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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人参成精了!(9)

作者:嘉寒 时间:2018-06-25 09:51 标签:种田文 甜文 东方玄幻 布衣生活

  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
  楚问荆醒来时候觉得腰有些疼,可能是睡觉时候不老实在墙上嗑的。
  放在火炉上烧的水已经少了一大半,如果不是因为一直没人添柴,大概会直接烧没了。老大夫中午又睡了半个时辰,精神不错,把来取药的人送走,想着徒弟中午睡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是这两天累着了,跑去厨房做了几个猪肉烧饼,刚出锅,还冒着热气。
  推了屋门进来时候,楚问荆刚醒,从床/上站起来时候还摔了个趔趄。
  老大夫端着烧饼放在书桌上,招了招手,“快过来吃,刚做好的。”
  刚醒来确实是有点饿,楚问荆走了几步,腰疼的实在是厉害,只好拿手扶着走。
  老大夫刚咬了一口烧饼,正香呢,心情好,看见徒弟就笑。
  “这是怎么了?怀了还是咋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惩戒
  楚问荆疼的厉害,眉头都皱了起来,看上去很严重。
  老大夫又咬了一口烧饼,终于是放下吃的,过去把徒弟扶回床/上,“饭一会儿再吃,你先撩起衣服,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楚问荆解开腰带,掀开衣服。老大夫吸了口冷气,连楚问荆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腰上青紫肿了一大/片,老大夫试着按了按,楚问荆疼都有些控制不住眼泪,眼角有些湿/润了,一把抓/住杞子师父的手腕,不让他碰了。
  老大夫一哂,“这么大人了,还玩儿撒娇耍赖这一招?来来来,再就地打个滚,我就不碰了。”
  楚问荆脸有些红,因为疼痛,呼吸都带着点儿喘,有些不好意思的松了老大夫的手,收回去把眼角抹了抹。
  那委屈样子,围观了全程的萧天云嬉笑着在心下给楚问荆配了音,“你轻点儿~”
  估计是楚问荆的表情实在是太生动,老大夫大概和萧天云想到一块儿去,就见他撸起袖子,没有一丝诚意的哄道:“好了好了,我轻点儿就是了。”
  这么一摸,摸出些不对劲儿,在哪儿磕了碰了能伤成这样?!
  有点儿像是撕裂伤,“睡觉前干什么重活了吗?”
  楚问荆摇摇头,今天只搬动了一下人参和蘑菇的大花盆,其他什么重活也没做。
  花盆加上里面的土虽然重了些,但是和往常挑水的重量是没差多少的,他挑水山上山下的来回跑也没事,挪动个花盆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那就奇怪了,”老大夫在床前来回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揪着胡子,好像想不明白原因今天就要和胡子过不去一样,他说道:“你睡觉一直很老实啊,咱们家床/上地下也没有太尖锐的角,怎么会磕碰成这个样子。”
  这么一直晃,也想不出来,倒是一会儿肉烧饼就放凉了。
  老大夫又过去掀开衣服看了一眼,不得章法,又看了看书桌上放着的烧饼,大步过去连着盘子端了过来,“来,先吃饭,吃完饭先上点药酒再说。”
  老大夫一手好厨艺,撕开烧饼皮,香味立刻就四散开来,萧天云的叶子动了动,有点想吃,下次出来一定要记得让楚问荆给他留点儿,美味对所有物种都有吸引力。
  萧天云一动,叶片摩擦的声音立马吸引了老大夫的注意力,老大夫睁着一条缝儿看了过来,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徒弟,“合盆时候有没有伤到我的宝贝蘑菇?”
  楚问荆想了想,他合盆时候对蘑菇和人参都一样的小心翼翼,应该没有伤到,就摇了摇头。
  老大夫吃完手上的烧饼,看着书桌上合在一个花盆里的人参和蘑菇,沉思了一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走过去把人参围着蘑菇的叶子挪开,凑近盯着蘑菇看了好一会儿,眼尖的发现了蘑菇的不对劲儿,一直长得好好的,圆圆的伞盖光华没有褶皱更没有缝隙的蘑菇,现在伞盖上裂了一小条缝儿!
