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说话[末世](63)

　　“这么着吧。”归池开口，“两手准备，我带人去救顾近水，你们这边等人类的消息。”
　　红火举举手，“那我也去吧，人手多些，也许方便。”
　　苏梧笙脑子是乱的，随而看向了杜鹏，“怎么办。”
　　“那就听他们的吧。”杜鹏替他做了决定，“归池和红火带人出去，但先别急着动手，等这边的消息。记着别随意动手，我怕他们把顾近水撕了票，”
　　归池点头应下，“成。那我现在调人出去。”
　　“注意点，别顾近水没出来，你们俩再出点什么事。”
　　·
　　顾近水坐在床上晃着两条腿，等呀等的，总算等着了人来。
　　进屋是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男人，感觉也就比顾近水大上那么一点点。
　　“睡的怎么样。”
　　“挺好的。”顾近水点头，楼月说让他顺着他们说话。
　　“我也觉着你睡得挺好的，毕竟已经过去三天了。”
　　“我睡了三天？”顾近水听着还有点发懵。
　　“毕竟我们是第一次捕捉你这样的丧尸，药量上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可能用的多了些。”青年笑着客气答道。
　　顾近水听着皱眉，“我不喜欢捕捉这个词，我不是什么宠物小精灵。”
　　“抱歉，是我用词的疏忽。”
　　“不是用词疏忽，是你就是这样想的。”顾近水低着头没再看他。
　　“如果我的用词让您感到难受，我可以道歉。”来人倒是客气。
　　“不用了。你们直说抓我过来做什么吧。”
　　来人瞧着他也还算上道。
　　“确实有些小事，有求与你。”
　　·
　　顾近水就知道没好事，心下问着楼月怎么办。
　　“听他说什么要求。”楼月回答了他。
　　顾近水点点头，又看向对面的青年，“你说吧。”
　　“你们的首领是个叫苏梧笙的男人。”
　　“首领？嗯…可能是吧。”首领这个词，让顾近水觉着怪怪的。他没觉着苏梧笙已经成为了首领一样的男人。而且大多数的事都是商量着来，还没见过苏梧笙不顾众人做些什么事。
　　“而据我们调查，您与苏先生，是恋人关系。”
　　“啊…是。你们调查的倒是挺清楚。”顾近水不知道他们不入正题，跟自己这儿迂回什么呢。
　　“我们本来是想直接跟苏先生聊聊的，但根据我们观察，他基本不怎么出来。”
　　“那倒是，他后来好像一直不出去了。”打架这种事归池他们抢着上，苏梧笙也就懒得再出去了，他对喊打喊杀那些事本身还是没多大瘾。
　　“而且你们对我们派过去的人，并没有妥善对待，而是展现出很强的敌意。”
　　“哦…你说上次那个来我们家门口发表演讲的那个啊。没有敌意，但他太吵了，你如果调查的再仔细些的话，应该知道我们不喜欢吵闹的。”
　　青年听及此微微笑道，“那看起来是我们唐突了。”
　　“没事，反正人已经死了。”顾近水倒是大度。“请问能直接说，绑我来是什么事吗。”
　　“起初我们想带您来，是想让苏先生带着丧尸归降于我们——”
　　“不可能。”顾近水上来就打断了他，“你让他只身来此救我，我倒是还信。你让他带着所有人投降，就为了救我那不可能的事。是得多昏庸的君主，才可能为了自己的女人，抛弃江山弃百姓不顾。是个人也做不了这事啊。而且啊，就算阿笙真有心想这么做，他身边还有一群人会拦着他的。”
　　青年看着他，略带迟疑，“您就这么肯定，苏先生会抛弃你。”
　　“我俩一张床睡过的，我总比你了解他吧。”顾近水冷淡哼了声，懒得理会这事。
　　但青年依旧和善，“我们也如此想过了，甚觉这个想法不够成熟。所以…我们改变了想法。”
　　“嘶——”顾近水觉着他好烦。
　　人类什么时候变得都这么讨人厌了吗。
　　“你们让丧尸恢复了意识。这放眼全人类，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哦，那你们庆祝去吧。”顾近水反应冷淡。
　　“所以我们决定用另一件事换取你的人身安全。”
　　“好好好，你们说。”顾近水不耐烦的点点头。
　　“我们希望你们能研制出另一种药剂，让我们可以不受病毒侵扰。就像是…即使被咬，我们也不会感染病毒。而与此，我们则向你们提供的是，你的安全以及我们两方的互不侵犯。”
　　顾近水听着有点来兴趣，“为什么是我们来研究。你们的人手也不少吧。”
　　“但不得不说，你们在研究抑制剂，超前了我们很多。”
　　“啊，对。抑制剂啊，不瞒您说，抑制剂在病毒没爆发前我们就有了。”毕竟是他们这边的人放的毒气。
　　“所以，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基础。继续研究能让我们不受伤害的药剂，应该会更简单一些。”
　　顾近水并不了解这些，容不容易的他也没法告诉他，索性就直接了当的告诉了他。“我不清楚会不会更简单，我们这边研究药剂的是其他人。不过这个提议，我觉着还算合理。但你们如何保障，拿了试剂后，你们不会反攻我们一波。那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面迟疑了瞬，“你的担心的确不错。但如果没有信任的话，这个交易自然无法完成。”
　　“你不可能要我们只用信任就交付了我们生命吧。而且既然是要我们帮你们研究，你们肯定是得那些东西来换。钱我们是用不上，其他的…你倒是可以和我们家首领仔细商量下。”
　　对面了然，“如果是武器弹药的话，我们可以提供。”
　　顾近水听着去咧嘴笑了笑，“如果是让你们提供人类呢。”
　　“什么叫…提供人类。”
　　“我们是要吃人肉的。”顾近水眨眨眼，“我们可能需要一些贡品。”
　　“这不可能。”对面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语气中都带了愤怒，“如果我们以同胞为贡品，那又何至于要你们研究解药。”
　　顾近水这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哪怕是苏梧笙，也断然不会跟他们要活人做食物的。
　　不过武器弹药是得要些了。靠着盛成铭研究到猴年马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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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您没什么意见，那我就先出去了。”
　　“我没意见，又不用我做决定，至于阿笙答不答应你，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些的好，丧尸都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家伙们啊。”
　　顾近水知道自己还算安全心下也就不那么担忧了。
　　“顺带问一句，是不是什么时候他们把药给你，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
　　“是这样没错。”
　　“哦…行，那你出去吧，自己小心点。”
　　“小心什么…”
　　“啊？没什么，怕你不小心死掉了。”顾近水一脸天真瞧着他，说出的话却不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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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走了之后顾近水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就言辞激烈的质问楼月。
　　“你想出来说话你就出来啊，你控制我做什么！我都怕他给我一拳！”
　　楼月和顾近水开始逐渐融合了，而间接的楼月能控制一些顾近水的想法。比如像刚才控制他说些什么话。
　　“没事，表现挺好的。”楼月还夸了夸他。
　　“我是在和你聊这件事吗。”顾近水不想再理他。
　　楼月也只是低声笑笑，“还说我，最后那句话可不是我让你说的吧。”
　　“嗯…”顾近水小声咕哝着，“人类没有好东西。”
　　楼月对此不置可否，但那之后，他们果然没再见过那个青年。
　　“可怜人。”
　　。

