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人生(136)
"老大就是老大啊,据说这东西两年前就弄出来了,老大居然沉得住气藏到现在。"
仓河帮的人个个眉飞色舞,有这样的老大他们当然自豪骄傲了,他们老大既能上阵杀敌骁勇无比,又懂经营之道,左手一座金山右手一座银山,就没有他们老大干不了的事。
回到县城后,两方人分开,看到汤老板他们离开的背影和有些匆忙的脚步,赵外公拍拍简乐阳的肩说:“好样的,阳哥儿,看把他们震慑了一把,谁还敢小看咱家阳哥儿。"赵外公得意啊,哥儿又怎么了,哥儿照样能样样将他们比得落花流水,无地自容啊。
简乐阳两眼笑眯眯,挥退身边的仓河帮的人,陪着自家人往回走:“外公眼里我当然是最好的了,外公,娘今天在家做饭,一起回去喝两杯吧,还有华大夫和郝管事一起吧。”
"好,一起去。"华大夫和郝管事应道,他们两人的华仁堂和品香楼也在建中了,就指着日子正式开张营业,所以还可以悠闲几日。
汤老板这些人分开后又寻了个借口聚到一起,互相看看,各自心里的震撼还未完全消去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汤生东最先开口:“我以为已经够高估这位哥儿了,不想还是远远低估他了,只怕我们这些人的想法早被他看在眼里了,就等着我们怎么做了。"
"是啊,"又有人说,“早先曾听说这哥儿手里养了大批匠人,那些匠人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我还以为是谁吹捧他的呢,现在看来是真有其事了,他对手下的人真够大方的,看他身边的人,都对他心服口服忠心得很,那位脸上破相的就是曾经的青姚帮的江堂主吧,想当初他对青姚帮的帮主都未必有这么忠心,这个哥儿如此年轻却如此了得,真是可怕。”
光是有一身武力的话并不是最可怕的,那样的充其量不过是莽夫而已,可怕的是还有相匹配的手段,能知人用人,这要放在乱世,必定是能一方称王称霸的人物,他们居然敢不自量力地跟这样的人物动小心思玩心眼,只怕到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错,看来我们与外面那些人的接触还是断了的好,也许简公子现在是给我们一个警告呢,"汤老板这念头一生出就止不住地打冷颤,“也许我们的动作都被他们的人盯在眼里了,还是赶紧收手的好。"
这段时间里面的人能走出去,外面的人也能走进来,金海县里来了不少外面的人,都是各方想要来拉拢简乐阳或是套取他手中秘密的人马,他们这些本地土着也不断被人上门拜访,互相之间不过是利用而已,他们原先想得挺美,哪方得利就站在哪边,可现在看来分明是自寻死路。
"真有这么危险?"有人不服气道
"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们汤家还是老实本分地守着眼下这些产业就够了,能跟着简公子喝几口汤那就更满意了,其他的不去想了,其实和外面那些人合作,也不过是与虎谋皮而已。"
当初连方虎那恶霸都没能斗得过,可方虎那群人也不过被简乐阳他们如杀鸡宰羊般轻松解决掉了,想想他们的想法还真是天真,大概是被简大人过来后的温和态度给蒙蔽了眼睛。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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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贺家事
这些人起初被简乐阳所带的仓海船队的血腥狠辣手段震慑住了,待简冬接手县城政务后展现出来的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这种温和的态度让一些富户乡绅的心又慢慢开始活了起来,加上外面来人的撺掇,于是胆子又抖起来了。
今日见到简乐阳的这一出,一部分人迅速将自己的小心思收敛起来,在简冬和简乐阳这对父子之间,其实占据主导地位的还是简乐阳这个哥儿而非简冬这个父亲。
各家的动静反馈到简冬这儿,他和几个师爷正一起商量事务,简冬听了叹道:“看来我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让某些人觉得我会对他们的动作睁只眼闭只眼,拿他们没办法?我记得我刚过来的时候也狠狠处理掉一批人的啊。"
简冬很想不明白了,罗叔却说:“简大人心善,是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也许给那些人一个错觉,以为大人心慈手软,可以随意拿捏吧,不管是简大人,还是简公子,对下层的老百姓都十分宽容。”
这是罗叔最为动容的,虽然简乐阳和他的船队杀人如麻,据说那日过后,方府里的血腥味浓得好些日子都散不去,但他看到了简乐阳所做的许多实事,收容城内外的乞丐,为穷苦老百姓提供做工的机会,现在那些百姓提起简大人和简公子,谁不赞一声好。
