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无限](38)
两头猪就这样无视玻璃外还处于震惊状态的人们,肆无忌惮的开始了这场食欲盛宴。
“呕!”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周围呕吐声此起彼伏。
宜图在充满异味的食堂里,看见自己家配偶那张黑的很彻底的俊脸。
江寒屿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出了食堂。
宜图怀疑这人八成有洁癖,最起码江寒屿的忍耐力要比正常人低上很多。
由于玩家们吃的东西和猪吃的东西是一样的,难免让人产生丰富的联想。
尽管他们知道食物本身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那两只猪恐怖恶心的吃相。
“为什么学校食堂会是猪开的?”韩维怀疑人生。
“谁他妈知道,牌场里恶心的事还少么?我现在不关心什么食堂不食堂,我现在只想知道达成自己死亡的条件是什么!”
“对啊对啊,黑板上还没有我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被血遮住了。”
“黑板上给出的话本身就是一句提示,只要避开达成死亡条件的前提就好了。”
曲白的声音如溪泉般清澈,莫名的安抚烦躁的情绪。
“如果刘子异能熬过牌场强加在他身上的饥饿感,不进入食堂,死亡条件就不会达成。”
“作为一个贪吃的人来说,饥饿感会比常人更加难以忍受。”牧城瞥了白曲一眼,冷声道:
“牌场又故意强加给我们超出平常的饥饿感,刘子异不可能熬的过。”
“你说的倒是很轻松。”
王小磊听后当即气的不行,说他可以说他男朋友不行:
“你这人大脑有问题吧,这不行你行,你倒是说怎么办呀……”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曲白制止了。
“幸运与意外的牌场,还是少说几句……”
曲白淡淡一笑:“各凭本事吧。”
梅花牌场并不难,它没有黑桃那般黑暗暴虐,但也不似红心的温和,但它特别看运气。
如果你拿到了必死的剧本,除了复活牌与配偶之间的共生,任何道具和技能牌在它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但同样的,任何一座牌场都绝不会直接下死手。
纯粹的屠杀太简单,毫无意义可言,梅花牌场亦然。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而是否能活命,只在于玩家水平差距之间。
白曲和王小磊离开食堂后,剩下的玩家宜图都不熟悉,默默听了一会儿他也离开了。
那名纹有字母纹身叫牧城的男人,是某只百强战队的正式成员,等级应该在七级以上。
于是理所应当的,其他玩家多多少少有些巴结羡慕。
唯一没有表态的是向来不动声色的班长计涵,而那名和她一起吃饭的冷傲姑娘郑袖袖,眉宇间全是厌烦之色。
她讨厌牧城身边那名做作的女生,希桃。
宜图也不知道,有些时候女生和女生之间的敌意也是凭眼缘来的。
而现在他需要重新回到教室,好好看看黑板上那一句句警告了。
外面的黑雪还在下,飘飘絮絮格外的绵长。
宜图出来时,正好瞥见黑雪中那道挺拔的身影。
男人没有撑伞,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雪地里。
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一触消融,没有留下丝毫的裂痕。
不知怎么,那人给宜图一种眩晕的错觉。
站在那里的江寒屿如同黑暗的本身,而黑色与黑色之间在相互吞噬。
结果显而易见的,男人赢了。
宜图闪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短短一瞬,然而那人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即转过头来。
而就在江寒屿转过身的刹那,一根黑色的轻羽从空中飘落,很快坠入雪的怀抱,消失不见。
宜图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一夜在漆黑的走廊之上,男人出现时身后那双巨大滴血的黑色羽翼,宛如地狱之下爬上来的恶魔。
这么大的翅膀,用来遮雪好像……刚刚好?
宜图的思绪跑偏了一会儿,再定神一看,江寒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呆站在那做什么,过来。”
宜图这才反应过来,跟上男人的脚步。
黑色的雪飘在宜图的眼前,就是碰不到他身体丝毫。
大夏天下这种黑雪,也会有温度么?
宜图这般想着,向外伸出了手。
“别碰。”江寒屿皱眉。
宜图很快就收回了手,只碰到了两三点,但即使这两三点也足够在掌心裂开一道斑痕。
黑雪并不冷,甚至没有明确的触感。
与其说它是雪,不如说它是某种负面情绪的载体。
在人沾染到它的瞬间,绝望、悲愤、嫉妒、贪欲等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宜图盯着那道裂纹看,感觉被黑色侵蚀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他的心。
但这种消沉的情绪很短暂,不一会儿就会被坚定的意志抹杀掉,构不成威胁。
可如果玩家长时间沾染这些黑雪,就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了。
“好阴冷。”宜图抖了一下身子,扭头看向江寒屿:
“黑雪的出现,是不是和今早跳楼的人有关?”
“嗯,这些雪淋多了,会轻生。”
而叶离又是自杀的。
男人站在雪中那么久,黑暗的情绪恐怕早就如潮水般,淹没他好几波了。
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像个没事人一样。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故意吸收牌场内的负面情绪?
宜图暗自垂眸,胡乱猜想。
“你看到了?”
突然男人停下脚步,一双变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他。
宜图愣在原地,寒气从脚底往上不断涌来:
“看到什么?”
江寒屿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里闪过兴奋:
“我的羽毛……”
“我的翅膀。”
第27章
良久的沉默之后,宜图斟酌着开口道:
“如果我说没看见,你信么?”
按照目前两人如丝如缕般的关系,如果一个疯子真想发疯,他凭什么能拦得住。
宜图看向他的眼眸带着一丝感动自我的真诚,江寒屿笑了。
男人再次拉近距离,两人之间近的有些过分。
被陌生气息侵占了地盘,压迫感又落了他一身,宜图没由来的紧张,心生戒备。
尤其是当男人还比他高出半个头,那种必须抬头才能对视的压力感,使宜图忍不住想要退后。
“没见过?也是。”江寒屿薄唇微微上扬,“那夜长廊上太黑,我那东西颜色又不够明亮,确实看不清。”
宜图:“?”他怎么感觉这人说出来的话有些不对劲啊。
就在他全身紧绷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的手腕猝不及防的被人握住。
炙热的触感烫的宜图心里一紧,身体本能的向后退去,谁想后背却被不知名的坚硬东西牢牢抵住。
宜图脸上淡定自若的表情维持不住了,他下意识朝后看去,身后明明空无一物。
而他却感觉到自己被什么并不柔软的东西包裹住,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
是那双翅膀。
他不知道江寒屿到底做了什么,即使看不见翅膀所在的位置,但宜图知道那东西就在那里。
“感受到了么?”男人放肆的笑,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兴奋与愉悦之色。
他的双眸在纯黑与茶色之间来回变换,情绪剧烈而又不稳定。
宜图不知道这家伙在发什么疯,明明好端端的,却突然像是炫耀自己宝贝的小孩子一样,硬是拉着他的手体验一把虚无的翅膀。
这人恐怕是淋雪淋傻了吧,看来牌场的负面情绪并不是对他没有影响。
宜图刚想说话,一道尖叫声在不远处突兀的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回来的王小磊和曲白,正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清秀温顺的男人好似被高大挺拔的恋人锁入怀中,那种强势而不可抗拒的姿态,王小磊惊的手上的雨伞都要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