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96)
但是, 有一点点香。
草。
时也干咳了声, 住脑,住脑!
“哎!你们也在啊?”
沈辞和时也正说着话,就见叶柏然和周礼提着酒也上来了,从远处走来,见到沈辞笑道:“沈先生,来一起喝酒啊!顺带叫上老贺和老沈,那两个老古板,想必现在还是乖乖在下方招待和应酬。”
沈辞挑眉笑,“就是有他们在下方应付,你们才溜得走,要全都溜了那可不行。”
见沈辞被拉去一起喝酒了,时也随即下楼,不在这里打扰他们。
时也一下楼就被贺行川和纪闻戈拦住,贺行川蹙眉道:“你有看到你叶教官吗?”
时也干笑,实诚道:“和周教官在天台……”
贺行川气道:“我就知道,这俩肯定是去喝酒了!马的我去把他们逮下来!”
贺行川说着急吼吼地离开了。
纪闻戈看了眼时也,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模样,但双眼多了几分关切,“这次出行,学了不少东西吧?”
时也一顿,点头道:“叶教官教了我很多指挥的技巧。”
“那就好。”纪闻戈拍了拍时也的肩膀道:“贺临渊在左厅,他似乎在找你。”
啊……?
时也这才想起,他和贺临渊似乎之前还在争执谁拿吃的事儿,贺临渊该不会……在等他吧?
时也心道糟了,就贺临渊那小心眼,如果真的在等他,此刻大约会不高兴。
虽然宿敌不高兴他高兴,但这个宿敌目前他还打算追呢。
追到了再让他不高兴!
“谢谢教官!”
时也随即加快脚步去了左厅。
“时也?”
人还没找到,就先看到邵丛。
邵丛似乎也是刚“脱逃”,从陪着他教授敬酒那里溜到了年轻人的地盘。
邵丛上前,对时也道:“献里他们在一旁打牌,和我一起去么?”
时也摇头道:“我要找贺临渊。”
邵丛一顿,随后道:“嗯……他已经在那里了。”
“噢噢,行。”
两人一起走。
一起战斗了一周,时也虽然没想和邵丛深交,但也没多厌恶,就当成个不熟的朋友。
邵丛低声道:“时也,你回来后有什么打算?”
时也道:“就和平常一样啊,上课,训练。”
邵丛微微蹙眉。
对于他而言,时也的行径确实是和他认知的世界观完全不一样,尤其时也还是他心仪的Omega,这更让他觉得奇怪。
他在努力地消化信息量。
邵丛道:“那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
邵丛低声道:“你的秘密婚约者真的是贺临渊?你是当真想和贺临渊认真地走下去?”
时也脚步一顿。
邵丛也停下脚步,“怎么了?”
时也看着眼前的男人,深吸一口气道:“我认认真真地回答你,对,贺临渊是我的婚约者,他是我的伴侣。”
这话就很明确了。
邵丛眉头紧锁,“你喜欢他?但你们更像战友,而不是伴侣。”
邵丛无法理解,贺临渊让时也去前线战斗,放任时也强撑、受伤,让时也这么地……辛苦。
这不应该是一个Alpha对待Omega的态度,至少他的想法是,Alpha应该保护Omega。
时也笑道:“这很值得意外吗?他尊重我。”
邵丛一顿,“每位Alpha自然都得尊重Omega,帝国律法也会对不尊重、欺辱Omega的Alpha施以严惩。”
“不是的,你没明白。”时也咧嘴笑:“贺临渊尊重我的意愿,支持我想做的事。”
邵丛蹙眉,“比起理解,我更偏向于他利用你来战斗。”
时也摸着下巴,美滋滋道:“这么说也不错,说明我有能力值得让帝国上将继承人利用是吧?而不是某些Alpha认为的,只配待在家扫地做饭。当然,我没说扫地做饭不好,我工作完回家也不是不会扫地。”
邵丛随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也挑眉,“那你是什么意思?”
邵丛没说话。
时也抱胸看他,“邵先生,你不理解我,也不用勉强自己了解。我们没有瓜葛,我和贺临渊很好,也会一直好,除了他我不会有其余婚约者,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嗯。”
时也点头,“好,毕竟以后我们还得一起共事的,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错觉,也不希望贺临渊误会。”
“……”邵丛轻叹,心道时也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时也和他以往见过的所有Omega都不一样,但却深深地吸引着他。
邵丛不由得有些后悔。
如果当初他没有犹豫和拒绝时也,而是快速答应了时路安和时也结婚,是不是……
时也转身就走,邵丛追上,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的情绪你控制不了,我自己亦然。”
“随你,关我屁事。”时也耸肩。
他已经单方面宣布,他和邵丛没有一丁点工作以外的关系了。
来到了一个小包间,就见徐献里等队员都在,不仅如此,路曲、毕遥、温汀等他们的同学也在,还有徐献禾拉来的一帮朋友,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打牌喝酒,热闹得很。
“时哥来了!”
徐献禾见到时也随即得意洋洋地给他朋友们介绍,“这就是我们的队长!”
时也一顿,就见包间里那些陌生Alpha和Beta看他的眼神……有好奇探究,有向往崇拜,有忌惮,有没什么感觉就是单纯想认识认识……
各种各样的眼神,但没有什么有色目光抑或瞧不起。
和以前不一样,现在再也没有人因为他是Omega而觉得他不能做什么。
时也轻笑,上前揽住了徐献禾的肩膀挑眉,“怎么?就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了?”
“那可不,昨天你还答应了庆功宴上要和我们喝!”徐献禾激动递给时也递酒杯,“喝喝喝!”
时也和一群人打打闹闹的当儿,眼角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贺临渊。
随后,时也便是一顿。
贺临渊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贺临渊坐在最角落,手里捏着酒杯,目光幽幽地看着时也。
如果时也仔细看,就能品出其中的……委屈。
但时也忙着应付别人递过来的酒。
而贺临渊坐在一旁,连钟明望都眨巴眼,心道老大为什么一直看着时也啊?似乎从下战舰后就开始了,贺临渊的眼睛总是带着几分情绪地看着时也,像是移不开那般。
大家闹了一晚上,贺临渊就看了一晚上,中途别人让他喝酒,他就接过一口一口地闷。
不熟悉他俩的人戳了戳徐献禾的肩膀,“原来贺临渊和时也真的是宿敌,以后我能不能看他们打架啊?好想看神仙打架。”
徐献禾:“……”
徐献禾面目扭曲,“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是宿敌。”
“你看贺临渊看时也的眼神,像要杀了他似的,这是要生吞吧?!”
“……”
徐献禾心道,理论上来说,也没错。
好不容易闹完了,时也起身上厕所,贺临渊也不着痕迹地放下酒杯跟了上去,尾随着时也离开。
大家都喝得有些上头和飘忽,包间内一片乱七八糟的,没人留意谁离席。
时也伸了个懒腰,正打算推开厕所的门,却只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
时也目光一凛,一个警觉转身抬手,动作却是一顿。
熟悉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就见贺临渊站在他身前,低头看着他,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贺临渊?”时也挑眉道:“你怎么来了?”
贺临渊语气沉沉,“我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