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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近期降妖驱魔工作指导建议(51)

作者:墨然回首 时间:2018-03-28 16:05 标签:强强 重生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沈羡却觉得周围安静到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像一个屏幕之外的观众,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出荒诞的哑剧。云骁手里的剑慢慢绞动他的伤口, 破碎的血肉混合鲜血往下流淌,他比那些从泰山门里争先恐后钻出的灰影还像一个厉鬼。
  疼痛到极致, 他的所有感官神经都麻木了,唯一有知觉的是那张干裂的嘴,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师父……他说得是真的吗?”
  步蕨不作声,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所有。
  叶汲吊儿郎当地笑一笑, 眼底却透着冰冷的寒意:“大徒弟, 我没指望你活一千多年能活出点长进。但起码别长出一副狼心狗肺,反口咬上自家人。”
  沈羡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怒吼道:“叶汲!我不是问你, 我是问我的师父!这是我们师门的家务事,与你无关!”嘶吼拉伤了他的声带,沈羡狼狈不堪地挂着满身的血,充血的眼球几乎挤出眼眶, 他几乎乞求地看向步蕨,“师父……云骁他是构陷你对吗?你说句话啊, 你说什么我都信,只要是你说的。”
  随便说点什么, 不管是直接否认还是编织的谎言,他都会无条件地接受。
  步蕨依旧是沉默,沉默到沈羡一颗心渐渐失去所有温度,坠入无间地狱的寒渊之中。他想起载川之变后他在那一片焦土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想起师妹支离破碎的尸体,想起折磨了他几万个日日夜夜不能成眠的噩梦……
  在此刻尴尬地无以复加,让他变成了一个可怜可悲的笑话。
  “让我众叛亲离,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吗?”步蕨轻轻笑出声,伴随呼吸吐出的白气让他皎洁如玉的脸庞看着很不真实,来自阴世的气息让气温急剧下降,地面结起一层厚厚的霜花,他微微颔首,“那我祝贺他,成功了。”
  沈羡闭上了眼,他不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已经是具尸体。
  云骁心疼将他头搁在自己膝上,像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般:“现在怎么能说成功了呢?才一个沈羡而已,”他的眼神移向叶汲,若有所思地说,“三爷……”
  “够了。”刀尖干脆地扎进许澜庭的脖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一划。许澜庭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人首分离,脑袋咕咚咕咚滚出几米远,睁圆地眼睛仍像毒蛇一样盯着步蕨,灰暗的瞳孔里仿佛渗透着充满恶意的笑。
  叶汲抖去刀上的污血,淡淡地说:“你不会认为我是沈羡那个猪脑子,被你一言半语就打击得失魂落魄,不能自已吧?”
  话音未落,他人影突然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在云骁半米之外,雪亮的刀锋绽放在高空,带起一串艳丽的血花。
  云骁的右手被齐根斩断!
  紧接着他整个人如破布口袋被叶汲一手揪住,直接扔向地面。他转身不作停留,拔出沈羡体内的轻剑,刚要捞起他。
  下方的步蕨倏地一抬头;“小心!”
  叶汲眼神一变,一脚蹬在山门上,纯黑的石壁“嗡”的一声巨响,震得他耳朵鼻孔里霎时鲜血齐喷。意识昏沉间他将刀尖猛地插/入石门,黑色的雾气谈贪婪地从刀柄缠绕住他的胳膊,飞溅的鲜血迅速被它们吸收,山门再次发出嗡得一声巨响。
  这一声响直接震入叶汲的元神之中,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混乱的意识里他感知到有一种陌生的力量从四肢百骸迅速汇集起来,穷凶极恶地吞噬渗透进他体内的阴气。这种几近残暴的吞噬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那股力量与他原有的纯正神力发生激烈地抵抗,两者凶狠地碰撞在一起,彼此争斗不休。
  撕裂般的痛楚让叶汲浑身肌肉一寸寸绷紧,所有的青筋恐怖地暴起在皮肤之下,他死咬一口气,张开发抖的手指死死扣住刀柄,试图将它从石门中抽出。
  步蕨脸色一变:“叶汲,松手!放开那把刀!!”
