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说家又做错了什么(165)
太宰治身体微微前倾,用一只手捧着碗,他笑着,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他另一只手向前伸着,白粥恰到好处的乘了半勺,不会溢出。
“因为起的太晚,钰子小姐已经把饭处理掉了,她现在在重做,正好弄点清淡的给你吃。”
青池涟央感受着这份毫不遮掩的关心,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那种完全陌生的愉悦。
他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见他愣住,太宰治挑眉:“怎么?”
嗯,他知道自己很帅,青池很喜欢,但不至于看迷了吧……
“……我。”青池涟央盯着他握勺的手:“我有手,可以自己喝。”
作者有话说:
宰(温柔攻势):小样,哥不迷死你
青池(不解风情):我有手
康康基友的文《捡到一只黑乱步》阿颜颜的猫
继承父亲“千里眼”名号的刑警江户川乱步,在与异能特务科共同抓捕爆炸犯时,因合作出现失误,导致爆炸犯躲进了一栋废弃大楼之中。
根据现场线索,他在大楼深处找到了疑似嫌疑人的青年。
青年身着破损的西装,左臂肩膀处脱臼,脸上还不断的往外渗血。
遮挡容貌的口罩是他从未见过的组织图案。
对方看到他有瞬间的错愕。
乱步趁机冲上去与其周旋,最终将他制服。
与此同时,传呼机内传来消息,爆炸犯已经被拘捕。
看着莫名出现,晕倒在地的青年,乱步摘下了他脸上的面罩。他的脸色变得诡异而又难看。
因为那是一张与自己一样的脸。
【如何面对一个失去记忆来历不明的人?】—尤其是,他与自己极其相似。
乱步选择了将他留下来“监视”
*
[异能者爆破案]
新干线与城市内存在的大量炸弹,爆炸前沉默的十五分钟。
[新任Mafia首领交接]
红围巾随风飘扬,名叫“太宰治”的首领,手捧“书”,逆光而笑。
“找到你了,叛徒,乱步君,不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吗?”
[异能特务科叛徒]
“内部腐朽,叛徒泄密”“谁才是杀人狼?”
[犯人是江户川乱步,“代号Chartreuse”]
“江户川先生,您涉险10起杀人案,13起恐吓案,现依法对您进行逮捕。”
[名为武侦的犯罪组织]
“江户川警官,请协助逮捕武侦的犯人!”
[不存在之人]
找到他,将其抹杀
【关于人物设定】
*主世界为刑警步的世界,有武侦和港。黑
*会有原著世界的人出现
刑警·江户川乱步:警察学校毕业,未遇见社长,父母健全,性格同原著。
第一百零四章
吃完一碗白粥, 为了防止太宰治再搞什么幺蛾子,青池涟央两句话并做一句话,干脆利落的将梦中之事组织好语言, 除了与‘书’的交易之外,大体都说了。
太宰治屈指, 轻轻敲了敲桌面, 发出清脆的扣响。
“和我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嗯, 因为我也做了和过去与未来有关的梦呢。”
尽管青池涟央没有表现出好奇,但太宰治还是把自己也做了梦的事情说了。
他笑笑,鸳色的瞳子中透露出一丝凉气, 似乎那梦境并不是什么值得缅怀的东西。
虽然的确如此。
想起自己清醒后,两股记忆交融, 几乎要将灵魂撕裂成两半的极端痛苦, 青池涟央脸色微微苍白了一瞬,看太宰治的目光多了点感同身受的温和。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因为我觉得, 应该和青池你坦彻一些……好吧,理性来讲,我们处于一条战线上,且你知道的比我要详细, 说出来于我而言不仅没损失还可以增进感情,感性来讲, 我想多和你说一会话。”
太宰治眨眨眼,满是纯良,人渣的坦坦荡荡。
“虽然平时青池理由你和我的交谈也不算少, 但是还不够, 我还想占用你更多一点。”
刚有点感动的青池涟央默默把心底的动容藏了回去。
但不得不说, 太宰治这种自己把动机分析清楚的行为,比玩弯弯绕绕让人……舒服点?
真是疯了。
青池涟央将视线投在碗沿上,白粥炖的很烂,在碗边覆上了一阵晶莹的粥油。
他掩下心里异样,进入正题。
“陀思,您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恢复记忆后,青池涟央想起了一切。
他清晰的记得,福地樱痴第一次向天人五衰的其他成员介绍给他时,费奥多尔的眼神。
震惊,错愕,还有悲凉。
他好像在一瞬间想了许多。也对,【永恒旧物】这种能力,认谁知晓,都会有世界观被颠覆的恐惧吧。就算同样是天之骄子的人,也会对其这样生来便在罗马巅峰神明般的能力产生质疑。
对自身的。
那个小丑果戈里倒是笑嘻嘻的跑来朝他打招呼,不过眼中杀意重到无需掩盖。
而从青池涟央在福地樱痴的授意下行动后,费奥多尔便再没参与天人五衰的活动,不过他一直待在福地樱痴准备的临时基地,离得很远看青池涟央写作。
果戈里说,费奥多尔在研究平行世界的事,他似乎不是很能接受自己所生活的世界竟然是一片虚无。
最后,他自杀了。
那时,青池涟央对世间万物都不感兴趣,听见动静连头都懒得回,不过现在一想……
“我和您说了吧,首领,他最后自杀了,从武装侦探社的四楼跳了下去。”
那个高度是很难摔死人的。
那么,他的结局是在血泊中看着天空,忍受着骨骼断裂缓缓死去吗?
“我认为他是在……赎罪。”
青池涟央讲到最后,竟然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作为毁灭世界的元凶,他比费奥多尔更能体会到那种负罪和绝望。应该赎罪的人是他才对。
空气沉寂了一会,太宰治并没有做答,他好奇,抬头去看,却见黑发的少年正沉默不语的盯着他。
那双漂亮的鸳色瞳子中的情绪极其复杂,反正青池涟央看不懂。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太宰治突然露出个轻快的笑容,他用抱怨的语气开口。
“什么嘛,青池,我在和你调情,你竟然和我讲别的男人,而且啊!”太宰治故意提高语气,摆出很夸张的架势,脸上的幽怨不似作假:“你管他叫什么?”
什么叫调情?
青池涟央困惑,但下意识给出回答:“陀思?”
费奥多尔太绕口,他便跟着果戈里一起叫了。总不能用‘那个人’来概括吧。
“你看!”太宰治咬牙切齿:“你叫他费佳,叫我首领?还用敬语?”
他就那么不值得一个亲切昵称吗!
青池涟央:……
太宰治做一副西子捧心的动作,痛心疾首。
“你还无语!你连‘太宰’都不愿意叫。”
“太宰。”
“晚了。”
太宰治一拍桌子,身体前倾,眯着眼睛看青池涟央。
这眼神盯的小说家发毛,一时间,他忘了纠结费奥多尔最后选择的事情。
“青池。”太宰治阴恻恻的叫了一声。
“……在。”
“叫我阿治。”
“……”
“干嘛,不会罗马音吗?我教你,「o」「sa」「mu」。”
青池涟央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叫嘛。”太宰治幽幽道:“没让你叫阿娜……”
在他吐出最后一个音节之前,青池涟央堵住了他的嘴。
“阿治,可以了吗?”
太宰治不满意:“好敷衍,惩罚你叫十声。”
“……”
见他没动静,太宰治不愿意了,他从对面的沙发蹦到青池涟央旁边,让本就不大的单人沙发的空间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