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28)
魏姨娘脸色发白地看过去,可也是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她闭了闭眼,却是认同了于容琅的话,她哑着嗓子道:“葛大人,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二公子不知道,是妾身骗了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大概没想到魏姨娘会这么说,竟然会把一切的罪过都自己承担下来,宣平侯本来就在知道魏姨娘与人偷情的时候就窝着一股火,这时候听着她竟然还不知廉耻为女干夫隐瞒,再也忍不住怒意,大吼一声,一拳锤向一旁的墙壁,顿时血溅开,让他脸上也溅上血,瞧着野蛮又凶狠。
魏姨娘吓了一跳,生怕宣平侯这一拳会砸在她身上,她垂着眼,没开口的时候觉得很难,可如今……只要能保住阿琅,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否则,就算是回去天鹤派,她也活不成。
魏姨娘:“侯爷,是妾身对不起你,可妾身……妾身只是爱错了人……”
宣平侯直接怒吼朝着于容琅冲去,既然已经撕破了,他也没必要再压抑自己的怒火。
于容琅哪里肯吃这个亏,他立刻躲开了。
众人瞧着这一幕,想着宣平侯还算有点血性,不过这魏姨娘的话是真的假的,于二公子真的不知道吗?
如果真的是被骗了也有可能,毕竟这魏姨娘瞧着年轻,蒙蔽了于二公子也是可能的。
毕竟于二公子这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谢彦斐听着众人的议论,嘴角咧了咧,于容琅这人还真是卑鄙无耻,这时候还不肯承认,可他会让他就这么躲过去?想得美!
谢彦斐想要揭穿于容琅,一方面是因为他祸害那些无辜的姑娘;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为他之前改变剧情没能让女主杜香妩与于容琅的婚事作废,他怕杜香妩还会嫁给于容琅,自然想破坏。
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魏姨娘与于容琅还有宣平侯身上,估摸着是把杜香妩这个主角给忘了吧?
谢彦斐无辜的在于容琅和宣平侯打斗的时候凉凉开口:“侯爷啊,你还打架呢?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杜三小姐回去怎么交代吧?你的姨娘可是跟你未来的姑爷有一腿,这算出去算是怎么回事?算不算那啥啥啊?噫,真是太乱来了!这幸亏还没成婚,否则,这不是乱了辈分更丢人么?”
谢彦斐的话却让本来听到魏姨娘承担下一切愁眉不展的葛文沣眼睛一亮:“对啊,差点忘了,于二公子是侯爷你未来的姑爷,订婚的时候侯夫人因为身体不适把中馈什么的都交给了魏姨娘和老夫人,这婚事还是经过二人的手。于二公子你说你不认识魏姨娘是受她欺骗,你骗鬼呢?你是不是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魏姨娘勾搭上的?这也太不要脸了,你对杜家三姑娘没意,你别答应婚事啊。你现在让杜三姑娘怎么做人?!”
两人的话让宣平侯瞬间清醒过来,大吼冲过去,更是揪着于容琅揍了起来。
于容琅不敢暴露自己身手极好的事,加上失血过多,愣是不敌,被宣平侯阴沉着脸揍了好几圈,因为宣平侯力道大,还把他外袍给撕碎了,露出了后背的伤痕,伴随着宣平侯一声:“退婚!必须退婚!你这人面兽心的禽兽!”
而葛文沣也随即道:“说起来人面兽心,于二公子你还是跟本官走一趟,先解释解释你与有夫之妇偷情的事,再来说说你后背的伤口怎么这么像采花贼吧?”
接下来乱成一遭的情况谢彦斐是不打算理会了,相信葛文沣能收拾妥当。
他需要深藏功与名了。
结果,就在宣平侯揍完再次骂了一声“退婚”的时候,脑海里这时候传来声音。
【检测到宿主改变了四个小剧情,好感值-5,总好感值为-2。总好感值为负,黑线再次出现,宿主需三天内增加好感值消除黑线,否则,开启二级惩罚:不良于行。】
谢彦斐一脸懵逼,四个小剧情?他什么时候改了这么多了?
不就是于容琅一个,魏姨娘一个,杜香妩一个?杜香骊这算是什么改变?
难道这府里外室段氏的也算?
可特么就算是如此,四个小剧情为什么要减掉他5个好感值?他增加点好感值容易么?
脑海里再次响起提醒。
【女主比较特殊,增加好感值双倍,改变女主剧情所减好感值也是双倍。】
谢彦斐张着嘴:“……”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良于行就不良于行,不就是腿脚不好么?怎么了?
谢彦斐阴沉着脸走出去,只是余光瞥见人群里的影青,想到裴泓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再想到自己日后不仅中毒胖,还丑,再加个腿不好,特么……他日后还怎么娶王妃?
于是,他突然一咧嘴,表情一转,朝着影青眯着眼笑了起来。
影青被他笑得打了个哆嗦:他、他怎么觉得王爷笑得这么让人浑身发毛呢?这是错觉吧?
谢彦斐心情却极好:他这次可是被吓到了呢,要去别处住三天压压惊,那就……镇国公府好了,顺便抱抱裴世子的大腿,哦不对,他堂堂五皇子能抱大腿么?自然是……培养友情了,嘿嘿。
不经意窥见谢彦斐这笑容的影青莫名更冷了:他怎么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呢?
