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成为了白月光(252)
麻将机这种东西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出现在学校这种神圣的地方的。
但是怎奈学校里面有个五条悟,还有个夏油杰,两个人凑到一块,连富士山都能搬运到学校里去。
更不用说区区的麻将机了。
当时也是因为原本的娱乐活动因为增加了一只咒灵老师而变得不太适用。
男生们喜欢的游戏一般都是两人款的,鲜少有游戏支撑三个人以上的玩家。
而平时他们俩和家入硝子三个人凑到一起就是打扑克,钱财上的输赢不太重要,比较重要的是贴在最强们脸上的条子,为此沢田纲吉和家入硝子没少眉来眼去,直到被两只气急败坏的最强拆分开还不许有眼神交汇才作罢。
但是就算这样沢田纲吉也是赢得比较多的,能够和他拼一拼的大概就只有五条悟——只不过后者基本上是靠的计算能力,而教父先生依靠的则是运气和他引以为傲的超直感。
当初被Reborn扔进赌城历练的时候,沢田纲吉也是靠的这俩东西。
彭格列祖传的超直感其实已经是很逆天的一项技能了。
这种对于冥冥中注定的某事的直觉其实大多数人都有,但是能够像是彭格列的血脉这样明显且准确的,怎么都得受到世界意识的偏爱才行。
而运气更是如此。
沢田纲吉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家伙。
不然怎么能在原本平庸又废柴的人生里碰到如此多的亲友与伙伴,从无聊的、一眼就能看见尽头的可悲人生当中解救出来。
所以凭借着这俩法宝,沢田纲吉一度在赌城当中横行霸道,就算是荷官刻意动了手脚也能赢得盆满钵满——然后他就被赌城背后的大老板“请”去做了客。
但是这种东西是他能够控制的吗?他其实也不想赢成这样……但是这都是Reborn让他这样做的嘛!
而且还说什么“要是输一场你就给我去三途川游泳”什么的,简直叫人没有后退的余地。
彼时已经成长得七七八八的十代目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将被自己干趴下的老板带下属捆成粽子,坐在他们的“尸体”上嘟嘟囔囔地跟家庭教师通电话,抱怨这次对方实在是过分。
散漫的回忆在脑海之中不断回荡,沢田纲吉看了眼牌,思索了一下,然后将刚摸上来的一张牌摊开。
“不好意思,又胡了。”
他露出笑容,对面的三个家伙脸上都多多少少贴上了纸条,对家的漏瑚脸上更是如此,眼睛都被纸条遮得只剩下半只,还很努力地瞪大着。
真人已经快要一拍桌子起来说你这家伙是不是作弊了——事实上他们已经换了好几轮的位置,现在沢田纲吉坐的是一开始他的座位的右手边,再换一次,就回到最开始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面对着幼生咒灵的指控,教父先生保持着微微的笑容,丝毫不为所动。
他可是Reborn教出来的赌徒,怎么可能会输。
就在几只咒灵僵持不下之际,有人哒哒扣响了窗框。
“既然真人君不想玩了,不如让我来如何?”
四只咒灵除了沢田纲吉没一个发现来者到来,此时齐刷刷地等了过去。
在咒灵们的瞪视之中,穿着灰绿条纹和服、一头黑色长发、只睁着一只眼的青年坐在窗框上,窗外分明毫无一物,但是当这个人坐在窗框上的时候,就无风自动飘起了花瓣。
看着目瞪狗呆的咒灵们,青年很是温雅地勾了勾唇角。
“你的伙伴们看起来很傻的样子。”
他的目光越过咒灵们,落到唯一一个脸上没被贴条子的棕发咒灵身上。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娴熟地搭上话。
“原谅他们吧,毕竟不是所有咒灵……哦不,妖怪!!,都像你这样聪明的。”
对方那张英俊潇洒的脸上露出笑意,低低地发出笑声,饶有兴味地歪了歪头。
“果然是有求于妖的样子。”他说道,“连嘴巴都像是抹了蜜一样,可真不像你。”
沢田纲吉便也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是啊,”他无奈地说道,“毕竟是有求于你,当然要奉承奉承奴良组的大将了。”
这时候咒灵们才反应了过来。
“等等等等!”
