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34)
那男子看上去三十来岁,长得可称英俊,他冷着一张脸,周经理还毕恭毕敬,叫他“陆先生”,看上去来头不小。
周经理给他们介绍了那名高大男子,只说是他的上司,又是上司又姓陆……
嘉业重工的老板也姓陆,辛尔羽和另外两个一同负责嘉业重工的同事交换了个很微妙的眼神。
程展心推门进来,看见端坐在对面的陆业征,脚步顿了两秒,才走过去坐下。
辛尔羽敏感地察觉会议室里的气氛有点儿奇怪,而且程展心有点不在状态。
尤其是那位陆先生说话的时候,程展心就会有点紧张,甚至在解释一个概念的时候停了一下。
辛尔羽怀疑程展心是不是对太高大的人有心理阴影。
她一边记着对方的要求,边想着,沈意肯定没见过程展心这样,不然可不会说程展心干活性冷淡风。
嘉业重工在他们公司待到了四点不到就走了,到了晚上六点,下班时间,辛尔羽叫了外卖准备继续加班,却看见程展心竟然拎着包走出来。
辛尔羽到总部半个月,第一次看见程展心准时下班,实际上她还从来没见过程展心下班,因为每次程展心都走得比她晚。
看见捧着杯子的辛尔羽,程展心对她点点头,让她不要留太晚,早点回家,就算没过八点,也给她报车费。
辛尔羽这人心直口快,有点八卦地问程展心:“程总今天这么早?”
“嗯,”程展心点点头,没有遮掩地说,“家里人回来了。”
刚见程展心走出去,辛尔羽就跳回电脑前,抓着沈意问:“心心老婆到底什么样的?!你见过没有?”
沈意或许也在忙,没有立刻回复她。
辛尔羽工作起来还是很负责,转眼就把这茬忘了,认真改起了报告。
2.
陆业征五点半就给程展心打电话说自己在楼下了。
程展心磨磨蹭蹭,熬到下班时间,才下楼,陆业征停在老地方,程展心上了车,陆业征开出去,问他:“想吃什么?”
陆业征去了北方一周,又去了欧洲半个月,算起来两个人都二十多天没见了。
程展心最近项目多,而且运气不好,总漏接陆业征电话,心虚得很,见陆业征面色不虞,乖乖说:“我都可以。”
“其实家里还有面。”程展心又小声说。
“是么?”陆业征看似随意地问,“你还知道家门往哪儿开?”
程展心没回答,陆业征又说:“上上周一,上周三,都没回家是吧?”
“我办公室有休息间,”程展心辩解,“加班太晚了。”
他觉得车里暖气打得太高,有点儿热,便脱了西装外套,又摘了领带,解开了两颗扣子,见陆业征还是不说话,就又补充:“你不在家,不想回去。”
“怪我?”陆业征不吃他这套,问他,“我给你打电话你接了几个?”
程展心并没有预感到危险逼近,老实地回答:“19个,漏接6个的我都回了。”
“程展心,”陆业征叹了口气,正好停下来等灯,转头问,“我是不是一天不看着你都不行?”
程展心和陆业征有惊无险过了九年,深知不能跟陆业征对着干的道理,他沉默了片刻,认起错来:“我错了。”
陆业征没再说话,一直往郊外开,程展心就问他:“去哪里吃饭?”
“新区。”陆业征道。
“那么远……”程展心好几天晚上睡得晚,原本今天想要早睡补眠的。
昨天晚上陆业征给他打电话,程展心没接到,后来再回过去,陆业征已经关机了。程展心还想着陆业征是不是生气了,结果下午人就找上门了。
“我昨晚打你电话的时候准备登机。”陆业征说。
那通电话时十一点打过来的。
原本陆业征预定要明晚才能回来,应该是加紧时间把事情提前处理完了,改签提早回来了,算算时间,上午才回到S市。
程展心的心里一下就又软又酸,他伸手抓着陆业征的手腕,重新真心实意道了一次歉:“对不起。”
陆业征反手抓住了程展心的手指,他右手无名指戴了和程展心同一款婚戒,陆业征的戒环稍稍粗一些。
戒指是陆业征大三的时候找人定做的,当时程展心和陆业征的研究生录取学校没有重合,但程展心又不想和陆业征分开两地,都想要申请同行陪读签证了。
陆业征不想程展心放弃梦想的学校和专业,就直接拉他去结婚了,选了离程展心最近的一个学校。
陆业征想起前事,心想那时候程展心那么依赖他,现在还不是他一走家都不回了。
程展心见陆业征脸色有所缓和,就说:“那我……”
他凑到陆业征耳边,用气声对他说了几句,陆业征握着程展心的手紧了紧,似笑非笑看了程展心一眼,低声:“挺有诚意啊?”
程展心“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和孩子气,和他平时对外的样子一点不一样,他又抓着陆业征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笑眯眯地看着陆业征。
陆业征被程展心一看,略带僵硬地抽回了手,说:“不要干扰司机。”
3.
陆业征的车在去新区的路上抛锚了。
十二月天色暗得早,陆业征抄了条近路,结果就是停在了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怎么办……”程展心下车,看了看,“好饿。”
陆业征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对方说立刻找拖车来,陆业征发了个定位过去,看程展心说饿,就说:“后座放了饼干。”
程展心不疑有他地开了后座门进去,后座空无一物,他还毫无防备地想回头问陆业征吃的在哪,陆业征就从他后面压了上来。
程展心腰被他一握,陆业征声音就贴着他耳朵响起来:“又瘦了。”
“没有……”程展心转过身来,抬手想把陆业征推开,陆业征的吻就压了下来。
不碰着没觉得,嘴唇一贴上才觉得真的是分开了很久,连读书的时候都没分开那么久过。
陆业征的牙齿都碰到了程展心的,凶猛又温柔地啃咬着他,程展心温顺地攀着陆业征——一直到陆业征手伸进他衣服解他皮带之前,程展心都挺温顺的。
“阿业——”程展心抓着陆业征手腕喊停了,“拖车……”
陆业征看了看表,道:“说过来至少一小时。”
说罢又堵上了程展心的嘴,程展心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但神智还在,过了一会儿,他裤子拉链被陆业征拉下来,就又推开了陆业征,辩解说:“那你又不够……”
陆业征看了他几秒,咬着程展心耳朵说:“你夹紧一点,再叫几声老公,就够了。”
程展心还想挣扎,脆弱的地方被陆业征隔着内裤捏住了,陆业征用硬着的下面顶了顶他的臀沟。程展心太久不做,也有些意乱情迷,陆业征见他有所松动,便脱了他的裤子,从手套箱拿了瓶新的润滑剂。
程展心上身还穿着正装衬衫,下摆皱成了一团,下半身不着寸缕,细白的腿一条弓起,另一条被陆业征架在肩上。
“你车里怎么……”程展心喘着气,觉得自己真是信了陆业征的邪,“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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