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我装乖[娱乐圈](111)
林云笙不免在心里匪夷,他算陆钧行哪门子的财富,以自己的过往和性格来看,不当人家的累赘就已经很不错了。
“陆钧行现在才十八岁,由于激进所丧失的任何成本都称不上什么,年轻才是他真正的财富。”
林云笙的视线再度落到陆钧行身上。
“十几二十岁是每个人一生中违约成本风险最低的时候,因为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会被原谅、被酌情考虑。”
林云笙不知道陆钧行是不是受了女生的影响,但对方此刻从眉眼间散发出来的由衷快乐,他实在难以视而不见。
“陆钧行想在这个时候尝试自己的可能性,并且他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我尊重他的选择,所以也没什么好阻拦的。”
说完这段话后,林云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闷得慌,他垂下眼,喉结滚动,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越想越觉得陆钧行几个小时前对自己说的“开心”与安慰脱不开关系。
开车回家的路上,天空乌云密布,林云笙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长队,估计还要在这个路段堵上好一会儿。
他没忍住分心问副驾驶座上的人:“陆钧行,你跟我在一起真的会开心和放松吗?”
“当然了!”陆钧行想也没想地答完以后,他逐渐琢磨出其中的不对劲来,“林老师为什么忽然会这么问?”
林云笙顿了顿,皱起眉头:“因为我怕……”
一声惊雷倏地从天而降,砸得林云笙懵了半秒,他原本接下来想说的话,就这样被淹没进了紧随其后的暴雨里。
陆钧行没听清:“什么?”
林云笙深吸一口气,不说话了。
他慢半拍地打开挡风玻璃上的雨刷,踩着油门让车子微微向前驶去。
“陆钧行,我吃醋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云笙偏头对上陆钧行诧异的目光。
他抿了抿嘴:“刚刚你在给姜姨女儿签名的时候好像很开心,我一想到自己身上有那么多毛病,可能没办法给你提供很好的情绪价值……”
“我就有些嫉妒她。”
陆钧行怔住了。
他们现在被困在拥堵的车道里,雨水打在车窗上,远处有救护车在鸣笛,雨刷器发出来回摆动的声音,汽车里却安静得要命。
林云笙后知后觉地难为情,意识到大概确实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他不自然地想转头:“没什么,你就当我没……”
下一秒,林云笙的下巴被人扼住了。
陆钧行斜身搂过林云笙,舌头探入对方的口腔,不停地纠缠着他的软舌,弄到过多的涎水从年长者的嘴角流出来,他停下来舔掉后又忘情地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林云笙瞪大眼睛,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一股颤栗的快感从脚底直升头顶。
他情不自禁地用舌尖舔过陆钧行的上颚,紧接着更加汹涌的欲望从两个人亲密的地方蔓延开来。
林云笙被陆钧行突如其来的举动搅到浑身发烫,他抓皱了对方胸前的衣料却舍不得把人推开分毫。
这个吻持续到林云笙即将喘不过气来时才结束,他对上陆钧行发亮的眼眸。
“林老师,你觉得现在的我跟刚刚签字时比,哪个更开心?”
答案毫无疑问。
林云笙没有答话,慌乱地把人推开,见绿灯亮起,他驾驶着汽车越过拥堵的路口,加速向家里的方向奔驰而去。
可陆钧行却没有让事情到此为止的打算:“而且我刚刚有明显的情绪起伏也不是因为见到粉丝,是有人在网上放出了实锤叶影嫖|娼的证据。”
视频里的叶影明显喝醉了,跟皇帝选妃一样挑拣着他面前的小男生,什么“你的眼睛像他”这种油腻的话层出不穷。
“啊?”林云笙难以置信,嫖|娼已经算违法行为了。
“首先,我对于这种行为表示严厉的斥责,”陆钧行轻咳两声,“其次……”
陆钧行笑了起来,丝毫不打算收敛自己的坏心。
“恶有恶报,我刚刚在幸灾乐祸来着。”
林云笙先是一愣,犹豫道:“你会很介意我的交往经历吗?”
