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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135)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2 标签:强强 先婚后爱 强制爱

  皇后还要再说什么,叶政廷摆手道:“好了,他的事就这样吧,不提他了。”薛其钢占着理,袁氏如何诡辩也无力回天,叶政廷不想再花心思去强留薛凌云。反正薛其钢这老家伙都回来了,留不留小的问题不大。
  皇帝出言阻止,薛其钢和袁氏才不说了,坐下吃菜。
  薛其钢在宫中待到天黑尽才回煜王府。他先去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养伤的薛文博。面对薛文博哭哭啼啼的控诉,薛其钢冷着脸骂道:“你长姐下手还算轻了,若是为父在,不打你个屁股开花!”
  “已经开花了……”薛文博拉着薛其钢衣袖哭道,“父王,我真的好疼,这些庸医的药一点也不好,您再给孩儿寻良医……”
  周姨娘端着药进来,一边吹药一边坐下喂他:“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多久,好好吃药别再整日胡思乱想。”
  薛文博都快三十岁了,周姨娘还亲自喂药,薛其钢见状皱眉说道:“他手又没断,给他自己喝不行吗?”
  “王爷您常年不在府中,妾再不管他,可真成没人要的野孩子了。”周姨娘低头抱怨了一句。
  “唉……”薛其钢看着就心烦,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薛文博见薛其钢走了,连忙小声对他娘说道:“娘,父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怎么不去陪陪他,你快去呀!”
  周姨娘脸一红,嗔怪地灌了他一勺药,低声道:“你闭嘴,大人的事你少管。”
  “娘,你别管我了,快去呀!”薛文博惯会帮他娘争宠,催促周姨娘。
  周姨娘也好几年没见薛其钢了。薛其钢被他老娘逼迫着纳了她一个妾,周姨娘也没听说他在流番洲有别的女子,心里对薛其钢还是极度的爱慕。
  方才她冷言冷语,只不过是多年未见,羞涩之余不知该如何面对薛其钢。此刻被儿子一催促,红着脸放下碗就追出去了:“王爷,您等等妾。”
  薛其钢走到院中,见周姨娘一脸羞涩追过来,心里并无多少波澜。他被逼着娶了周姨娘,但心里还是只念着那亡妻。
  可既然娶了妾,薛其钢也不愿她如此可怜独守空房,便道:“今夜到本王房中歇息,你先去侯着,本王去看看景纯就来。”
  王府虽无王妃,但若无夫君应允,妾平日是不能住在煜王寝殿的,周姨娘平日就住自己的小院。听闻薛其钢居然要她去服侍,周姨娘顿时激动得心头剧跳,红了脸低头“嗯”了声,冲薛其钢矮身一福,急匆匆地就走了。
  薛其钢在王府内踱步,一边赏景一边慢悠悠往凌霄苑而去。这煜王府建造至今,薛其钢在府中住的天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是以府中景色,他竟是陌生的。
  凌霄苑守卫远远见他来,连忙朝他行礼。薛其钢背着手微微点头,径直越过大门,穿过院子走到薛凌云卧室,推开门就见岑丹跪在地上,以额触地不断颤抖。
  这场景薛其钢太熟悉了。薛其钢心头一紧,带着三分惊诧问道:“景纯呢?”
  岑丹跪在地上吓得快哭了:“王爷,您责罚小的吧……世子……世子爷跑了……”
  “跑了?!”薛其钢声音惊诧大于怒气,他抬头一看,屋子里值钱之物都不见了。薛其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上却严厉地说道:“既然你放跑了世子爷,自去刑房领十鞭子,去吧!”
  岑丹惊诧起抬头望着薛其钢,脸上还挂着泪,满眼不可置信:这次放跑薛凌云非同小可,罚十鞭子就完事了?