  这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老大夫把书桌前的凳子挪到花盆边上。想起上一次,他带着蘑菇翻过一个山头,去黄龙镇的邻镇给一个小孩子看病,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返回途中,蘑菇突然整个暗了几分,浅褐色变成了深褐色……再见到问荆的时候,这孩子已经不会说话了……
  这孩子,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把自己磕成那个熊样,这还是在眼皮底下,这以后怎么能放心呢?
  老大夫看着花盆里的蘑菇,神思却都飞走了。
  好一会儿后,楚问荆吃完烧饼挣扎着躺下了,老大夫把烧饼盘放回书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楚问荆床/上,沉声道:“手伸出来。”
  萧天云的注意力被放回书桌的烧饼盘吸引了,悄悄探出几片叶子去够烧饼,没注意到老大夫说了什么。
  距离放烧饼的盘子还有不到两寸的距离,他分了心思看向床边,害怕被老大夫发现,只是注意力一分回去,他就愣住了,那不到半寸的距离半天没有越过去。
  就见老大夫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戒尺来,“啪——”的一声打在了什么上面,听这响声似乎就能感觉到那一下有多重有多疼。
  萧天云跟着抖了一下,伸出去的叶子又悄悄的收了回来。
  老大夫的声音传了来,有些严肃,“知道你做错什么了吗?”
  那一下直接把楚问荆的手掌抽红了,一阵麻木感袭来,楚问荆却是茫然一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老大夫问的突然,也习惯了他说不了话,这会儿右手给打红了,估计一时连字都写不了,于是就自顾自地说了,“合盆是为了照顾你的宝贝人参,可是委屈了我的宝贝蘑菇,我也没说什么,你喜欢么,可是你最不该的就是……就是伤了我的蘑菇,我刚才都看见了,伞盖上又长又宽的一条裂缝,是不是你合盆时候把他磕到了?”
  “有了人参就忘了蘑菇,你是怎么给我照顾的?”
  萧天云一听老大夫的话,忙伸了叶子到“灵芝”上,左瞧右看,上瞅下瞄的,终于在伞盖下面看到一条微小的裂缝,裂缝不长更不宽,多吸收些月华,两三天就好了,老大夫实在是夸张过头了,萧天云松了口气,还好“灵芝”没事。
  “下午杜峰会过来帮忙打水,让他帮忙,蘑菇就先搬到我屋里吧。”老大夫拿起被子给楚问荆盖上,又叮嘱道:“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不能乱动,我病好了,医馆有我就行了。”
  楚问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到自己不能说话,又闭了嘴。
  老大夫看见他张了嘴,眼神里多了些期待,也不走,坐在床边着急的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楚问荆摇了摇头,片刻又拿起纸和笔来,写到:师父你不可以再揪人参叶子了。
  老大夫:“……”
  突然有些生气,老大夫拂袖往外走去,“知道了知道了,罗里吧嗦的,你好好反思反思,明天给我交一篇反省来,不能少于三页纸。”
  大抵是为了表示自己很生气,老大夫关门关的很用力,结果门不仅没关上,还反弹回去撞了老大夫一下,老大夫愤愤的把门关好。
  隔着门都能听见,“连门都欺负我。”
  楚问荆叹了口气。
  萧天云抖了抖叶子,也不明白到底谁欺负老大夫了。
  不过看老大夫这么护着他的好兄弟“灵芝”,而且自己还从他哪里学到不少知识,先前被揪叶子的事情就不计较了。
  新换的花盆和“灵芝”一起住,虽然挤了点儿,但是这个土壤是真的好吃,萧天云特意拿自己从山上被带下来时候根系上带着的土和花盆里的土做了个对比,发现一模一样,于是就更满意了。
  才在新土壤里住了几个时辰,先前因为盐碱土有些焉儿的精神就都回来了。他抖了抖叶子,制造出一些动静来,想跟楚问荆聊聊。
  萧天云以为楚问荆受伤是因为给自己和“灵芝”合盆,搬花盆造成的。老大夫因为“灵芝”受伤生气不管楚问荆了,自己得慰问慰问他。
  楚问荆听到动静转过头,看见萧天云的人参叶子一直晃个不停,摸出笔来就着躺着的姿势歪歪扭扭的写了个字条:对不起,伤到了蘑菇。
  我兄弟才不是蘑菇,你才是蘑菇!