  重重摔在地上的云骁躺在血泊中,看见此情此景痛得皱起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为什么要让他松手?泰山府君,这不就是你想做到的吗?泰山府每开一次山门必须有万鬼相祭,洞虚君一人绰绰有余了吧。”
  叶汲艰难维持的理智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微一滞,他无法形容这一秒的心情,只有种——果然如此的恍惚感。
  步蕨看他的眼神冰冷得像看一个死人,而下一秒他也确实成了一个死人。步蕨抽出插在他心口的长剑,平淡地说:“你早该死了,当初我不该看在沈羡面上心慈手软留你一命。”
  云骁残存最后一缕意识让他仍然是笑着的,他看着石门上的沈羡低低笑着:“那就多谢泰山府君了。”
  “不必了,应该是我谢你才是。”
  剑尖挑出他温热犹存的心脏,纵然已经感受不到痛觉但云骁的身体仍然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下,他很奇怪步蕨竟然没有让他立即灰飞烟灭。他眼睁睁地看着步蕨抓起他仍在跳动的心脏,走到泰山门前,划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浇到心脏上,那一刹那躁动不安的鬼魂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青色的光芒绚烂地绽放在这片死地之上,“嗡”,山门最终仍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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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凝固在这一刻,冲出山门的阴兵,坍陷的大地,重新流出的地火,齐齐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态停止在那。
  叶汲体内快要爆炸的力量突然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瀑布般的汗水将他健硕的身躯冲刷得微微泛白,整个人像绷紧到极致忽然松下来的弓,疲软地从山门上直坠而下。
  步蕨轻而易举地接住了他。
  叶汲不可思议地看着瘦弱清秀的青年。
  步蕨半跪在被地火焚烧过的焦黑土地上,将他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地面上,柔声说:“既然这么累了,不妨睡上一觉吧?”
  叶汲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他的喉咙里发出咝咝的吼声,像一只困兽的咆哮,竭尽全力才能微微扯动手指在干涸的地面划出一道道白痕。
  步蕨微笑着摇摇头,吻了吻他沾满血的嘴唇:“你现在还承受不住泰山府的力量,进去和会被撕成碎片。在这里等我,乖。”
  叶汲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怒意。
  步蕨却看也没有看他,像一个陌生人般从他身旁径自走入那扇巨大的纯黑石门后。
  叶汲看着他伶仃单薄的背影,忽然有种再也无法看见这个人的预感,双臂的肌肉骤然暴起,微弱的神力突破重重禁制最终冲入喉咙:“步蕨!!!”
  那个背影稍稍一顿,似乎想回头却生生克制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我马上回来。”
  ……
  叶汲僵硬的躺在地上,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从步蕨进入泰山府殿后急遽崩坏的世界像被人及时拉住刹车,没有鬼哭狼嚎,也没有阴兵咆哮,世界成了一幅静止的画面。
  他从开始的心急如焚,躺到现在的百无聊赖,他苦中作乐地胡思乱想,老二该不是与老家久别重逢,一时激动把晾在这风干的自己给抛在脑后了吧。
  “你放心吧,他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一把黑色的大伞忽然出现在叶汲头顶。
  叶汲吃惊地看着在场唯一能动的活物,费尽力气才吐出两个沙哑的字:“你谁?”
  “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以前我们还打过照面,我叫林曦。”二十多岁的女人面容清秀,只是肤色有种就不见天日的苍白,她看了一眼地上两具残破的尸体,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摇头说,“许澜庭找我问泰山府殿的打开方式时我还当他是想故地重游,没想到他竟然自不量力,想对二爷复仇?”
  叶汲锐利的视线直入林曦眼中:“你,是故意的吧?”
  林曦露出个意外的表情,收起伞坐在他身边,态度自然地像与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相会:“你比以前聪明多了,看来二爷调/教得不错。”
  “……”要不是身体受限,叶汲很想认真地教育一下这几个盲目崇拜的地官,他们二爷才是一直被调/教得那个。
  “我是看出来许澜庭想找二爷复仇,不过他那点伎俩二爷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林曦满不在乎地从包里翻出一块巧克力,“正好我也想找二爷,便顺水推舟地告知他泰山府殿开门方法。泰山府有异动,二爷必会出现。吃吗?”
  “……”无法动弹的叶汲只能用眼神冷漠地表示,他觉得步蕨的几个手下都是神经病的委婉想法。
  林曦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不是问你,”她随手指了指搁在身边长柄黑伞,目光柔和,“我问的是他。”
  叶汲:“???”
