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59)
连后颈都泛着不寻常的热意,理智早就罢工了,或许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身上的这个人是自己依恋的对象,是不要紧的,即使是太过敏感的体质,但在这个人面前,像讨要抚摸的狗狗一般露出脆弱的肚皮也没有关系。
因为在抱自己的这个人是伊集院和臣啊。
所以很是坦白,可以直接地把渴望都诉诸于口。括张时有些不舒服,也出于想要被伊集院安慰的心理说出来了,自然也得到了亲吻和安抚。
以至于到伊集院忍耐着做好准备,要下去拿保护措施时,他都不想要伊集院去,说:“就这么做。”
伊集院忍得呼吸都重了,再听到这种撒娇,怎么得了,咬着牙,语气稍重地说:“别闹。”
“不要那个,”神志不清的慈郎,眼底氤氲着水雾,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一般,“只想要你。”
然后就进入正题了。
“难受吗?”
“不是难受。”
终于合二为一时,那种感觉超越了所有,以至于幸福得不自觉哭了出来,让伊集院一时都不敢动作,毕竟伊集院也知道自身尺寸,询问过后还是不放心,停在那里,想让慈郎再适应一会儿。
感受到伊集院的温柔,慈郎靠近伊集院,侧脸贴上对方胸膛,听着那一下一下强烈的心跳,像是获得了勇气一般,低声道:“可以了、嗯。”
从这里开始,慈郎感觉像是掉进了波涛汹涌的蜜糖之海中,不是被甜蜜的糖浆堵塞得呼吸困难,就是随着激烈的风暴颠来晃去。
“伊集院、伊集院,”风浪到达顶点时,生平未曾历经过的极限感觉,让他忽然心慌,忍不住如同寻求神灵庇护一般,急促地呼唤伊集院的名字,虽然对方就是将他扯上风口浪尖的罪魁祸首。
“是和臣。”男人餍足到无比生感的声线低沉地说。
和臣。
“和臣……和臣!”
“乖。”
三次又或者是四次,到结束时,慈郎被伊集院搂着,趴在伊集院身上,伊集院一下一下给他揉着腰。
不管是四肢还是其他地方都很累,但得到爱人的精神满足感,足以抵销疲惫。
不过,慈郎总有些怀疑……自己是满足了,可是,伊集院满足了吗?
虽然没什么证据,唯一的疑点在于,风浪到达顶点的时刻,慈郎知道自己是失态了的,尽管明白这是正常的,还是不免感到羞耻,然而伊集院一直是那么温柔,不曾失掉理智,即使在顶点时刻泄露了几分野性的生感,却还是相当克制。
“别闹,”伊集院抓住慈郎不老实蹭过去的腿,警告道。
老实说,虽然心里怀疑,但真的发现伊集院还能继续的时候,慈郎还是惊呆了:“你还没……”
“再继续你会难受,”伊集院冷漠地说。
慈郎看着伊集院,他们每晚都一起入睡,最近还时常一起入浴,男人黑豹一般劲瘦的好身材,对慈郎来说不是秘密。
但做过那样的事之后,再这样没有障碍地紧贴着,即使很累了,还是难免意动。
而且,他想看伊集院不理智的样子。
他想看这只大猫,唯独在他面前,或者说在他身上,彻底丢掉理智,显露出灵魂本来的面貌,给他看最原始的兽相獠牙。
于是他俯下身去。
金毛狗狗在草丛中找到了想要的玩具,张口叼住它。
大猫开始还忍耐着,但最终凶相毕露,扑猎般掀翻金毛,侵入时,锱铢计较地报复一般,死死咬住金毛后颈。
这一回不是风浪那么简单,而是毁天灭地的飓风,再反悔都已经迟了。
在某个时刻,慈郎感觉几乎像是灵魂出鞘了一般,视野摇摇晃晃的,不知是呢喃自语还是对伊集院说:“如果、那时候,我们做、做过,就好了。”
他忽然理解了当年无法理解的,那些女生们窃笑着说出的戏言。
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在那么无忧无虑的时候,做喜欢的事。
他们错过了那么多时间。
伊集院不想让他继续想下去伤心,故意诱导着问:“好。那,想在哪里?”