他们和那些平时被人挂在嘴边称颂的善人不同,那些人施几回粥就被人捧上了天,可被他们救济的乞丐和穷苦人转身又回到原来的境况,于他们的生活并无多大改善,然而简乐阳提供的机会却是让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哪怕是收容在庄子里的乞丐,也需要劳动才能吃饱饭有衣穿,长此以往,才能真正改变最底层老百姓的境况。
马师爷说:“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现在大人和公子所做的一切,触动了这部分人的利益,让他们不得不冒险行事,大概他们宁愿回到以前方虎还在的日子,虽然屈从于方虎,但他们可以钻空子的地方很多,现在大人将这些空子都堵了起来,他们着急了。”
"越是如此越不能纵容,必须先将规矩立起来。"简冬坚决地说,强占的田地要归还回去强买强卖要不得,私田私奴更是要不得,他来了后发现这里有许多劣习,必须要大力纠正过来,如果第一步规矩不先树立起来,那往后要推行什么难度会更加大。
他有阳哥儿手里的武力可以依靠,不从?那他也不会客气的,他虽是文人脾气向来温和但该硬的时候他知道就不能退缩,可不能让自己这儿给阳哥儿留下什么隐患。
"是,大人。"三个师爷立即起身听训。
三位师爷也逐渐摸清简冬的脾气,看上去温和好说话,但一是不会做不利于简乐阳的事二是一旦下了决心轻易不会动摇,哪怕再难也会排除万难往前走,三人各负责一块事务,简冬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偏颇,所以互相之间也磨合得很快。
简冬不紧不慢地整顿着金海县的事务与建设,这可让外面一干人急坏了,尤其是肩负着背后主子任务的周知府这些官员,看简冬是一副彻底窝在金海县不挪开的架势了,让他们看得着急上火,派了多少人进去各种利诱加威胁,简冬就是稳坐金海县毫不动摇。
"娘的,从来没见过哪个官员不想着讨好上峰的,这姓简的倒好,将我们这些上峰干脆丢在一边,就盯着金海县的三亩地了。"周知府气得都爆粗口了,原来县内埋的暗线也一个个被拔除,原来有意向倒向他们这边的人,不知因何原因又缩了回去,胆小鬼。
以前他们拉拢其他官员的种种办法,在简冬那里一个都行不通,许以高官厚禄,人家说了现在这个县令就可以了,银子也够花了,不必他们劳心,话传回来气得他们差点吐血。
“依下官看,还是先将这里的情况传到京城去,京里的主子都拿他们没办法,让他们跑离了京城,又岂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在京城时他们还有顾忌,背后的力量没摆到明面上来,现在却什么顾忌都没有了。"孙通判眯着眼说。
他们不是没想过用海上的力量去对付金海县,但现在金海县外的海面上就停靠着仓海船队的海船,已经有人怀疑,他们手里握有可以看得很远的利器,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可以提前知道他们的行动,所以目前在没有摸清情况前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主子不要太过责备属下无能,唉。"周知府只能无力叹息道,对付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最没有办法,偏偏这人背后还有强大的武力支持,还有使不完的金山银山,娘的,眼红得他们恨不得抢过来。
简乐阳和他爹对外的态度是一致的,那就是关起门来做自己的事,任外面再狂风骤雨也不去理睬,当然外面的种种动静还是要及时掌握住,再比如周知府这些官员背后的主子到底是哪一位,也是他们要搞清楚的,不能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一头雾水。
就他们目前调查的情况判断,这些人背后还不是同一个主子,这些人的背景复杂得很,有的明面上像是某个皇子的人,但实际上暗中效忠的又是另一位,不管是京城里还是京城外面形势越来越复杂了。
京城。
某座园子里,一位师爷匆匆走进书房里,将一封密信递给桌案后面的男人:“主子,这是南边来的信。"
中年男人伸出保养得极好的一只手接过密信,展开后看起来,起初态度漫不经心,后来越来越认真,手指不时地叩击案面,熟悉他的人一看便知,这是主子思考重要事情时的下意识行为,看来这封来信的份量挺重。
如果简乐阳在此,便会发现这封信里写的是金海县的一切,仿佛有双眼睛专门盯着金海县上下的所有举动,并将之详细记录下来汇报到京城里来,当然简乐阳就算知道了也并不会太意外,自从自己身份曝露出来,以及仓海船队将自己锋利的牙齿展露出来后,他与金海县的一切肯定会被人盯上,那些人就算将自己手里拥有的东西全部复制过去也没关系,因为他永远会比这些人快走几步
“你也看看吧。"中年男人声音温和地说。
"是,主子。"师爷双手接过,好几页纸的内容,细细看来,脸上也流露出惊叹之色,“主子,看来我们小看这简家父子俩了,不仅那哥儿了得,就是这书生样的简冬,也不如外面展现出来的那样简单啊,将他们放出去,还能收得回来吗?他们会不会被其他人给拉拢过去?"
