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我(47)
韩知宥默默听着他的斥责,心想指望裴祁好好说话是不可能了,而且他不仅话说得不好听,还光着身体,韩知宥的目光不由落到他的小腹,暗暗咬牙看着那根半勃起起来的东西。
哪有人下水道堵了,一边发火一边看他不顺眼,还硬起来了的啊?讨厌他,还能硬,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下半身动物。
似乎注意到韩知宥在看自己的性器,裴祁不仅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有些兴奋起来了,原来还没有完全硬起来的东西,现在慢慢地朝着韩知宥抬头的趋势。
韩知宥赶紧移开视线,真是看多了长针眼。
裴祁可不觉得,韩知宥杵在洗手池门口不过来,他上前一把他拉了过来,往雾气弥漫的浴室里推,说:“你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他推得时候,还一个劲儿把韩知宥往花洒的方向推,韩知宥哪有他的劲儿大,一个不慎,就被头顶的花洒淋湿了半身。
裴祁一见,装模作样地道:“你怎么搞的,让你进来看看下水道的,又不是让你进来洗澡的,你还想和我一起啊?”
“……”韩知宥紧咬唇瓣,不断跟自己说,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不过浴室确实有些积水了。
他不理裴祁的话,抬手把花洒当成讨厌人的裴祁狠狠关了,低头去看地上的下水口。
没了热水,浴室的水雾终于不再闷热,脚面的积水也暂缓了增速,韩知宥这一看,就看到了积水的那个下水口。
银灰的下水口被一团东西堵住了,韩知宥不由好奇,蹲下身去仔细看,还没等他去掀开来看,忽然脸上一热,接着无数细小的水流洒到他的头上和脸上。
有水进了韩知宥的眼睛,他赶紧低下头,伸手挡在自己的眼前,对裴祁说:“你干嘛啊?你不是都洗完了吗?还开着水做什么?”
裴祁和他对着干:“谁说我洗完了?”
韩知宥想起身,谁想裴祁却觉得他这个姿势正好,把他推到墙上摁着不动,下面完全挺立起来的东西磨蹭韩知宥的脸。
“你怎么那么笨手笨脚的,让你看个下水道,你把自己都弄湿了,还这个姿势对着我,又想勾引我啊?”裴祁的性器硬得不能再硬,但是语气却不屑,浑似是韩知宥自己不知廉耻巴上来的。
韩知宥一听,这厮这一通折腾的目的就是这个!
他暗暗憋闷,裴祁就是这样,你不顺着他的意,他就想方设法的折腾,非要达成目的不可。
他确实吃不消裴祁的欲望,可是再对他冷脸,裴祁说不定又要起什么坏心眼,让他一晚上都不安生。
他抬起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盈盈地仰望着裴祁,伸出手握住裴祁的性器,主动将嘴放上去轻舔。
裴祁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他的一只手放到了墙壁上撑着上半身,一边低头看韩知宥。
水流从他的脖颈冲下来,滚过他逐渐发热的身体。
就是这样了,裴祁还样强自忍耐着,粗声粗气地说:“韩知宥,你——”
但是韩知宥已经不耐烦听他别扭的话了,张口含住他的性器顶端,裴祁果然立刻消了音,伸手放到了韩知宥的脸颊抚摸。
直到裴祁射了,韩知宥才把嘴里的精液吐出来,他被裴祁一把捞起来抱在怀里,韩知宥也伸手抱他,语气很是楚楚可怜的说:“裴祁,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看如果你想要我,我又不会不答应,为什么总要说伤人的话?我难道一点自尊心都没有吗?还是你一定要让我心里难过才舒坦?我为什么想离开你,你真的不知道理由吗?”
裴祁听到他说之前的话,都很冷静,但是一听到最后一句,立刻问道:“什么理由?”
韩知宥就等着他这句,退后了一点,他现在浑身湿透,衣服黏在他的身体上,映出他的肤色,加上他刚刚才给裴祁口过,眼底和眼尾都仿佛沾上了薄红,诱人极了,裴祁一看,感觉又来了。
韩知宥垂着湿漉漉的长睫毛,很黯然的说:“我早就听人说过了,你早晚要回家的,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吧?”
