居的,还有两个比陈正小三岁的孩子,那俩小孩从幼儿园就在这读,现在在初中部,比陈正老实本分多了。
大概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陈正之前一直在老家,老妈死了没人管了,陈父怕被老家人戳脊梁骨,才接过来读书。
江之遥也不想知道这些,但周围几个人讲八卦太大声,尤其是秦颂的新走狗刘兴文。
秦颂和薄烨莱是发小,所以秦颂的人帮薄烨莱办事也正常,有的时候江之遥注视着薄烨莱那张脸,会觉得自己更加可笑,秦颂从小到大面对着薄烨莱这张祸国殃民的脸都不心动,怎么可能喜欢什么畸形的男人呢。
他永远也不可能像陈正那么勇敢。
下了第一节课,秦颂也步履匆匆地走出去,江之遥尽量不去猜测发生了什么,他要补笔记,那天他做值日,倒垃圾时看见了自己小心翼翼放进秦颂桌肚里的笔记本,被半本半本地撕下,胡乱揉成团,和其他垃圾一样躺在脏臭的垃圾桶里。
他早就应该知道。
但是没关系,都没关系了。
反正他都放弃了。
秦颂走进校医室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点笑容,刘兴文嗓门大,现在大家都知道陈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以后找他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江之遥看着是没在听,其实半天没动笔,秦颂瞟到心里一阵恼火。
亏他一开始还以为江之遥是被胁迫的,用那种声音那种姿态说什么“可以放过我了吧”,结果扣好扣子,江之遥反而关心人家会不会被薄烨莱报复。
江之遥的性格他知道,跟个小面包似的,特听话,让他干嘛就干嘛。
但秦颂没想到江之遥和他没了希望,会找别人慰籍,对别人也这样,让脱衣服给看就脱衣服给看,对方恶声恶气也忍着,语气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羞恼带点撒娇,他都没想过陈正到时候跟他掰了能在外面造他多少谣,秦颂回过神来只想把抄起把椅子当头给陈正开瓢,他再不介入,都不敢想江之遥会走上什么样的滥j之路。
那么个玩意儿有什么可谈的,江之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真是水性杨花不知羞耻,难怪当时会趁他醉了占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