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分化成alpha但我想(82)
卢骄托着下巴听得差点神游天外。
什么一对一帮扶,上一次听到这种安排还是他小学的时候。然后那时候他很皮得比较无法无天,以气跑三任热心帮助他的小伙伴为出色成就,成功终结了小学班主任的这项安排。
一晃都高三了还听这事,只不过他期末考进步那么多名,在班里都能算是中游了,这种事情怎么都不会轮到他吧?
“……为了让一对一帮扶能更有效率地执行,这也是我们开学就换新座位的重要原因。组队成功的同学优先安排成为同桌,课后大家可以互相交流一番,共同进步。”
卢骄游神的思绪猛地被拉回来,从班主任谜语人一样的发言中捕捉到了关键词,猛地扭头看阮越。
“一对一,你,我?”
他瞪大了眼睛和阮越确认。
显然,他事先一无所知,阮越却并如此。
阮越矜持地点了下头,又补充:“是老师安排的。”
不仅卢骄一个人惊讶住。换新座位时大家都没有多想,这会儿不少人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自己的新同桌是怎么回事。
不过真的组成一对一小组的并没有很多对,其他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班主任轻咳一声,又接着说:“一对一帮扶是私底下进行的,具体名单不会放出来,不过,希望帮扶的优生不能儿戏,要认真承担责任,落后的同学也积极配合学习,希望能看到大家的付出有所收获。
“好了,接下来是开学考的安排通知……”
教室里没有人在明目张胆地聊天,但是“准高三三班群(无老师且匿名版)”此时聊天消息已经刷的飞起。
“谁拍了座位表发出来看看,猜猜哪对同桌是一对一帮扶的?”
“[照片]”
“先从成绩最好的猜起吧”
“怎么不从最差的猜起?”
“这不废话嘛,最差的已经进步了,老张一定是看班长给卢骄课后补习效果明显,才搞了这么一出。”
“那成绩最好的也不用猜了,他俩坐一块,肯定是一对。”
“楼上的,你这话歧义好大2333”
“笑死,卢骄都进步了,怎么还安排他俩一对一,为什么不让阮越带带其他人?”
“这话说的,让阮越给你讲题你敢听吗?”
“……那还是算了吧!”
显然,班主任都已经在通知开学考的安排,然而对于考试已成家常便饭的一中学子来说,远远没有八卦来得那么重要。
群里猜测了好几对一对一帮扶,聊着话题又不免拐回起点来。
“所以阮越和卢骄到底怎么回事啊?上学期不还打架吗?”
“这都老黄历的事情了!研学的时候两个人不就已经好到不行了吗?”
“什么?研学怎么了?我请假没去啊啊啊”
“楼上和裸奔没有区别了”
“不知道呢,反正经常看他俩成双入对的,阮越易感期听说卢骄还帮忙了。”
“??帮什么忙卢骄不是beta吗?”
“……帮忙打抑制剂,你不要想歪啊!”
“beta怎么了也不是不行啊。”
“……?”
匿名聊天的默认头像里猛地冒出了一个有头像的,还带来了一串沉默的省略号。
聊天窗口凝固了几秒钟,然后才有人打哈哈地冒泡。
“卢哥好啊!”
“你和班长组队了是吧?”
“你对beta怎么缓解alpha的易感期感兴趣吗?”
卢骄无语地把手机放下,没再看这种直面当事人八卦的冲击了。
不过他放下手机就扭头去看阮越,班主任在上面源源不断地讲着各种事项——卢骄惊讶地发现这种无聊透顶的时刻,连班长都是在下面偷偷做作业。
不过阮越做的不是学校布置的练习,而是他自己买的复习册。
卢骄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问他:“你有没有加我们班的匿名群?”
这匿名群是暑假的时候霍扬把他拉进去的,里面人数看起来不少,但这是因为有的人拿了小号加群,以防聊天时掉马。甚至因为加的小号太多,大家怀疑班主任也潜伏其中。
阮越被他打断思路,微微侧头看他,眉头轻蹙:“什么群?”
看样子没有。
卢骄把头缩回去,摇头说:“没事。”
没加就好,免得什么奇奇怪怪的言论都阮越看到了,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不过班里的同学在匿名群讨论的时候,话说多了也很容易暴露自己,多数人说话还是比较正常的。
对于班主任搞出一对一帮扶的活动,大家也只是好奇猜测,而猜来猜去,显然最明显的就当属他们俩了。
卢骄对这个安排本来也是有些意外的,只是转念一想,之前有疑问他也经常会找阮越提问,而且期末复习的时候,阮越还帮他划了重点,也差不多是做了相似的事情了。
现在因为这个一对一明面上的安排,他俩还成了同桌,他要是有什么问题,想问阮越就方便多了。
这么一想,怎么都是好事啊,他心里总是有股难以表述的雀跃也是正常的嘛!
就是希望如果他提太多弱智问题,不要把阮越气到就好了。
***
开学上了三天课,就是开学考的日子了。
普通的小考没有安排打乱的考场,大家都在各自的座位,只是要求将桌子掉头,避免藏在桌洞里偷偷作弊的行为发生。
但说是小考,老师又是强调会发成绩条,大家也不敢多怠慢。
和阮越当了半周的同桌,卢骄表示适应良好,两个人相处非常和睦,没有矛盾。
当然,交流也不多。
卢骄终于见识到阮越的练习册有多层出不穷。
他的课桌里区域规划工整,密密麻麻摆满了他所有的学习用具。他甚至可以精确地翻找到上学期期中考前化学某一周的周测卷,在化学老师说之前曾经讲过同类型题目的时候。
阮越每时每刻看起来都在做题也是能理解的,因为卢骄怀疑就算以这样的进度,阮越也做不完他的练习。
两人的关系总的来说不像大家八卦以为的还那么势如水火,但好像关系也没有亲密到什么地步,充其量只能说是普通的同班同学。
大概因为面临开学考的缘故,阮越这几天都是在兢兢业业地做题,卢骄自然没事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考前一天挪桌子,卢骄把桌面上的杂物一股脑地装进课桌里,然后拽着这背负沉重的课桌旋转一百八十度。
大家都在做这事,教室里一大片刺耳的噪音此起彼伏。
卢骄拽着桌子哪怕发出巨响,也显得在其中毫不突出。
阮越已经摆好桌子并准备收拾书包回家,这时突然看到从卢骄的课桌里掉出了什么。
那纸轻飘飘地落地,卢骄自己都没有察觉,看到阮越弯下腰时,才顺着把视线挪过去。
他看不清阮越捡起来什么,像个浅粉色的信封样式,陌生得很。
阮越拾起递给他,他还反应不过来。
“给我干嘛?”
他视线往下微微一瞄,不仅是个粉色的信封,而且少女心爆棚地上面还有各种爱心桃和蝴蝶结图案。
这东西和卢哥的审美格格不入,肯定不是他的东西。
等等,这该不会是——
阮越的手就这么僵硬地悬在半空,看卢骄不接,又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再伸过去一寸,手里的信封几乎要直接怼到卢骄胸膛上。
“你的,课桌里掉出来的,情书。”
他一字一顿地回答卢骄。
卢骄在阮越说完前就反应过来了,连忙伸手把信封抽回来,然后塞回桌洞里。
看他急急忙忙的动作,阮越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准备送人的?”
卢骄立刻跳起来:“才不是!不知道谁塞我课桌里的。”
这是真的,卢骄的课桌里常年被人塞情书,尤其是在他追苏荷之前,两周不清理课桌里就塞上十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