裴祁看他可怜兮兮的,韩知宥要是顶着他来,他也毫不示弱,但是韩知宥真的放下姿态,他的架子也端不住了。
他立刻说:“你一直担心这个?我回去,你当然也一起过去,你想什么呢?”
真是越不想来什么, 就越来什么。韩知宥心里直叹气,裴祁还真打算把他也带到京城。
韩知宥蹙着眉毛说:“你年纪也不小了, 不结婚吗?”
再次提醒这厮,你早晚是要结婚的!不要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美事。
裴祁听得皱起眉毛:“我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趁机教育韩知宥:“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你要是想你不该想的,我也不会放过你,知道了吗?”
什么是不该想的?韩知宥没有问出口,他对着裴祁点点头,重新趴到他的肩上,说:“我知道了,我会乖的,现在知道你不是回家就把我忘了,我已经不求什么了。”
裴祁这次听到韩知宥的话,浑身舒坦,他抱起韩知宥,拿了一张干净的浴巾把他裹起来,脱光他身上碍事的衣服,他扑到韩知宥的身上。
这次韩知宥也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愿意,还配合他,结果等裴祁进入身体,动作大了一点的时候,裴祁自己停了下来,看着自己性器上的血渍皱眉。
“出血了,你难受怎么不说?”裴祁被吓了一跳,翻身下来,衣服也没穿,摸到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韩知宥知道自己为什么出血,还不是阴道撕裂?昨晚本来就做过头了,今晚裴祁还要做,他当然受不了了。
裴祁拿衣服给他,“快穿衣服,我们现在去医院。”
医院?韩知宥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去看医生,他一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抓住了衣服,他没动,伸手去捉裴祁的手。
撒娇道:“去什么医院?我不去,裴祁,我没事,大概是我经期要来了,你知道,我经期一向不准的。”
是吗。裴祁皱眉,还是没有同意,韩知宥索性推开衣服,抱住裴祁的胳膊晃:“裴祁,我不想去医院,还是给他们看下面……裴祁,我真的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裴祁——”
韩知宥哪有这么撒娇卖乖的时候,裴祁能撑到现在已经自觉很了不起了,顿时丢盔卸甲,拦腰抱住韩知宥的腰,和他滚到床上。
他把脸埋在韩知宥的肩窝,不放心地继续问:“真的不疼了?”
韩知宥点头,伸手缠住他,说:“我早上就觉得腰有些酸,果然是经期来了。”
裴祁松了口气,说:“怪不得你这几天脾气那么不好。”
韩知宥乐得裴祁把他之前的放肆行为归咎到经期上,连忙点头:“嗯,那我们好好睡一觉吧。”
裴祁到底还是心虚自己把韩知宥弄出血了,说:“不是说女人这个期间要吃药吗?布洛芬?还是要吃什么补血的膳食,我让老宋给你送过来。”
都大晚上了,韩知宥无心折腾别人,他摇摇头,躺到床上:“我就是有点累,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好吧。裴祁没有表现机会,只得去收拾床单,韩知宥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发现后面没有再出血了,越发认为是裴祁的缘故。
韩知宥不再故意惹裴祁,裴祁也安分下来,两人之间倒是前所未有的平和下来。
不过,裴祁到惦记着韩知宥身体虚弱,等韩知宥身体好了之后,让韩知宥去看看中医什么的,补补身体。
韩知宥才不想喝苦死人的中药,坚决拒绝。
裴祁拿他没办法,只好找了擅长药膳的厨子,专门做饭给韩知宥吃。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韩知宥有一天在家喝一碗浓白的鱼汤的时候,突然觉得嘴里的鱼汤腥味浓郁,让他忍不住一口全吐了出来。
这一晚,裴祁像平常一样不在家,他一向很少能在九点前回家的。
韩知宥不可能等到他回家才吃饭,所以,晚饭都是自己一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