  “介绍一下,我未婚夫庄令,”林曦咬碎巧克力,任它慢慢融化在舌尖,“说起来你们也是老熟人了,他另外一个名字你可能比较熟悉——玉府上卿君。”
 

第九十四章
  泰山太平顶, 海拔2100米,阴风悲号, 墨云翻滚。
  叶汲忧郁地在地上躺成一条风干的咸鱼, 忽视掉他一身斑斑血迹, 光看他深邃的五官、精健的身躯,不可否认即便是咸鱼, 这也是一条帅出水准的咸鱼。
  从他触碰到山门那刻,他清清楚楚地察觉到自己体内纵横交错着几股凌乱的力量, 彼此争斗不休。百无聊赖之下,他闭气双眼,看上去似是沉入熟睡,实则一寸寸谨慎地梳理神力。对于任何一个神祇来, 元神混杂不亚于在自己体内埋了几个不定时的重磅炸/弹, 稍有不慎就会炸得神魂齐飞,成为天上最绚烂的一朵窜天猴。
  叶汲沉入极度的安静里,他率先摸索到了属于自己的纯粹神力, 透明的水流柔韧地缠绕在元神之上,守护着那团璀璨华丽的光芒。可在水流之内清晰可见一层薄薄的青黑雾气,盘绕在叶汲的元神周围,不停地变换角度试图融入元神中。
  “什么玩意?”叶汲匪夷所思地注视着那层雾气, 出其不意地用自己的神力捉住一缕,“大胆包天啊, 敢打老子元神的主意?”
  那缕神力阴冷而锋利,在被叶汲捉住的刹那陡然绽放出凶悍的气息, 可在短暂接触两秒后它突然安静下来。任由水流温润地包围住自己,叶汲试着想要将它拖近考究地观察观察,不料它十分害羞似地缠着叶汲的那缕神力不放,似乎想将自己藏在其中。
  “……”叶汲心想自己是疯了吗,一道莫名其妙的神力居然能看出害羞不害羞来???
  它越是左躲右闪,叶汲越是想探个究竟。青色的雾气被他捉得恼羞成怒,嗖地一下脱离水流,嚣张地盘踞元神之上,像只守护自己地盘的小兽。
  叶汲被它逗乐了,见过跋扈的,没见过这么不客气的跋扈。浩瀚的神力骤然从他的元神释放出来,叶汲乐此不疲地四面围堵那层青色雾气,逼到最后那股陌生的神力一僵,源源不断的寒意将狡黠的水流一寸寸冻结在那。
  在叶汲察觉不妙时,雾气陡然膨胀数倍,如泰山压顶笼罩在他元神之上,大有鸠占鹊巢之势。
  叶汲那个爆脾气顿时炸了,从来只有他压人没有别人压他的份,凝结成冰的水流“嘭”得炸开,落下时拧成凶悍的浪涛,咆哮着将那个入侵者撕得粉碎。
  电光石火间,一束明亮到刺目的光华冲入两股对峙的神力之间,硬生生击碎千涛万浪,反身又强悍地逼退青雾。青色雾气委委屈屈地退回到叶汲元神周围,无论那束炫目光华如何撕扯,始终牢牢抱着元神不放,仿佛那是它最珍贵的宝藏。
  叶汲冷眼旁观着三股神力斗来斗去,观着观着竟然觉得那道青雾委屈巴巴,好不可怜。
  他不由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没过一秒,他回过神,欺负个蛋啊!那是他的元神啊!这两货到底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尤其那反客为主的青雾,自来熟地一看就不是个短期住户。
  他觉着自己面对着一个线团,手里已经握着线头了,只要轻轻一扯,就能看见线团中央的真相。
  可不知为何,叶汲并不想扯开那一团乱麻,因为他有种预感,那不会是个让人愉悦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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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熟悉的钟声震入他的神魂,三魂七魄俱颤,他身不由己地从元神处脱身而出。
  静止的泰山微微颤抖,巍峨高大的山门发出金属的振鸣声,一直振到叶汲的心脏里。
  不知何时,他的手脚恢复知觉,他像只矫健的豹子噌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心脏砰砰地在他耳边乱跳。这种十分熟悉,与上次步蕨从浦港事件的黄泉眼中取回神力时的一模一样。
  叶汲奇怪的是,在前两次步蕨封印黄泉眼时他并没有感觉到这种莫名的心跳,只从上一次开始,他开始察觉到一些以前从未见过的气息,景象。
  林曦手里的巧克力没有吃完,她提着伞从容笔直地站在石门之外,她注意到叶汲探究的眼神,扬一扬眉主动开口:“你想问什么?”
  “你和其他地官不太一样。”叶汲与步蕨手下的地官们并不多熟悉,在往年的岁月里他来泰山府殿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次来都是被步蕨拎着来暴打一顿关小黑屋。那时候尚未长大的洞虚君死要面子,别说他二哥手下攀攀交情,每次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恨不得腾云驾雾,飞天遁地,立马躲出十万八千里。
  林曦理解他说得不一样,耸耸肩:“二爷走后我们的日子是不太好过,但相对来说我这个人心态比较稳,不像许澜庭爱走极端。”她颇为谦虚地说,“而且作为最后一任在泰山府殿轮值的地官,我在阴阳两界还算有点名声吧。他们都不太敢得罪我,除了他……”
  她提提伞,言简意赅地说:“当时文华上吏派雷部众神下来诛杀地官,就数他生生世世追杀我追得最凶,每次都处心积虑地一刀捅死我。”
  “那你还想救他?”妙啊,不愧是老二手下的地官,圣母病还带传染的?”