“我不是介意你的交往经历,每一个阶段的过去都构成了现在的你,我很珍视它们。”
陆钧行的语气郑重而真挚:“林老师,我真正介意的是,叶影当初耍心眼骗了你。”
林云笙呼吸一轻,心跳当即乱了章法。
他不敢去看陆钧行的眼神,只是猛打了个方向盘,从归家的轨道上偏离。
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暴雨愈演愈烈,携着夏季独有的闷热,连雨刷都扫不净明晰的视线。
汽车被林云笙就近停在清姿工作室的后院,工作室的前后门悉数紧闭,里面空无一人。
陆钧行还以为林云笙是要来拿什么东西,却听他问了自己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你饿了吗?”
“还好,我中午吃了挺多的。”陆钧行不明所以地如实道。
林云笙点了点头,垂眼解开安全带,他蹬掉鞋子,从驾驶位跨坐到了陆钧行的大腿上。
见陆钧行急急忙忙地环腰稳住自己身形,林云笙的两只手索性主动搭上了他的肩颈。
林云笙附身去吻对方的唇瓣,又在陆钧行追着要加重力道时坏心地后倾躲开了。
“陆小狗,想不想在车上弄我?”
第92章
这份看似寻常的邀请却远远超出了陆钧行对实践地点的认知,他至今体验过的所有缱绻都由林云笙一手传授,现在被年长者问想不想,他怎么可能不应允。
陆钧行兜着林云笙的屁股把人又往自己的怀里带了点,然后低头去亲他滑嫩的肩头,啄湿他的喉结,又嘬红他侧颈的那颗小痣。
见怀里人止不住地颤了一下,陆钧行的一只大掌挽走他耳鬓的碎发,抚上了对方的面颊。
“林云笙,我爱你。”
林云笙不习惯吐露心声,所以这样的话总是由陆钧行在讲。
偏执的、顽劣的、小心翼翼的、珍视的、极尽柔软的,还需要用无数个想得到想不到的词汇做装点才好让他掰扯清楚自己的情愫。
林云笙握上陆钧行的手腕,凸起的骨头处挂着根红色手绳,两圈皮筋与它叠在一块,全是与他有关的标记。
林云笙垂下眼,另一只手抓着陆钧行的拇指尖,蹭过自己的嘴角,到柔软的嘴唇上按了按,在对撩拨供认不讳的同时,他又无辜地抬眼去看身前人。
陆钧行哪里经得住这些。
他呼吸一滞,顺势用大拇指顶开林云笙的唇齿,探入后几番揉弄,便任由对方殷红的软舌顺从而动情地舔舐起自己的指尖。
陆钧行在感情里格外依赖与林云笙的肢体接触,牵手、拥抱、亲吻,在他的身体里起床。
对于陆钧行来说,这不仅仅是受了欲望的驱使,大概更像是一个剥离面具的过程。
不足以为外人说道的悲伤、分离焦虑所引发的提前想念、感激对方能够毫无芥蒂地接纳最本真的自己……
陆钧行觉得用“寄生关系”来形容自己与林云笙实在太精妙了。
两个人扎根于土地,借由彼此吸收养分,哪怕被摧折得只剩下一丁点安身立命的安全感,都要尽可能地分享给对方去构建属于彼此的收容所。
车窗外大雨滂沱,他们在逼仄的环境里忘我的交融,难以流动的空气里偏偏响起急促的喘息。
无人落座的主驾驶位上胡乱堆叠年长者的衣物,被揉皱的黑丁在座位边缘悬空垂下一角,随着暴雨卷起的狂风摇摇晃晃。
陆钧行总有一只手不放心地搭在林云笙脑后,生怕他的头撞到车顶。
可林云笙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尾椎处升腾而起的热烈正持续不断地传输向身体各处,他用支离破碎地音调叫着陆钧行的名字求饶。
林云笙见单叫名字不管用,又把“坏小狗”“阿行”统统喊了一遭,直到自己溢出的生理泪水生生砸到对方眼下,他才止住声带的震动,急急忙忙地附下身去,将陆钧行脸上的温热液体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