  本来想着慰问一下受伤人士,结果楚问荆一句话把萧天云给惹生气了。
  现在既不是晚上更不是月圆时刻,萧天云化不了人形,没办法说话,反驳不了,收起了摇晃的叶子,围拢到“灵芝”四周,抱着“灵芝”睡闷觉去了。
  两个都说不了话的人的短暂的交流就这么结束了。
  楚问荆看到萧天云果断不理他了,知道萧天云是生气了,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老大夫拿了药酒进来。
  一脸不高兴的扔了个记事本过来,上面记着一直用药的病人的各种情况以及家里人会多长时间来医馆给病人取药的记录。
  “把最近会来拿药的记录整理出来,我好开好药,让杜富贵帮忙看几天医馆。”
  杜富贵就是邻居,让邻居帮忙看店,杞子师父是要出门么?楚问荆看着老大夫,手摸着床头想要拿纸和笔问一问。
  老大夫一伸手把他找东西的手按住,撩起被子和楚问荆的衣服,把楚问荆翻了个身。然后倒上药酒给他揉按腰部,有些发愁的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伤什么时候能好,计划着一两天去镇上买些年货来着,你要是好不了,我就自己去了。”
  “你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照顾自己的?”
  揉按的有些疼,楚问荆抓着枕头,皱着张脸,说不出话来。
  

   
第13章 第十三章 有毒
  第二天一大早,杜峰就过来了。
  老大夫推开楚问荆卧室的门,让杜峰帮忙把合盆的蘑菇和人参一起搬到了院子。
  两人进屋时候,声音有些大,楚问荆皱皱眼睛,醒了。
  老大夫把房间里的窗户支了起来,难得的日头正好,开了窗户进来晒晒,去去湿气。楚问荆抬手挡着眼睛,有些不适应,瞧见杜峰来了。伸手招了招,算是打了招呼。
  杜峰为人勤快,也爱说话,经常过来帮老大夫和楚问荆的忙,关系也熟了,打招呼也是很热情。见楚问荆醒了,笑了一声,“问荆啊,你这是在哪儿磕碰了?我听老大夫说你连路都走不了。”
  “问荆,我跟你说,”杜峰笑的神经兮兮的样子,好像捂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又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人分享。
  楚问荆正在叠被子,闻声回过头来,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来表达情绪的时候,杜峰就忍不住说了,“昨天下午阿静生了,这么大一个大胖姑娘,比你家书桌上这个花盆还大,肉/乎/乎的,我抱他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杜峰本是想昨天就过来报喜的,但是因为楚问荆伤的严重,老大夫下午把医馆给关了,他也不清楚楚问荆的情况怎么样,就先回去了。
  一路上,逢人就说,全村人都知道他得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姑娘。
  在阿静怀/孕时候,老大夫和楚问荆多有照顾,大半夜被杜峰拖过去看阿静情况的事情也是隔上十天半个月就来一次,生怕阿静病了、痛了。
  现在阿静生了,杜峰再想起先前种种,糙汉子脸都黑红黑红的,颇为不好意思,老大夫来找他帮忙每隔一两天上山打一次水的时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都没听见后面老大夫说有报酬的事儿。
  楚问荆艰难的叠好被子,就穿着里衣半坐半靠在床/上,脸上笑得十分灿烂,显然是因为小姑娘诞生而感到高兴。
  老大夫问:“有名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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