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孙锦(105)
沐雩只得开口:“你还不出去……想看你弟弟的活/春/宫吗?”
“操!”蒋熹年骂道,“你小子给我等着!”
呵呵,我等着呢。沐雩冷笑着腹诽,嘴角却说着:“我不过是为了安之罢了。”
蒋熹年走出屋子,还得把门给他们带上,也没敢走太远,防止有人突然闯进去。
他带了面具,站在青楼上,偶尔有人经过,他还把人骂走,不让人接近,真是……被沐雩阴了不说,还必须帮沐雩看门听着他在屋子里睡他弟弟!
他这辈子就没被人捉弄地这么惨过,蒋熹年越想越生气,手下一重,硬生生把栏杆给捏碎了。如今在他心目中,沐雩比楼矮子还要讨厌一万倍!
沐雩,沐雩,沐雩……来日他不把沐雩那小子教训得屁滚尿流,他就不做蒋督公了!
蒋熹年一出去,沐雩就得意地扬起嘴角,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安之吃解药,有他在,要什么解药?
这下可好,安之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想来等安之醒来,会爱他更甚,而蒋熹年……这种大哥就不必再留着了,不说断绝兄弟关系,至少能叫他们兄弟之间生隙,种下这根刺,他再找机会多挑拨几次,迟早能叫蒋熹年滚蛋!更不用说什么指手画脚管他和安之的事了。
安之是他的!他一个人的!谁都别想抢!不弄死他都已经是看在他是安之哥哥的份上了!
还孩子呢,别说是让安之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了,就算是收养也不行!没人可以和他分安之,安之的所有都是他的!
(…………见作者有话说)
沐雩算是玩了个痛快,吃的满嘴留香,平日里安之害羞不肯试的姿势都试了一遍,就是后来安之药效退了,他也没停下来。
反正蒋熹年也不可能冲进来看,安之的春/药到底有没有解,那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一直到外面天蒙蒙亮了,他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来,不是他累了,他是想着,这再不回去,天亮了再抱安之回去,要是被人看到了,等安之清醒了,非得羞愤欲绝和他没完不可,又得生他气好几天,只好完了事,喊了声:“外面有人吗?”
蒋熹年听见动静,没好气地问:“什么事?”
“叫人送点热水过来。”沐雩不客气地说。
妈的。蒋熹年鼻子都要气歪了,他站外面听着弟弟被睡也就算了,还要给他们送水。
不一会儿,一盆温水送到门口,沐雩把水端进去,给精疲力尽的顾雪洲擦了身体,穿好衣服,抱着人出去。
蒋熹年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要送安之回去了,蒋千岁您请自便,这天光可快亮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了,不然被人看到太监上青楼,只怕要被传成美谈。”沐雩讥笑道,抱着顾雪洲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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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30
第六章30
顾雪洲近来觉得身体不适,总是恶心犯呕, 他心下奇怪, 身为大夫,自然明白这有些类似怀孕的症状, 只是他是男子, 如何也不可能怀孕的?
顾师傅看他不舒服, 与他把脉, 道:“安之,你这就是有喜了啊。”
顾雪洲悚然而惊:“这怎可能?”
顾师傅沉痛说:“前些日子你师娘从苗疆搞来一些秘药, 其中有一丸, 可使男子受孕, 沐雩从我这拿去, 是不是给你吃了?”
顾雪洲一想,这些时日不知吃过多少沐雩递过来的点心和茶水,防不胜防, 指不定就是什么时候骗他吃下的。顾雪洲悔之莫及,然而生米煮成熟饭, 不得不生, 小腹日渐隆起, 实在丧尽男子尊严,惶惶然不知所措,害怕人知,闭门养胎。
待八月后,生一子。
沐雩喜之若狂, 以此子为爱果。
顾雪洲心想,这样一来,也算是向兄长交代了周家香火问题吧,也不必与沐雩分手。
然而顾雪洲并没有开心多久,他刚生产完,自然日夜操心孩子,这个孩子是男人与男人的结晶,与世间寻常孩子不同,又是早产,孱弱幼小,顾雪洲闭着眼睛都在想着这个孩子,唯恐其夭折,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细心呵护。
不多日,沐雩恼了:“你到底更爱我还是更爱宝宝?”
顾雪洲头疼,哄这个大宝宝:“两个都爱,更爱你,宝宝不是你的宝宝吗?”