  “还不去!等着多挨几鞭子么?”薛其钢佯怒吼了一句,岑阳就连滚带爬跑出去了。
  薛其钢站在薛凌云屋子里,背手望着天上明月,心道:儿啊,飞吧,飞得更高更远些,愿你往后再不做那笼禽槛兽,为父就在京中,看着你和你长姐鸢飞鱼跃。
  冷月下,令薛其钢无比牵挂的薛凌云一袭黑衣,改头换面藏在商队里。他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往西北而去。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好呀,下一章将在周三晚上发出,谢谢大家~有海星的多多投喂,多多评论哦,我都会认真看的


第117章 醍醐忽灌顶
  和亲队伍进入庆安国境后,走了两天才走出沙漠,到了茫茫草原。庆安国的草原并非水草肥美之地,而是盐碱地草场。因土地含盐量高,十分贫瘠,湿时一团糟,干时一把刀,植被太过脆弱,只有极少地方能耕作,大部分地方只能放牧。
  叶长洲望着前方茫茫草地,牛羊成群结队,牧民悠闲地放牧,稀稀拉拉散落着几个灰色帐篷。一望无际的绿草被微风一吹,碧波荡漾,传来阵阵不知名的花香和青草香。
  “此处倒是美。”叶长洲叹了一句。
  “是美。”同乘一车的童若谦接了一句,他也看着前方,“我们穿过沙漠,现在到了长宇草场。长宇草场是庆安国面积第二大的草场,每年牛羊产量仅次于雁鸣城所在的洪湖草场。庆安国人极少事农耕,甚至不事农耕,所以殿下这次带来那么多中原工匠,教会庆安国人农耕之术,也是一件功造福万民的大好事。”
  “怎么把这盐碱地草场种上庄稼,是个难题。”叶长洲皱眉,“不知随行工匠里,有无这经验之人。”
  童若谦笑道:“殿下莫忧心,咱们中原人农耕有上万年历史,殿下可莫小瞧了咱们中原百姓的智慧。只需给他们时间,定能想办法让这草场长出庄稼,到时候咱们大盛的稻子、小麦、桑麻长满整个草场,定能让庆安国百姓吃饱穿暖,再不忍饥受冻。”
  叶长洲怅然一笑:“是了,比起这些工匠,我才是什么都不懂。”
  童若谦收了笑认真道:“不,殿下切不可如此妄自菲薄。若不是殿下愿意来游学,带来这些工匠,又如何会有两国互通有无的事?若真如在下所言,殿下这次游学,能令庆安国百姓学会耕作吃饱穿暖,又将庆安国工艺带回大盛,那殿下必受万民敬仰爱戴。”
  叶长洲双眼望着远处,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童若谦知道他约莫是担心几天后到了雁鸣城,觐见庆安国皇帝的事。童若谦笑道:“殿下久居深宫,见惯了权贵们争权夺利的尔虞我诈,且不知在民间,百姓根本不关心宫中的大人物们如何相斗。他们只看见谁让他们吃饱了饭穿暖了衣,谁让他们过上富足的日子。民心所向,比陛下的恩宠,更能让殿下根基稳固。”
  最后一句话,听得叶长洲心中一凛。虽知童若谦是在安慰他,但却突然联想到太宗皇帝那句: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是了,皇子们在宫中斗得乌眼鸡一样,百姓在乎吗?一瞬间如醍醐灌顶,叶长洲失落了一路的心情这才好了,眼中蕴着几分希望,心道:都当我这次游学是来做质子,但百姓只关心我为他们带来了什么,又带回去了什么。那我就好好做该做之事,切切实实造福两国百姓。即便当真命不好被人暗了,起码还有百姓念着我的好。
  收拾好一塌糊涂的心情,叶长洲打起了精神,问道:“文月今日好些了么?”
  提到叶文月,童若谦就脸色沉重,摇头道:“唉,还是怪在下学艺不精,天气炎热加之不断赶路,公主的伤势有恶化的迹象。不过她人倒是能坐起来了,在侍女的搀扶下还能下地走两步。”
  叶长洲知道,叶文月伤势恶化的主要原因就是天气炎热加之没有休息好,跟童若谦医术精不精没什么关系。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叶文月的伤也需要休息才能好转。
  “只希望到了雁鸣城,文月能好好休息。”叶长洲呢喃着说了一句。随即又觉得自己太过理想化,即便到了雁鸣城,还有一堆繁文缛节等着她,能休息好才是怪了。
  “这一趟,真是苦了公主殿下了。”童若谦怅然说道,“便是成年男子,这一趟也够呛,何况她一个小姑娘。”
  叶长洲见童若谦自己都这么惨了,还有心思可怜别人,果然是个温雅心善的谦谦君子。叶长洲笑了:“这一趟,也多亏有童公子相助,否则我们兄妹真不知能不能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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