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替身觉醒后(44)
果然,李守才被这么一夸,立刻得意起来:“哎呀,我们当爸妈的,就想娃儿有出息,找个好工作,吃喝不愁,没想过他做这种大事。唉,这儿大不由爹哦!”
听了他明贬暗夸的话,乔明瑞有点想笑:“不过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司机大叔说,这下面那房子出了点事,都把警察招过来了,真的假的?那你儿子不是很头疼?”
李守才听完,一拍桌子,气不打一处来:“就是啊!那狗r的殷家,走了都不安生,就一个烂屋子,都能搞出些事情来!我儿子这几天因为这件事,跑了好多个地方,跟人家建筑公司和投资商都说了好多好话,才让他们继续动工。”
“要让我晓得是哪个在搞鬼,我非要跳起来掀了他的天灵盖,看看里头是不是装的豆腐渣!”
确认过雪糕全在保质期,并且不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后,乔明瑞放心拿了两根最贵的雪糕,递了一支给殷渠。
他一边付钱,一边问:“会不会就是你说的这个殷家哦?”
李守才瞪圆双目:“你啥意思?你是不是晓得点啥子?”
“我怎么可能知道。”乔明瑞慢条斯理地撕开雪糕包装,咬了一口,“我就猜的嘛。老板你看,出事的那栋房子,是不是刚好就在去风景区的路上?”
闻言,李守才连忙一路小跑出店,望了半天,一拍大腿:“还真是!”
他又跑回来,殷勤地给乔明瑞和殷渠端来凳子,还把风扇转了个方向,拧开摇头的按钮,热切地问:“小伙子,所以呢?”
“所以,如果这风景区开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上面的水泥路延伸到下面,是进入风景区最近的一条路,但这样一来,就势必要经过那栋房子。”
李有才一拍大腿:“我懂了我懂了,到时候那殷家的房子,肯定就要拆迁!他们是不是想多搞点钱,所以才故意整这些歪门邪道?!”
“老板,果然不愧是培养出大学生的人,一点就透。”乔明瑞发出赞美。
李有才骄傲昂头:“哎呀一般一般。”说完,他又冷哼一声,“我马上就给我儿子打电话,喊他去看一下,是不是殷有财回来搞事情了!”
“敢挡我儿子做大事,我跟他两个新仇旧恨一起算!”
刚走了几步,李有才一个转身,笑容满面地从冰柜里又拿了两根雪糕,就要塞到乔明瑞手里:“来来来,叔叔请你们吃的!路上小心哦,要是没地方吃饭,晚上来我家!给你们炒腊肉吃!”
殷渠眼明手快地抢先接下,得到李有才一句“噢哟你这个娃儿,动作还快,学武术的啊”的赞扬,当时有些无语。
乔明瑞笑着带着他离开,重新站到路口,看着殷家那间残破的老屋,叹了口气。
看来周佳没露面啊。
不然,这和殷家不对付的李守才,肯定第一反应就是周佳搞的鬼,而不是往殷有财身上想。
叹气完毕,他又转头看向殷渠:“没什么想问我的?”
殷渠手里拎着雪糕,站在他旁边,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寒气顺着指头,蔓延至心口,又往上攀入大脑,使他从未有过地清醒。
他艰难开口:“……我,应该要问您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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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乔明瑞没有回答, 只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将雪糕木棍连同包装,一起装进准备好的垃圾袋中, 全程未看殷渠一眼:“给你1分钟的时间, 想好要不要问。”
他拿出手机,设了个一分钟倒计时, 这才抬起头,神色认真。
“过时……不候。”
倒计时的滴答声让殷渠瞬间心慌, 盯着路边晃动的杂草,心中天人交战。
他从未想过, 自己的心思能瞒过乔明瑞, 但却没料到对方如此单刀直入,丝毫不给他犹豫和逃避的机会。
要问什么?
——您是不是早就猜到, 我来这里做什么?
——您是不是早就清楚,周佳已经回来了?
——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殷有财和周佳的儿子?
……更或者。
——您最开始选中我,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种种疑问在心中被积压许久, 被殷渠刻意忽视过去,然而却又在倒计时的钟声里, 犹如隐忍了整个冬日的种子,在一夜之间破土发芽, 嘲笑着他的自欺欺人。
明明什么都清楚, 却还妄图装作没有察觉, 不是自欺欺人, 又是什么?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人, 会让乔明瑞这样一个宛如天边月般遥不可及的人, 纡尊降贵, 亲自前来拯救。
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乔明瑞又何必跑这一趟?
或许就连这段时间他看在眼里的心动,都是为了骗取他信任和忠诚的伪装。
冰冷的质疑,与炽热的暗恋狭路相逢,争得不可开交,让殷渠眼里充满了挣扎与动摇。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乔明瑞,内心也不像表面上那般镇定自若。
他在行一招险棋。
赢了,收获殷渠的信任。
输了,则就要考虑在殷渠恢复身份之前,用别的什么东西,彻底将其拉入自己阵营,以免对方秋后算账。
可现在看来,殷渠似乎对权势、金钱,甚至是学业……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执着。
只对亲情分外看重。
乔明瑞考虑再三,觉得自己只能从“兄长”的身份入手。
“父母”的形象非常容易踩雷,而关心晚辈,他在学校里做得也不少,可谓得心应手。
倒计时结束,乔明瑞暂时中断“如何做一个好哥哥”的脑内计划,看见眼前的少年深一口气,略显紧张地朝自己看来。
“我确实有一个问题……想问您很久了。”
来了。
乔明瑞心头一凛,端正神色:“你说。”
“我想知道……在协议结束后,我还可以继续,待在您身边吗?”
在说完问题后,殷渠便屏住呼吸,忐忑不安地握拳,仿佛在等待宣判的犯人,惶惶不安。
乔明瑞怔了好几秒,才消化掉刚才听到的东西,略显错愕地反问:“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按理说,不应该问他有关身世的事情吗?诸如“是不是故意隐瞒”、“刻意引导他前来探寻身世”一类的。
只见殷渠朝自己灿烂一笑,像是像是夏日里清爽的风,眼底一片澄澈,干净得仿佛刚才那些挣扎的情绪,都不过是乔明瑞的幻觉一般。
他认真地解释:“这回的事情结束,我应该就没有家了。”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找不出第二个,比您对我还好的人。所以,想继续留在您身边。就算是做保镖,做生活助理,也可以。”
“您觉得怎么样?”
乔明瑞:“……”不怎么样。
都说了“事情结束就没了家”,摆明猜到自己的身世有问题,怎么还和他装聋作哑,避而不谈?
况且,这也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等恢复真实身份后,殷渠怕不是只会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把今天说过的话忘掉,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许记住。
乔明瑞正要组织语言,打消殷渠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
“你们是谁?”
循声望去,一个背着背篓、双手抱着个手提纸袋的小女孩,正从偌大的纸袋后面露出一双黝黑发亮、充满警惕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在他们转过身来后,立刻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