漏瑚插入两个人中间,蹦跶着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这家伙是什么?”他那只唯一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从黑发青年的身上感受到极其强烈而危险的气势……但是又不像是咒力,而是另一种有着相同又相异的本源的东西。
他警惕地观察着青年,从方才他与沢田纲吉的对话中捕捉到了关键词。
“奴良组的大将……莫非是……”
“哦呀哦呀,这倒是我的失礼了。”
青年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身后黄色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而带入了一些进入室内,明晃晃地昭示着存在感,刺激着三只咒灵的神经。
他上前了两步,在咒灵们警惕的动作与目光中停下脚步,保持着一个合理的距离。
“我(おれ)是奴良鲤伴。”
他温声说道,矜贵而优雅,却带着难以言喻的霸道,正是“百鬼之主”的底气与气势。
青年金色的眼眸扫过三只咒灵,最终落到一个电话找到自己的友人身上,那份带着锋刃的温和在目光交接之时骤然软化许多,变做温和与玩味的神色。
“是谁要看我的百鬼夜行,嗯?纲吉。”他三两步跳到沢田纲吉的面前,身上披着的羽织仿佛在夜晚中飞行的蝶一般,轻盈地在空中折出幅度。
青年捏住乖乖坐在板凳上的青年的下巴,略显轻佻地一笑,金瞳之中满是笑意,“终于准备和我喝交杯酒*了吗?”
第133章
在月夜之中前来的男子名为奴良鲤伴, 是赫赫有名的妖怪组织【奴良组】的总大将。
按照妖怪的年龄而言他还处在年轻力壮的时期,虽然已经经历了好几轮时间的刻度,但是在麾下妖怪们的宠溺(?)之下,无论是脾性也好姿态也罢, 都还是令妖羡慕的青年模样。
此时此刻, 沢田纲吉黑线地将自己的脑袋从对方的手上**, 忍住了给滑头鬼翻个白眼的冲动。
——毕竟好好的结义仪式能被说得这么奇怪也就仅此一家了。
然后发出了拒绝三连。
“不要不行不想。”他说到, 从脑袋里零零碎碎的记忆中找到了一星半点,“你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怎么就想和我当兄弟了?”
这样的话他的辈分岂不是突然就小了一截。
听见这话奴良鲤伴诧异地张了张眼, 旋即露出有些温柔的笑容。
“你恢复以前的记忆了?”
棕发的咒灵先生点点头, 又摇了摇头。
“只不过是一些而已。”他看了看奴良鲤伴, 发出感慨,“只是没想到连你都长得这么大了啊。”
是很浮夸的感慨姿态,反倒让黑发的青年额头上长出了几根黑线。
沢田纲吉是一直与奴良家有着来往和联系的, 当初从咒术界的上层手中逃脱,也有着发现了他的存在的奴良组的帮助。
只是此前记忆比现在还残缺, 所以也只是知道自己大概和这一堆非人类有着不浅的关系, 而等到昨天稍微收回了些记忆,才想起双方原来有着更加深层的因缘。
曾经说到,“两面宿傩”是被丢弃在战场之中的。
就算是日后成为了传闻中极其可怖的“诅咒之王”, 在幼年时期,他也依旧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强大的咒力在这时候不但没能成为庇佑他的屏障,反而化作了引诱另一个世界居民的美味食物,源源不断地吸引着咒灵与妖物前来。
没能夭折于幼年, 全因妖怪的收容。
——产女。
“怀孕不产而死者, 若弃尸于野, 胎内子不死而生于野者,母之魂魄多化为人形,抱子行于夜路*。”
显而易见,和两面宿傩同样被抛弃在荒野的产女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将并未嚎啕大哭、但却依旧有着存活迹象的孩子俯身抱起,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