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O信息素的致命吸引(25)
度锦襜眉头微蹙,指尖摩挲着纸张,思忖着如何才能不住宿。
“在你前面演讲的那位同学,你见到了吗?那也是咱们班的学生,叫江初。”舒欣抬眉道,“昨天没来的就是他,分寝表交给你了,记得帮江同学安排个宿舍。”
度锦襜本对住校颇有微词,但眸光扫到江初的个人信息时,肚子里的算盘顷刻不响了,他爽快地回答:“好的,没问题。”
舒欣惊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能答应地这么爽快,“对了,那套军训服也是江同学的,有时间你帮忙给他。”
度锦襜眸光闪烁,勾唇一笑:“行。”
他还需要向舒欣要一个东西。
“舒老师,”度锦襜道,“能不能麻烦您把江初的微信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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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舒欣的办公室,度锦襜随便找了间空教室,将分寝表放在桌子上,其实新生报到时按照先来后到,基本上已经分配好了寝室,剩下的零散人员需要整合一下,除了他和江初没有分配寝室,只有一个beta落单了。
度锦襜眸光喑了喑,遒劲有力的笔迹刷刷地在表上添了几个字,最后一栏的分寝表上写下了他们三人的名字。
顺理成章。
度锦襜拿起手机,打开辅导员发过来的联系方式。
江初的微信头像很简约,是一个白色背景,正中间画着一个橙色的×,度锦襜看着熟悉的头像,心里微微泛涩。
一年没有联系,江初好像什么都没变。
度锦襜本以为需要等很长时间才能通过申请,但没想到很快微信就传来消息提示: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江初刚走出校,微信传来提示音,他看到微信联系人上多出的小红点,点进去查看,一个纯黑的头像,只有在右下角折出一个小角,翻出一角白。
江初点击添加,还没等发出‘你好’,那边的人就已经显示正在输入。
度锦襜:我是度锦襜。
江初打字的手指蓦然一顿,停了一会儿后,他才回道:嗯,怎么了?
度锦襜拍了张分寝表发给江初,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是辅导员安排军训期间的住宿表,记得来住校。
江初点开图片,看到最下面一行手写字,他和度锦襜的名字写在一起,笔锋流畅凌厉,肆意洒脱,看起来不像是舒欣的字迹。
他还从来没有住过校,唯一一次和别人住,也是在那此旅行中,和度锦襜睡过一个帐篷。
不过度锦襜既然都这么说了,江初也就默认了这样的安排,他回复了句:好,我知道了。
度锦襜:你的军训服还在我这,一会儿回寝室来找我拿吧。
舒欣也跟江初联系过,说他的军训服在班长手里,但让江初没想到的是,班长就是度锦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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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走到寝室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推开寝室门,看清楚了宿舍内部。
总体而言Q大的住宿环境还是相当不错,四人间的空间很大,有阳台*卫,两边是上床下桌,中间还留有很大的空间,不过此时被军训被子套装占满,房间里面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江初。
光凭那高挑颀长的身形,江初也能一眼认出,那就是度锦襜。
此时房间里只有度锦襜一个人,正收拾着东西,那些军训用品大概也是他一个人搬上来的,他手里拿着块抹布,擦拭着空调机壳,另一只手捏着刚取出来的滤网,上面占满了灰尘。
看得出来度锦襜已经忙了很久。
度锦襜的细心总是体现在和他相处的日常生活中,他会体贴地照顾好周围人的感受,同时也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事情,比如现在,他默默地打扫着寝室卫生,少年心细,把一些卫生死角也打扫地干干净净。
京舟市的九月依旧炽热,室外艳阳高照,室内像蒸笼般烤人,度锦襜正在清理空调,打开了窗户通风,整个室内热气蒸腾,度锦襜只穿了一件工装T恤,抬手抽身间能清晰地看清少年劲瘦的腰线和有力的臂肩。