慈郎不解反问:“在哪里?”
伊集院低声道:“在哪里做,天台好吗?你能看着那些樱花树,然后我把你的制服……”
整个都快烧着了的慈郎羞耻到不行,阻拦道:“你都在说些什么啊!呜、”
*
睁开眼时,除了充斥全身的疲累感,慈郎立刻回想到的就是昨晚这段跌破廉耻的回忆。
感觉再也没脸见人了。
但是该起床了。
慈郎感觉了一下,也不知是恢复了还是麻木了,已经没有太过明显的酸痛感。
他坐在床沿穿好室内拖鞋,站起身来。
结果,还没走出去一步,下一秒,跌坐在地。
慈郎手撑着地板,难以置信地大睁着眼睛。
腿,软的,没力气。
开玩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猫猫吃饱了,狗狗也吃饱了,可喜可贺。
第46章 好像坏掉了
要冷静。
慈郎告诫自己。
这种“整晚欢。爱过度,以至于承受方次日早起时腿软,刚下床就跌倒在地”的烂俗桥段,是不良漫画或者小电影里才会有的,现实生活中是不会有的,所以此刻发生的这个状况一定不是真实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他一定是在做梦。
就是这样。
为现状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慈郎忽视恢复知觉的身体里里外外都出现的脱力酸痛感,试图从梦里醒过来。
他用全身力气闭上眼睛。
然后猛地睁开眼。
他绝望地捂住脸。
慈郎都想在心底呐喊了,为什么这种烂俗桥段会成真!他们昨晚到底做得是有多激烈!虽然后面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其实记得清清楚楚。
回想起昨夜亲密时他摇晃的视角里的伊集院和臣,慈郎的右手无意识抓上左手手肘,试图用这样一个半抱住自己的姿势,阻止克制不住的微颤。
他好像坏掉了。
只是这样的回想,就让身体记住的感觉,各种各样被和臣触碰的感觉,瞬间复苏。
像是一夜篝火的余烬,已经没有在燃烧了,可那厚厚白灰下的晦暗炭火,依然残留着足以灼人的热度,偶尔一阵风吹起,就闪闪烁烁地灼亮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从来不知道做这种事会舒服到如此可怕的地步,像是糟糕疾病留下的后遗症。
“怎么了?”
伊集院从衣帽间走出来,慈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垂下视线。
看上去,伊集院是在穿衣服穿到一半时听到了外面的落地声,他身上那件妥贴剪裁、完美勾勒出他肩背线条的白衬衫,只扣了底部的两三颗扣子,连腹肌都一览无余。
而下面那条深蓝色西装裤,拉链拉得好好的,却没有扣上顶端那颗纽扣,泛着金属色泽的银色拉链,因为紧贴着比绝大多数男人都出众的那个部位,有一个较为明显的起伏弧度。
更过分的,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餍足后的勾人气质。
这只大猫一定是在故意卖弄!
因为他知道,伊集院穿衬衫的习惯,分明是从上往下地扣纽扣。
可是,明明知道是故意的,慈郎还是被蛊到,控制不住红了整个耳朵,连回答都忘记了。
简直是,太不像样了。
视线里出现了伊集院修长的小腿。
慈郎不禁想起,重逢被救的那天,自己是与此时差不多姿态,也是相同的低位视角。不过心情是天差地别了。
正想着,视线里又出现了伊集院平摊的手掌。
伊集院俯身看着他,说:“手。”
很明显,这是要把慈郎拽起来的意思,可慈郎也不知道自己脑袋是怎么短路的,居然呆呆地把握成拳的右手放到了伊集院掌心里。
“乖,”伊集院玩味地勾起唇,故意伸出另一只手,也平摊在慈郎面前,一本正经地追加命令,“那,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