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人生(63)
简爹听了后只是脸色白了一下,没再露出其他的异样,因为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这时候冲他动手的除了那边别无他想,只是等到这一刻心里还是免不了失望,就算他不是简家亲生的,可他自问这些年来将他们当亲爹娘孝顺,没想到却得到这个结果。
“钱金宝?那不就是我们村里钱寡妇的娘家弟弟么。"简乐阳挑了挑眉,以为老爷子能找着什么样的人呢,没想到不仅亲自去找人,还找了个这样的无赖,不过也是,如果不是他防着的话,还真会让那个无赖得手,当然凭钱金宝的行事,最后老爷子也讨不了好。
老爷子这么大把年纪,为着三儿子的前程也真是够操心的,竟亲自半夜跑出去,也不怕半途跑不回来。也是,老爷子舍得让简老三出动?再说了简老三人还没回来,想让简老三出手也不行。要是换了简老三,简乐阳相信凭他那心机,不会让人这么简单就找出幕后黑手的。
简爹黑沉着脸,这钱金宝他哪会不知,钱寡妇还替她娘家弟弟打过阳哥儿的主意,替她弟弟娶阳哥儿过去,要不是她自己主动放弃了这念头,简爹非得舍下这身斯文,亲自将人打出门去。
"简秀才,"贺云章也没想到这动手的人还是认识的,“此事你和阳哥儿想如何处置?"
此事要说大也大,说小也可以小,端看当事人的态度了,从贺云章的角度来说当然要狠狠处置,但里面牵涉到简家的老爷子,事情就难办了。
贺云章查过简家的情况,所以知道那对老夫妻是什么样的性情,如今又做出这样的事,只能说又蠢又毒,但就算他们不是简秀才的亲爹娘,可也占着养育之恩,再说这身世没曝光,在别人眼里那就是简秀才的亲爹娘,老子把儿丿子亲手打死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爹,不如这样吧,"他爹下不了决断,那就由他来,简乐阳抢在他爹前面开口,“我跟我爹都不相信是由爷爷买人行凶,不如请几位差大哥带钱金宝去永安村当面与我爷爷对质,免得让人平白污蔑爷爷他老人家。"
差役诧异地看了简乐阳一眼,这做法……那是要彻底撕破脸,连层面纱也不留了吧,够狠简爹嘴唇动了动,最后说:“这样也好,阳哥儿,我也不信你爷爷会这样对我,肯定是钱金宝栽赃污蔑,莫要让你爷爷背负上这样的恶名,不管钱金宝说什么,我始终都相信你爷爷的。"
"嗯,我听爹的。”
贺云章朝手下的人点点头:“你们就按照简秀才所说的去做,亲自押上钱金宝前去永安村,务必要替简家老爷子洗清这罪名。"
"是,大人!"
“爹,我们先回去吧,县学暂时去不成了。"简乐阳扶住他爹。
“唉,我们回去吧。"简爹心中酸涩,但也不允许自己退缩,他不能让孩子挡在他前面。
永安村,学堂里虽然夫子外出了,不过离开之前给他们布置了任务,要是完不成就等着挨罚吧,而且边上还有小夫子盯着他们呢!
"小夫子,你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好像在说有官差来了,不会是来报喜的吧?”有那耳朵尖的听到外面的叫嚷声。
"胡说八道,乡试的报喜时间早过去了,哪里会等到现在才来到。”有那消息灵通的反驳道。
"再说我们整个县城就只考中一位举人,这位举人老爷并不是我们这边的。"
"那官差来这里做什么?夫子今天又不在,小夫子,我们能去看看吗?"
简文远被下面的学生吵得头痛:“你们别吵,我先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要让我爹看到你们这样子,等着挨罚吧。"他爹威严起来,包括他在内,都很怕的。
听到夫子,学堂里的叫嚷声顿时安静了不少,简文远见状才放下手里的书走出去,后面的学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探头张望,可哪里看得到外面情形。
“简文远,你爹你哥回来了,带了官差去了你爷爷家。"有人看到简文远,跟他说了一声。
简文远吓一跳,忙跑回去叫了娘,又叫余桑看好学生,急急地跑了出去。
其他学生听到这样的动静也想溜出去看热闹呢,可一听简夫子回来了,只得抓心挠肺地留了下来,虽然手里抓着笔,可墨汁滴在纸上也没发觉,耳朵竖得老长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或是听旁人的悄悄议论声。
田里正听说衙门官差来了,急忙丢下手里的事赶过去,发现简乐阳和简爹一起跟着,忙先拉简爹问什么事。简爹面露窘色,不知要如何解释,官差非常配合地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一来让村民放心,他们不是来扰民的,二来就是替简秀才宣扬宣扬了。
"真的是钱金宝那个无赖,他居然带人半路上打劫简夫子?幸好简夫子福大命大,不仅没事还将他们抓起来送去了衙门,这些王八蛋居然敢动简秀才!"