兴许是打扫热了,度锦襜的头发全部被他随意地撩到脑后,露出饱满凌厉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挂着汗珠,平日里懒散的眸光此时变得认真,墨色眸子盯着空调外壳上的灰尘,抬手一擦便干净如初。
江初不由自主地盯着度锦襜的背影看了很久,少年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放大,高挑修长的身形洇在光里,像是闯入现实世界的动漫人物,撕漫感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直到度锦襜转身,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江初。
度锦襜跳下凳子,挪开挡在路中间的军训被褥,对江初勾勾手:“进来吧。”
江初的目光从度锦襜身上移开,将行李箱拖进来,度锦襜一把接过去,把行李箱放在角落里,拿出一把小风扇递给江初:“先用小风扇吹吹,空调滤网刚被我拆下来,洗干净后应该更凉快。”
江初点点头,他看着度锦襜走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上的滤网就变得干净了,他又踩着凳子上去安装滤网,江初小腿抵着凳子,小心地护着度锦襜。
度锦襜三两下便装好了空调滤网,他拿起遥控器调试了下温度,凉风习习地铺面而来,度锦襜唇角一勾,悠闲地从凳子上跳下来关窗。
度锦襜回到地面,江初这才有所感觉,他们两人现在正独处一室,Alpha的存在感极其强烈,特别是对于刚对他临时标记过的,即便度锦襜没有释放信息素的意愿,但江初仍旧能感知度锦襜的味道。
江初感觉周身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燥热,他不由得往后退一步,稍稍与度锦襜保持距离。
度锦襜看着江初下意识的反应,眸光沉了沉,他抽出一张卫生纸,仔仔细细地擦着手,骨节分明的手相交擦拭,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但江初却无心欣赏,他看到了度锦襜腿边凳子上放着的军训服。
江初开口询问:“那套军训服是我的吗?”
度锦襜顺着江初的视线看到那套军训服,确实是江初的,他刚拿过来,随手放在这里。
但既然是度锦襜拿回来的,他便不可能轻易地还给江初。
“是,”度锦襜大大方方承认,“我拿过来的。”
“谢谢你,”江初道了句谢。
“就一句谢谢?”度锦襜玩味道,“只有口头表示?”
江初抬眸看他,低声道:“那你还需要什么?”
“江同学,我们只是在聊天,”度锦襜顶了顶腮,拿起军训服,“有必要隔得那么远吗?”
度锦襜朝江初走去,一点点靠近江初,江初身后是床杆,背后无路可退,他被度锦襜困在宿舍一隅,周遭尽是度锦襜的气息。
江初努力暗示自己不用紧张,但呼吸仍旧有些急促,不由自主地阖了眼眸,不敢看度锦襜。
度锦襜挥了挥手里的军训服,看到江初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有怕他的情绪,他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又看到江初白皙的脖颈上印着他的标记,心情莫名又变好了不少:“军训服还想不想要?”
江初的声音细若蚊蝇:“要。”
度锦襜挑了挑眉:“可是我不想白白给你。”
江初抬眸,眼神询问度锦襜想要什么。
“叫声哥听听。”
度锦襜心里藏着期许,他还是忍不住对江初抱有念想,去年夏天江初叫他哥,叫得他心尖酥麻,让他情愿任江初为所欲为,此时他又想让江初喊他一次哥,仿佛只要江初喊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便会烟消云散,随风拂过蒲公英,不留痕迹。
度锦襜高出江初半个头,他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江初的每个神情,江初如蝶翅般长翘的睫毛颤抖,漂亮的唇瓣抿了又抿,红晕渐渐爬上耳尖。
度锦襜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唇角轻轻一扯,掩下眸间的失落,他不想捉弄江初,也不想看到江初的为难,正打算将衣服还给江初时,他听到了那声久违的、渴望已久的喊声:“哥。”
音色清凉,冰击玉石。
度锦襜适才还懒散的眸子瞬间认真起来,狭长的眼眸变得深沉,江初的一声哥让他麻了半边身,心尖像是攀上了一串秘密的花藤,开出了最为鲜艳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