第27章
谢彦斐朝影青意味深长笑了笑, 也没继续跟影青过多接触,就振臂一挥带着管家朝外先一步离开,剩下就交给葛文沣了。
今日就是十日之期的第九日了,明天可是要去回禀明贤帝的, 明贤帝给葛文沣十天的时间让他查自己被下毒一案和郑尚书的死。
贾嬷嬷将所有的事应了下来,算是勉强他的案子了了, 可郑尚书的案子若是没个交代明贤帝定然勃然大怒。
可谢彦斐一时间找不到证据, 只能先将于容琅和魏姨娘揪出来。
不过光是于容琅是采花贼以及与有夫之妇偷情这两件事,就足够明贤帝视线转移,估计也会给葛文沣多些时日查郑尚书的事。
谢彦斐想到郑尚书的死, 自然也就想到这府邸的主人段氏, 他这次为了算计于容琅和魏姨娘, 提前利用了段氏,奚文骥那边只会更小心谨慎。
不过就算没这一招, 他也不一定暂时有办法将奚文骥揪出来, 这人当了十几年的官, 一步步爬上来,手上沾的人命可不少, 又沉得住气, 可比于容琅和魏姨娘难对付多了。
于容琅这两人有破绽,一个重色,一个重私情,利用好了也就是了,可奚文骥他并不了解, 要怎么对付还需要从长计议。
谢彦斐这边刚想到奚文骥,等走到大门的时候,还就这么凑巧见到了本尊。
因为众人都去后院看好戏了,以至于前院人很少,所以站在前院树下的一对极为出众的男女格外惹眼。
女子自然就是一开始前来应门被他早一步堵住嘴的段氏,即使年过三十,可依然姿容极好,加上当年能当上花魁,仪态也好,此刻一身素净垂着眼依偎在身形高大的男子身边,娇俏玲珑又柔弱,能激起人的保护谷欠。
她身边的男子应该不到四十,身材高大,一身官服穿在身上极为妥帖,相貌英俊,本来正在低声安抚女子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一双锐利的视线扫视过来,精准地落在谢彦斐身上的一瞬间,带着狠意。
不过这情绪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变成了儒雅,他拍了拍段氏的肩膀,后者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就走开了。
男子正是奚文骥,他朝谢彦斐走过来,拱手:“下官见过王爷。”
谢彦斐耷拉着眼皮:“你谁啊?”
奚文骥不动声色,对于谢彦斐的态度也不恼,身上一股子书卷气,中和了他周身的气势,瞧着倒是一个极容易相处的人:“下官是户部侍郎奚文骥,这宅子的真正主人是下官的外室。不知怎么会出了这种事,下官得知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去见王爷,不知……里面情况如何了?”
奚文骥把一切推得三不知,他只是听说自己“外室偷情”匆匆赶来,没想到竟然变成了于二公子与魏姨娘偷情,谢彦斐哪里不知他这是打算弃了于容琅两人,也不戳破,无辜耸肩:“哎,惨,真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宣平侯估计日后是没脸见人了,只是可怜了杜三姑娘,这好端端的未婚夫还没怎么着跟府里的姨娘有一腿,不过说起来,你这外室怎么会把院子给于二公子他们啊?难道……你外室是拉皮条的?”
奚文骥眉心狠狠一跳:“这、这都是误会!”这五皇子还真什么话都敢说!
谢彦斐白他一眼:“误会啥啊?”他直接撸了袖子,一副义愤填膺要出头的模样,“这事肯定要有个解释的,本王好不容易帮人抓女干,结果惹了一身腥,现在于二表兄出事,相爷舅舅还不知道要怎么气本王呢?还有宣平侯,你不知道刚才差点要打本王,好吓人的!”
奚文骥本来得到消息觉得这五皇子莫不是知道什么才专门过来一问,可哪知道他这还没开始探口风,先被五皇子捏住了七寸。
他垂下眼,“王爷当真是热心侠肝义胆之人,不过下官这外室也是受了蒙蔽,她并不知这两人的身份,只是偶然上香遇到的,说是一对苦命鸳鸯,她同情他们,就借了地方让他们一诉相思之情,没想到……哎,发生这种事,下官心里也不好受。”
谢彦斐长长哦了声:“奚大人你跟本王说什么?这话你还是跟葛大人说吧,哎,你们这次可是把本王害惨了,本王要赶紧回去趁着相爷舅舅不知道之前躲一躲!”
说罢埋怨的最后看了奚文骥一眼,就一溜儿烟跑了。
奚文骥脑仁都疼了,他们把他害惨了?他才是害惨了他们吧?这么一折腾,他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宣平侯府这条线算是彻底断了。
这么多年的人力物力财力,岂止是一点点?
谢彦斐才不管他怎么想,他爽快了等闲下来再想办法揪出奚文骥的小辫子,现在得赶紧跑。
于容琅还真的是原身的表兄,还是亲的。
于府不仅出了两任皇后,还有一位相爷,如今于家的当家就是于相爷,而原身已故的母后正是于相爷的嫡妹,前皇后没了之后良妃继位,就是继后,也是于相爷的亲妹妹,只是排行第四。
谢彦斐如今见到于相爷也要喊一声舅舅,于容琅是他一向最为得意的二公子,如今……里子面子都没了。
谢彦斐回到王府,让管家给他收拾细软,边收拾边“感慨”他本来好心好意帮人,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最后哭丧着脸问管家:“你说本王冤不冤?舅舅知道了不会揍本王吧?”
管家哪里敢说主子的事,却也觉得王爷今日真是把事情闹大了,要是当时看到是于二公子直接把人赶走也就没接下来的事了,不过没想到于二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他今个儿看热闹也看得热血沸腾的:“这奴才哪里知道,不过王爷还是出去躲一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