"哈哈,钱金宝这个无赖,居然栽赃到简老爷子身上,说是简老爷子拿银子收买他对付简夫子的,这话说出来谁信啊,也难怪简秀才要将人带回来当面澄清了,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太好笑了。”
笑声变得越来越诡异,最后变成了干笑,尬笑,什么嘛,亲老子收买人对付亲儿子?不可能的事嘛!
明明心里觉得这事不可能,是钱金宝为了推卸责任故意栽赃陷害的,可不知为何,瞟向简夫子的目光却变得同情起来,有人要想到之前村子里传出来的话,简老爷子要让简夫子放弃自己的前程全力支持简老三,不会因为简夫子不同意,所以简老爷子才想出这样狠毒的法子吧?
要真断了腿或是断了手,简夫子还能继续科考?那绝对不能了。
一些人想到简老爷子平时和善的嘴脸,突然打了个寒颤!
再想起简老太太亲自在村子里说简夫子命里带衰,骂简乐阳这个哥儿是个怪胎,将这一家子几乎净身分出去,莫非,简夫子不是简家亲生的,才这样使命地糟贱?联想简老大简老三以及简婉这个最小的丫头过的日子,越加觉得这个怀疑很有可能,一家子个个都过着好日子,可没成家之前,简夫子有时饭也吃不饱的。
差役敲开简家大屋的门,简荷花与小王氏一见这些差役的架势,连忙躲回了屋,简老爷子发现老二跟着这些差役一起过来的,拧着眉头问:“老二你带这些差大人过来做什么?"
"老人家莫慌,你是简秀才的爹,我们当然不会对你不敬,而是为了让你不被蒙上不白之冤,来啊,把人带上来。"带着的官差皮笑肉不笑地解释了一通后,朝后挥了挥手,见过的人多了,加上心里已经带了些认定,所以越看这老家伙越觉得,他看简秀才没一点长辈的慈爱,反而夹杂了点厌恶。
"什么不白之冤?"老爷子心里一跳。
"是啊,哪个奸险小人敢算计我们简家?老头子放心,虽然老三没回来,可咱们家的婉儿嫁的也不是平常人家。"提到老闺女,老太太心里一痛,可立刻想到洪府的地位,又觉得这桩亲事不差,有洪府在,就算县太爷也休想动他们们家,这样一想,老太太挺了挺胸脯,面带得意。
简乐阳看得好笑,听村里人说起简婉走的时候简家大屋里还有哭声传岀来,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就恢复过来了,还将洪家当成了依仗,这种所谓的疼宠没得恶心人。
后面的差役将钱金宝带上来,看清钱金宝老爷子眼皮直跳,又看到淡定站在一边面带微笑的简老二,老爷子不仅眼皮跳,连头也痛起来了,忙喝道:“老婆子还不赶紧进屋倒茶给几位差大人润润喉咙,一路过来辛苦了,快进屋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官差眼里的鄙夷之色更浓,看来这老家伙也心里有数,想关起门来单独谈了,这是怕自己做下的丑事被别人知道?晚了,这一路上都已经宣传出去了。
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拦住:“不用,我们还是办差要紧,老人家,这人你认识吧,就是他指认是老人家你给他银子让他带人弄残你的亲儿子简秀才,简秀才亲自去确认了,不过矢口否认他的说法,认为这钱金宝栽赃污蔑老人家,我们县太爷让我们带人过来,为老人家洗刷这不白这冤。"
"胡说八道!"老爷子一听当场怒斥,脸涨得通通红,“这钱金宝是附近一带有名的地痞无赖,他的话也能信?他这是眼红我们简家日子越来越红火,想要敲诈勒索吧,姓钱的,你说你要多少银子才肯罢休!"
