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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预备天子(195)

作者:一只贝壳 时间:2022-09-04 10:03 标签:宫廷侯爵 爽文 聊斋 历史衍生

  “为何去那儿?”这次轮到朱标听不懂了,燕雀湖在应天城外,和他们商量的去处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把石人安排到那里做什么。
  “燕雀湖钟阜龙蟠,乃帝王之宅,前些天王爷与我商量过,要填湖造陆,于此处修建一座皇宫,称为紫禁城。”
  “填湖造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标惊讶道:“可那里住着乌品宁万等水族,还有数千鸟类栖息,雄姿秀丽,风光怡人,怎么能填掉?再者说,燕雀湖占地颇广,填湖至少要征调几十万民工,土石需要多少更是算不出来,为什么不另选一处,修在平地上?”
  “不能改,这是风水。”刘基道,“紫禁城不是专为王爷和殿下修的,以后数代帝王皆要居住,不可不虑,堪舆卦象说在哪儿,就得在哪儿。”
  一口气渐渐堵在朱标的心上。
  “……燕雀湖里还有位神秘的殿下,你要怎么说服他?”
  “不用说服。”刘基不以为然,说道,“这里是应天,人气龙气昌盛,他斗不过我们,大不了杀了便是。”
  “你!”朱标头都大了,“他为我引荐师父,乌品等在我年幼时处处帮忙,如今也听我差使,我怎么能恩将仇报?”
  “殿下,礼下于人,将有所求。”
  “是!他当然有求与我,求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家!”
  刘基也站起来了,皱眉劝道:“殿下,这件事和以往的都不同,不是只关殿下一人而已,看似为了天家,实则为了天下。你是他们的朋友,可吴王世子不是,在其位而谋其政,不能任性。”
  早上才対石人说了类似道理的朱标,现在被同样的话教训。
  堵在心上的气瞬间放大了,怒气和自责涌上来,惭愧和迷茫搅在一处,刘基一直都有的做事方式在这时不能被朱标所包容了。
  他脱口道:“在其职尽其责,先生明知道石人是在骗我,为什么不坦言相告,而非要故弄玄虚,这难道就是臣子该做的事吗?”
  刘基愣住了。
  说完这句话,朱标有点后悔,看也不看刘基,拂袖而去,从下人那里夺了马,一路疾驰回府。
  为了不降低速度,他甚至宁愿绕远路,从百姓不多的地方回来。
  到了院中,朱标站在廊下停住,记忆不断翻涌上来,走马灯般的连续闪过。
  他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他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没有办法再理性思考。
  喝了一整壶凉茶,朱标强行冷静下来,告诉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去给爹和娘问安,至于其他的事可以回来再想。
  只要睡上一觉,没有什么是无法解决的。
  他刚出了门,魏忠德迎面走来,手里捧一封快报:“主子,这是拱卫司在您刚走后就递来的。”
  朱标拆开信一目十行。
  陈善于今早在狱中自尽而亡。