中年男人起身踱到窗前,身穿便服却依旧不掩其威势和敛在骨子里的贵气,他伸手抚摸窗前花盆里的花瓣,眼神异常柔和:“这些年来,唯一的意外也许就是这个简家哥儿吧,不愧是云清大将军的血脉后人啊,骨子里跟云清大将军一样桀骜不驯,想要将这样一头将要长成的雏鹰驯服不容易,幸好本王发现些有趣的东西,呵…"
师爷听得出主子心情十分愉悦,不由也轻快起来,主子算无遗策,就算有所遗漏也逃不出主子的掌控,主子布局多年,又哪里容得有人不听话坏了主子的事呢:“主子英明,任那哥儿再不驯,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主子的。"
中年男人走回桌案边,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信,最后封好写明地址:“去,将信送到上面的地址去,自有人接下知道怎么处理。"
"是,主子,小的立即让人去办。"
师爷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又是要送给谁,但没有一点窥视的想法,只要将主子交待的事情办好就可以了。
贺府。
贺云章与贺云景并肩走在一起,如今京城风雨飘摇,贺家也难抽身其中,不可避免地要卷入漩涡之中,所以就是这两个小一辈的也时常被人骚扰,特别是贺云章这个还没成亲又前程似锦的俊杰,想要通过他与贺府联姻的人家络绎不绝,贺云章越发觉得当初留在京城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这是要去见三婶?“贺云景问。
“是啊,母亲一早就让人传话,等我回来就去见她,我不能不去。"贺云章头疼地按按眉心,他跟他母亲的关系,实在说不上多和睦,他还未出生时父亲就已经过世,他算是三房的遗腹子,自她母亲生下来后就将他丢给了长房,与大伯及大伯母的感情来得更深。
贺云景同情地拍拍堂弟的肩,这事他也无法多说什么,他也一直看不懂三婶,自三叔去世后就一直在后堂吃斋念佛,对堂弟的事情也几乎是漠不关心,他还记得当初云章从外面险生险死地逃回京城时,三婶居然问也没问一声路上可遇到了什么险,身上有没有受什么伤,只让人传了句话,不必去打扰她,当时他知道了这话也不由地替堂弟心冷。
贺云章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我还是想个办法离京才是。”不仅是为了躲京城里的状况,也是为了躲避他母,其实他母亲找他什么事他心里有数,可那是他最不愿意的。
"既然决定了,就跟我父亲说一声,父亲会帮助你的。”
贺云章耸了耸肩,做出轻松的表情说:“不说了,我先过去了,等下再回来找大哥说话。”
贺云景站在那里目送堂弟远去,等看不到人了才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告别堂哥,一人走在路上,贺六让他指派了出去做事了。贺云章心里叹了口气,贺家何去何从,其实自有大伯拿主张,轮不到他出主意,让他烦心的是,向来对他不管不问的母亲,这次居然张罗起他的亲事来了,就连大伯在知道他的意思后说是尊重他的决定,并没有插手的意思,但他这个母亲啊……想起来就阵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