“好你个小王八蛋,诈谁不好敢诈到我们家头上,老太婆我跟你拼命了!"老太太嗷地嚎了一嗓子扑过去要挠钱金宝,却被官差拦下了,当他们这些官差是死的不成?
钱金宝急得呜呜直叫,开不了口,因为嘴被堵上了,这时官差好心地将他嘴里布团取出来。
钱金宝立马跳起来骂道:“好你个老狗,你以为你那晚蒙头盖脸地我就认不出你了是不是?你给我十两银子我还没花完呢,你没想到吧,我一路跟踪你进了村子,亲眼看到你进了这家门,哎哟,我忘了跟差大人说了,你路上摔了一跤,让差大人验验看你身上有没有摔青肿了,老狗,你敢不敢把衣服脱了让人看?"
围观人群嗡地一声炸开了,真是简老爷子拿钱让钱金宝干的?
外面又有人嗷嗷叫着冲进来,冲简老爷子挥爪子挠:“你个老乌龟王八蛋,你个老脸没皮的东西,我弟弟金宝是坏,可没坏到专门对付自己人,你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老东西,没你使银子,金宝想不开了才去对付简秀才,你还想赖到金宝头上,我挠不死你个老东西!"
这个好了,老太太见老头子被人寡妇欺负,也撇下了钱金宝跟钱寡妇干起仗来,把老头子救了出来,可脱身出来的简老爷子脸上脖子已经被挠出了血印,再加上钱寡妇骂出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简老爷子恨不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不用再入耳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哪里是钱寡妇的对手,落入下风后小王氏又加入进来,勉强打了个平手。
在简家大屋的院子里闹得乌烟瘴气,将围观的村人看得目瞪口呆,押人过来的官差起初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虽然起初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但这样的打架骂街他们也时常见识的,不足为奇,就是吧,有人手段龌龊又好面子,想要遮遮掩掩,可闹到最后却是半遮半掩,徒让人看个笑话而已。
"你们干什么!"
又一声喝从后面传来,围观村人看得太投入,居然没发现又一辆马车进了村子,从马车上下来的竟是简老三,发现自家被人围观看热闹,不得不出声呵斥,等从稍稍分开的人群里看清现场时,简老三瞪口呆。
这下好,齐全了!简乐阳挑了下眉暗道!
083出事
看清院子里的情况简老三脑子阵阵发晕,他身为秀才虽不惧这些差役,然而他们上门办事代表的是县衙,就算他搭上了府城的洪经历,这县太爷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正是从府城那里得知,这个县太爷京里有背景的。
"不知各位所为何事?"简老三冷冷扫了眼钱寡妇,朝官差拱了拱手。
"原来是简秀才,"官差心中微哂,一下子两个简秀才,这称呼不好很容易弄混淆了,这简家老爷子也真是,放在别的庄户人家一下子出两个秀才,那可是光宗耀祖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可放在这家倒好,先自己内斗起来了,就简老三冷血狠毒的东西,居然当个宝贝,“简秀才得罪了,事情是这样的…."
官差将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可对简老爷子来说恨不能堵上他的嘴,再说一遍等于让简家又出一次大丑,都是那孽子带来的,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更加心狠一些。
等简老三听明白整个情况时,眼神一厉看向钱金宝与简爹:“二哥,你怎能听信贼人胡言我正是没听信他胡言乱语,这才过来与爹说清楚,免得这钱金宝在外胡言乱语,让县太爷误信了。"简爹以往性子一直比较温吞,这回却不等简老三说完,便打断他的话。
简老三被噎了一下,眼里闪过不可思议之色,这老二吃错了什么药?“那你看看爹现在的情况,爹老人家的身体经得住这么折腾吗?你非要爹娘倒下不可?”
"那依三弟之见,二哥应该坐视不理?任由贼子污了爹老人家的清名?"简爹抬眼直直地朝简老三看去,这清凌凌的目光看得简老三心里一颤,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简爹忽然微微一笑:“三弟回来了,我便也放心了,爹娘向来以三弟意见为重,三弟劝劝爹娘,莫要为这贼子动怒,身正不怕影斜,我信爹他老人家行得端,坐得正。差大人,有劳你们将钱金宝带回去,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