第123章 夫妻夜谈
  “重八,标儿是昨晚这个时候醒的,今天一整天了,怎么没有来看我们呢。”
  “他忙着呢吧。”朱元璋用筷子叉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明天会来的。”
  桌子上放着饭菜,角落里摆着各式水果,甜瓜、桃子、柑橘什么都有。圆的扁的,深红的浅绿的,大的小的,脆的软的装满了篮子。夏天物产丰富,节俭的老朱同志在这个时候会稍微奢侈一些,多吃点新鲜玩意儿。
  “忙什么,你知道吗?”马秀英把油灯挪远了,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手帕到柜子上,拿起一把白绢绣桃花的漆柄团扇轻轻扇着。
  “妹子,给咱也扇一扇,这天真热。”朱元璋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自顾自抹头上的汗水,“凉面怎么还没做好,拿井水冰一冰很难吗。”
  马秀英把扇子的风向转过去:“你才说了要吃,又没提前交待,谁能做那么快?和面不要时间,还是切菜不要时间?”
  朱元璋扒着碗里的香椿拌豆腐,暗暗松了口气,以为马秀英已被自己成功转移了注意。
  他刚这么想完,放下碗擦嘴,就被喊得一激灵。
  “说呀!”马秀英瞪着他道。
  “说,说,这就说。”朱元璋无奈道,“妹子,标儿是真的在忙,他忙的事比较麻烦,咱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的。”
  “什么麻烦?是不是有妖鬼闹事了!”
  “不是,你别自己吓自己。以标儿如今的本事,很难有谁能惹他。他不去惹那些妖怪,它们就该烧高香了。你还以为标儿只有三岁呐?”
  “那是——石人不肯认他?”
  “石人肯认,求着他认呢。”朱元璋道,“是修紫禁城的事儿让标儿知道了。”
  “紫禁城……”马秀英给朱元璋扇风的手停下了,“填燕雀湖的事确实不好办,而且太不讲良心,可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刚攻下武昌,张士诚的地盘还没拿到,要修也是明后两年修,标儿现在发什么愁?”
  “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马秀英想到朱标的性格,顿时急了,追问道,“重八,你罚他了?你是不是关标儿禁闭了!”
  “咱没罚,是刘伯温告诉他的。吵架的也是这两人。”
  “是刘先生?标儿很敬重刘先生,刘先生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他们怎么会吵起来。”
  朱元璋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里却并没有温度:“是啊,刘伯温能不知变通吗。他想讨好谁,谁就能被讨好——除非他自己故意,何况标儿本来就喜欢他。”
  “你的意思是……”
  “他这是替咱受气呢。他知道标儿肯定会因为这个和咱闹别扭,所以主动把事情先扛起来了。”朱元璋冷笑道,“妹子,你瞧瞧,多忠心的臣子呐。咱们朱家和不和睦还要靠他呢,多大的本事。”
  “刘先生是怎么说的?”
  “他叫标儿负责,负起世子的责,不要任性,顾全大局。”
  “这话确实踩在气头上。”知子莫若母,马秀英已经能想象到朱标会被气成什么样,“太生硬了,也不婉转些,难怪标儿不高兴。标儿什么反应?他的脾气一向很好的,不会骂人了吧?”
  “骂了。标儿骂他不似人臣,故弄玄虚,在其职不尽其责。”朱元璋道,“他从石人那里回来,石人告诉他自己根本不能许愿,也根本没有第二只眼睛,所有的能力无非镇国与入梦,而刘伯温却说自己一早知道石人在说谎。”
  “这,这也不像刘先生会干的事,是不是另有隐情?”马秀英担忧道,“小事上也就算了,既锻炼标儿的能力,又不擅自越权,可这是大事,他竟也敢……?”
  “他写信告诉咱了,只是没告诉标儿。这是思退呢。”
  “思退?尚早了吧,江南还未一统,这时候思什么退呢?又如何思退?”马秀英不解道。
  “不早了!就算他不这么干,咱也快要忍不住了。”朱元璋道,“标儿太亲近他。旁的官员有什么想法咱不在乎,大不了多杀一些,可是……”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朱元璋止住了声音。马秀英问道:“是谁?”
  李鲤恭敬道:“回王妃,是奴婢。”
  “进来吧,把面放下,你先出去,不准别人过来。”
  “是。”
  粗瓷碗里盛着凉面,根根分明白皙,过了冰水以后,盖着酱菜和黄瓜丝,令人食欲大开。
  可惜这时候没人想吃它了。
  朱元璋道:“标儿迟早要继承咱的基业,他太依赖别人是不行的,尤其是大臣等类,他们没有不敢贪的银子,没有不敢瞒的事情,没有不敢说的话!看重他们,就会被他们给骗了!哪怕刘基自己没这个意思,别人也会叫他有这个意思。表面上,他们遵咱的办法,背地里,脑子里全想的是钱和权,整日里读孔孟,心里装不下一个百姓!”
  “标儿不是依赖刘先生。”马秀英皱眉道,“他是尊师重道,礼贤下士。你这样说未免小题大做了,标儿懂得轻重缓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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