　　☆、章·进玖

　　
　　听说青年是死于意外, 并没有人将过错归咎于顾近水。
　　“嗯…不用给我送生肉了, 我吃熟食就行。”楼月对着来送饭的人说道。
　　来的是个小孩儿, 十六七岁吧，也不大。每天都是他来送饭, 起初一声不吭就把饭放下, 躲得还挺远, 像是生怕顾近水吃了他。
　　可顾近水傻乎乎的还总招呼人家。
　　楼月在的时候也爱逗逗孩子，不然真的是太无聊了。自从上次那个青年走了, 连着四天了, 再也没人来过。
　　“我听说丧尸都是吃生肉的。”
　　“总有例外嘛。”楼月笑笑, “倒是你们, 怎么让个孩子来给我送饭。”
　　“我不是孩子了。”少年不满着叫道。
　　楼月赶忙安抚道，“不是, 我的意思是, 你还没成年吧，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是没成年, 但政府说要征兵，还把岁数调到了十五岁以上。”
　　“所以是他们强迫你来的？”
　　“没有，是我自愿的。毕竟人类现在只剩不多了，而且我父母都也不在了, 来了这儿有人管饭也挺好。”
　　“那你要求倒是不高。”楼月随意闲聊着, “你说你父母不在了？是变成丧尸了，还是被杀死了。”
　　少年听着眉头似蹙不蹙，像是回忆起往事来, “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再外面上学，那一块正好在毒气有无的交界处，发生状况时我跟着学校一起撤退的。那天起我就没再见过我父母了。不过我知道，他们一定没有放弃我，如果他们还活着，肯定会努力来找我的。”
　　楼月听着点头。
　　“你父母叫什么，等我回去了我帮你问问。兴许还能找见他们。”
　　“嗳？可以吗。”少年明显还有些兴奋，但下一秒神色便失落起来，“我先走了啊。”
　　楼月了然的点头，“啊对，我都忘了，我还受着监听监控呢。”
　　当天下午，就有人进来告诉他，不要试图贿赂他们的人。
　　“哎呦，他要是那么好贿赂，说明你们人类做的真不怎么样啊。”楼月戏谑着。
　　·
　　人类走后顾近水悄悄爬出来，楼月顺带着就把身子还了他。
　　“你真帮他找父母啊。”
　　“找找呗，又不费什么事。大不了要个信物啥的，让阿笙拿通感给找下。”楼月算盘打的也好。
　　“我们也得还能见着阿笙啊。”顾近水嘀咕着，“你说我们要不逃跑吧。”
　　楼月听着还有点不可置信，“你这会儿胆子倒是挺大的了，跑的出去吗。”
　　“是呀…跑又跑不出去…”顾近水哀怨着小叹了下。“试试呗。”
　　楼月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把脑子分你一半行吗，你说话过过脑子，就这一个屋四个监控。你说怎么跑。”
　　可他说这个的时候…稍微迟疑了下。
　　“把监控破坏了？”楼月自言自语着。
　　“好呀好呀。”顾近水应道。
　　楼月都懒得搭理他了，掌控了身子开始观察起这四周布局来。
　　这间屋子应该是没有监控死角的，那要是想跑…还真的把监控毁了。或者直接让人把电闸拉了…
　　后者不现实，电闸随便就能拉了话，人类这智商活不了几天了。
　　“再看吧，能跑出去我就带你跑出去。”楼月思量了会儿，又问他，“怎么非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