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成了我的心尖宠(5)
边牧皱了皱眉,沉默地看着他,隔了很久才开口,“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关野冷笑,他当然知道,嚣张跋扈,手段狠辣,就是个装模作样的大尾巴狼!外加两面三刀的老狐狸!
“你要对付我就明着来,别在这里假惺惺地道歉,我不吃这套!”
这都什么……
边牧揉了揉太阳穴,身体的倦怠感突然翻涌着上来,胃部一阵一阵抽痛,有点恶心。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点不太清醒了,“我为什么要对付你?”
关野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边牧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了,实在是有心无力,摆了摆手,“算了,先这样吧,你先去上课。”
关野转身,随便拖了个画架和柜子,就出去了。
门一开,安磊瞪了他一眼,就赶紧跑了进来,“边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边牧掐了烟,站了起来,“他能把我怎么样?行了,你也去上课吧,我去下洗手间。”
安磊紧张道,“不是……边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紧啊?”
“我没事,你赶紧去上课!”边牧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还没有到洗手间,边牧就开始急促喘气,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胃部抽痛得越来越厉害。
他仓促地扶住了墙,瞬间冷汗就冒了出来。
又来了。
边牧勉强摸进洗手间,一到隔间,就剧烈地呕吐起来……
第7章 你真知道我是什么人?
边牧无力地靠在门板上,竭力地调整好呼吸,走到洗手池前用冷水洗了把脸,终于感觉人清醒了些。
撑着洗手池缓了一会,他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人,齐肩的半长发滴着水,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颊苍白而消瘦,眼下的乌青掩都掩不住,一双曾经张扬肆意的挑尾凤眼,如今是暗淡无光,死气沉沉。
“你真的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他突然对着镜子自嘲地笑了笑。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看见匆匆推门进来的江教授。
江教授一看到他的样子,心猛地一沉,“怎么了,不舒服?吐了?”
边牧点头,“没事,现在好点了。”
江教授走过来摸了摸他的手,冰凉如水。
“怎么反应还是这么大?”
边牧勉强笑笑,“比以前好多了。”
江教授突然想起来,“那……药呢?”
“我等会儿就补吃,老师,我能照顾自己,您别操心了!”
江教授叹了口气,“行吧,你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我去画室里看着就行。”
“好,我歇一会儿就过去。”
安磊见边牧一直都没回画室,忍不住跟了过来,就看见边牧和江教授一起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走路有点摇摇晃晃的。
他赶紧上前要扶他。
边牧摆手,“我没事,只是副作用而已,别紧张。”
安磊皱着眉,回头看了江教授一眼,江教授轻轻摇了摇头,他只好作罢了。
边牧自己慢慢走进了办公室。
安磊和江教授都不约而同地落后了几步,安磊忍不住了,“江教授,边哥这样能行吗?我看他走路都是飘的……还是在家里静养好些吧?”
江教授摇头,“他得有点事干,不然会更糟,放心,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你跟他去吧,多看着点他,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安磊点头,“我明白。”
江教授去画室了,安磊则走进办公室。
边牧正躺靠在在沙发上,似乎很累,右手手臂抬起来,压在眼睛上,一截腰间的衣服被带了上来,雪白的侧腰上有一大块青紫的淤痕。
安磊震惊地站在门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直接冲上前把边牧的衣服一掀,上面是更多的淤伤,一看就是打架的伤!
“这谁打的?”他怒火中烧地吼道。
边牧本来闭着眼睛,被他的动作和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扯下衣服挡住伤痕,“我没事。”
安磊突然想起关野脸青鼻肿的模样,还有莫名针对边牧的态度,他不可置信道,“不会是……关野吧?”
边牧没说话,但安磊已经明白了,怒道,“我他妈灭了他!”
他转头就往外走。
边牧赶紧拉住他,“安磊!不关他的事!”
“他把你打成这样了!还不关他事?”
边牧咬了咬牙,“是我先动手的,他还伤得比我重!”
安磊脚步一顿,回过头狐疑地看着边牧,“你先动手的?”
“是。”边牧说,“你别冲动,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你中午跟我去吃个饭,我们再好好谈谈。”
安磊皱眉,想起他身上的伤,心里疼得直抽抽,但他还是忍了忍,“好……”
第8章 就很气!
关野回到画室。
大部分人已经找好了位置,开始画了。
凌河站起来喊了声,“关野,这边!我给你占了个位置!”
关野慢吞吞地拖着画架走过去。
凌河低声问,“怎么样?边牧说什么了?”
关野剜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找我?”
“靠,全班都知道了,你可是边牧第一个开刀的人,大家等着看戏呢,怎么样?他是啥手段?”
“手段个屁!”关野想起那人道貌岸然的装逼样就来气,“我硬怼他,他都不发作,跟个孬种似的,真他妈憋气,我恨不得直接上去就和他打一架!”
“这么奇怪?他昨天不是挺……嚣张的吗?”凌河摸了摸下巴。
“是啊!我都准备好了去干架的,妈的憋死我了,真不知那小白脸在想什么?”
“打架可不行,你还是收收你的脾气吧!”凌河指指附中那伙人,“你要真和他打起来,我估计你连这门都出不去。”
“我愿意,怎么了?再怎么也比现在要痛快,靠!”关野狠狠地踢了一下柜子。
声响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关野瞪了回去,正看见安磊从门外走了进来。
安磊的目光在画室里搜寻了一圈,看到关野就直直地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凌河被那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低头问关野,“那玩意儿吃错药了?什么眼神啊?你刚刚惹了他吗?”
关野无所谓道,“谁知道啊,反正我和他迟早得打一架,他气什么有什么所谓?”
他根本不理睬安磊,自顾自地把画板架到画架上,又转头看了眼石膏像,“可以啊!凌河,给我留个黄金角度!”
凌河说,“那是!我就指望着你发挥出最高水平,给附中那帮玩意儿一个暴击啊!”
“必须的!”关野比了个OK的手势,拿出炭条开画。
画画对他来说不能算技能,而是一种本能,在他爸的影响下,画画早就融进了他的生活里,就跟吃饭一样稀疏平常。
他不知道脏辫他们画得怎么样,但他还是有信心能碾压他们。
毕竟美术界的南北差异还是很明显的。
北方的绘画培训注重基础训练,造型能力都很扎实,南方就欠缺多了,他过来这边考专业试的时候,特意去美院周围的考前培训班看了看,很多考生基础都没过关,就折腾得花里胡哨,还美其名曰“个性”。
垃圾!
画室很安静,只有刷刷刷的作画声。
关野刚拉好结构线和大形,余光就看见边牧来了,在他后面站住了。
关野不说话,权当没这个人存在,自己刷刷刷地猛画,边牧也没说什么,看了一会就走到别的地方,看其他人的画。
一个多小时画下来,关野的进度很快,整体造型和基本的光影关系都交代出来了。
边牧中途又来看了几次,虽然没说话,心里却有了底,关野的画和他这人有点像,大开大合,不拘小节。