  “不,”林曦冷漠地说,“只是他这个样子,我不好下手折磨他。直接折了伞,太便宜他了。”
  “……”
  步蕨尚未从泰山山门内走出,反而冬无衣他们始料未及地赶到了。叶汲对他们的幸存表示极大的欣慰,亲切地慰问过幸免于难的战友后他问:“老二他爸没去拦截你们?”
  “别提了。”冬无衣身上血痕累累,挂了不少彩,“我们解决掉那群尸鸟后就遇上了文华上吏他们,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见面就杀上了。那些家伙是存心要致我们于死地,我一个地官就算了,差点把财神爷的脑袋都给削了。啧啧,可真不留情面。好不容易,我们才甩了他们赶过来。”
  赵朗的情形并不比冬无衣光彩上许多,但他与生俱来一种随遇而安的淡定,他将昏迷不醒的楚笑安置到一旁,抬头问:“二爷呢?”
  冬无衣看着地上零散的尸身,和生死不知的沈羡,忽然脸色一变:“对啊,二爷呢?”
  叶汲独自坐在一块断石上,强壮的身躯微微弓起,他阴鸷地盯着石门,像只磨牙擦掌的凶兽:“在里面,还没出来。”
  姚少司将破烂的外套索性脱下卷起来给楚笑当枕头,环顾周围叹了口气:“我们还是来迟了,山上山下几乎成了无人区。”
  冬无衣的脸色同样阴郁得滴出水:“二爷他爸到底想做什么?搞得大家一起团灭,世界末日了,他就开心了?”
  赵朗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山门,对着脸色苍白的楚笑眼神晦暗。
  “对了,这姑娘谁呀?”冬无衣忽然才留意到在场还有一张陌生面孔。
  林曦瞥了他一眼,姚少司已先一步淡定地替她回答:“林曦。”他朝着林曦微微一笑,“好久没见。”
  “你居然没死在我手下。”林曦遗憾地看着姚少司,“更没想到有一天我们居然还成为了统一战线的战友。”
  姚少司好脾气地笑笑,之前两人间的生死相搏仿佛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阴影,他看向林曦手中的黑伞:“玉府上卿君?”
  “啊,是的。”林曦晃晃伞,“说起来他变成这样,多亏你。别用这个眼神这个看我,我说的是真心话。”林曦目光真诚,笑吟吟地哼了一声,“要不然他庄令有朝一日会落到我手上,任我拿捏?”
  “……”姚少司默默无言,想法和那时的叶汲不谋而合,这地官里就没几个人格正常的存在。
  忽地,山门吱呀一声巨响,掀起漫天尘土,阴寒的气息倒卷着从门内狂涌而出。
  那一刹,鬼魂的放声哭嚎震耳欲聋。
  一人逆着光从一线黑暗中缓步走出,他背后似有刀戟林立,无数白骨从他两旁争相爬出。
  这一幕,令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怪诞的恐惧感,仿佛从门里走出的不是他们所熟悉的泰山府君,而是从地狱里信步而出的——魔王。
  步蕨温润如玉的脸庞从阴影里渐渐显现出来,他如同招呼拜访客人般朝他们道:“都来了啊。”
  “二爷。”林曦朝他欠一欠身。
  她一开口,随后几人如梦初醒般地神情各异地与步蕨打了声招呼,冬无衣迟疑着问:“二爷,你将黄泉眼已经封印了吗?”
  步蕨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叶汲身上。两人的视线无声地交汇,氛围古怪。
  冬无衣他们没有听见云骁和许澜庭的话,并不明白这种古怪从何而来,只是心中存疑地看看步蕨,又看看叶汲。
  步蕨柔声唤了声叶汲:“老三。”
  叶汲静静地看着他,朝他走了一步,姚少司忽然拉住他:“等等。”
  冬无衣不明所以地看着姚少司,忽然醒悟到什么,警惕地看着步蕨:“你……是二爷?”
  林曦噗嗤笑出声:“他当然是二爷,除了二爷还有谁能封印黄泉眼,拦下百万阴兵?如果准确一点来说的话,现在的二爷才是真正的泰山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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