哄了好几日,沐雩才消气,继续和他一起养孩子。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慢慢长大,和沐雩长得一模一样,连脾性也相同,天天上房揭瓦,撵鸡逗狗,而且,我不亲近沐雩,更亲近顾雪洲,每天晚上都闹着要和顾雪洲睡,搞得两人都不得安生。
终于长到五岁,被沐雩赶出去不准晚上和顾雪洲一起睡。
夜里,刚要做那等大汗淋漓、不知羞耻之事时,忽的听见噔噔噔的敲门声,沐雩去开门,就见他的宝贝儿子抱着个兔子小枕头站在门边,泪汪汪望着他,说:“爹爹,我害怕,你好不好陪我睡觉?”
顾雪洲瞧着宝贝儿子一张粉雕玉琢小脸蛋,同沐哥儿幼年可真像,可爱的不得了,心都要化了。
沐雩气炸了:“不行!这孩子不能留了!安之,你必须选一个,有我就没有他!”
那边小宝宝又奶声奶气、软绵绵地唤他:“爹爹,爹爹……”
顾雪洲焦头烂额,满头大汗,心乱如麻,被沐哥儿和小沐哥儿左拉右扯着,猛地从这场噩梦中惊醒,坐起来,赶紧摸了一把自己的脉。
方才松了口气。
是做梦是做梦,这梦也太可怕了……顾雪洲心有余悸的想,光是
回想下都依然觉得很慌张。
在床上呆坐了会儿,喘过气儿来了,顾雪洲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身体有点不对劲,屁股很疼,药也很酸,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装起来一遍。
顾雪洲低头,扯开领口,看到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简直不堪入目。
他起身,撩开床帐往外看,这里也不是他的住处。
沐雩正巧回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豆粥,他昨晚上吃的餍足,满嘴留香,今日望着顾雪洲的眼睛那是柔情的能滴出蜜来,情意绵绵,因叫那阴险的大舅子吃了大亏,也不免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
这天底下,蒋熹年如今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如此,也还不是载在他手上?
如此一来,安之即便不与他大哥决裂,也肯定不复以前的亲密,想来他是可以收拾收拾搬回来住了。
顾雪洲一见沐雩,总算是慢悠悠地揩拭回忆起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那时被下了药身不由己,但是具体发什么了什么他还是都记得的。
想着想着,顾雪洲脸色就不大好了起来。
沐雩将粥端来,亲自喂他喝,还说:“也无怪你伤心难过,蒋熹年那人原本就刚愎自用,前几日他非带你去找小倌,会做出昨日那种逼迫你的事来倒也是他的风格……”
沐雩嘴上是这么说,但同以往不同却是以一种温柔安慰的口味,他心里想若是落井下石的太厉害、挑拨离间的太明显反而激起来了顾雪洲的烦心可不好,安之是个老好人,却不是个傻子,小时候他阉沈玉官,还差点毁了柳二娘的容,安之都一清二楚,所以沐雩反而是在劝说顾雪洲。
“是我不好,我明知道你们家只有你,还不放你去娶妻生子,偏偏我爱你如命……安之,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从了你,只这一点,我是死也不愿意的,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我这辈子也只有你一个,我们之间是连半个人都容不下的。
“蒋熹年要怪就让他怪我,谁叫我嫉妒成性,还死不悔改,我怕是永远也改不了了。”
沐雩柔情似水地说。
“蒋熹年也是急了,才对你做出这种事……我想了想,也不能太怪他,我怕你太强硬了,他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是豁出命了也会护着你的。”
顾雪洲听着倒真的又那么几分感动,然而他也和沐雩想的一样,不是个傻子,本来昨晚沐哥儿和大哥之间的对话就有几分蹊跷,再听沐哥儿这么一说,顾雪洲什么都明白了。
“你饿坏了吧?睡了一整日,都下午了,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我怕你突然进食太油腻反倒积食,弄了一碗红豆粥来,补气补血……昨晚是我孟浪……”
沐雩羞涩地说着,还红着脸了,他在家里,披散着头发,就随意地用簪子一挽,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蛋映着桃花般昳丽美艳,昨晚吃饱肚子,红光满面,容光焕发的。
“我给你洗了澡还上了药,不知道有没有弄疼你……你要怪就怪我,我一碰上你,总也爱不完,什么矜持都抛到脑后去了,每次都忍不住,你又和平日不一样那么主动,我就没忍住,你要是不高兴,就是打我也行。”
这本只是打情骂俏之语,没想到沐雩的话音还没落下,顾雪洲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
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